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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妖气[重生]——秋白鸽(36)

    众将士打了个冷颤,简直是毛骨悚然!
    而就在两人还沉浸在如新婚小夫妻般甜蜜里时,震动永安城的无面案子,也在花妖离家出走、众禁军将士提心吊胆的日子里,悄然落下帷幕,最终以悬案暂封。
    而善忘的百姓,很快便将不久前的诡谲气氛抛到脑后。
    因为,永安城迎来了新年。
    主街,摇晃的马车中。
    霍长婴靠着绣金软枕,双手抄在雪白兔毛手捂中,乌黑长发只用发带半束在脑后,正神情慵懒地听着萧铎絮絮叨叨讲着宫中事宜。
    除夕日,开宫宴。
    皇帝宴请群臣,臣子家眷宗室贵女自然也在其中。
    身为家眷的霍长婴竟也在其中,白日里需得同贵女命妇一同,陪王皇后赏梅踏雪,暮色降临,宫宴开席,才随同各自父亲夫君,入席饮宴。
    那些命妇贵女说什么,你也不要在意,给你的饮食也尽量不要吃,这宫里
    我晓得,霍长婴撩起眼皮看眼正皱眉喋喋不休的萧铎,笑道:少见你这般谨慎。他伸出手抚上萧铎紧绷的手背,笑道:宫中规矩来之前,长姐也同我仔细说过,我会小心的,再不济
    他说着眨下眼,挥了下手:我这一身捉妖拿鬼的本事也不是白学的,总能自保。
    萧铎蹙眉正想要在说什么,马车忽一颠簸,霍长婴跟着颠了颠,细微处的不适让他蹙了眉。
    怎么了?萧铎忙扶住他,将人圈到了怀里,让长婴枕在腿上。
    霍长婴不舒服地动了动,来回折腾下他倒抽口凉气,脱口道:疼。
    有什么问题吗?萧铎下意识接道,话一说出口,低头正对上霍长婴的眼睛,两人一愣,才意识到方才究竟说了什么,登时均红了脸。
    霍长婴耳尖有些发热,他心说怪了怪了,这些日他们没少相处,少不得便也有些踰矩,昨日里两人笑闹着他实在困倦不行,便直接睡了过去,并没有察觉有什么问题。
    明明该做的都做了,可白日里提及,却仍生出些面红耳热的羞赧来。
    马车晃动,四角铜铃轻响。
    萧铎不自在干咳声,却仍是将人往怀里圈了圈,让长婴枕得舒服些,自己红着脸,轻言细语地安慰着霍长婴的情绪,缓解着长婴的不适。
    回过神来的霍长婴惬意地享受着长风将军的揉捏,力道恰好,缓解酸痛。
    见萧铎似有心事,霍长婴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要说咱们都圆房了,你竟还脸红呢?说着抬手飞快地捏了捏萧将军微热的耳垂。
    作者有话要说:
    磨人的周一
    第52章 宫宴(二)
    前些日子, 永安城又又下起了雪,白雪皑皑,天气寒冷, 滴水成冰。
    从国公府到紫宸宫, 路途虽不远, 但萧铎任是命人在马车内生了炭火盆, 铺了锦缎软垫。
    他那时是怕长婴畏寒,如今, 却有些脸热。
    低头看一眼怀中笑着的少年,萧铎胸口涌上一阵难言的喜悦,这是一种全身心拥有朝思暮想之人的幸福感。
    九年过去了,他的长婴不仅回来了,原本秘而不宣的禁忌爱恋竟还得到了长婴的回应, 而且就在前两日,他们还圆房了。
    这一切竟也让萧铎患得患失, 即便那次他在高句丽的成名之战,身陷万千敌军孤立无援之时,他也从未产生过这般惶恐的懦弱情绪。
    而如今他却是怕了,生怕一睁开眼温顺睡在他怀中的少年便不见了, 或者像九年前那般在他怀里冰冷僵硬了身体。
    那个记忆太过深刻, 如同扎在他心底的一把刀,如今拔出,依旧鲜血淋漓。
    是以,每晚他都疯狂地占有少年, 想将他的长婴箍进怀里, 融进骨头里,摸到怀中实实在在的人时, 他才安心。
    奇了,奇了,
    霍长婴睁大眼睛啧啧称奇道:原来,萧大将军也是会笑的啊?
    说着又想起方才的话,捏了把男人结实的大腿,双手枕在脑后,懒懒笑道:莫不是咱们圆房把将军乐坏了?说,是不是自个儿美了好些天了?
    萧铎先僵了下,而后低头瞧见少年精亮的桃花眼弯起,双目含情,心中也是欢喜,唇角的笑意更深,惩罚般在少年腰侧不重不轻地捏下,惹得霍长婴一阵躲避。
    两人在马车中笑闹了一阵,均是气喘吁吁,霍长婴忽的拉下男人的衣襟,在萧铎唇角落下一吻,贴着萧铎耳边道:阿铎,和你在一处,我我很高兴。声音真挚,全然没了往日里玩世不恭的懒散模样。
    萧铎心尖儿一颤,一手按住少年的后脑,一手捏住他的下颌,用力吻了下去。
    待到霍长婴快窒息时,萧铎才放开他,却仍是紧抱着他,应了我,便不能反悔,否则
    否则你要怎样?霍长婴唇角含笑,微扬的眼尾似乎还带着激吻后的红晕。
    萧铎不语,只是发狠般低头在少年薄唇上咬了下,在霍长婴呼痛声中离开,长婴,九年太长。
    男人将头埋在他颈窝间,声音有些闷,像极受了委屈的孩子。
    霍长婴心头一软,伸手用力环抱住男人,眸光闪动,嘴唇颤动了两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说:那便再不分开!
    这是花灯节上,萧铎揽住他唱的戏词,那时,他不懂男人看向他复杂而深沉的目光,如今他却是懂了,便将这句话也说给萧铎听。
    紫宸宫的厚重宫门打开,发出一阵闷响,马车缓缓驶入,远处宫殿巍峨肃穆,料峭飞檐重重叠叠,似是连绵无际。
    前路漫漫,他们再不分开,困苦磨难一同面对。
    紫宸宫的御花园中,贵女云集,花团锦簇,或是朝廷命妇,或是宗室世家贵女,三三两两围着一个身材高挑瘦削的清秀佳人。
    有些大胆的便上前搭话几句,更多的,便是同相熟的夫人小姐聚在一起,说笑间,似是不经意往儿处一瞥,几分探究几分好奇。
    瞧见没,永安城的鬼见愁都娶到媳妇了。
    一身材发福,面相和气的中年女子推了推旁边一个年轻少女,笑道:嘉颜你也该上上心了,都说女大不中留,你也不怕福王恼了,将你胡乱许配人家?
    那少女长相俏丽动人,眉宇间却有股子深闺女子少有的傲之气,她看着那凉亭之中被众人围的高挑人影,抿了抿唇转身对那妇人,道:舅母你少操些心吧,我若不想嫁,父亲能奈我何?
    见中年妇人又要张口,她有些不耐烦,仍是笑道:我再不济也好歹是个县主,总不会饿着自己。说完,却是又将视线盯在了那被众妇人围着的人身上,眼底似闪过沉思。
    那中年妇人将她这般模样,只是恨铁不成钢般摇了摇头,低低叹口气也不说话。
    而那厢,凉亭中被众位妇人小姐围着的佳人,正是奉命进宫的霍长婴。
    今日,他同萧铎进宫后,便暂时分开,因他以萧家女眷的身份入宫,便与永安城中的命妇贵女一同,在御花园中,候着王皇后,等午时过后便同王皇后游园踏雪,雅称之为赏梅宴。
    唇角努力扯出个得体的弧度,霍长婴心中忍不住翻白眼,他着实不懂一群女人为什么能围在一起,将服饰发型,前宅后院,谈论了小半个时辰竟还不知疲倦,甚至有愈演愈烈之意。
    婉转推掉了一个贵妇试探的话语后,霍长婴头疼地揉揉额角,忽的,一股冰冷的气息,从御花园深处传来,若有似无,仿佛带着些微微得潮湿阴冷。
    是妖气!
    霍长婴神情一肃,长袖掩住眸底寒光。
    随便寻了个借口,霍长婴避开众人,袖底指尖掐算,便知大致方位,因他前世在宫中长大,小时顽皮,皇宫中的隐秘小道便都被他寻了出来。
    此时,虽在数百年前,但他一路走来,踏上熟悉的青石砖,那种恍然若梦的感觉一直缭绕在他心头,当他从马车下来,踏上宫道的瞬间,他仿佛产生一种时光交错的诡秘感,眼前朦朦胧胧闪过紫宸宫的百年光景,最后定格在烈火焚烧的苍凉中。
    那一瞬,他几乎脚步不稳,幸好,萧铎扶住了他。
    沿着那条小道,妖气越盛,霍长婴眯了眯眼,如今看来,这皇宫禁苑怕也不消停。
    太液池水粼粼,倒影着蔚蓝天空,湛蓝澄碧,池边假山积雪,红梅倒影。
    霍长婴停在池畔,转头看了眼身后抄手游廊檐角低垂的冰棱,又凝视着池水,慢慢眯起了眼睛,寒冬腊月,滴水成冰,大殷后宫中太液池乃是附会前朝开国皇帝寻仙佳话所修,并非温泉活水。
    如此天气,即便不冰封,也不该如春水般流水潺潺。
    而那股子妖气似乎察觉到异常,蛰伏不出霍长婴蹲下身,伸手向池水探去。
    喂,你做什么?!
    一道女子俏声传来,甚至带着几分怒气。
    霍长婴神情一凛,手指飞快地在池水上画出一道结界,便有人握住他的手腕,怒气冲冲地将霍长婴刚触及池水的手拉了回来。
    霍长婴这才看清来人,那女子瞪圆一双杏眼,唇角紧抿,眼中神色复杂,见他看过来,扬了扬下巴道:你这人好没规矩!随意便走到这太液池边,说着又想起自己还拉着人的手,猛地甩开,道:那些人不过是说你几句,这般冷的天,你竟不想活了么?!语气中竟又有些懊恼。
    霍长婴看着眼前少女瞪圆一双杏眼,额角一抽,她难不成竟以为他想寻死?
    挑挑眉,霍长婴低头瞥一眼这女子沾上枯叶的裙摆,心中有些愕然,这女子竟是一路尾随他从小道而来。
    她想做什么?还是她发现了什么?
    正在霍长婴谨慎猜测之时,便听见那女子又道:唉,你便是萧将军那位还未过门,便已闹得满城风雨的夫人?
    霍长婴愕然,转念一想,又是好笑,没想到阿铎娶亲竟已是足以闻名永安的大事情了。
    转眸看向那少女,只见她神情绷紧,一丝嫉妒藏在矜持倨傲的俏丽面容后,却没有恨意,只是带着微微的羡慕。
    瞬间了然,霍长婴忽的笑了声,他就说以他家阿铎一表人才的堂堂相貌,永安城怎会没有姑娘家心生恋慕。
    眼前这个,怕就是了。
    他此时很想拿折扇出来摇上一摇,不知为何,他心里竟颇有些得意,有种自家藏着的宝贝被人发现,并且被人欣赏时的那种骄傲感。
    那女子见霍长婴不以为耻,反而笑出了声,不禁瞪大了眼睛,可等她再仔细观他相貌,却发现并非茶馆戏文中那般,不像是她常见的那些矫情贵女般,矫揉造作,反而有种落落洒洒的舒朗感。
    想着她心中又有些落寞,上前一步,正欲再言。
    霍长婴却被人拉到身后,男人高大结实的脊背挡在眼前,结结实实遮住了视线,霍长婴颇有些郁闷,他明明同萧铎差不了几岁,这人的身量却从小一路压制他,到如今,依旧如此。
    莫不是常日缩骨,压抑了他原本该长的身量?
    手腕被人握着,霍长婴盯着萧铎的背脊有些走神,便听见男人道:嘉颜县主,这些时日了,规矩还未学好么?声音中竟带着少有的不悦。
    霍长婴有些惊讶地看向那女子,只见她紧抿唇角,抬头瞪视着萧铎:不劳萧大将军费心!一双杏眼目光复杂,似有恼怒,似有不甘,甚至还有一丝掩藏着的恋慕。
    萧铎没再说话,拉着霍长婴转身便走。
    北风卷起阵阵梅花香。
    临走前,霍长婴眼角余光在太液池平静的水面上一扫而过,看了眼倔强盯着水面,名叫的嘉颜的女子,想了下,还是捏了个诀,悄然送了道平安符给嘉颜。
    两人朝外走去,萧铎大掌仍然揽在霍长婴的腰侧,他没忘,长婴刚下马车那瞬间的晕眩,萧铎懊恼觉得是自己昨夜太过孟浪,伤着了他,是以便也有些心虚。
    霍长婴却不知自己那一阵的眩晕,被萧铎误会,瞥眼萧铎懒懒一笑道:我当是哪家女子这般威武,原是将军的桃花啊。
    萧铎闻言,握在霍长婴腰侧的大掌用力捏了捏,在霍长婴挣脱躲避的时候,又将人往怀里箍得紧了紧。
    霍长婴被萧铎这一幼稚的举动气笑了,道:嘉颜县主,又是哪位宗亲家的贵女?
    萧铎低头见他神情坦然,不似作伪,便解释道:她是福王的嫡女,福王老来得女,所以平日便骄纵了些,至今也未曾议亲。
    福王?霍长婴有些意外,便是那个远了不知多远的宗室?
    萧铎垂眸看他一眼道:福王算起来也是陛下堂弟,他父亲同先皇亦是堂兄弟,当年式微之时,曾对陛下有恩,陛下将他养在京中,给了个虚职,也给他这个小女儿封了县主的名号。
    嘉颜县主霍长婴将这几字念叨了遍,却也想不起来相关记载,只觉得隐约有些耳熟,似乎从哪儿听到过,琢磨起来却又想不出什么,忽又想起两人方才古怪的态度,便笑着问道:她同你,有何渊源?
    萧铎闻言,身体一僵,握在霍长婴腰侧的手逐渐收紧,像怕人忽然跑了般,却终究开口道:两年前,她曾让福王叫官媒上门,而且
    萧铎顿了顿,蹙眉道:那官媒被我赶走后,她便教人屡次三番往国公府递刺绣,衣衫等物,还常到当差之处拦马。
    后来,我便直接让赵程将人绑了送去福王府,请他管教女儿。
    霍长婴唇角一抽,萧铎说这话时,神情坦荡,全然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
    他好笑地侧头看了萧铎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铎,我终于知晓,为何你这些年桃花凋敝至此了。说着,叹息般摇了摇头。
    不是,萧铎蹙眉,握紧霍长婴的手,有些着急:我是因为,
    我知道,霍长婴忽然打断他,指尖挑了下干将剑柄的平安结,懒懒笑道:有我珠玉在前,你自是念念不忘。
    萧铎见少年眼眉梢的得意,心中也是高兴,笑了声附和道:自然。
    两人回到拿出庭院便分开。
    傍晚,霍长婴只远远地跟在一众游园贵女命妇身后,瞧着前方簇拥着王皇后逛了园子。
    王皇后史称嘉顺皇后,出身清贵书香世家,母家在朝中也多任文职,没有多少势力,霍长婴偷眼打量着远处雍容华贵的的王皇后,心说,能在后宫前朝的倾轧中,稳居皇后之位,即便太子病逝后,三皇子立为太子,皇帝也未曾动过废后的念头的人,想必也并非只如史书所评温顺谦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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