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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系快穿——洛大王(86)

    他语气平和,但其中容纳了一种无法令人忽略的强大力量。
    救国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好的事,但每个人都可以贡献出一份力量。这力量也许微薄如涓滴之水,但当我们的力量汇成江海时,呼啸一声,就有倾天之势,那时,攻无不克,战不无胜,剑锋所指之处,禽兽退避,狼虎伏拘。
    也许你仍看不见方向,但现今比起以往好太多了。
    在这片土地上统治了几千年的皇帝,狼狈下台,新式政府已建立起来。即使这政府在面对外敌的侵略没站出来,但总会有人站出来。如今我们仍然在这条道路上尝试,一次不行,必有下一次。每一次我们都有进步,时代在稳定朝前发展,新时代一定会来。
    我们并不比别人差,只是进入新时代时落后了太多。在座的各位都是天之骄子,而且有诸多同道共同砥砺前行,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能使我们的国家,追上甚至超越西方国家。
    就像核武器技术,它既是武器,也能在民生方面发挥出巨大的作用。我提出了一个猜想,由诸位与我一同将它化为实际,它的诞生在未来一定是石破天惊,让这个世界能听见我们的声音,不敢轻易来犯。
    如果这样的技术落在居心不良的人手里,除非你永远都有不死的价值,一旦让对方的科研人员接手,除了死,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结局。
    未来,必有一个新生的政权,它经历了人民的考验,将侵略者赶出国境,那时,核武器将发挥出定海神针的作用,成为护佑我们国家的屏障。
    在座的各位,都是非常出色的人。能与大家共事,是司某的荣幸,不管未来如何,仍然感谢大家在此事中的付出。
    老师一个年纪不大的研究人员正眼睛红红的看着司青颜。
    达者为先,后来的那些人,很多都是司青颜手把手教出来的,即使年纪差不多或者比司青颜大,都心悦诚服,以老师称之。
    司青颜已经说了遣散,在场所有人除了司青颜以外,开完这场会后都要离开宛城,至此之后,天各一方,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人,相处久了,感情深厚,骤然分离,心中万分复杂,无法倾吐一二。
    祝大家日后平安顺遂,家人安康。再聚之时,我请大家喝酒。司青颜郑重道。
    还会有那一天吗?
    会。司青颜很笃定。
    他日这些人必将再聚,祭出一件国之重器,真正让这个国家稳稳立足于世界。
    老师,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林柏也在其中,她计算能力十分优秀,如今她已经从一个什么都不会,茫然不知的小女孩变成了冷静果断的科学家。几年来,她常常在地底的实验室里,彻夜不眠运算,即使才二十出头,鬓间就有了白发,眼角更是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过一段时间再与你们汇合。
    司青颜对这个弟子很赞赏。
    林柏不仅参与研究,还在学校任教。
    这几年她资助了许多家境困难的孩子上学,品德才学都非常出众,作为老师,看见这样的学生也非常欣慰。
    老师,等你找到地方安顿下来,我们换一个地方继续研究,到时候老师您一声令下,我们就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好。司青颜说完这句,便正式散会。
    不多说离别,只期望能有再聚之日。
    司青衡与南京政府格格不入。
    他像一匹脱缰野马,率残军主动攻向日军营地。
    几年来司青颜研制出的武器、炮弹,一一在战争中投入使用,打了日方一个措手不及。对面根本没想到,宛城就这么硬,这么难打。
    明明兵力更雄厚的东北都轻而易举攻下了,为什么更小的宛城反而敢主动出击?
    南京政府再度发来电报,谴责司青衡胆大妄为,不听指挥,扩大事态影响,还说对他的行为不予支持,不派援军。
    司青衡亲自回了电报,就四个字
    操他妈的。
    司青颜一直以为司青衡是个沉着冷静利益至上的人,没想到危急关头,司青衡会如此疯狂。
    易地而处,司青颜觉得自己也会选择和他做一样的事。
    除了大战一场,其他的路都荆棘满地,不得善终。卑躬屈膝,受人制衡,丢失国土,不算活着。
    青颜,你赶紧走。
    我这一躺可能回不来了。
    你二哥还半死不活的,你得去看着他们。
    我就是一个武夫,不耐烦去搞什么政治。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你多保重。
    司青衡精神不太好,眼睛里满是血丝,一向整洁的衣服也沾了烟土、血渍,但这个时候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像蜡烛瞬间迸发出所有的光辉,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燃烧。
    嗯。司青颜表面上当然会答应下来。
    嗯什么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表面上点头,背地里还是我行我素!
    司青衡见司青颜表情平淡,一时间心头火起,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使劲把他扯了过来。
    你说你是怎么回事?
    多久以前就让你走,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给我收尸吗?啊?
    司青衡声音越来越大,接近咆哮,盯着司青颜的眼睛,认真说道:
    你听见没有,我让你赶紧走,不是让你嗯。
    司青颜不知道讲什么,司青衡嘴张得好大,像要吃人。
    你说吧,你想怎么样?司青衡骤然疲惫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
    不想怎么样。司青颜老老实实道。
    司青衡一时语塞,恨不得把司青颜一脚踹出个十万八千里,免得放到跟前提心吊胆的。
    哥,我叫你哥行了吧?你赶紧走。
    司青衡中指食指并拢,屈在掌心,作出跪地的姿势。
    以前每次司青颜要去做什么事,司青衡有意见,沉默不语时,司青颜就屈一下手指,表示跪地祈求,司青衡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去了。
    这一次,也轮到司青衡使出这一招。
    兄弟三人一起喝酒畅谈,肆意谈笑,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他别无选择,但司青颜不同。
    第115章 欲盖弥彰
    不要让我放心不下。司青衡语气放缓,既无奈又温柔。
    算下来,除去公事、私底下他们俩之间相处的时间最长,很多时候公事上都在一起处理,两三日就要见上一面。
    司青衡早就把司青颜脾气摸得七七八八。
    在外人面前,司青颜才华惊世,博学清旷,寡言少语,严谨认真,相貌也清俊风流,是个能刻上史书的传奇人物。但是只有寥寥几人知道,他偶尔也会稍微流露出一些新奇,纯粹,执着,调皮,像一个小孩子,在用一种旁观者的眼神看这个世界,每次偷偷皮了一下,都要在心里高兴很久。
    对他怎么生得起恶感
    若司青颜只是前者,他必然是高坐在神坛上的人物,蒙上一层光辉,孤寂而永恒。一旦发现他真实性情,就没法不操心。
    原主就算再博学,也不可能一夜之间精通各种学科,连那些新奇的武器都能造出来。
    破绽明晃晃的。
    司青衡不但没深究,还帮忙遮掩。
    司青颜便也直说了:
    你不必担心我不是已经早就发现了我和常人不同吗?
    我有什么办法?司青衡无奈一笑。
    三弟原来那么喜欢林凤清,时至如今,毫无波澜,具体何时离开人世,大抵就是那么一件事。
    太忙,竟连隐痛都不曾有。司青衡也不能把谁系在自己裤腰带上天天带着,除了清明时多祭祀一杯薄酒,别无他法。
    还记得幼时三人一起读书时,三弟说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现在的三弟大抵做到了。
    人长大总在适应离别。以前是他送走别人,这次,他在亲自送走自己。
    在此之前,先把司青颜安顿好。
    既然你这么担心,那我就走了。
    司青颜也不想在这时和司青衡起争执。
    听话。司青衡再度深深看了司青颜一眼,挥挥手,让他走。
    恍然,还记得那天在湖边,他把林凤池一次次踹进去,司青颜带笑的眼睛。自那时起,他就觉得自己更该做好一个兄长应该做的事。让他常常那么笑,做自己想做的事,什么都不用操心。可惜事与愿违,如今只能期望他能平安离开宛城。
    司青颜被司青衡安排的人带走,护送前往南方的城市。
    刚出宛城,他又溜回去了。
    看得严密也没用,三教九流的东西都学了一手,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已知的历史已经产生了偏差。
    比如,攻打宛城提前了数年。
    此时,无法号召全国各阶层力量一起集体抗战。
    司青衡从反攻那一刻起,已注定了结局。
    宛城军中不乏有南京政府的人。
    司青衡并不能算是纯粹的国军,甚至仍然有人将他看成军阀,是值得批判的对象,是卖主求荣的奸贼。在此之前,甚至有人赌他几日会投降,几日会灰溜溜南逃。
    谁都没想到他头如此之铁,就那么硬杠上去了。而且,司青衡竟然把日军打下的东北,抢了一点回来,还集合了东北的义军,一同抗击日军。即使积蓄的武器全部投入使用,但阵亡的士兵不能死而复生,这场战斗一开始,就只有消耗,没有补给。
    南京政府早已视司青衡为心腹大患,这次别说支援了,早已给他安排了一堆罪名,只等司青衡战死,再施施然接手司青衡的一切,流几滴鳄鱼的眼泪,一边感慨天妒将才,一边说他不识时务。
    司青衡迎击日军反攻之时,后勤出了问题。这个人原本是殷司令的得力下属,后来被司青衡收买,这次,竟然率军直接反叛。
    司青颜枪毙了叛军首领,接连数枪打死了几个想掏枪的人。
    在大义面前,生命仍然可贵。
    明知是死,还要留在这里,无疑令人恐惧。
    你们不能离开这里。
    想逃也可以,拿一个敌人的头来换你的命。然后脱下军装,取下弹匣,再也不是宛城的兵,永远也不能以此自居。
    否则地上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你们也可以直接对我动手,看你们拔枪快,还是我的手快。
    说话期间,司青颜已迅速更换了一个弹匣。
    在场的人,也不是每一个人枪法都很好。
    以多对一,也许能成功在司青颜手里逃走,也许下一刻头颅就炸开了。
    虽然司青颜不常出现在军营,但他偶尔也参与练兵,每次提出的新条例,都把人操练得死去活来,他的枪法,也是出了名的精准,指哪打哪,弹无虚发。
    弄到一个人头就能走。
    干了!
    原本打算叛逃去国军里吃香喝辣的士兵摄于司青颜的话,又转回了战场。
    此时那个叛徒煽动的人还不够多,没造成太大影响。要是蔓延开,司青衡便是腹背受敌,怕是一天都撑不下去。
    殷思婷本来以温思思的身份带着殷长安藏在宛城一个富商家里,司青衡此前也说过让她南下,与温惊鸿汇合,但殷长安出了水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敏感多思,往常还算健康的身体因一场水痘溃不成军,即使有药物,依然低烧不断,引起一系列并发症。
    这种情况下,舟车劳顿能要了他的命。
    殷思婷只能与殷长安暂时留在宛城,每天听炮火喧嚣,心中万分焦急,无法宣之于口。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这样担心过司青衡。
    似乎司青衡会突然推门进来,表情冷漠,淡淡吐出两个字,胜了,然后再转身离去,让人搬她的东西,接她回去,或者摸一摸殷长安的头。
    积郁已久的复杂情绪,随着那一声声炮火,烟消云散了。
    他一定要平安才好。
    今日门外突然传来了枪声,还有呼喊,殷思婷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抱起殷长安,左右观察,最后把他放进一个放衣服的大木箱子,匆匆盖上一层木板,再放了几件衣服上去。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伸手一摸就知道木板下有隔层。
    等我喊你出来时,你才能出来,不然,外面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发出声音。
    这些天,殷思婷想过很多问题。
    比如司青衡的仇家找上来了该怎么办
    但条件有限,她只能想到这么多。
    这个木箱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里面有出气孔,还有干粮,装了凉开水的水壶。除了唐大夫,外人都不知道殷长安还留在这里,近来,殷长安有所好转,唐大夫留下了足够分量的药就南下了,殷长安应该比较安全。
    她虚坐在床上,心如擂鼓,紧紧抓着被角,又快速展开,揉平。
    来人是好是坏,她该怎么做呢?
    门被推开,率先进来的是一身西装的刘三儿。
    这人多日不见,已经变得气派了起来。
    他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原本有些阴沉普通的五官经过衣服、发型的衬托,倒显得还不错。
    至于殷思婷为什么认得他,因为她在某次去司家老宅时,在路边上遇见刘三儿。他亲亲热热请司青颜抽烟,喊司青颜少东家。刘三儿那时佝偻着身子,朝她无比恭敬的喊了一声司夫人。
    今天刘三儿的目光却不像那时那样,充满着向上爬的渴望之情。
    他在愧疚。
    殷思婷发现这一点时,反而笑了出来。
    我竟也能看懂他人的目的,猜得七七八八。
    有何贵干?殷思婷笑容极淡,示意刘三儿坐。
    请司夫人与我们走一趟。刘三儿再也没有露出那种谄媚的、讨好的笑容,他脊梁挺得笔直。
    哦。
    殷思婷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她看着门口,房内荷枪实弹的黑衣人,断绝了逃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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