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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迫成为风水先生的日子里——青衣杏林(

    放肆!梅先生低斥了一声:新娘马上就要进门了,还在这里嬉皮笑脸!以后你便是成家立业的人了,要稳重得体,不得再做小儿之态!
    郁宁,你已经二十六了,不是十六,也不是六岁。
    可是师傅,你再急着抱孙子,我成亲你怎么也要告知我一声吧?
    现在不就告诉你了。顾国师言笑晏晏,此时门外鞭炮声响起,顾国师便道:好了好了,新娘子都进门了,随我们去正堂吧要拜天地了。
    我不去!郁宁被顾国师扯着走了两步,反应了过来连忙止步说:师公,你们怎么回事你们好奇怪,你们别吓我。
    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梅先生抬了抬手,两侧不知何时进来了两名青衣婢,青衣婢一左一右把郁宁给制住了,半点容不得他挣脱。梅先生道:把少爷送到前面正堂去拜堂!
    是,先生。
    说罢,梅先生和顾国师率先一步出了门,两名青衣婢辖制着郁宁跟着他们两一并出了房间。
    正堂早已挂满了红绸,大堂的墙壁上贴了一个大大的囍字,两侧宾客木木呆呆的站在一旁,见梅先生和顾国师进来了,才仿佛是木偶被开启了机关一样的开始向他们道贺:恭贺郁先生新婚之喜!祝郁先生与新娘百年好合!琴瑟和鸣!
    郁先生大喜!
    恭贺新婚!
    郁宁被辖制得动弹不得:放开我!
    奈何没人理他。
    顾国师见他挣扎的厉害,笑道:叫少爷安静一点,这婚事今日你必得成的,阿郁。
    是。一名青衣婢伸手在郁宁耳旁点了点,郁宁就说不出话来了。郁宁也猜到了他现在八成是在做梦,但是这梦有点诡异,他尝试了咬舌尖,睁眼睛等办法,然而还在梦中,丝毫没有办法苏醒。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破梦!
    梅先生和顾国师在上首落座,外面的鞭炮又响了起来,喜娘高喊道:新娘子进门了!
    紧接着,便是一位凤冠霞帔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进了来,那新娘身材有些高大,看着不像是个女子,郁宁联想到睡前听芙蓉说的什么老鼠娶亲,顿时眼皮子一跳他不想和老鼠成亲啊!做梦也不行!
    然后就被冷酷无情的按着拜了天地,送了洞房。
    一到洞房,周围的人又瞬间退去了,周围静得可怕。郁宁惴惴不安的看着端坐于床沿的新娘,完全不敢上前掀开她的盖头他怕一掀开就看见一张老鼠脸,然后就把自己的san值直接吓得突破极限。正和新娘子面面相觑的时候,那新娘子突然动了。
    郁宁吓得后退了一大步,还好那新娘子只是动了动身子,没有如同郁宁想的那样挣着一张血盆大口扑上来。只听那新娘子说:先生何不掀开我的盖头?
    ?男的?
    新娘子的声音如同冰击玉泉,清悦动听,又包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冷淡威严之感,郁宁苦着脸回答说:你能不能不掀开?
    先生说呢?新娘子慢慢的道,他说话的方式很奇怪,但是富含着一种奇怪的韵律,这种韵律并不像是没有规律的,反而方式有一种郁宁说不上的从容威仪之感。
    郁宁如丧考妣,知道这关怕是躲不过了,十分干脆的拿手捂住了眼睛,打定主意就是不看:那你自己掀开吧。
    紧接着便听见了一声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新娘子又问:先生为何不看我?难道我貌若无盐?
    不是怕你貌若无盐,是怕你貌若老鼠!郁宁捂着眼睛说:刚刚眼睛被灯光晃了下,你容我缓缓。
    让我做做心理准备。
    话音刚落,郁宁的手腕就被一只手握住了。郁宁下意识的一哆嗦,那是一双人的手,应该是男性,十指修长,温度有点低,但是是人类的手确认无疑。那只手缓慢而坚定的拉开了郁宁的手掌,露出了郁宁紧闭的双眼。
    先生别动,我看看。新娘子低声说着,郁宁就觉得自己被拉着走了两步,脚下一软,就坐到了床沿,与人并膝。新娘子松开了郁宁的手腕,转而那双如玉般冰冷凝滑的手就触到了郁宁的眼皮子上,带着一丝丝清凉,在郁宁的眼皮上缓缓揉按着,半晌,才松开手,道:好了,先生睁开眼睛试试?
    郁宁这个时候的脑洞已经进化成新娘子可能不是老鼠脸,而是一张七窍流血的死人脸了,他压根不敢睁开眼睛,胡乱的摇了摇头:不了不了。
    室内沉默了半晌,新娘子幽幽地道:既然先生不愿看我,我便熄了蜡烛,吉时已到,你我圆房吧!
    不,他拒绝做一个18R还带恐怖灵异元素的梦!
    郁宁还没来得及拒绝,就感觉那双手下移,开始扯他的衣带了。郁宁在18R恐怖梦和单纯的恐怖梦中决定两全齐害取其轻,一把反握住对方的手腕,鼓起勇气睁开眼睛道:慢着
    映入眼帘的不是郁宁所想象的老鼠脸又或者是七窍流血脸。那是一张极好看的脸,龙眉凤目,玉姿琼章,郁宁平生所见之人长得最好的莫属兰霄,但是眼前此人,虽在容貌上还逊色兰霄一二,气势上威仪难测,一看就知道是身居高位之人。或许是与心理中的样貌差距过大,郁宁怔怔的问:你你究竟是谁?!
    对方微微一笑:我是谁?先生当真不知?
    我怎么郁宁话还没说完,旁边就有一人冷嘲热讽的说:先生当然不知你是谁。
    郁宁应声侧脸看去,原本只有两人的婚房中此时居然又多了一人。那是一个长得一派斯文俊美的男子,穿着一身十分正式的黑色祭袍,上绣十二纹章,他见郁宁看来,安抚的笑了笑,继续嘲讽道:你不过是一方死物,也好意思占着先生正室的位子?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新娘冷笑道:你不过是个被束之高阁的失宠之人,怎敢在我面前放肆?
    哦?某些人倒已经拿正室自居了。俊美男子厌恶的看了一眼新娘:堂堂男子,居然穿着女子喜服,简直不害臊。
    总比某些人只能穿粉来得好。
    你说什么?!你可敢再说一遍!
    我难道还怕你不成,我就说了,某些人只能穿粉。新娘冷睨了俊美男子一眼,看向郁宁:先生莫要害怕,我这就将此人赶走,免得坏了我们洞房花烛。
    不不不郁宁连声拒绝道,你是谁?他又是谁?
    哼。此时突然又有人低笑了一声:都不敢说了吧?有本事你们就说。
    郁宁再扭头,他后方不远处的塌上坐着一个雪白皮肤的少年,不过十四五岁,不算小却也不大,眉目间带着两分桀骜不驯,他嘲笑说:怎么一个两个都哑巴了?你们倒是说啊?明明我才是陪先生最久的那一个,你们两个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又有一人道:明明是我先来的
    郁宁再去看,那是一个红衣美女,正坐在琴案上抚琴:凡事总该讲究个先来后到
    先来后到?先生一年都不见你一回,要你何用?
    你又比我好在哪里?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如此讽刺我。
    哼!
    等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郁宁被他们吵得烦躁不安,喝问道。
    一双手突然将他揽了过去,郁宁抬头一看,那是一个皮肤略黑一些的男子,容貌妖异,身量高挑,环着郁宁就像是在抱一个孩子似地,他在郁宁耳边吹了口气,见郁宁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才道:郎君当真无情,自我去后,郎君居然再也不来看我一眼。
    郁宁下意识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新娘子给伸手抢了去,新娘子斜睨了对方一眼:既然是送出去的人就要有被送出去的样子,玉龙,你放肆。
    放肆就放肆了,我本就是先生的人。
    好了,都别吵了。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青衣男子,眉目清正,手中还抱着一个如同年画的白胖的娃娃:在先生面前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他走到郁宁身边,躬身行礼,连他怀里的胖娃娃都像模像样的拱了拱手:荔枝/玉藕见过先生。
    荔枝?玉藕?郁宁心里充满了不祥的预感,他指向了之前搂着他的那个妖异男子:玉龙?
    俊美男子一笑,上前握住了郁宁的手:先生知道了?我是文王还盼先生能早日叫我伴于先生身边。说罢,他瞪了一眼新娘。
    新娘子颔首,眼中略有披靡之意:我名青苍,常伴于先生左右,是吾之荣幸。
    突然之间,有人轻咳了一声,那人也穿着一身大红衣袍,缓缓走了进来。他见郁宁一屋子的各色男女,不禁挑了挑眉。郁宁?
    少爷?少爷?芙蓉见郁宁在床上辗转反侧,撩开帐子一看,郁宁满头冷汗,恰从梦中惊醒。
    郁宁是活生生被吓醒的,郁宁一睁眼,就看见芙蓉如同梦中的姿势一般,立于他身侧,吓得他心都颤了。芙蓉?
    正是奴婢,少爷可是做噩梦了?
    郁宁闻言才想起来抬手擦了一把额头,满手的滑腻冰凉的冷汗。我好像是做了一个不得了的噩梦
    郁宁翻身想要坐起要一杯水,突然觉得心口一沉,他掀开被子一看,一直放于枕边的青玉苍龙玺不知何时被他捏在手上,因着方才是侧躺,那手自然而然便垂按在自己心脏上。
    怪不得做噩梦了。
    芙蓉打开帐子,将窗户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银装素裹。
    初四了。少爷,快起吧,今日还要迎神呢
    打住打住!郁宁瞪了一眼芙蓉,说:现在开始严禁你和我说任何有关于神鬼之事!你要做就做!不要告诉我!
    第137章
    郁宁眨了眨眼, 作为一个自家不知道自家事的人没有丝毫惭愧的说:国师没提过,我也没问过。
    了凡大师可能不清楚, 我才来长安还没几日。郁宁腼腆的笑了笑,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骗人不眨眼的道:之前我不过是平波府的一个替人算账的学徒,蒙国师大人不弃, 才有我今日。
    郁先生,由此再往上两盏茶的时间,就能到塔林了。了凡大师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道:郁先生可要接着往上?
    郁宁舒舒服服的倚在肩舆上, 白玉制成的扇骨抵在他的下巴上,把他下巴戳出了一个红印子。郁宁听罢, 有些诧异的问:为何不去?
    了凡大师没有再说话, 这次他没有接着和郁宁一起坐上肩舆,而是先一步在前引路。
    芙蓉在郁宁身边低声问:少爷,那僧人有古怪,少爷还请小心。
    郁宁笑眯眯的点点头:全靠你们啦师公带我来的, 晾他不敢动手,不然回头师公问他要起人来他怎么说?难道说我不慎和所有人一起掉下悬崖尸骨无存了吗?骗鬼呐!
    芙蓉一手扶在肩舆一侧, 答道:不管如何, 少爷还请小心。
    知道啦。郁宁眼珠子转了转,也没有刻意放低音量,他说:芙蓉, 你说我们现在说的话,那秃驴听不听得到?
    芙蓉道:少爷,还请慎言。了凡大师功力深厚,不比江湖一流。
    哦。那就是听得到了。
    郁宁翘了个二郎腿,打开了扇子扇了两下,突然之间一阵风来,一阵冰凉的风夹杂着极小的冰珠子铺天盖地的砸了郁宁一脸一身。郁宁连忙把扇子平举在头顶上挡随风而来的雪珠,他看向风来之处,喃喃道:别的地方都指望着背靠青山,明堂开阔,我师公倒好,硬生生把阵眼给布置在了悬崖上头,哪来的靠山和明堂偏偏这风水局就是成了,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芙蓉听了回道:少爷何不回转回去问问大人奥妙所在?
    这你就不懂了吧?郁宁合上扇子,用扇子轻击掌心:若是遇到什么难题,不先想着如何去解决而是去走捷径抄答案,一时可以,那一世呢?那难道还能走一辈子的捷径?
    少爷所得是。
    郁宁严肃的点了点头,低声与芙蓉道:再说了,若不看个仔细,回去拍师公马屁怎么能挠到他痒处?挠不到痒处的马屁不如不拍,免得丢人现眼。
    芙蓉:
    郁宁看着芙蓉一脸怀疑人生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开玩笑的。
    芙蓉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郁宁她很清楚的知道,郁宁说的这一句才是在开玩笑的。
    郁宁见芙蓉沉默不语,一脸你开心就好的模样,不服气的道:怎么,难道本少爷是那等溜须拍马、巧言令色、见利忘义的人吗?
    少爷自然不是。
    郁宁悠悠的道:吾徒之美我者,私我也芙蓉你说是不是?
    郁宁:芙蓉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莫要与那秃驴学。
    少爷,前面路窄,您抓稳了!轿夫们憋着笑说道,他们个个武艺不凡,又在郁宁身边不远,怎么回听不见郁宁和芙蓉在说些什么,现下开口算是替芙蓉解了个围。郁宁闻言也不闹了,毕竟小命要紧,他抓紧了椅子,身体牢牢地贴在椅背上,芙蓉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上前边走着边用一根绳子将郁宁捆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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