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穿书后被暴君标记了 > 穿书后被暴君标记了
错误举报

>穿书后被暴君标记了——池翎(7)

    原主谋划刺杀,就是与这人合作。
    西夏国,牧久卿。
    晋望就在外面,我们长话短说。叶舒道,我要离开长麓。
    出乎预料的是,男人并没有多问,而是直接点了点头:可以,我带你走,不过你要拿东西来换。
    叶舒问:你要什么?
    长麓皇帝杀了我很多手下,害我们多年经营功亏一篑。男人注视着叶舒,眸色深沉。
    我要他的命。
    第9章
    叶舒许久没回答。
    牧久卿道:叶相,那狗皇帝与你仇深似海,你不会还对他心软了吧?
    我叶舒垂下眼眸。
    他当然不是心软。
    人命不分贵贱,就像先前他不愿为了保命而伤害别人的性命,现在他也不想为了逃走,伤害晋望。
    随便动手取人性命,这种观念他无法接受。
    但他也无需将这些告诉牧久卿。
    牧久卿是敌国探子,与原主不过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不可尽信。
    我怎会对那狗皇帝心软。叶舒淡声道:只不过他身边守卫森严,我不会武艺,现在又大势已去,如何能帮你杀他?
    牧公子,比起杀人,我可以给你的东西远比你想象中多。
    他这话不是假的。
    书中西夏先灭,大燕归降,按照时间来算,晋望挑起战乱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晋望是军事奇才,极其擅长行兵布阵,而西夏恰恰缺少一位懂得军事布防的军师。
    现在只有叶舒能担此任。
    早在来之前,叶舒就已经想好这些。
    可牧久卿却道:谁说我需要你亲自动手?
    叶舒:
    你与长麓皇帝关系亲密。我要你今晚将他留在京都城内,想办法将他迷晕,我自然能杀了他。
    叶舒:
    你们这书里的人脑子都有问题吧???
    现成的情报都不要???
    叶舒神情有些崩不住,轻咳一声:牧公子,我们不妨再商量
    不必商量。牧久卿将一个玲珑玉瓶放在桌上,就按我说的做,只要长麓皇帝今晚不回宫,我定然能得手。
    片刻后,叶舒抱着一窝小猫走出巷道。
    巷口停了辆马车,一袭黑衣的青年斜倚在马车旁,闭目养神。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
    光影透过树梢洒在他侧脸,仿佛镀上一层浅金,衬得眉目都带上几分温和。
    叶舒对上他的目光,脚步一顿。
    好了?晋望问。
    叶舒应了一声,走上前:你看,它们好小啊
    一窝黄白相间的小猫头挨着头,母猫乖乖趴在它们身边,不吵也不闹。
    晋望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只小猫的脑袋:你将阿旺捡回来时,它也这么大。
    叶舒一笑,随口道:是啊,你不还与它吃醋来着?
    那是个凛冬腊月,原主不知从哪里抱回只奄奄一息的小黄狗,与他们抢食不说,还非要取名阿旺,引小晋望吃了好几天飞醋。
    晋望听言,眼中的笑意却褪去几分。
    他扭头吩咐人将小猫抱走,先行送回行宫清洗喂食。
    叶舒则跟他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朝前驶去,叶舒问:我们不回行宫吗?
    你不是说在行宫憋得太久,想出来逛逛么?晋望支着下巴,悠悠道,恰好今日休沐,想去何处,孤都应你。
    京都富庶,一条汴江贯穿城中。
    先帝耽于享乐,最盛之时,京都城内遍地妓馆,处处透着纸醉金迷。
    这情形直到晋望继位后才有所改善。
    叶舒早对书中描述的妓馆好奇,很想去看上一看。
    但他怂。
    他不敢提。
    最后,二人租了艘小船,江中泛舟。
    夜色将至时,水岸两旁的琉璃河灯亮起,水中画舫飘摇,隔水传来悠悠弹唱声。
    那是春江阁,京都第一妓馆。晋望坐在窗边,放下酒杯,爱卿今晚已经往那儿看了十七眼,是不是很想进去看看?
    叶舒收回目光:不,不想。
    晋望含笑不答,抬手取过酒壶。
    轻轻一晃,壶空了。
    昨晚的事之后,晋望一滴酒也不肯让叶舒沾,这一壶全是他自己喝完的。
    晋望酒量普普通通,一壶酒下去眼神已不似往日清明。
    但国君陛下今晚显然还未尽兴,正要唤人取酒,叶舒忙道:我去吧。
    晋望看向他。
    叶舒起身:陛下稍等,我去取来。
    说完,没等晋望回答,叶舒快步朝外走去。
    他走得太急,没留意到晋望眼神忽然变得冰冷。
    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杀意。
    今夜饮的酒都是晋望派人从宫中带来,就堆放在外间的小桌上,有屏风遮挡,看不清青年的动作。
    晋望也没想要回头看。
    他慢悠悠饮完杯中最后一口酒,青年握着酒壶回到桌边。
    天色已晚,陛下喝完这最后一壶,就别再喝了。叶舒说着,给晋望斟满酒。
    杯中酒汤荡开波纹,颜色清透。
    晋望垂眸看着,笑道:没想到爱卿这么关心孤,也好,饮完这杯,我们就回行宫吧。
    坐下,陪孤一起。
    叶舒给自己倒了杯茶。
    晋望不让他喝酒,他今晚一直以茶代酒,陪晋望喝了一晚上。
    叶舒举杯欲饮,晋望忽然道:阿舒,还记得我们上次喝酒是什么时候么?
    叶舒动作一顿。
    是三年前。
    也就是那天,你告诉孤,你想做丞相。
    后来孤一直在想,当时就该随便给你封个爵位,让你在京都做个闲散王爷,总好过现在这般。晋望敛下眸中一丝嘲弄之色,淡声道,可惜,权势富贵谁不想要,对么?
    叶舒没有回答。
    他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原主为什么要背叛,他没有这段记忆,书里也没有解释。
    不光是晋望困惑,他同样十分困惑。
    面对晋望的质问,他甚至连借口都找不出来。
    室内无声,唯有窗外断断续续飘来悲切婉转的曲调。
    喝吧。
    晋望举杯在叶舒手中的杯子上碰了一下,掩袖仰头,一饮而尽。
    晋望似乎真喝多了,他将空了的杯子往桌上一摔,扶着桌沿站起身,险些歪倒在一边。
    叶舒连忙扶稳他。
    小船靠岸,叶舒扶着晋望下船。
    呀,陛下怎么醉成这副模样?候在岸边的内侍连忙迎上来,扶着二人上了马车,才问,叶相,咱们这还回么?
    京都离行宫有一段距离,驱车回去少说要一个半时辰。
    晋望醉成这样子,需要尽快休息,再坐马车只会更遭罪。
    可现在回宫更不合适。
    叶舒应该让人找个客栈歇息一夜,这样恰好能与牧久卿里应外合。
    可是
    叶舒一只手搂着晋望,后者靠在他肩头,半掩的眼眸中带着醉意,深深凝望着他。
    这眼神平白让叶舒想起昨夜梦中的景象。
    少年缩在他怀里,低声说:再怕最后一次。
    叶舒深深吸气,吩咐:送点醒酒汤来,回行宫。
    夜色寂静,一辆马车徐徐行驶在山道上。
    马车内部宽敞,叶舒把晋望扶起来,将醒酒汤送到他嘴边。
    晋望蹙眉躲过去:这是什么,孤不喝。
    醒酒汤。叶舒道,快喝,喝完就不难受了。
    不要。晋望似乎思索了一会儿,闭着眼睛道,你喂孤,否则孤不喝。
    叶舒:醉死你算了。
    他怀中的玉瓶还没开封,今晚他根本没给晋望下药。
    平心而论,这狗皇帝除了经常吓唬他之外,对他还算不错。
    晋望尚且没有要取他性命,叶舒又怎么可能为了保命伤害他。
    何况是这种下作手段。
    不过没下药都醉成这样,狗皇帝真没用。
    叶舒叹了口气,舀起一勺醒酒汤喂到晋望口边。
    马车颠簸,晋望又不配合,叶舒尝试多次,硬是一口没喂进去。
    你别乱动了!
    叶舒气急,一只手压住晋望肩膀,仰头饮了口醒酒汤,对着嘴喂过去。
    对方的嘴唇柔软微凉,叶舒撬开晋望唇齿,酸甜的醒酒汤徐徐渡入。
    晋望顿时不再动了。
    一口汤喂完,变故在此刻发生。
    车外忽然传来马儿嘶鸣,车身剧烈摇晃一下,停了。
    护驾!
    有刺客,护驾!
    叶舒一怔,正要退出来,忽然被人拽了一把。
    变故来得太快,叶舒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人压进马车柔软的小榻上,嘴唇再次被人堵住。
    叶舒睁开眼,对上一双俊美阴鸷的眸子。
    那双眼中竟毫无醉意。
    叶舒下意识抬手推他,却被晋望扣住手腕压进榻里。
    马车外嘈杂喧嚣,嘶杀声、喊叫声响作一片。
    马车内,晋望亲吻着叶舒的嘴唇,淡淡的酒香在唇齿间蔓延开。
    晋望亲吻别人时,温柔得一点不像他本人的性子。
    他一只手托起叶舒的下颚,指腹在他脸上轻柔摩挲。两片微凉的薄唇覆在叶舒唇上,细细描摹,耐心而细致,恍惚令人有种被他视若珍宝的错觉。
    须臾,嘈杂声止。
    有人声从车外传来:陛下,贼人已尽数俘获,您可有受伤?
    车内,晋望终于抬起头,双唇分离。
    他深深注视着叶舒,轻声道:孤没事。
    马车帷帘掀开,禁军押着几名黑衣人跪在车前。
    晋望搂着叶舒走出去。
    青年嘴唇艳红,眼尾水润,一看就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众侍卫闭眼装瞎,叶舒把头埋在晋望怀里,小心翼翼抬眼扫过去。
    跪在最前面的正是牧久卿。
    这兄弟做事这么冲动吗?
    牧久卿同样看见了他,眼中登时燃起怒火。
    他明白了,他都明白了。
    叶舒一开始就是与长麓皇帝一伙的,他假意合作,根本就是为了今日将他们一网打尽。
    牧久卿目眦欲裂,可他嘴被堵住,开不了口,只能发出含糊地呜咽声。
    叶舒缩在晋望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先前抓捕西夏探子时,有几个提前收到消息逃了,看来就是这些。晋望淡淡道,都宰了吧。
    牧久卿:唔唔唔!
    晋望没理他,揽着叶舒就往马车内走。
    牧久卿更剧烈地:唔唔!!唔唔唔!!!
    晋望脚步一顿,回眸:你还有话说?
    叶舒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晋望率先吩咐:让他说。
    禁军扯下牧久卿掩口黑布,牧久卿当头大喝:叶狗,你竟言而无信?!
    紧接着,他的第二句是:昏君,今日我死不足惜,但你也别想好过!
    牧久卿死到临头,已经没有顾忌。
    他嘴角咧开个狞然笑意,冷冷投下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身边这位,可是日思夜想,恨不得叫你晋氏死无葬身之地!
    叶舒一怔,瞬间感受到晋望投来的视线,半边身子都麻了。
    完了。
    第10章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到叶舒身上。
    众目睽睽下,叶舒强自镇定,清了清嗓子:我对陛下一片忠心,你为何冤枉我?
    冤不冤枉一查便知。牧久卿冷笑,叶相莫不是忘了自己的出身。
    原主的出身,书中倒是提过一句。
    原主的父亲是三军统帅,曾替先帝争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在原主年幼时,父亲私通外敌,那场战役致使长麓死伤惨重。
    他父亲被押解回京,全家满门抄斩。
    原主的父亲妻妾子女众多,原主是府中一名侍女所生,事发时才刚七岁,被辗转送进宫里才保住一命。
    这么说来,原主背叛的原因是为全家报仇?
    叶舒忽然明白过来。
    原主接近晋望,多半不是真心。
    他从一开始,就是想利用晋望手足相残,先弄死先帝与其他皇子,再利用晋望的信任,轻而易举将他杀死。
    牧久卿说得没错,原主是想用晋氏一族的性命,血债血偿。
    叶舒越是分析,心头就越凉。
    救命,这下连过去那十年的感情都成了假的。
    这要怎么圆???
    叶舒脸色苍白,背心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晋望只是淡声问:说完了?
    他伸手搭在叶舒肩上,后者条件反射地一抖,被晋望揽进怀里。
    说完就宰了吧,处理干净些。
    说完,晋望搂着叶舒回到车内。
    车帘放下,隔绝外面的拖拽与脚步声。
    马车继续徐徐前行,叶舒被晋望按坐在小榻上,后者罕见地沉默着,看不出情绪。
    叶舒悄悄打量他,低声问:陛、陛下您不会相信那贼人的鬼话吧?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