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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被暴君标记了——池翎(8)

    孤为何不信?晋望反问,当年叶氏一门被灭,你怀恨在心,故意接近利用孤,预谋报复,说得过去。
    可是
    晋望手指在他脸上划过,感受到身旁人轻微的战栗,低声道:你每次害怕都是这副模样,孤都看不出你是真怕,还是装的。
    叶舒嘴唇轻咬,没有答话。
    榻边的小案上还放着醒酒汤,晋望扫了一眼,问:为何没下毒?
    叶舒一怔:你怎么会
    牧久卿,孤早知道他躲在那荒院中。晋望淡声道,你今日去了这么久,与他说了些什么,孤猜得到。
    他是不是要你给孤下毒?
    叶舒一阵后怕。
    这个人又在试探他。
    他故意放任牧久卿在京都活动,就是为了让他找到机会接触叶舒,从而试探叶舒究竟有没有背叛。
    这么多天以来,晋望一直对他纵容迁就,都是为了此刻。
    这到底是什么地狱模式的剧本???
    叶舒心中叫苦不迭,面上竭力维持镇定:是,他让我将你留在京都,下药将你迷晕,让他有机会刺杀你。
    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在晋望面前说谎。
    这个人从来不信他任何谎言。
    晋望问:为何没按照约定?
    我要是说我下不了手,你会信吗?
    晋望轻轻笑了下:我信。
    晋望凑近他,轻轻道:你方才若在酒中下毒,你活不到下船。
    叶舒手指搅紧衣摆,没有回答。
    晋望轻叹一声:你没按照与那贼人的约定对孤动手,其实孤本该饶你一命。只是方才那些话,孤实在有些在意。
    他掀开帷帘朝车窗外看了一眼,道:此处距离行宫还有半个时辰,孤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你若能说出令孤信服的解释,孤可以饶你一命。否则
    晋望从怀中取出一枚锦盒,盒中放着一粒丹药。
    这是剧毒,服下去你不会有任何痛苦,算是孤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马车内寂静无声。
    叶舒看着桌上的锦盒,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不久前,把他压在这里温柔亲吻的人,如今却拿出毒药,逼他给个解释。
    这就是帝王。
    那就不能怪他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晋望悠悠品茶,神态自若。
    此处距离行宫已经不远,朝远处望去,甚至能看见行宫彻夜通明的灯火。
    晋望放下车窗帷帘,正欲说什么,忽然被人用力按在车窗旁。
    他本能还手,一把掐住了青年的咽喉。
    可下一秒,晋望怔住了。
    一滴眼泪从青年眼中滑落下来。
    晋望下意识松开手。
    叶舒按住晋望的肩膀,眼眶通红,声音颤抖:牧久卿说得对,你也没猜错,我的确一直在骗你。
    晋望心下一沉。
    你不知道吧,从十三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开始骗你了。
    叶舒轻轻笑起来,笑容明艳而绝望:我当时下定决心要利用你,将你变成我的刀,让你替我报仇。你弑父杀兄,夺取皇位,便不再有利用价值,再之后,我只要杀了你便是大仇得报。
    晋望声音低哑:那你为何留我到现在?
    为何留你到现在?你聪慧至极,为什么连这都看不明白叶舒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闭上眼:因为我爱上你了。
    晋望一怔。
    叶舒低下头,似是鼓起勇气,将一个颤抖的亲吻落在晋望唇角。
    青年嘴唇战栗着,眼泪苦涩的滋味在唇边化开。
    短暂的亲吻一触即分,叶舒凝视着他,眼泪从脸颊滚落:我很可笑对不对,一心报仇,却偏偏爱上自己的仇人。我以为躲着你,就能令自己忘记这段感情,我以为与别人合作,就能让自己坚定决心
    今晚分明是我最后的机会,可我还是下不了手。
    我真是太没用了
    晋望的神情变了:阿舒
    他正要开口,车外马蹄轻响,马车停了下来。
    行宫到了。
    看来我没有时间了。叶舒垂下眼眸,掩下一丝自嘲的神色,不过还是谢谢你,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这几日在行宫,终归是圆了我的梦。
    晋望看着青年那双湿润通红的眸子,喉头干涩。
    你的梦就是与孤在一起吗?
    可他来不及问,叶舒直起身,指尖不知何时已握住一枚丹药。
    对不起阿远,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愿来世,我们还能再相见
    叶舒说完,仰头,服下丹药。
    晋望定定注视着他。
    什么也没发生。
    马车外,内侍轻声道:陛下,行宫到了。
    叶舒睫羽颤动,睁开眼:我为什么
    晋望无声地舒了口气,按了按眉心。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答案。
    但又是最无懈可击的答案。
    你真是孤的克星晋望将人扯进怀里,打横抱起,不想被人看见,就自己挡挡。
    片刻后,晋望抱着叶舒下马车。
    叶舒把头埋进晋望怀里,遮住了哭得通红的双眼。
    禁军内侍跪了一地,晋望目不斜视,抱着叶舒走进行宫。
    直到走远了,叶舒还在抽噎着问:我我怎么会没中毒?
    笨蛋,那不是毒。
    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第11章
    晋望把叶舒抱回寝宫。
    叶舒刚才哭得太狠,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一下一下轻轻地抽气。
    晋望把他放在床榻上,正要直起身,却被一双手扯住衣袖。
    青年眼尾通红,濡湿的睫羽挂着水珠,漆黑的眸子清透明亮,带着几分不安与畏惧,小兔子似的望着他,一言不发。
    没有男人受得了这种眼神。
    晋望叹息一声,俯身重新把他抱住:孤不走。
    说罢,又扭头吩咐:备些热水来。
    内侍应声去办,叶舒脑袋靠在晋望怀里,无声地松了口气。
    他赌对了。
    从晋望取出那枚丹药时,他就猜到那不应该是毒。
    晋望是一国之君,若他真想处死谁,根本不需要理由,也容不得任何辩解。
    他要求叶舒给个解释,就说明他其实不想让叶舒死。
    但就算晋望心里不想杀他,原主谋逆刺杀是事实,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倒不如痛快承认。
    只是没想到狗皇帝还真吃他这套。
    风月话本平时没少看吧?
    内侍很快端来热水,晋望让人退下,自己拧干了丝帕帮叶舒擦脸。
    阿远叶舒不安地抓着晋望的衣袖,声音轻而颤抖,我已经死了吗?
    晋望动作一顿:胡说什么。
    可是我
    孤告诉你了,那不是毒。
    晋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道:那是你先前吃过的补药,你尝不出来吗?
    那其实是抑息丹。
    晋望先前特命太医多做了些,放在身上以防万一。
    谁知道今天用上了。
    晋望与叶舒相识十余年,还是第一次见此人在他面前哭成这样。
    要受了多少委屈,才会让他这般难过。
    晋望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恍然发觉所有事情都变了味道。
    晋望不敢细思,若青年当真对他怀着这种心思,那他会如何看待晋望与他那一夜欢好,又该如何看待晋望这几日对他的轻浮之举。
    晋望深吸一口气,竟觉得心口隐隐刺痛。
    国君陛下头一次生出几分悔意。
    不该这样欺负他。
    等等。
    分明是他要杀孤,孤在这儿愧疚个什么劲?
    差点给他绕进去。
    混账叶舒。
    丝帕渐渐凉透,晋望将其丢回盆中,声音忽然变得冷淡:清醒点了?
    这人变脸也太快了吧???
    叶舒与晋望对视片刻,默默从他怀里爬起来,下了地,笔直跪在他面前。
    晋望烦躁:你又做什么?
    叶舒委委屈屈:臣自知犯下重罪,请陛下责罚。
    青年哭得就连鼻尖都有些泛红,双目中盛着水汽,神情委屈又脆弱。
    让人更想狠狠欺负一番。
    晋望只觉口干舌燥,移开目光:你的确罪无可恕。
    叶舒的眼神暗淡下来。
    但孤也并非不顾及旧情。晋望道,念在你今日还算坦诚,孤可以从轻处置。自去领杖责八十,这事便算了了。
    八十杖??!
    会死人的!
    叶舒没有回答,眼眶悄然红了。
    眼神委屈得直冒泡。
    晋望似乎也觉得量刑对青年而言重了些,轻咳一声:五十罢。
    晋望又看了看青年单薄的身形:那三十。
    晋望恼怒:二十,没得商量,受不住就让慎刑司分着打!
    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的叶舒:
    叶舒不太确定,小心翼翼地试探:何谓分着打?是一个月打一下?
    晋望恼道:叶祈安!
    叶舒连忙磕头:臣遵旨。
    晋望险些被他气个半死,可偏偏不知该如何反驳。
    青年那双通红的眼像是戳在他的死穴,将他拿捏得死死的。
    想到这里,晋望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此人巧舌如簧,最懂骗人之道。
    说不准方才那番剖白也是骗人的。
    险些着了他的道。
    晋望眼睛眯起,流露出一丝危险之色。
    叶舒被他看得脊背发凉。
    他自然知道,仅凭在马车上那番剖白,还不足以骗过这狗皇帝。
    或许在那一瞬间他会相信叶舒的话,可随着渐渐冷静下来,他只会越加生疑。
    该怎么办?
    二人一站一跪,殿内僵持片刻,有内侍来报:陛下,浴池备好了。
    僵持的气氛瞬间褪去,晋望朝叶舒轻轻一笑。
    叶舒本能感觉不妙。
    果然,只听晋望道:今日在外奔波一整天,阿舒,陪孤沐浴去吧。
    浴池内水汽蒸腾,叶舒站在白玉汤池边,耳根被热气熏得有些发红。
    阿舒,怎么还不下水?晋望大半身子浸入水中,露出大片精瘦的胸膛,是不愿与孤共浴么?
    谁乐意与他共浴!
    这狗皇帝是不是变态啊!
    不过话说到这份上,叶舒也不敢拒绝。
    他不情愿地脱下外袍放到一旁,一边解里衣的衣带,一边往浴池走。
    忽然,池内扬起哗啦水声。
    一只手从水中伸出来,一把将叶舒拽进水中。
    天旋地转,叶舒回过神来时,已被人紧紧按在浴池壁上。
    他最后一件衣衫还没来得及脱下,此刻浸了水,紧紧贴合在身上,浑身上下湿得透彻。
    晋望一只手抬起叶舒下颚,凝视着那双眼睛,沉声问:你说你心悦孤?
    叶舒:是。
    那就证明给孤看。
    又是试探。
    狗皇帝。
    叶舒故意偏头不与晋望对视,许久才轻声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证明。
    没关系,孤教你。晋望拂去叶舒睫羽上沾染的水珠,伏在他耳边轻轻道,主动承欢一次,孤就信你。
    叶舒一怔,脸颊迅速染上绯色。
    晋望没错过他任何一丝反应,语调波澜不惊:你连这都不肯,怎么能说是心悦孤?
    晋望说完,转身欲走,却被叶舒拉住了。
    青年嘴唇发颤,低声道:我我愿意的。
    晋望没动,叶舒闭上眼,缓缓吻上晋望的嘴唇。
    我心悦你是真的,请你信我。
    青年的技巧生涩,那双颤抖的嘴唇贴上晋望的,很快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晋望在心中嗤笑,扣住青年的手腕,将人反压在玉璧上,反客为主。
    二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忽然,叶舒身体一僵,拼命地挣扎起来。
    晋望稍松开他些许,轻嘲一笑:装不下去了?孤就知道你
    晋望的话音戛然而止。
    二人隔得极近,近到任何一丝变化都显而易见。
    晋望难以置信地看向叶舒。
    在这般折辱的情形下,他都能
    叶舒的惊愕不比晋望少。
    他的戏还没好到这程度,那反应真不是装的。
    不就是被亲了一下,他那玩意有病吧。
    剁了算了!
    叶舒耳根全红了,再也演不下去,只能勉强把头偏向一边,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就地埋起来。
    可这副神情在晋望看来,就是不堪受辱,痛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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