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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被暴君标记了——池翎(11)

    这倒不出叶舒所料。
    国君陛下以养伤为由在行宫待了小半月,这些日不上朝不传召,就连政务也只捡紧要的处理。
    虽不至于荒废朝政,但效率必然大受影响。
    更别说那从叶舒穿进来到现在,从未上线过的书中剧情。
    好在国君陛下今日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国家要管。
    叶舒面无表情地想。
    真是可喜可贺。
    然而下一秒,晋望道:成婚大典筹备在即,孤要亲自督办。
    晋望微笑:睡吧,明日还要赶早。
    这人真的很没有事业心啊!
    他穿的是盗版书吧???
    翌日清晨,国君的车马从行宫出发,驶向皇城。
    国君这次出行低调,马车前后唯有几名带刀侍卫伴随左右,大部分都藏于暗处。
    车队的最前方,长垣骑在马上,警惕地四下巡视。
    叶舒放下马车帷帘,轻轻舒了口气。
    晋望总归是说话算话,没有对长垣动手。
    如何,孤没有骗你吧?马车内,晋望悠悠品茶。
    叶舒点头,真诚道:多谢陛下饶他一命。
    只是口头上一句谢?
    叶舒耐着性子问:陛下想要什么?
    晋望没有急着回答。
    他审视般注视着叶舒,偏头莞尔一笑:孤要你拿一个旁人绝不知晓的秘密来换,不能说谎。
    第15章
    听到晋望这句话时,叶舒首先便想起自己的来历。
    若说他身上有什么旁人绝对不知道的秘密,恐怕只有他是穿书者这一件事。
    可他不敢说。
    且不说晋望不可能相信,更重要的是
    晋望现在待他如此,都是因为与原主的旧情,要是知道他是个冒名顶替的,他还有活路么?
    但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呢?
    晋望看出他的迟疑,问:是不想告诉我?
    他问的不是有或没有,而是想或不想。
    晋望识人敏锐,在他面前说谎绝不是明智之举。
    马车在行进中徐徐摇晃,车内好一会儿寂静无声。
    叶舒低声问:臣现在能先不说吗?
    晋望眉梢一挑:现在?
    对先欠着。叶舒抿了抿唇,允诺道,未来有朝一日,我一定告诉陛下。
    晋望定定地看着叶舒,青年眼神干净而真挚,不含半分杂质。
    晋望心中某个柔软之处轻轻动了一下。
    见他不答,叶舒蹭到晋望身边,低头,脑袋顺着晋望端茶的手臂下方钻进去:陛下,我现在不想说,您就让我欠几天吧。
    他这姿势二人距离瞬间隔得极近,晋望神情变了变:下去!
    叶舒不动。
    这大半月相处下来,他早看明白晋望对他的态度。
    此人嘴硬心软,表面看着高不可攀,实际上非常吃他这套,最受不了叶舒对他撒娇服软。
    这种人要是在现实的古代,恐怕就是个被妖妃祸国昏君。
    好在叶舒并不想祸国,他只想好好活下去。
    叶舒双手环住晋望的脖子,撒娇得十分熟练:陛下,你就答应我吧。
    晋望怎么会看不出此人的想法,他低笑一声,将茶盏放下,顺手搂人入怀:爱卿想欠着不是不可以,让孤在车中临幸一回,孤就应你。
    叶舒身体一僵。
    这狗皇帝还挺会玩。
    国君陛下的马车自然没人敢上来,可这马车毫无隔音不说,两侧车帘还扣合不拢,随着行进颠簸时不时透出缝隙。
    外面这么多高手,不被人察觉几乎不可能。
    叶舒不动声色往外挪,被晋望扣得更紧:怎么,不肯了?
    我我这几日身体不适
    晋望敛眸含笑:哪里不适,孤帮你检查检查?
    叶舒与晋望对视片刻,忽然一把推开晋望,掀开车帘:呕
    晋望:
    叶舒吐得头晕眼花,还没忘回头解释:陛下,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呕
    晋望:
    这股恶心感来得毫无征兆,叶舒只觉腹中翻江倒海,阵阵反酸。
    他今早起床时就没什么胃口,只被晋望半强迫地喝了几口清粥,此刻都吐了个干净。
    少顷,一双手伸过来,扶住叶舒肩膀。
    一杯清茶送到他口边。
    喝口水。晋望一下一下轻抚叶舒的脊背,喂他喝了水,又取出锦帕帮他擦拭,嫌弃道,晕血又晕车,你这废物身子
    话是这么说,他却手臂一揽,让叶舒靠进他怀里。
    叶舒恹恹地趴在晋望怀里,没精力与人斗嘴,只抬起水润通红的眼睛无辜地看向他。
    这是他愿意的吗???
    再说他以前也不晕车啊!
    怎么想都是原主的锅。
    马车驶进皇城时,已经几近日落。
    国君将要乘坐的天子御辇早已备好,道路两侧内侍俯身叩拜。
    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却迟迟不见有人下车。
    人群中有宫女大着胆子抬头。
    马车帷帘恰在此时被人拉开,国君陛下怀抱一名青年走出来。
    陛下怀中那青年瞧着瘦弱,看不清样貌,从宫女的角度,只能看见俊秀白皙的半张侧脸。他安安静静躺在陛下怀里,像是睡着了?
    晋望目不斜视,抱着青年下了马车,又上了天子御辇。
    御辇外的纱帐落下,彻底遮住二人身影。
    御辇缓缓离开,内侍们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那位就是陛下即将纳入后宫的皇妃?
    竟是陛下亲自抱上御辇,此前还从未见陛下对谁这样宠爱。
    只是不知这荣宠能持续多久,陛下过去待叶相不也极好,最后还不是闹得
    这话没有说完,几名内侍面面相觑,不敢再接下去。
    自从左相叶舒被当众处死后,这名字就成了忌讳。皇城内外,所有议论此事的人,不是悄无声息消失,便是天降横祸。
    宫中隐有传闻,是叶相死不瞑目,化作冤魂复仇。
    内侍们不敢再多做议论,很快各自散去。
    人群之后,唯有方才抬头那名宫女,依旧注视着御辇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天子御辇内,晋望垂眸看着怀中人苍白的脸色,扯过毯子将人裹好。
    叶舒今日晕车晕得厉害,每隔半个时辰就吐上一回,清茶梅汁都不顶用。从行宫到京都短短两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令他们走出了两倍时间。
    天子御辇向来唯有国君可乘,空间不如马车大,抱着自然也舒服不到哪儿去。
    叶舒眉宇紧紧蹙起,低吟一声,醒了。
    晋望低声安抚:快到寝宫了,再忍忍。
    唔叶舒抬手按了按眉心,弱声道,我再也不坐马车了。
    晋望嫌弃:还不都是你身体底子差,也不看看谁像你这样?
    叶舒默然片刻,解释:陛下,晕车和晕血都是天生的,和身体强弱
    晋望眉梢一挑。
    叶舒瞬间改了口:嗯,您说得都对。
    御辇到达很快到达寝宫,晋望没让叶舒下地,直接将人抱进寝殿。
    叶舒被马车折磨了一整天,刚沾到床,立即飞快脱了鞋袜外袍,滚进床榻内侧,扯过被子将自己卷起来。
    晋望脱下的外袍,扭头却见青年已经将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摇头笑道:孤去御书房召见几位大臣有事商议,你再睡会儿,饿了就让他们备膳,不必等孤。
    叶舒从头到脚盖得严实,露在外面的脑袋点了点:嗯嗯。
    晋望在内侍服侍下换了件黑金龙袍,走到床边,替叶舒摘下脑后的玉簪:你这几日吐了好多次,恐怕与胃疾有关,改明记得让冯太医再来瞧瞧。
    叶舒困得睁不开眼,含糊道:知道啦。
    晋望失笑,将玉簪放在床头。
    他命人合上窗户,熄了宫灯,才带着人离开寝宫。
    叶舒再醒来时天色尽暗,寝宫内寂静无声,唯有月色透过窗柩,在殿内洒下一片清冷的光影。
    他仰头盯着头顶上方的纱帐,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身在何方。
    片刻后,叶舒坐起来,低声唤道:长垣?
    虚掩的窗户开合一瞬,一道身影已跪在他面前:公子。
    叶舒扫了眼窗外,长垣心领神会:公子放心,陛下担心您受惊扰,已将宫人撤远,听不见我们说话。
    好。叶舒点点头,又道,我叫你来是想问,晋望都与你说过什么?
    长垣是原主心腹,对原主绝对忠诚。原主密谋造反之事,也从未隐瞒过他。
    长垣立即将先前在行宫与晋望的对话,一五一十转述。
    叶舒越听越是心惊,待长垣说完,叶舒才缓缓道:他还在怀疑我啊。
    长垣垂眸不答。
    叶舒又问:你呢,你怀疑我吗?
    属下从未怀疑。长垣道,属下跟在公子身边,公子无论如何行事,作何决定,属下都会听命行事。先前对陛下那样说,只是为了探知陛下对公子的想法。
    叶舒点头:你做得不错。
    长垣问:公子接下来如何打算?
    叶舒稍稍一愣。
    这些时日留在晋望身边,他每天想的都是该怎么讨好那暴君,怎么在对方手里活下来。
    却差点忘了,他原本是要逃走的。
    我叶舒声音莫名有些干涩,我当然是要尽快离开这里。
    长垣:属下明白了。
    叶舒道:不过此事不急,陛下现在盯我盯得紧,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是。
    黑暗的殿内再次陷入沉默,叶舒心头没来由地有些烦躁。
    他倒回床榻里,手一抬,却碰到了枕边的玉簪。
    叶舒刚穿来这个世界,不会束发,也总不记得解发饰。刚到这个世界前几天,甚至几次在睡梦中被发饰硌到。
    晋望怕他被发饰弄伤,每日睡前都会亲手给他摘下发簪,一来二去,已经成了习惯。
    那发簪玉质通透,摸上去凉丝丝的,叶舒的心绪却慢慢平复下来。
    想这么多没用,不管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哄好狗皇帝!
    叶舒坐起来,问:陛下现在在哪里?
    许是御书房。
    让人备膳,我要去见他。
    一炷香后,叶舒拎着食盒来到御书房。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内侍总管高进守在门外,见叶舒来了,正要通报,却被叶舒示意不必。
    高进意会,侧身让开殿门。
    叶舒推门而入。
    御书房内,晋望头也不抬:孤不是说没事莫要进来打扰么?
    来人没有说话。
    晋望抬眼看去,却是一怔。
    身着素衣的青年踏着月色进殿,一袭长发散落在身后,在月华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殿门在他身后合拢,叶舒笑着看入晋望眼里:自己吃饭多没意思,臣来找陛下一起用膳啦。
    第16章
    青年五官温润俊秀,笑起来眼眸微亮,眉宇动人。
    晋望心口毫无征兆地颤动一下,像是有小锤子轻轻撞击,荡开余波浅浅。
    晋望按下心口的悸动,平稳道:孤先前不是让你自己用膳,你可知你这样,会耽搁孤的政务。
    叶舒眼中笑意敛下,露出一丝仓惶。
    他抿了抿唇,低声道:可可人总要吃饭啊。我听说陛下午后至现在一直忙于政务,还未进食,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住?
    晋望问:你在担心孤?
    叶舒低眉顺眼,神情带上一丝羞赧:臣心悦陛下,自然担心。
    晋望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伪。
    片刻后,他朝叶舒招了招手:罢了,过来罢。
    叶舒乖乖走过去,被晋望一手接过食盒,另一手揽进怀里。
    晋望抚摸他脑后披散的长发,淡声问:你就这样走过来的?
    叶舒假装听不明白:臣这样有何不妥吗?
    披头散发,是为殿前失仪。
    叶舒无辜:可我不会。
    孤给你留了宫女。
    我不喜欢她们梳的样式。叶舒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簪,塞进晋望手里,臣想要陛下帮臣束发。
    自晋望登基以来,还从未有人敢这样使唤他。
    他捏着发簪,失笑:叶舒,你好大胆子。
    叶舒与晋望对视片刻,眼眸微敛,眸中闪过几分失落:那算了吧臣只是方才做了个梦,想起幼时也总是陛下替臣束发
    他说着,便想从晋望手中取回玉簪。
    谁料晋望忽然收拢手指,将玉簪握得极紧。
    陛下?
    晋望的神情已经彻底沉下来,声音冰冷:叶祈安,你若想试探孤的底线,劝你趁早收手。
    叶舒睫羽轻颤,没敢答话。
    他的确是在试探。
    晋望一直表现得十分矛盾。他因为与原主的情谊,待叶舒体贴入微,迁就宠溺。可每当叶舒提起过去来讨好他时,他又表现得非常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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