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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今天又没吃药——曳萝(6)

    第二天,阮星舒正与霁林在竹舍中吃着早饭,就见齐风匆匆赶来。
    阮星舒笑道:齐掌门,早,吃了吗?
    阮星舒虽接受了九霄云门对他身份的说法,但一时还不能适应这门派大弟子的身份,见到齐风还是跟着其他人一样喊他齐掌门。
    齐风似是已适应了,他点点头,早,我已经吃过了。
    霁林拿了一个鸡蛋递给阮星舒,这才转向齐风,师尊,何事如此匆忙?你手中拿的又是什么?
    是战书。
    九霄云门从未惧怕过任何人任何事,能让齐风这般愁眉不展的,眼下只怕只有一件事。
    霁林目光微闪,拿来我看。
    齐风便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他低声道:是云秋下的战书,约舒儿十日后在云水门旁的小竹峰上决斗。想必是昨日他回去后,意识到舒儿的情况不对,故此想要借机赢回一场。
    霁林随手将战帖放到一旁,淡声道:就凭他一个小小的云秋,也敢公然挑衅沧澜洲第一修者,推了。
    陛下。齐风道:正是因为推不了,我才来找你。
    霁林皱了下眉,何意?
    齐风道:云秋一大早就放出话去,他愿以长天剑做赌,他若输了,便将长天剑赠与舒儿,可他若是赢了
    赢了又如何?
    他若赢了,便让舒儿给他做一年的随侍,必须随叫随到。
    随侍。霁林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
    齐风道:长天剑乃云水门镇派之宝,云秋下了这么大的赌注,想必已在澜沧洲引起了轩然大波。如今看来,这场比试是避免不了了。
    齐风说完看了一眼专心剥鸡蛋的阮星舒,他的眉宇间皆是愁绪。
    沧澜这片大陆,修者之间相互约战,相互较量时有发生,众人早已习以为常。光是阮星舒这些年接下的挑战没有上万,也有成千,这么多场比试,他还从未输过,可这一次
    阮星舒将剥好的鸡蛋放进霁林的碗里,轻声道:那就跟他打。
    齐风道:舒儿,云秋身为云水门的少掌门,可不是那般好对付的,更不要说你现在还无法使用灵力。
    你们不是说我很厉害吗。阮星舒道:再说,那个陆奸不,二师弟不是说我的灵脉并未受损,只是不知何故,无法使用灵力而已。
    站在一旁的白竹有些惊讶,他压低声音道:主上,原来昨日那些话阮仙师有听进去啊,我还以为他自动过滤了呢。
    阮星舒没注意到白竹的小动作,他夹了一个虾饺放到霁林面前的碟子里,催促道:娘子快吃,一会儿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阮星舒放下筷子,重又转向齐风:我方才想了一下,灵力使不出可能是我忘了,这样,齐掌门,你找人教教我。
    齐风与霁林倒是没想到这一种可能,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齐风道:你说的是,那就由我亲自教你
    霁林道:师尊,九霄云门事务众多,你若是教他只怕多有不便。
    齐风亮起的眼睛黯淡下去,陛下所言极是,这挑战时间紧迫,我确实没那么多时间
    霁林道:我来安排。白竹,他就交给你了。
    第11章
    教导阮星舒修炼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用罢早饭,阮星舒跟着白竹去了九霄云门后山。
    这里环境清幽,风景如画,齐风也特意吩咐弟子们不许过去打扰。偌大后山,只有阮星舒跟白竹两个人。
    白竹站在树下,肩背挺得笔直,就像一柄悍利的长.枪,他轻声道:阮仙师,理论我方才已经说完了。你体内灵力尚在,只需学会如何运转灵力,你体内的力量便可为你所用。
    顿了下,说道:阮仙师,若是没有问题,我们便开始吧。
    阮星舒口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将木剑抱在怀中,他倚在树上看着白竹,不点头也不摇头。
    白竹被阮星舒看的冷汗直冒,生怕他又不好了。
    都说魔族邪术诡异,若是阮星舒将他认作自己的娘子,还要与他同屋而眠,他是断不可能做到如陛下那般面不改色的。
    好在阮星舒并未发表什么惊天之言,只是问道:你跟我娘子是何关系?为什么一直跟在他旁边?
    白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敢太掉以轻心,毕竟在现在阮星舒的记忆中,陛下是他的他的那个谁。
    试问天下哪个人能容忍自己的伴侣身旁存在异不对,是存在一个关系非常密切的人?这个问题若是回答不好,不知还会生出什么事端。
    白竹打量着阮星舒的脸色,谨慎道:我与陛下曾一同在九霄云门求学,我们算是师兄弟的关系,如今我负责陛下的安
    听了前半段,阮星舒眼睛一亮,他追问道:师兄弟?你的意思是,我娘子也有修为在身?
    白竹倒是乐的阮星舒自己转了话题,点头道:是啊,阮仙师你忘了,你是仙门第一人,陛下若非仙门弟子,你们又怎么相识?
    阮星舒一想,果真十分有道理,但紧接着他又皱起眉:娘子既有修为在身,为何他不亲自指点我?为何要交于你?
    白竹额上滑下一滴冷汗,是这样的,阮仙师,陛下事务繁忙,一时脱不开身。你看这样如何?咱们快点练习,待仙师恢复功法,就可以陪在陛下身侧了。
    阮星舒闻言,果真站直身体,那便来吧。
    午间,白竹将阮星舒练习的情况报给了霁林。
    霁林道:无法凝聚灵力?
    是。白竹眉头微锁,按理说阮仙师灵脉并未受损,气海也是完好的,断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霁林道:才一个时辰而已,他将修炼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许是还没摸到诀窍,不急,多试几次就是。
    白竹尴尬道:主上
    嗯?
    白竹道:属下也想多试几次,但到后面,阮仙师他他睡着了。
    霁林眉梢一动,将手中由专人送来的折子放到一旁,淡声道:既如此,这件事便暂且搁置,下午你教他剑术。
    若这十天内,阮星舒灵力真的无法行使自如,到时比试的时候,不比修为,只比招式即可。
    白竹很快就领悟了霁林的意思,兴冲冲道:是。
    然而修行剑术,才是白竹噩梦的开始。
    白竹作为沧澜洲第一护卫,手下带出来的人数不胜数,他还从未见过如阮星舒这般这般没有悟性的弟子。
    一套剑招,寻常他只需演示一遍,那些人便学会了,可到了阮星舒这里,他就是演示十遍,阮星舒也记不住。
    就算京城与紫阳山相距万里,白竹也听说过阮星舒的事迹,尤其是在他孤身刺杀魔尊之后。
    传言皆说阮星舒是不世出的修仙奇才,所有功法他只需看一遍就能学会。
    关于这条传言,白竹是相信的。能孤身闯入敌营杀死魔尊,还能活着逃出来,阮星舒的实力自然不可小觑,就算是他,都不可能做到。
    因此白竹怀疑,阮星舒是故意的。可这完全没必要,与云秋的比试迫在眉睫,到时阮星舒若是输了,丢的可是他自己的脸。
    阮星舒虽记忆出错,但他又没傻,看着还是很有分寸的,不可能故意为之。白竹心念电转,心说莫非是魔族功法在作祟?
    这个认知让白竹很是忧心了一把,又想到阮星舒会出现如今的状况,完全是为了沧澜洲的百姓。他心下一时愧疚,守卫沧澜洲的百姓,本是他与将士们的职责。
    白竹看着下盘不稳,将剑舞的乱七八糟的阮星舒,在心中道,没关系,天资没了可以用别的方法补救。
    古人常说勤能补拙,笨鸟先飞,想他堂堂皇室第一护卫,若是指导阮星舒做针对性的练习,到时也能出奇制胜。定然叫那云秋吃不了兜着走。
    白竹暗暗握拳,当夜就写了一份详尽的教学计划,霁林看完后点点头:辛苦了,就照这份计划来吧。
    白竹也是信心满满,主上,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三天后,白竹向霁林请罪,主上,属下无能,不能担此重任,您还是找其他人吧。
    白竹活了二十多年,一直都是天之骄子,还从未像如今这般挫败过,他现在根本就不想见到阮星舒。
    霁林袖袍一带,桌上的奏章都消失了,他起身道:人现在何处?
    白竹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霁林问的是阮星舒,他道:阮仙师在后山。
    霁林点点头,这几日你辛苦了,且歇着吧,不必跟来。
    多谢主上。白竹热泪盈眶,若是可以,他此生都不想再踏入九霄云门后山半步。
    *
    九霄云门后山。
    白竹离开后,此处只剩下阮星舒一人。
    清风徐来,吹动草叶簌簌作响,站在原地的阮星舒忽然动了,只见他抬手舞了一套剑招,动作如行云流水,与方才白竹在的时候完全不同。
    若白竹现在此处,不知会作何感想。
    阮星舒口中叼着狗尾巴草,面无表情的耍完了一整套剑法,他收剑,自认十分潇洒的将一缕头发甩到脑后,低声喃喃道:竟如此简单,我果真是名天才。
    阮星舒现在虽不能使用灵力,但剑在手,身体的记忆自发而动,这些招式于他而言,看一遍就能记住。
    直到这时,阮星舒才终于彻底相信他真是仙门弟子。
    阮星舒用手指摘去木剑上沾染的草叶,往四周看了一眼,心说娘子怎么还没来,白竹已离开好长一段时间了。
    左右无事,阮星舒索性又从头耍了一遍,不知不觉他就沉浸其中,待阮星舒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霁林站在他面前。
    阮星舒心下一惊,脚下一滑,直接向后方栽去。他躺倒在草丛中,视线中先是出现黑色的衣摆,随后是霁林俊美的脸。
    阮星舒抬手拉拉霁林的衣摆,委屈道:娘子,你怎么不接住我?
    霁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扫了一眼阮星舒手里的木剑,问道:练的怎么样?
    我太笨了,学不会。也不管霁林看见没有,阮星舒十分厚脸皮的撒着谎。
    霁林挑了下眉,低声重复道:学不会。
    阮星舒目光不躲不闪的看着霁林,十分不怕死的点了头,不会,娘子,要不你教教我?
    这几天,阮星舒装傻扮憨,可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他期待的看着霁林,好不好?
    霁林对此不置可否,只道:起来。
    阮星舒躺着不动,你先答应我,要不我就不起来。
    霁林道:我数三声,你若不起,我便走了。一、二
    阮星舒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笑道:起来了起来了,娘子你别走。
    第12章
    霁林道:刚刚白竹教了你什么,练给我看。
    阮星舒挠了下额角,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他低声道:娘子,我没记住。
    霁林道:无碍,记住多少便演练多少。
    知道这关是躲不过去了,阮星舒哦了一声,他拎着木剑走到一旁,口中低喝一声,气势倒是很足。
    看着阮星舒舞剑,霁林总算明白白竹脸上为何会出现那般痛苦的表情了。
    阮星舒现在比划的剑招乃是由白氏一族先祖自创的,白家人也一直引以为傲。
    白竹倒是不藏私,连这套剑法都舍得教给阮星舒,只是这剑招被阮星舒使出来,不仅错漏百出,姿势也是其丑无比。
    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只怕白竹早就一剑劈过去了,只是碍于阮星舒的身份,他只能忍着。
    阮星舒一边敷衍的比划着,一边用余光觑着霁林的脸色,但霁林面无表情,他实在是解读不出什么,随意舞了两下,便停了下来。
    阮星舒道:娘子,我只记得这么多。
    霁林点点头,他走到阮星舒面前,轻声道:你现在不能使用灵力,介时比试只比剑招,不比灵力。
    阮星舒点点头,霁林继续道:云水门虽用剑,却走刚猛一路,白氏剑法刚好克制他们。
    霁林说着接过阮星舒手中的木剑,我再给你演示一遍,记好了。
    阮星舒乖乖点头,并往后退了几步,给霁林让出位置。
    同一套剑法,霁林用起来,与白竹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霁林身上自带一股难掩的贵气,执剑之时,却又眸光锐利,气质清冷,使人不敢轻易近身。
    若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平日里的霁林像是在锦绣从中长大的权贵家的公子,执剑的霁林则如同九天降落人世的仙人,不染俗世尘埃。
    阮星舒看着看着,眼睛忍不住亮起来。他发现不管霁林的哪一种面目,他都喜欢。
    一套剑招舞罢,霁林停了下来。
    好!阮星舒忍不住鼓起掌,他快步走到霁林面前,娘子,累了吧?要不要喝点水休息一下?
    不必。霁林将木剑丢给阮星舒,记住了吗?
    阮星舒点头,霁林道:那好,练给我看。
    好嘞。阮星舒应了一声,气势高昂的练了起来。前几式姿势还算标准,只是练到第三式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扭头看向霁林。
    霁林道:怎么?
    阮星舒委屈巴巴道:忘了。
    霁林眉头一挑,赶在他开口之前,阮星舒笑道:娘子,要不你手把手教我一次吧。这么看着,我真的学不会。
    这才是阮星舒的真实目的,霁林又岂会看不穿,但他并未戳破,沉默了一会儿道:好。
    阮星舒小小的欢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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