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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有了,是摄政王的——凤九幽(19)

    解平芜:本王跟太子认识时间不久,也知太子聪慧,初识几日,你我见面机会不多,太子身边无人提点辅佐,功课也能完成的不错,想来天赋极佳。端敏公主宴上,太子又惊艳亮相,声声问喝直逼人心,百官震惊折服,无不期待日后表现,是以这些事,是时候了。
    曦太子:
    是你很期待吧!别以为孤不知道你暗挫挫打什么主意!做多错多,你这是把孤往坑里引啊,手里还拿着个铁锨,随时准备填土!
    解平芜:太子殿下也答应过臣,不是么?
    摄政王淡淡扫来的一眼,是提醒,也是威胁。
    曦太子立刻乖乖坐好,姿态端正严肃:是,摄政王说的很对,孤的确需要学习。
    解平芜满意了:殿下好学是赵国之福,然熟悉朝政是个过程,臣今日只带了这些。
    曦太子:
    什么叫只带了这些?案几长榻都放不下的一大摊,叫只这些?你怕不是只瞎狗!
    解平芜随手拿来一本,翻开,看了两眼,推过来:此事,殿下怎么看?
    曦太子一看,是盐铁司的折子,说的是盐签落点批示,他能怎么看?这事基本算是他促成的:听闻端敏公主仗义疏财,设办多处义学,资助慈幼堂,每逢赈灾更是不落人后,孤觉得甚好。
    他从安公公那里打听到,端敏公主除了太有钱,爱享受,有些脾气外,基本是个没什么黑料的人。别人身份高贵,生下来就有权有钱,为什么不能享受,不能任性有脾气?难得的是她自己富贵,也知道拉拔别人,有颗善心,三观端正了,很多脏事就可以大幅度避免,他真的觉得此事可行。
    解平芜微微颌首:朝廷设有盐铁司,派分出去的盐签只是一小部分,监管不是问题,不过殿下能如此用心,知道私底下做功课,很好。
    曦太子:
    不不孤不是孤没有,孤就是随便一听随口一说,你千万别当真!
    不对,等等,既然这件事在管控范围之内,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酿成大祸,为什么要把气氛搞成这个样子,大家都要死要活的?欺负孤是外来人,没见过大世面吗!
    不等他反应过来,又一个折子已经随着对方修长手指,推到了自己面前:城防图曾在不久前遭窃,需得重新改造布防,侧重点也要随之做出改变,太子怎么看?
    曦太子:
    孤木得看法:孤又不懂兵法。
    但凡对战,都有相似之处,解平芜视线滑过曦太子的腿,太子殿下不必藏拙。
    曦太子心说藏个屁的拙,不会就是不会啊,手指随便指了个地方:这里看着有点不顺眼,孤要是来犯,肯定先端它。
    岂料解平芜把折子推过来,手并没有移开,二人手指就碰到了一处。
    对方指尖触感一如既往,温润柔软,和本人完全不一样曦太子尴尬退开,摸了摸鼻子,眼睛看别处。
    解平芜垂眼,不动声色:能换位思考,还不错。
    不错个屁!这是什么鼓励教育?担心孤受打击失去信心?孤不需要!
    不,不对。曦太子抬眼看了看解平芜,这人今天态度似乎出奇温柔,怎么都不恼,还隐隐有夸他哄他的意思,是不是公主府宴上的事,知道错了?知道那般对待太子不是一个臣子所为,来道歉了?
    他想不通,对方也不会露太多神思给他。
    然进攻一座城,顺不顺眼不是重点,太子且看解平芜准确的挑出城内舆图,展开,指尖滑到一处落点,我们需要找的是漏洞,比如这沟渠,护城河,是不是显眼了很多?很多时候,它们是第一考虑的要素
    曦太子起初听得很认真,因为实在想看看解平芜在玩什么把戏,可听着听着,眼皮开始打架,昏昏欲睡,只好伸手撑着头,时不时就是猛的一点,看起来就好像在表达赞同意见。
    如是,布防才能完善。
    解平芜说完,看到眼睛紧闭,呼吸均匀,下一步甚至要打小呼噜的太子,啪一声合上折子就要走。
    曦太子正睡得舒服,根本不计较这点声响,头开始往下点,眼看就要磕到桌子上
    解平芜背后长眼睛似的,立刻回身,接住了小太子的头。
    柔软发丝倾泻,丝绸一般散开,覆住了他的手。
    解平芜这才注意到,散开的何止小东西的头发,腰带,衣襟全都散开,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脚上甚至没有袜子!
    再一想,他来之前小太子是怎样姿态,不言而喻。
    摄政王运了运气,就要把手抽出来,冷漠离开,曦太子却似乎很喜欢这个枕头的温度,双手抱住,脸还蹭了蹭他的掌心:困乖枕头,不要跑
    解平芜闭了眼,深深呼吸,眉目间满是不悦。
    片刻后,他抱起不省心的小太子,送进了寝宫。
    下次再来,摄政王就知道怎么治曦太子了。让人端盆冰水放在案边,逼迫曦太子听他说话,一旦走神,立刻指弹冰水伺候,并且随时伴有突然高起来的音量,试图达到惊吓效果,还一次次要求曦太子重复他刚刚说过的话。
    曦太子当然睡不着,再困也被吓醒了好吗!可他真不是学霸,不爱学习,被逼的着实难受,又不敢反抗,只好想办法安慰自己,比如出去吃点好吃的!
    于是每次见过摄政王,就是曦太子放飞自己的时候,只有这样大吃特吃弥补过自己,他才能笑眯眯的面对下一次暴风骤上课。也才能每每在解平芜问送过来的鱼好吃吗的时候,用力点头诚恳说好吃,超好吃,虽然他一次都没吃过。
    解平芜完全不知道每天送过来的那些鱼都进了谁的肚子,曦太子不但赏给下人,还送去公主府和鹿游原分享。曦太子也没想到,鹿游原看着眉清目秀,少年精致,没想到是个吃货,京城哪里有什么好吃的都知道,一起约着在外边逛逛吃吃简直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然而半夜出门多了,总会遇到鬼,这天他二人就遭遇了刺客,大下午的黑衣蒙面,还上来就是锋利长刀!
    按照平时经验,曦太子是不怕的,他本身有过对敌经验,生死线挣扎过,本能就知道怎么躲,一旦近身,格斗术使起来,剪刀腿亮出来,所向披靡不一定,躲过危险还是可以的,但今天不知为什么,动的多了,小肚子坠坠的疼,非常难受,还两腿发软没什么力气,跳不起来
    可敌人刀锋,已经近在面门!
    第28章 摄政王醋了?
    快,快走!
    鹿游原吓得脸都白了,猛力拽开曦太子,自己挡在了面前。
    他知道曦太子和他走的近,除了大家都喜欢吃以外,也是曦太子在京城真的不认识什么别的人,公主府一番来往,他们也算熟人了,可曦太子身份不同,想要什么样的小伙伴没有,身边人注定越聚越多,他却不一样。
    这么多年,行尸走肉的过来,他最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热情的人,对朋友二字,有几乎渴切的盼望,又有非常执着的要求,遇到一个不容易,恨不得死死粘住,一辈子做朋友,怎会轻易放弃?
    活了十五年,空有纨绔的条件,没有纨绔的胆,吃吃喝喝他的确在行,更在行的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遇到危险第一反应是要跑的,要最大可能的保护自己,不让爹娘担心,他这条命不重要,可他死了,谁给爹娘养老?
    但今天这件事发生了意外,他很害怕,非常害怕,但他更不想曦太子死,这么好的人怎么可以死?他根本没时间想他死了谁给爹娘养老的问题,心里只有一样,曦太子不可以有事!
    随手抄了一个木棍,手指颤着,两腿抖着,眼泪花都要冒出来了,还能用力扯开曦太子,一边催着快走,一边啊啊啊小爷跟你们拼了,拿着木棍冲向黑衣人。
    然后木棍就被人家砍去了一半。
    他也没退,只是愣了一下,继续哭着往前挥舞木棍:老子打死你啊打死你!不许欺负老子朋友!
    刷刷刷几下,鹿游原的确打到了黑衣人,手里木棍也被削的
    就剩个头了。
    曦太子把人拎着后脖领拽回来:可拉倒吧,给我乖乖待着!
    他提了一口气,感觉小肚子有点痉挛,可没没法,敌人已经在面前了,腿用不了,还有手呢!可对方离的有点远,想要近身,就得拼着受点伤唉,没办法了,反正他这身份,只要撑一会,援兵就能来!
    鹿游原只恨自己没用,打架都帮不上忙,一不注意没准还会拖后腿,只能哭唧唧的站起来,冲着街外就甩了一大把银票:来帮少爷打架的,统统有赏!
    他们在外头逛街找好吃的,位置偏僻不到哪里去,就是天热,大家伙都躲着太阳走,路上没有什么人,可有钱就不一样了,老少爷们看到真东西,哪个不激动?再热,也能抄着家伙出来帮忙!
    曦太子本不想牵连无辜,可现在肚子疼的不是个劲,明显应付不来,再逞强就是个憨憨。
    于是接下来的场面相当魔幻,冲过来捡钱的,包围的,下黑脚的,拍板砖的,一片乱哄哄,就这种气氛,鹿游原还能眼尖的找到曦太子所在,抢到旁边百姓手里的砖头,帮忙拍了黑衣人一通形势还真有了巨大扭转!
    可惜黑衣人是刺客,一时不备遭遇点黑手并不害怕,还能迅速扭转情势,他们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轻功一运,一跳,就拽着曦太子拽到了墙的另一边。
    曦太子:
    看着再一次砍过来的长刀,他实在没力气动了,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算了,死就死吧,没准这就是他的期限,没准一睁眼,又能回到现在做快乐的富二代了!
    刀锋久久没有落下,他睁开一只眼睛,只见一只大手,稳稳捏住了刀背,就在他看过来的同时,往后一提一拽,连刀带黑衣人,直接甩出了老远
    是解平芜!
    曦太子瞬间松了口气,他差一点就死了,死了啊!
    解平芜看到掉了一地的小零食,听到墙那头鹿游原着急又有点怂的声音老大你没事吧,老大?你倒是说句话啊,吓死我了呜呜呜
    脸直接阴了:太子这些天经常出来,就是为了这些,和鹿游原一起?
    曦太子本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么社会,他想让鹿游原喊他小曦,可鹿游原不敢,也不能叫太子是吧,直接就喊了老大,谁知解平芜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这话听起来也让他很不高兴:你查我?
    解平芜眼神危险:我后悔没早些查你。
    若是查了,绝不允许太子做出这种危险之事!
    很多事过犹不及,他们之间的关系称不上好,见小东西乖了,他也乐得大度一些,给小东西一些空间,没想到小东西还是如此叛逆!
    曦太子看到他这样就来气: 是是是,都是孤的错,还真是对不住摄政王的信任了。他破罐子破摔,朝墙那头喊了一声,别瞎嚎了,我没事,有人过来了,你自己先回去,我就不送你了!
    鹿游原也看到禁卫军来了,这才真正放了心,哭唧唧的走了:那你过两天记得来找我玩
    曦太子敷衍的答应:嗯嗯,你听话。
    不让他护你,倒是护他护的挺好 解平芜目光黑沉,看起来有点不爽,你可还记得你是谁?嗯?
    曦太子嗤了一声:我是谁?不是谁有什么区别?
    解平芜眯眼:赵国之主,身体贵重,自身安全理当凌驾所有一切以上。
    曦太子觉得这话有意思:所以摄政王满,不是因为孤不管不顾,不想干正事,而是因为孤这冲动,是为了鹿游原?他眼梢弯弯,笑了,摄政王醋了?
    解平芜眼神更加危险。
    曦太子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怎会害怕,接着道:那日公主府宴上,明明气氛还好,孤也没怎么惹你,你却气成那样子,都上手要掐孤了,也是因为孤帮了鹿游原?啧啧,还真是没想到啊,摄政王还这么关心孤的感情问题呢。
    解平芜声音挟着寒霜: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么?
    曦太子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就是故意在歪曲事实,气解平芜。
    盐签一事,他本不想管,也铁了心的不管,可鹿游原太像当初的自己,他年少时吃了太多苦,知道这条路有多难,看到相似的找不到路马上要撞的头破血流的人,有些于心不忍,顺手帮了。帮了,自然也就违背了铁心不管原则,或许在解平芜心里,这就是出尔反尔,言行不一,又当又立,人家瞧不上他正常。
    可是谁让他陷入这种境地的?
    他倒是想随心所欲,混吃等死,什么都不想不考虑,日子过得简单点,大家都简单点,甚至不止一次努力表达自己想法意愿,解平芜他信吗!
    解平芜不信,不允许,曹皇后不允许,上头主子纷纷站位,下面朝臣自也态度坚决的表达立场,非要推着他往前走。
    这日子真是操蛋极了,可也不是他想要的!
    曦太子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可人都自私,他也一样,小肚子太难受,心里太憋屈,理智已经消失,原谅自己太容易,觉得自己可怜太容易,日子不开心,必然是有人犯了错,不是自己,当然要找个背锅的,所以一切都是解平芜的错!
    要不是他生生逼着,日子怎么可能过成这样!就气你就气你,气死你出活该!
    他懒洋洋开口,姿态尤其散漫: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要紧?摄政王哪里不满,不赞同,直接吩咐便是,孤保证照着做。
    又是这种态度,仿佛身处局外在看热闹,始终游离,赵国一切跟他没什么关系,随时都能抽身而去
    解平芜脸色更黑:我说的话都忘了?你是赵国之主,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要扛在肩,一路走下去并不容易,为什么就是不肯努力!
    曦太子笑了:不是有你,孤努什么力?
    灿灿阳光下,少年的笑脸在发光,这话明明带着怨气,此情此景却像在撒娇,是对面前人能力的认可和信服,甚至给人一种想要一直依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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