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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有了,是摄政王的——凤九幽(20)

    很乖。
    解平芜突然想到少年发丝缠绕在他之间的感觉,软软的,柔柔的。
    然而摄政王的心是硬的:我不会一直陪你。
    曦太子:谁要你陪了,你只会气的孤肚子疼!
    解平芜说服自己忍耐:这是你的江山,我只是你的臣子。
    曦太子笑眯眯:不,这是你的江山,孤只是你的傀儡。
    这朝野内外到底怎么回事,谁心里没数?
    解平芜顿时气的肝疼,小东西太有本事了,前一刻能装乖让他心软,后一刻就能让他想杀人!
    曦太子看到摄政王重新危险起来的眼神,不理解的退了两步:眼神那么凶干什么!想打孤吗!还顺便摆出了一个防御起手势,我可告诉你,我肚子疼,不想和你打架!你要不想我现在立时死在这里,令赵国形势不稳,于你不利,你就乖一点,站在那里别过来!
    解平芜指节捏的咔吧咔吧响,最后深吸一口气:这里不安全,先回宫。
    结果拎着小太子刚到宫门,就有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了过来:启禀殿下,那乌鱼殿内伺候的都吃腻了,下回能不能赏给殿外洒扫?
    解平芜眯了眼,缓缓转向曦太子:我给你的东西,你给了别人?
    曦太子有点虚:这不是,不是肚子疼么
    解平芜:跟我说不喜欢,我会逼你?
    曦太子感觉自己的腿有点抖,为什么摄政王更可怕了!不就是一件小事,为什么气压比之前还低!
    很好。
    解平芜转身就走,未有片刻停留,衣角翻飞,卷出暗绣水波纹,还有突然转暗的天空。
    乌云密布,四周寂静,暴风雨就要来了。
    第29章 太子是喜脉(入V三合一)
    夏天的雨来的很快, 天色昏暗,风忽然大起,卷漫乌云跟着铺天盖地,下一瞬, 风里就吹来了潮气, 带着泥土微腥,宫殿顶的琉璃瓦失去光泽, 和往下绵延的台阶一样,乌青沉默, 透着压抑, 雨滴仿佛下一刻就能落下。
    气氛凝重的可怕。
    安公公一脚踹翻了跑出来坏事的小太监:还不滚下去!
    小太监愣愣的点了头,惨白着脸滚了。
    安公公整理了一下曦太子因走路太快不怎么顺的衣袍,缓缓开口:这六月的天, 小孩的脸, 最是不讲道理,眼看着雨就要下来了, 摄政王别说回复, 没准宫门都出不了就得挨淋,要不咱家把王爷请回来,好歹避一避雨?
    曦太子哼了一声:不用。
    他知道安公公这是在给他找台阶下,解平芜就那么走了, 一个好脸色没有,姿态一看就带着怒气,太明显了, 二人不和,传出去一定会引起波澜。他可以不道歉,不讨好,身边太监去把人追回来,好歹是个圆缓。可他才不在乎解狗生不生气,或者说,解狗生气才好!生气了就不会找他了,不会逼他了,起码他自由了!
    刚刚看解平芜表情,这回气的好像有点狠,大概很久都回不过劲也好,他可以自在好长一段时间,请摄政王一直保持,别崩,别回头,最好一路气到最后,他做傀儡太子他做摄政王,大家两不相干,最后时间一到,各归各位,他回现代做醉生梦死富二代,解平芜独揽江山醒掌天下全醉卧美人膝,不挺好?
    曦太子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提起袍角欢快的跑向大殿,见人没跟上来:愣着干什么,雨都下来了,还不跑?
    安公公看了眼台阶上一小圈一小圈的湿痕:可是摄政王
    可什么是,一场雨而已,淋不死他!
    之前崖下打架淋的少了?浑身湿透成那狗样子都还能耍流氓呢!
    曦太子一溜小跑,舒服的坐到软榻边,啪啪拍着桌子:快快,给孤上吃的,孤饿了!
    也是奇怪,刚刚还难受,小肚子抽疼,一回来,哪儿哪儿都舒服,肚子不疼了,腿也不软了,还特别饿,感觉能吃下一头牛!明明打架之前还在逛街吃小吃,也没饿着啊!
    安公公:
    他还能怎么办,赶紧给这位祖宗伺候吃的先呗!
    东宫瞬间热闹起来,连窗外雨声都成了伴奏乐,气氛很是活泼,另一边,莫白腿肚子转筋,愁得头秃。
    摄政王在生气,气的脸白唇抿,握着的拳一路走到现在就没松开过,可有段日子没这样了。自打做了摄政王,头儿就收心养性,万事过手不过心,反正多大的事都掀不起波澜,也没必要生气,现在么这一脸生人勿近,浑身冰霜,换了别的时候,莫白当然不敢靠近,他又不嫌命长么,可现在下雨了,怎么办?这么大一个王爷,总不能淋着。
    莫白找来了软轿。
    解平芜只看一眼声音就冷了下来:宫里什么规矩,别人不懂,你也不懂?
    莫白立刻就噎住了。是,皇宫之内天子最大,别说摄政王,哪怕是宫妃,也不能一路这么坐着轿子往宫门走,可规矩什么的,不都是人定的?您之前怼曹皇后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过
    没办法,贴心副将挥挥手,让轿子赶紧撤下,问宫人要了把油纸伞,打开,遮在摄政王头上。
    油纸伞足够大,遮两个人绰绰有余,雨滴落在上面声音也好听,清脆舒爽,听着就那么有劲。
    解平芜却大手推开了伞:吵。
    莫白不理解:啊?
    解平芜:你太吵。
    莫白:
    属下都没说话!怎么的,是属下呼吸吵到您了么!属下都已经退后这么多了,半截身子都淋湿了,嫌吵您到是自己打着啊!
    他从小就在解平芜身边,一路追随对方长大,现在是副将,身兼枢密院要职,说起来完全可以自立门户了,可他一旦离开解平芜就浑身不自在,这么多年下来,他这条小命不知被对方救过多少次,他都有媳妇了,解平芜身边都还没个贴心人照顾,他怕他走了,这个摄政王会把自己给折腾死。
    把伞给摄政王,摄政王又不接,嫌手累,莫白实在没办法了,想着实在不行,就给披个蓑衣吧。
    一起打过仗,一起杀过敌,他最清楚摄政王,看起来矜贵,傲慢,实则并不是讲究精细的人,打仗时什么脏乱差环境没经历过,什么苦没吃过,有时候别说伞,有件蓑衣就不错了,讲究个啥?
    结果刚给披上,解平芜就给扯了扔在一边,眉目间满是嫌弃:重。
    莫白:
    草编的蓑衣能有多重!你偷偷抱人家小太子时怎么没嫌重呢!别想撒谎,我都看见了!人正主没在这里,也不会哄你,您作给谁看呢?是希望我现在就过去东宫告状吗?是你就点点头!
    只可惜就你现在这个作法,就算去了,太子估计也是不会理的。您心疼人家的方式能不能简单点,别让人家总误会!
    莫白头的薅自己头发的时候,解平芜已经走出了宫门,随手牵了匹马,纵身跃上,淋着雨就冲出去了
    莫白没办法,只好跟上,可是摄政王,我的王爷!跑过了头了喂,您连自己家在哪里都不记得了么!再往前走可就出城了,这么大的雨,您到底要去哪里浪!
    这天晚上,回到摄政王府时,莫白很沉默。府里没人敢问摄政王去了哪,做了什么,只能团团围住莫白,雨下的这么大,什么消息都没有,我们真的很担心啊!
    莫白拧着衣服上的水,脸色黑沉:别问,问就是上山剿匪去了,摄政王冒雨都不忘工作,亲自抓人,实乃赵国之福,可敬可叹!
    嘶就是太冷了!夏天再热,下雨都是凉的,山上还有冰雹,要不是他脑袋长得硬,一准满头包!
    这种跟自己较劲,跟自己死磕的王爷,真是好久好久没见到过了也好,这样下去的话,王爷就舍不得走了吧?
    莫头!马车打造上遇到了困难,这太宽的话,轮轴设计复杂,用料也就相当贵,咱们不敢去问王爷,莫头行行好,帮帮忙去问问?
    莫白不用转头看,就知道是府里的工匠,大手一摆:去去去,打什么打?这大热天的,你看谁用的到马车,以后再说!
    工匠苦着脸:可是王爷之前说
    莫白完全不当回事:那就等他下次提了再说!
    工匠接活拿钱的,不敢退,唯唯诺诺半晌,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莫白叹了口气:王爷的事,你懂还是我懂?放心,做不做得成,都少不了你的银子。
    一听钱不会少,工匠立刻点头:是是,王府的事自然您最懂,小的这就立刻下去,闭嘴,消停呆着,您这什么时候吩咐,小的什么时候动!
    跟摄政王府低气压不同,东宫一片祥和,曦太子每日好吃好睡,就差混吃等死了,好不惬意。
    如此三日过去,他没什么想法,安公公着急了,隐晦的提醒主子:今日摄政王仍然没有来教殿下处理政事,太傅那边也请了假
    曦太子懒洋洋的喝着茶:没来没来呗,请假请假呗,孤还不想学呢,自在。
    安公公:可殿下是储君,朝廷没有班底,再没有学习机会,以后怎么办?
    不怎么办。反正道歉是不可能的,低头也是不可能低头的,见安公公还要劝,曦太子摆了摆手:老安啊,你说你一把年纪了,宫里老人,怎么不懂点规矩?瞧这黑眼圈深的,看的孤头晕,去去,出去,离开这大殿,今天之内别让孤再见到你。
    安公公无法,只得退下。
    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太监捧着脸盆过来伺候:爷爷这般辛苦,任劳任怨,鞍前马后的伺候,一点私心都没有,太子殿下还要嫌弃
    见爷爷突然盯着他,眼神又深又凶,小太监低了头,没敢再出声。
    安公公净了手,随手把毛巾一甩,就抽到了小太监头上:你懂个屁!嫌弃不嫌弃,喜欢不喜欢,别人话说的好听就是真的?本以为你是个机灵的,要是连这都学不会,以后别在咱家跟前伺候了,学了命也长不了了,还得被人当骨头啃了。
    小太监一怔。
    是啊,漂亮话谁都会说,漂亮事却未必有人会做,什么时候都要记得,注意结果。之前迎接太子,他资格不够,没跟去,可太子回来,他在一边每件事都看得清楚,太子任性,有时候也有点不讲理,可从不会苛待宫人,爷爷屋里,甚至有太子用不完省下来的冰。
    可这大夏天,真有用不完的冰?就算用不完,冰个鲜果不好么,为什么赏给太监?
    再看到爷爷眼底青黑,解开衣襟似乎要睡觉,小太监突然明白了:太子殿下是心疼您没睡好,让您多休息!
    安公公打着哈欠走到床边:到底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人能折腾
    老了,心也软了,见小太子真心相待,居然也感动了,想当年算了,他都这样了,还能活几年呢?有个不错的位子混着养老,有个好主子跟,也值了。
    安公公拉上被子,叮嘱小太监:一个时辰后,叫醒我。
    太子和摄政王闹别扭,下面就开始看人下菜碟了,主子察觉不到,他这双招子可不是白长的,这几日东宫供应明显出了问题,别的也就算了,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了,这一亩三分地都护不住,他还当什么总管太监,不如立时死了,还省了太子殿下的冰。
    小太监:一个时辰够么?
    安公公闭上了眼睛:收拾那起子不省心的,足够了。
    年纪大了,觉短,收拾完这一波,正好又得困,回来再补个觉,明天能好好伺候主子了。可他再能办事,也是治标不治本,还是得想个办法让太子殿下和摄政王和解,不然这局越来越糟,还是过不去。
    突然想起什么,安公公猛的睁开,犀利视线剑锋一样盯向小太监:咱家不在,你们好好伺候主子,知道么?
    是!小太监腰一挺,回答的倍精神。
    宫里的小手段,安公公知道,摄政王府当然也会知道,所有东宫消息都会汇总过来,区别只是管和不管。此前解平芜没有多问,是想对曦太子表达信任,给出更多空间,现在么,当然要报上来。
    莫白进到书房,摄政王正在批阅奏章,衣服穿的很整齐,茶沏的很浓,灯油放的很足,似乎有彻夜公干的打算。
    解平芜忙的手中笔都没撂,也没看他:有事?
    莫白暗示的非常隐晦:是有点,也不算大,宫里那起子人眼高手低,又开始兴风作浪了
    解平芜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见人下菜碟,宫里人最擅长,没他扛着,小东西可不是得受委屈?
    半天没得到回复,莫白又道:咱们是不是帮
    解平芜却连表情都没变,手里的笔也没停:要是这就被欺负了,安公公也该换一换了。
    嗐!莫白拳砸掌心,心中无限遗憾,你说你一个老不死的公公,这么能干干什么?都没摄政王发挥的机会!
    解平芜:还有事?
    莫白:不,没,没什么事了。
    解平芜扔了个折子过来:处理了。
    莫白准准的接住折子,打开一看,林行世三个大字无比明显,更明显的是这三个字上面画着的红叉,够大,够醒目,这是罪证确凿,允以处决的批示。只是往常批示只是批示,这次的批示,仿佛透着杀气,朱砂都被画出了血淋淋的感觉。
    莫白只想说一个字:该!敢对太子下手,除了胆肥,也是眼瞎!那日在公主府,林行世和太子杠完就羞愤离场,没有经历稍后太子被摄政王带回,介绍给百官的场面,出门回家就策划了杀人行动,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么?别说什么盐签不盐签,利益不利益,你给多少钱摄政王也不可能饶了你啊!
    别说摄政王了,他看着都不爽,不行,这个人他得亲自去杀,顺便教教他规矩!
    等等。
    莫白才刚转身要走,就听到了摄政王声音,赶紧等下:王爷还有何吩咐?
    解平芜仍然没看过来,姿态端雅,表情冷漠,和以前别无二致:让端敏公主看好儿子,别出去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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