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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穿越)——放鸽子(107)

    陆辞的话虽然难听,却句句说到要害。
    单这份在关键时刻、专程来提醒他,无异于雪中送炭的心意,就已很是难能可贵了。
    陆辞见寇准陷入深思,知晓自己的话或多或少地起了作用,自己再呆下下去,怕是会起反效果,于是毫不迟疑地起身,直接告辞:我言尽于此,还请相公保重。
    在陆辞已踏出厅门门槛时,寇准才醒了神,下意识地唤道:慢着!
    陆辞却当未曾听到,径直离去了。
    人微力薄,也是有利有弊利是不会被彻底卷入其中,弊是想做什么、却是有心无力。
    等陆辞心情复杂地回到家中,就愕然看到厅里摆了极丰盛的满满一桌子菜,晏殊笑眯眯地坐在边上,筷子碰都没碰过,显然已等候多时。
    陆辞回过神后,就心安理得地坐下了:看来今日是发生了什么,刚巧向你证明了我的话不错吧?
    晏殊优雅地给陆辞倒了杯茶,才发问道:摅羽究竟是如何猜到的?
    陆辞却叹了口气,亲昵地拍了拍晏殊的肩,微笑道:臣子连国家的主都无可能做得,更何况是数十年来皆为情种的陛下一人的小家?
    平时感情甚笃的夫妻拌嘴,恋人吵架,甚至闹到离婚这步,都轮不到下属去发表劝分的意见。
    一旦二人和好,倒霉的人是谁,就可想而知了。
    晏殊听这话虽有道理,但从陆辞的眼里,却看出几分调侃和戏谑来,不由挑了挑眉:不想摅羽虽未婚配,论起有情人事,却能说的头头是道。
    陆辞轻描淡写道:不过将心比心罢了。
    晏殊好奇心顿起:我倒不知,摅羽已是心有所属了。
    陆辞想顺口应下,省得对方以后又给自己胡乱做媒,但想想还是算了一个谎撒下去,还得捏造出这么个人来圆,实在不妥。
    陆辞认认真真地想了想,诚恳道:我想的是,哪日有了心悦之人,定会对她一心一意,又如何会因听别人几句挑拨,就冷淡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把历史上关于这段事的内容摘录如下:
    真宗病重昏沉之际,寇准秘密来见,提出了一个重大建议,他要求尽早传位,也即在真宗在世时,完成最高权力交接。
    寇准的禅让意见,得到了真宗的认同,史称上然之。
    寇准很兴奋,马上要翰林学士杨亿撰写过渡性文件,请太子监国。并且期望杨亿能来做参知政事,替代丁谓。
    杨亿赞同寇准,但知道此事关系重大,等到夜深人静时,屏去左右,才开始草拟文件。
    史称杨亿撰写此文中外无知者。
    但丁谓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一说是杨亿在草写文稿完毕后,很兴奋,忍不住对大舅哥张演说了一句话:数日之后,事当一新!然后张演就在跟他人的吹牛中,将此事神神秘秘地透露了一星半点,但太子监国的主题词却开始在政要圈子里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动。
    一说乃是寇准自己透露。说是寇准自己酒喝高了,漏所谋。
    丁谓很恐惧寇准做成此事,就联合同党,一起极力攻讦寇准,认为寇准这是在诅咒皇上,发动政变。
    于是,就在真宗身体好转,正常上朝的时候,上奏,要求解除寇准的执政资格。
    而真宗也忘记了与寇准的君臣约定,史称皇上不记得与寇准有成言,诺其请。这样一来,事情的性质就有了变化,成为寇准一个人的政治谎言。
    真宗就召翰林学士钱惟演(刘娥的前夫的妻舅)来。钱惟演草诏,选用了很多丑词,极力贬低寇准。此事为士林所轻鄙,成为钱惟演的污点之一。
    但真宗即使在病中,也只罢免了寇准的相职,却给了寇准更高的荣誉:太子太傅,莱国公。
    但丁谓并不就此止步。
    随后,帝国发生了一桩惊天大案:周怀政谋逆。
    天禧四年(1020),真宗病情越来越重。有一次,竟然卧在大宦官周怀政腿上,难以正坐。就在周怀政腿上,真宗头痛不堪,但还是想到了帝国命运。月前罢免寇准,按丁谓的意见,寇准是要太子监国此时真宗已经想不起,这是他与寇准商议的结果现在想想,真要如此,似也不错,至少我似乎可以静静去养病了。于是就与周怀政商议此事。周怀政一向敬重寇准,听到此议很高兴,就秘密泄露给寇准。寇准认为此事重大,自己又已经罢相,不便讨论。但丁谓再一次知道了详情,于是上书斥责周怀政,大意无非就是不得要宦官参政云云。但当时周怀政正在辅导太子赵祯,又是真宗特别喜欢的大宦官,所以,丁谓还没有痛下辣手。但周怀政却心怀畏惧,不能自安。于是,他决计铤而走险,同时做五件事:
    一、谋杀宰相丁谓。
    二、推戴寇准复相。
    三、废掉刘皇后。
    四、太子践祚。
    五、真宗做太上皇。
    他认为能够做成这些事。
    于是,与他的兄弟礼宾副使周怀信定计,召来平时非常信得过的朋友客省使杨崇勋、内殿承制杨怀吉、阁门祗候杨怀玉,一同议论。最后定在当月二十五日同时举事。但是到了二十四日,晚间,杨崇勋、杨怀吉害怕了,二人跑到丁谓府上,告变。丁谓夜半换上便装,乘坐妇人的小车秘密来到曹利用府上,开始合计此事,拟定了周怀政的罪证。到了天刚蒙蒙亮,曹利用先到崇政殿,向正拟上朝的真宗做了密报。此际,周怀政就在大殿的东庑。真宗当即令卫士将周怀政拘捕。
    2.
    赵祯对周怀政也不喜欢。
    据说他以大宦官身份照顾太子赵祯即后来的宋仁宗时,赵祯似也隐隐地不喜欢这位周家哥哥。只有十来岁的小小赵祯,跟父亲学得一手飞白体好字,臣僚中,就有人向他乞字。赵祯随手一写,就是六个大字:
    周家哥哥斩斩。
    后来这句话竟成为谶语。
    (《大宋帝国三百年7》)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听得陆辞这令人牙酸的宣言,晏殊眼皮一跳,忍不住调侃道:这三元及第的,的确与众不同。看你既不曾婚娶,花街柳巷亦不怎去,大言不惭起来,倒颇能唬人。
    陆辞笑了笑,悠悠然地也不辩解:究竟是不是胡言乱语,你以后自然就知晓了。
    晏殊挑了挑眉,忍不住揪着一本正经的友人又揶揄几句。
    奈何陆辞是个脸皮厚的,任他兜兜转转地旁侧敲击,面上的铜墙铁壁却是毫发无损,最后叫晏殊失了兴趣,改谈别的话题去了。
    王钦若一旦回来,且不说官职高低,定会是天子近臣,晏殊对陛下频繁召入林特等人的举动,多少也知晓一些,自然猜得出背后深意。然而虽然同是南人,他对王钦若卷土重来这点,却是毫不乐见:好不容易安宁一阵,又将起波澜了。
    尤其是在刘圣人流露出争权之心的关键时刻,素来善于逢迎上意、为求官不择手段的王钦若一旦会来,两边怕是要一拍即合了。
    不论寇准的相位能否保住,只要有王钦若在侧,就绝对坐不舒服。
    陆辞见晏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禁莞尔:王钦若好大威风,人还在千里之外,就已让你愁得茶饭不思了?
    晏殊正待反驳,陆辞已在他跟前盏中倒了半杯新酿的果酒:瞧在你兴致不高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破例一回吧。
    晏殊虽称不上嗜酒,但好宜情小酌。
    然而在陆辞家的桌上,酒类却基本是绝迹的,丝毫不似汴京中士人该有的把酒共诗词的做派。
    倒是一手茶艺高明精妙,让有幸尝到他亲手冲泡的茶汤的人都为之赞不绝口,好歹弥补了风雅上的小小缺失。
    在晏殊看来,若不是还有饕餮这一御赐的小名,让其好逛小街店四处品尝吃食这点变得广为人知,怕是有不少人要怀疑起友人的年纪来了。
    听陆辞这回破例,晏殊在小吃一惊之余,正要感动,一低头就看到杯盏中只能勉强称得上小半杯的酒液。
    感谢的话都快到了嘴边,就已剩无语了。
    这酒难道是你亲手酿的?
    才这般吝啬?
    晏殊嘴角一抽,晃了晃那少得可怜的酒液。
    陆辞怡然自得道:自然不是。
    晏殊忍无可忍道:我都请你用了这一桌子菜,还是特意从樊楼叫的,他加重了樊楼二字,才继续谴责道:你好歹将一杯倒满吧?
    就这点要求?陆辞莞尔:那还不简单。
    听他爽快得一口应下,晏殊仍是将信将疑。
    等片刻后,陆辞果真满足了他满上一杯的请求。
    他直接让健仆给晏殊换了个更小的杯子。
    这下何止是满上,还溢出了不少来。
    晏殊:
    等这杯酒喝完,陆辞见时候不早,就打发晏殊回去了。
    两家离得太近,让晏殊即便想以归家不便为由留宿一晚,都不能得逞。
    陆辞目送晏殊离开后,忽想起已经完工了一阵子,却忘了送出手的那两个小司南。
    明天得记得送出去了。
    陆辞懒洋洋地想,如果再耽搁一会儿,他会否还在京城,那可是谁也不知。
    毕竟他忽然拜访寇准的事一传出去,也许就会被林特那些人盯上,说不得不久后就要被贬到地方任官了。
    若寇准将他的话听了进去,那盯上他的,恐怕还得添一个官家身边最得宠的内臣被坏了好事的周怀政。
    清楚归清楚,但不一会儿就安稳地进入梦乡,丝毫未被可能变得危机四伏的处境所影响心态的陆辞,翌日去早朝时,仍是神采奕奕的模样。
    但这天的早朝,却有所不同。
    自独相以来,就一直春风得意,精力旺盛的寇准,竟是破天荒地因告病而无法前来。
    看着那最前面,也最明显的位置空着,不单习惯了寇准跟斗鸡一样横冲直撞非要斗到底的公卿大臣们极不习惯,就连坐在上头的赵恒,脑海也有一瞬茫然的空白。
    他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小声询问身边的周怀政:那寇老西儿又在耍什么花样?
    周怀政恭敬回道:回陛下,寇相昨夜便称发急病,难以起卧,十日内怕是都无法上朝了。
    别看周怀政此时面上平静,心里全是困惑不解的惊涛骇浪。
    寇准不朝的理由,的确提前送进宫来,叫中书省的值夜人和一干内臣知晓了。
    但因官家昨日气得厉害,一听寇准名字,就要大发雷霆,导致无人敢告知赵恒这一消息。
    周怀政所得知的事,却还有一桩他原以为必定会因王钦若那板上钉钉的回归,而加入到他的谋划中来的寇相,竟昨夜急急派人告知他,此事莫要再提了。
    没了寇准强有力的支持,单靠他一人,根本无法成事!
    周怀政思及此处,眼底不禁闪过一丝阴鸷。
    寇准分明昨日还在犹豫不决,但局势如此,不可能没动心思。
    若说没有一个人在其中起了作用,奇迹般说服了牛脾气的寇准,而纯粹是寇准爱惜羽毛,临了怕事,不肯掺和进来的话周怀政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这人究竟是谁?
    赵恒不知周怀政心里的万千波澜,听得这一解释后,头一个反应,就是狐疑。
    他不满地皱了皱眉,压低了声音,虽不让底下大臣们听到,却能让周怀政等人听得清楚:哼,那寇老西儿倒是学会以退为进这一手了!
    话虽如此,在嘟囔了这一句后,赵恒到底有些心虚,没顺势说出既是重病,就别只是休朝,而让他罢相安心养病去吧的气话来。
    寇准该不会真是被气出毛病来了吧?
    赵恒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他有心想派人去看看情况,又担心派去的人被越发狡猾的寇准给糊弄了,回来不给他说实话。
    但要让他亲自去相府一趟,来个眼见为实的话,落到别人眼里,简直是他这个做皇帝的对寇准低了头,那显然更不合适了。
    赵恒专心纠结寇准的病是真是假的事,根本无心听取底下议论正酣的政事。
    倒无意中让因寇准不在、而振奋起来的林特等人的卖力发挥,一下成了抛给瞎子看的媚眼。
    直到散朝,赵恒回了殿室,都还在琢磨这事。
    他平心静气地想想,觉得这寇准那,还是得派人去看看的。
    只是这人选不太好挑。
    身份太低了的,在别人眼里,无异于对寇准的折辱,脾气刚烈的寇准更不可能接受。
    倘若因探病把人活活气死了,那他说不定就得落下个千古骂名。
    身份太高的吧,则要么跟寇准关系势如水火,要么唯他马首是瞻。
    赵恒越想越头痛:这不但要防着寇准一派的人串通着骗他寇准有病,还得防着敌视寇准的一派故意骗他寇准装病。
    但身份不高不低正合适,还得跟寇准关系不友不仇、不远不近的,朝里还剩几个?
    赵恒很快想到了晏殊头上。
    派晏殊去的话,他倒是信得过,但以寇准那敌视南人的臭脾气,怕是要把晏殊当做是他派去看笑话的,当场就要叫下仆撵人出门。
    一时半会的,赵恒居然真想不起哪个人来。
    到了夜里,赵恒照例去东宫考校太子课业。
    他特意叮嘱人不得通传,免得打扰了太子读书,结果一走进来,却看到一向古板正经得像当年的王旦的赵祯,竟跟个真正的孩童一般,把书籍乱七八糟地摊在桌上,却一本不读。
    赵祯姿态随意地坐在地上,一边着迷地把玩着一只绿色的乌龟木雕,一边摆弄着一只用竹条编成的小船,嘴里不时发出胡乱的惊叹。
    赵恒差点没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咋咋呼呼,沉迷其中得连他的脚步声都没察觉的小郎君,真是那闷葫芦一般的小六?
    等赵恒走到赵祯身后,一片阴影笼罩下来了,自娱自乐的赵祯才察觉到不妥,不由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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