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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穿越)——放鸽子(163)

    2.军俸:没找到神宗之前的薪水水平,就拿查得到的充数。
    厢军士兵的军俸,从神宗熙宁四年(1071)起,规定河北崇胜、河东雄猛、陕西保宁、京东奉化、京西壮武、淮南宁淮,各给酱菜钱一百文,月粮二石,春衣绢二匹、布半匹,冬衣绢二匹、绸半匹、钱一千文、绵十二两。两浙崇节、江东西效勇、荆南北宣节、福建保节、广东西清化,除不给酱菜钱外,其他皆同上述六路。(《两宋文化史》)
    (虽然我搞不懂为啥其他几路单独少了酱菜钱?难道是那几路的军士特别爱吃酱菜?)
    3. 近兵器:
    宋代的长兵器以枪为主,其次为大刀、钩竿、叉竿等杂式长兵器。短兵器除刀剑一贯保持着汉族传统外,由兄弟民族互相交流而来的短兵器也为数不少。(《两宋文化史》)
    第二百零五章
    原以为要小心应对的新通判,竟是自己的至交好友,陆辞感到惊喜之余,自然也十分清楚,此绝非巧合。
    太子的鼎力支持,寇准和李迪的顺水推舟诸多要素,缺一不可。
    既是多年不见的老友,陆辞也不忙着谈公事了,而是难得地一到暮时,就准时结束了公务。
    然后领着人,一路沐浴在其他幕职官满是惊讶的目光中,有说有笑地出了厅。
    滕宗谅只要有酒便已心满意足,其他并不讲究。陆辞遂就近寻了间正店,简单设宴一场,一方面是为他接风洗尘,一方面也好畅快叙旧。
    杯中物一下腹,滕宗谅彻底放松下来,话也越来越多了。
    与忧心忡忡的柳七,难以理解他的晏殊,以及心生向往的朱说不同的是,滕宗谅对陆辞忠言直谏,惹得皇帝大发雷霆的行径,看得十分轻松平淡。
    他装模作样地敬了陆辞一杯酒,玩笑道:哎,听得陆弟如此豪情壮胆的壮举,为兄真是佩服又羡慕啊!只可惜我官微言轻,哪怕再想仿效陆弟酣畅淋漓地来这么一回,也因无途觐见圣颜,而顶多喷知县一脸唾沫了。
    陆辞莞尔道:滕兄若真有此意,不若写于奏疏之中,之后由我转托京中友人,确保可呈于官家案前。
    滕宗谅当真考虑了一会儿后,才可惜地摆了摆手:你已一鸣惊人了,我立马仿效,岂不成了抛玉引砖?不好,不好。
    陆辞莞尔,不再继续这话题,而是换言道:按常理而言,因滕兄头个任所位于地域甚为偏远的夷陵,那当资满转任时,吏部将酌情考虑,把你往近汴京的州县派才是。怎却反其道而行,把你撇秦州来了?
    那可不,滕宗谅心有余悸道:得亏我辅佐上峰修葺堤坝有功,不然也无法托他美言一二,替我改了这委任。
    陆辞嘴角微抽:
    这种将人往更差的地方派的上峰,当真是有功,而不是有仇?
    滕宗谅心情颇好道:陆辞这回的的确确是想岔了,我当真是自请而来。幸好你任所位于秦州,若是什么好地方,我怕就难以如愿了。
    托愿往好处跑是难如登天,往坏处调却并不算难。
    只是,但凡脑子正常的,资满之后,巴不得下个任所离汴京越近越好。哪有别出心裁,偏要往更偏远荒凉的军事重陲调的呢?
    陆辞看着乐呵呵的滕宗谅,念及对方这份想方设法要与自己作伴的傻心思,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在他心绪复杂难言时,滕宗谅却将脖颈一仰,动作端的是潇洒好看,美滋滋地灌下满满一杯酒。
    圆满!
    滕宗谅舒舒服服地往他肩上一搂,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这有香风美人作伴的酒,果真就比独酌时的滋味要好得多啊!
    陆辞:
    他眉眼弯弯,微笑不语地将那只手拂开,冷静道:至多一坛。
    滕宗谅一愣:什么?
    陆辞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顶多允你再饮个一坛酒。
    一坛?!就这!滕宗谅难以置信地拎了拎已是半空的小酒坛,瞠目结舌道:哪怕再来五坛,我也醉不成啊!
    陆辞心里呵呵一笑,正经八百道:滕通判明日便要走马上任,正是一展身手,折服众人的节骨眼上。我身为友人,自当帮着督促一二,岂能袖手旁观,坐视你头日出厅、就因饮酒而误了事?
    滕宗谅眉心一跳。
    他看了看陆辞,未从对方神色间发现玩笑的迹象,顿时生出种不大妙的预感来。
    他垂死挣扎道:我今日才来,哪怕明日出厅,顶多也不过翻翻卷宗,熟悉熟悉州中事务,远未至真正上手的地步吧
    滕兄多虑了。陆辞言辞恳切道:滕兄才干傲人,识一通百,旁人或许所知不多,我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以滕兄的本事,至多一个时辰,就能从容上手,何须费上好些时日呢?
    滕宗谅愣愣道:哦,但
    陆辞笑着拍拍他的手背,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已继续下去了:不瞒滕兄,秦州外有恶敌环伺,内则百废待兴,事务繁多冗杂,正是人手最为短缺的时候。滕兄这样的才俊,我原是不敢妄想的,现既得了,岂能叫你有哪怕半日的荒废?
    听出陆辞话里的压榨意思,滕宗谅还来不及为这份看重而欣喜,就已感到拍在自己手背上的那份量变得沉甸甸的了。
    他虽有尽己所能、以助好友一臂之力、最起码不让好友为通判所扰,束手束脚的心思,但也不介意这日子过得稍微悠闲一些的。
    秦州不是好些年没再有战事了么?
    怎经陆辞一说,就成危机四伏,即将狼烟四起的凶险局面了?
    滕宗谅沉默半晌,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犹豫道:陆弟着实过誉了。话虽如此,我倒不
    陆辞心痛地目视他,叹息道:在我面前,滕兄何必如此审慎。
    滕宗谅无语凝噎。
    陆辞却还未放过他,径直道:如今西夏暂作蛰伏,吐蕃野心勃勃,那李姓蕃僧一计不成,恼羞成怒下,定要再生一计。毕竟他为树立威望,利于争夺部中权势的话,战事不可或缺。奈何朝中对此不甚看重,你我唯有万般防备,绝不容对方趁虚而入。
    滕宗谅虽也提前做了一些功课,却不知局势已如此紧迫凶险,当即听得一愣一愣的。
    既需训练兵士、修缮城墙、督制军械,还当设法联系温逋奇。列举一串待办事项后,陆辞饮了口茶水,继续道:温逋奇曾与那蕃僧联手,自当清楚对方心思与行事做派,应也做有防备。现是二人皆为吐蕃族人,因而不便冲彼此直接动兵,以免引族人相残而失了民心,方得借征讨别处确定强势。
    滕宗谅不由问道:既然温逋奇亦要爱惜声誉,要做百姓眼中的磊落之人,那定是不愿趁虚而入,在李立遵出兵讨伐之时挥兵偷袭后方的。
    陆辞莞尔道:他的确不愿在众目睽睽下,做这持刀之人。但在眼见着李立遵成功在望,势力即将倍增的时候,难道他还能稳如泰山,而不心急如焚?真到那当头,说服他向我等透露些许军机,行一招不不着痕迹的借刀杀人的重任,就得麻烦滕兄了。
    滕宗谅呼吸一窒。
    铺垫那么久,就是在这等着的么?!
    陆辞浑然不觉滕宗谅的沉默,接着道:不过此事也急不得,还需静待时机,只是之前着实匮乏合适人选,我又分身乏术,现滕兄来到,可真是解我一道天大难题了。在此之前,军械修缮的程事,也需可靠人盯着,唯有嘱于滕兄,我方可安心;再有移植茶树,鼓励贸易之事
    滕宗谅全程安静如鸡,耳边萦绕的,是那道悦耳声线难得一见的滔滔不绝。
    然而平日万般吸引他的杯中物,已在连番剧震的打击下,彻底没了滋味。
    一坛酒还没喝完。
    垫子也还没坐热。
    他身上被分派的任务就已经多得够干到明年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找回恍惚的神智,冷漠道:陆知州,你我关系虽睦,但为了避嫌,讲究公事公办,日后还是少谈交情,早些习惯唤我为滕判州罢。
    大难当前,小命要紧,他已经不想再拥有这份脆弱如纸的友谊了。
    只想正儿八经地当一回陌生人,被陆辞当做该好好哄着供着的正经通判。
    第二百零六章
    滕宗谅虽幡然醒悟,却已为时过晚。
    他试图翻脸不认人,并且通过将椅子挪远、语气变冷、抢菜吃等行为努力表现出的冷漠无情,都在陆辞厚脸皮的见招拆招下,被粉碎成了无用功。
    别说滕宗谅已经积极地蹦到了自己碗里来,哪怕只是在眼前转了几圈,以陆辞的精明狡猾,都绝不可能让这煮熟的鸭子飞了。
    要是个不知底细的外人,还得先从试探开始,再决定究竟要哄着供着,还是平和相处,亦或是一举击垮。
    不想做好了心里准备后,却见到再熟悉不过的友人,接下来的事,自然是再好办不过了。
    就在滕宗谅深深懊恼于自己为一时义气,就误入歧途,从而泥足深陷,如今连奋力划清界限、撇清关系也抽身不得的时候
    远在汴京的赵祯刚忙完了这日的政务,也正高高兴兴地惦记着他们。
    不知小夫子如何了?
    在忙完政务之后,是属于泡汤洗浴的半个时辰,也是一天里赵祯唯一能真正静思独处,放纵思绪,彻底松懈下来的宝贵时间。
    能与分别多时的故友大酒鬼重逢,定会欢喜吧。
    赵祯飞快将半张脸埋入雾气腾腾的水中,以此掩饰唇角那抹难以抑制的笑意。
    因一直对陆辞在爹爹的强压下被谪至秦州之事耿耿于怀,赵祯从对方出发那日起,就对西北方向传来的动向额外留心。
    于是,那秦州原通判任满,将要转任别处,叫职务空置的消息,立马便叫他知晓了。
    托陆辞前年给他讲学后会分享的那些小趣事的福,他对通判一职对知州的制约很是了解。自然不愿叫已经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夫子,还有被脑子拎不清的管束的可能。
    要派也只能派个知情识趣,老实安静,不会乱来的。
    正在他将要圈定人选时,陆辞快马呈上的《安边策》,刚好就躺在案桌上了。
    他片刻都未耽搁,当晚就翻了开来,细细阅读。
    原是好奇居多,结果看了没一两页,就入迷得一发不可收拾。
    仗着殿内只有可信的内侍随侍,他不避讳,读到精彩处,就忍不住拍案叫绝,尤其为那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为日后收复故土做筹备的骄傲和野心,而感到万般的热血沸腾。
    既然小夫子有这样的志向,他必然是要予以鼎力支持的。
    这么一来,秦州通判,就不能是个毫无作用、仅是不妨碍小夫子的摆设而已了。
    而得选个能帮上小夫子忙,也愿帮小夫子忙的精干人才行。
    赵祯思来想去,又是一番精心挑选,很快就发现了滕宗谅这一十分眼熟的名字。
    他只略作回忆,就记清楚了。
    这不正是小夫子常挂在嘴边的诗酒四友中,最风趣善言的那位大酒鬼么!
    刚巧就在这年资满转任,还通过上峰请托,欲往秦州去。
    赵祯当场就眼前一亮。
    核实过滕宗谅身份后,他就毫不犹豫批示了下去。
    这才有了滕宗谅的称心如意,以及陆辞迎来好友做帮手的莫大惊喜。
    对赵祯而言,除了因小夫子的离京所牵起的万般不舍,导致他心绪低沉了一阵子外,庙堂中的局势却是莫名峰回路转,向他偏转了起来。
    只因从陆辞轻车简从离京的第二日起,本该由于大出一口恶气而感到心情大畅的赵恒,竟是无端端地病倒了。
    这般巧合下,柳七都忍不住心里嘀咕,怕不是因为赶走了三元这个祥瑞的缘故?
    大夫诊断过后,也瞧不出什么大毛病来,单是症状的话,倒更像是寻常风寒导致的简单发热。
    然而几张方子开下去,药是服了,赵恒的高热退去后,身体却不见好转,连寻常起身都只觉虚弱乏力,四肢酸软,更别说走动了。
    隔个七八日,才能有个稍好的一日,能让他坐起身来,稍微走个几步。
    在不断反复中,赵恒艰难地忍了整整两个月后,身体仍然不见好转。
    然而刚从太子手中收回的监国一职,却因他的病情,而不得不重新给了出去。
    那他折腾那么些时日,究竟是为了什么?
    赵恒难以抑制地变得愈发暴躁,喜怒无常,对御医疑神疑鬼,宁可发榜,在民间征集名医。
    药方一杂,即便有效也得大打折扣,赵恒经这么一番乱投医,更是病况逾下了。
    一直被禁闭宫中的刘圣人听闻此事后,顿时将这视作了最后的翻身机会。
    几十年下来,她早已经过惯了尊荣日子,哪儿能容忍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落得平日连在她跟前大气都不敢出的妃子都敢前来冷嘲热讽,还让赵祯的生母压在她头上的屈辱?
    与其坐以待毙,索性孤注一掷。
    刘圣人翻来覆去一宿,最后一咬牙,还是利用同她亲近的几名内侍的关系,小心翼翼地潜入了寝宫。
    叫刘圣人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当看到她时,正烦躁不堪的赵恒非但没有欣喜和动容,倒是双目圆瞪,冲她雷霆震怒!
    她还来不及靠近,被这番举动所展现出的后宫势力彻底激怒的赵恒,正要对她大声呵斥,但气血一上涌,头上一阵剧痛后,眼前倏然一黑。
    他一句话才刚起头,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当原本正在早朝中的赵祯在一片混乱中匆匆赶来时,所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头彻底歪在一侧,口留涎水,神智不清,好似奄奄一息的爹爹。
    在不远处,就是被听得声音闯入的侍卫死死制住一边,此刻竭力装作平静的刘圣人了。
    刘圣人起初还为赵恒表现出绝情和厌恶所伤,事态就已急转直下,叫她沦入此地。
    她如何不知大事不妙?
    刘圣人奋力思索着脱身之策,浑身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嘶着声,想要自证清白,但紧紧制住她的侍卫们,却丝毫不为她从前的威风所动。
    哪怕是再不敏锐的人也不难看出,单是该在宫中紧闭的刘圣人会出现在此处这点,就意味着她绝无可能脱得了干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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