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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穿越)——放鸽子(232)

    1.武解试分武艺和程文两项,起初程文只试策,神宗时期又加了《武经七书》大义一项,由馆职二人以及判兵部任考试官。
    武艺也分两场  头一场考步射,后场考马射,由马军司负责。
    省试考试内容跟解试同,只不过有了誊录和封弥的制度。
    2. 考试地点:仁宗天圣七年规定,武举跟制科同试策于秘阁,因此又称为秘阁试。 弓马考试则在军器库举行。
    3. 宋朝武举读强调动作规范和力道,譬如要求拉动规定力量大小的弓,要求射箭动作标准,而对准确度不太重视。
    4. 破体:不符合射箭的动作要求,比如头偃=低头,就为破体。
    5. 阁试:皇帝亲试前的制举考试为阁试,一般差翰林学士,两省官考试于秘阁,阁试合格为过阁。
    6. 阁试一场,论六首,每篇限五百字以上成(阁试旧制,出自《宋会要辑稿选举》一一之二零至二二)其考试官、参详官,一般为四人。另,阁试通常是由御史台官监试的,我这里稍微改留一下。
    第二百九十九章
    当看到高继宣不似单纯玩闹,而是以一种正经得近乎虔诚的态度,小心翼翼地抚了抚陆辞用过的文房四宝,又受宠若惊地在那张木椅上坐坐的架势时,狄青不禁侧过头去,同面无表情的杨文广小声讨论道:我怎不知舜举如此敬重公祖?
    在秦州的陆宅时,高继宣不仅参观过陆辞的书房,还隔三差五地借书去读,那时只见在人前敬重,可不见在人后也这般尊崇。
    舜举所说的想沾才气,想必是真的。杨文广压低了声音,无奈回道:他怕是在亲身下过制科阁试的场后,方知能在贡举中连夺三魁的三元名头,究竟有多难得罢。
    未亲自下过场,是不知考题能难到什么程度的。
    高继宣受了制举阁试的那论题刁难,再想着连中三元的陆主考,自是只剩下满满当当的敬畏和佩服了。
    狄青微微蹙着眉,看抚摸完公祖的书房物件,红光满面的高继宣终于心满意足地出来,正寻思着设法送客,柳七就笑眯眯地又来帮倒忙了。
    他冲狄青飞快一挤眼,旋即笑着招呼道:你们考了这整整一日,实在辛苦,我命人去樊楼叫了一桌宵夜,一会儿来小酌一场?
    且不说御试,看柳七一副好心要留自己这几位友人过夜的架势,狄青无可奈何地出来劝道:武试未过,怎好过好庆功?柳兄实在不必费心了。
    若连你们的弓马武艺都不得过关的话,那今科就注定无人得中了。柳七对他们可谓信心满满,当场潇洒一挥手:况且武艺考不是在十日之后么?青弟这般猴急,看来还是得向摅羽学学何为劳逸结合、松弛有度啊。
    狄青:
    连柳七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只要一将陆辞搬出来,就能狄青的嘴给结结实实地堵住了。
    话虽如此,柳七也绝非毫无分寸之人,仅叫了些不醉人却能解馋的新米酿,又摆了一桌子可口小食垫肚子,而免了大醉伶仃的尴尬。
    四人围着圆木桌小酌一阵,就听高继宣抱怨道:这回制科连考六道策论,写得手筋酸痛不说,实在摸不准考试官的喜好啊。
    过往令人心照不宣的是,包括武举在内,但凡涉及时务策略的论题,通篇皆以仁义贯穿,结论是清一色的偃武修文,以德服人,却兵家之图书。
    这种全然有悖于兵家锐气的儒家温雅,显然不对高继宣等血气方刚的衙内的脾气,也是他们对科考不屑一顾的原因。
    但这回出的将科考题,却是无一不充斥着鲜明的务实色彩,主题也与现实紧密相扣:不是问在边防时务,便是要求针对当前西北形势进行分析和提出御敌对策。
    这也是令陆辞当时吃了不小的一惊的原因他着实没料到,其他考试官们如此擅长揣测官家心思,竟顺道把他想出的题给悉数囊括了。
    这种类型的问目,让在秦州服役数载、既亲身上过战场、也做过杂务的狄青等人如鱼得水之余,也叫围绕着往年制科以及文、武举题来练笔的一些士子,彻底看傻了眼。
    他们要么久居京中,要么苦读文举参考书目去了,哪儿会知晓边陲城镇的备战事宜?
    实在无法,他们只有凭常理推断,一路摸索着往下写了。
    但即使占了有切实经验的便宜,高继宣还是忧心忡忡:陆节度自不用说,定是旗帜鲜明的主战一派;但其他考试官可就难说了,保不准都是主和的呢?
    应举者最怕的,往往不是自己的才学不足,而更多是害怕迈入阅卷考官雷池,让考卷落得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惨结果。
    写得再好的主战策,落到主和一派的阅卷人手里,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而要是为了逢迎主和的考试官,就昧着良心写一篇与真实所想背道而驰的文论的话高继宣自认要有这本事,早考文举去了。
    哪怕真费了这么一般周折,卷子最后得来到主战的陆辞手里,也决计得不到多好的名次。
    唉,实在难办得很!
    高继宣哀嚎一声,无力地趴在了桌上。
    知晓一点内情的考生们为难得很,而在之后几日里忙于阅卷的诸位考试官们,也碰上了不少闹剧。
    因参举者良莠不齐的缘故,于大多数中规中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试策中,还混入了一些另辟蹊径,让考试官们哭笑不得的答题。
    当陆辞头回看到时,当场就被逗笑了:居然还有畅谈阴阳书中风脚、望云、遁甲之术,正儿八经地将其与行军作战联系一起的。
    在试题上大谈特谈那奇门遁甲之术
    这答者怕是太落时了,以为自己还活在好这神神叨叨的调调的真宗朝吧。
    陆辞嘴角微微一抽,大笔一挥,毫不犹豫地予以了黜落。
    相比起赴贡举解试的热闹,制科既为赵祯继位以来头回开科,主持的还是陆辞这么一位年纪过轻、在不少人眼里为简在帝心的官员,自然要冷清不少。
    在几位考试官的合力阅卷下,不过五日,就已将前二十的试卷批改出来,一道送至陆辞处,待他定下最后名次了。
    辛苦了,放下吧。
    陆辞微笑着颔首,待人退下后,将一封封遍布朱笔批字的试卷打开,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只是在翻看完所有试卷后,他唇角淡淡噙着的微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唉。
    他请叹一声,起身出了门,叫住路过一官吏,吩咐道:将黜落的所有卷子都送到我这里来。
    听了他这话,那人不由一愣,不知所措道:陆主考,这是?
    陆辞并未多做解释,只莞尔一笑,催促道:去吧。
    那人摸了摸鼻尖,小声应下,立马就消失在了陆辞的视线中。
    只是片刻后到来的,却不是他所索要的试卷,而是一群脸色不虞的考试官们。
    在他们看来,陆辞对只需确定最后名次的那二十份试卷置之不理,反而转而索要早被他们黜落了的其他卷子,这份明摆着的不信任,可谓失礼之极。
    陆节度到底年轻气盛,怕是有所不知,览卷之事,并非主考一人之事。最先发难的吴奎语调客客气气,实则夹枪带棒:若一人足以胜任此职,那官家何须任命我等相协?
    陆节度若对我等审阅的结果不满,大可摊开了说,范师道明嘲暗讽:而不必强小吏所难,行不符惯例之举。
    哦?
    陆辞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笑,不等还沉默着的韩亿和韩绛开口,不疾不徐地问道:恕在下才疏学浅、不通惯例只是据我所知,自太祖朝起,制科便独立于各科之外,从无定制可言,那究竟是在下不慎看漏的哪一条规定上曾陈,主考不可翻看被其他考试官们黜落的试卷这点的呢?
    他这绵里藏针的话一出,不免让几人蹙眉,吴奎不满道:虽无定制
    既无定制,陛下亦无不准,陆辞疑惑道:你又在这神气地指点什么江山?
    吴奎瞪大了眼,实在没想到除头日的锋芒毕露外、接下来都表现得很是温和配合的陆辞,会忽然出言不逊:你!
    诸位上门来兴师问罪之前,我倒还有个更要紧的问题想问,不知何时起,陆辞已敛了浅淡的笑意,冠玉似的面庞似冰霜笼罩,本就偏冰的声线似挟了寒风般直往几人胸口砸:整整二十份试卷,皆是阐述以和为贵、不战而屈人之兵我倒更想知道,你们究竟是在为我大宋选良将之才,还是兢兢业业,为西夏辛苦做铺垫了。
    这话之诛心,堪称石破天惊,直让在场诸人皆出了一头白毛汗。
    一直袖手旁观的韩亿,再忍不住了,当即厉声喝止道:还请陆节度慎言!
    也就在这时,围攻陆辞的这几位文官,才猛然想起眼前这位当年就前程无量的陆三元,以近乎被放逐之姿,贬谪至秦州的原因。
    这位可是连面对先皇都敢直言不讳的硬骨头,哪儿是什么好施压的人!
    无意冒犯诸位,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方才还口出诛心之言的陆辞,很快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道歉时也很是爽快:我年轻气盛,一时难免想岔了,但仔细一想,诸位为朝廷呕心沥血,绝非这等隐私卑鄙的小人。
    被年轻气盛这一词结结实实地堵回来的吴奎一噎,气哼一声,别过头去。
    陆辞慢悠悠道:只是我愿相信,却难保旁人不会这么想。
    韩亿面皮抽搐一下,实在不认为在这擅长逢场作戏的满朝文武中,除了越发油滑的寇老西外,还有哪位会这般想:那陆节度的意思是
    你们不必插手,我自去重改一遍。陆辞微微笑着,却以不容商榷的口吻,缓缓道:你们所点的前二十,我不做任何更改,但我选的前二十,你们也不得插手。最后这四十份卷子,一道重新封弥,送去御前,就由陛下亲自定夺好了。
    众人面色各异,但经陆辞刚那口无遮拦的狂劲,倒是无人愿正扛陆辞的锋锐了。
    加上陆辞还承诺,他们所拟的前二十会被原封不动的送去,甚至为在一直偏心陆辞的官家面前确保公平,会把四十份卷子重新封弥一道
    陆节度既执意如此,我等便不多劝了。
    韩亿淡淡撇下这么一句,领面色不佳的其他人一道退下。
    韩待制。
    走出十数步后,陆辞却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韩亿足下一顿,尚未来得及回头,就听陆辞轻轻叹了一声,难掩伤感道:这天底下,哪怕所有人都避战不前,唯有身为大宋壁垒的武将,不当如此。
    第三百章
    尽管应承下不去干涉陆辞的作为,但一想到对方那较官阶要浅太多的资历,再思及叫他们如芒刺在背的锋锐态度,其他考官们就难抑心中不平。
    若非几人中说话最有份量的韩亿主动开口,令他们莫再插手此事,他们怕是已想方设法使绊子去了。
    陆辞自是清楚,要凭一己之力将这数百份试卷再过一遍,筛选出名次来,究竟有多艰难。
    但其他考官抑武的立场摆得明明白白,他纵累死累活,也不能再指望旁人了。
    陆辞一旦下定决心,连磐石都无法转移。
    他接下来那整整三日,连吃带睡,皆在堆满了考卷的房间里。
    实在困倦得睁不开眼了,他为免睡沉,只裹上一层薄被,合衣眯一两个时辰,就会被生生冻醒。
    旋即饮上一杯浓茶,继续点灯阅卷。
    一晃眼就到了秘阁当给出过阁名单的那日。
    当心思各异的众人聚拢过来,等着看这年轻气盛的陆三元受挫败的面孔时,就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张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俊脸。
    令诸位久候了。
    陆辞云淡风轻地一笑,除却眼底难掩的淡淡青色,精神凛烁得不可思议:这二十份卷子,与拟好的名单便劳烦送去封弥官处,待重新封弥过后,再由我亲自送至陛下处。
    众人心中讶然,闻言默契对视一眼,推韩亿上前道:兹事体大,若陆主考不嫌,下官愿随。
    话说得漂亮,但究竟是为何缘故,非要同陆辞一道前往送这些卷子,所有人显都心知肚明不过是担心陆辞从中作梗,对偏听偏心他的官家避重就轻,甚至匿去他们所拟的那份名单罢了。
    陆辞浑不在意地扬唇一笑:韩待制说笑了,你愿帮忙捧那些试卷,我自是求之不得,岂有嫌弃一说?
    韩亿脸色一僵。
    他可不曾说过,要亲手捧那堆沉甸甸的卷子去。
    仿佛没看出韩亿欲言又止的神情,陆辞已温声道:我这几日未能歇好,精神难免不足,偏偏正如诸位所言那般,兹事体大,不好假借他人之手唯有辛苦韩待制了。
    听着这曾用诛心之话堵得他们所有人无话可说的年轻郎君,忽主动示弱来坑自己一回,韩亿嘴角微抽,半晌方颔首道:陆主考言重,区区小事,何谈辛苦。
    陆辞莞尔一笑:既重新封弥还需费一阵子功夫,我便抓紧时间假寐一会儿,不同诸位闲聊了。
    话音刚落,他便将大大方方地把门关上,将一群神色悻悻的人关在了外头。
    哼。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吴奎忿忿道: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且看他还能得意到几时!
    韩亿蹙眉,沉声提醒道:吴翰林慎言。
    吴奎自知激愤之下措辞不当,竟连陛下也带了进去,得了韩亿这一呵斥,亦感心虚,即刻闭嘴了。
    范师道默然一阵,突然叹了口气,小声道:罢了我等与那人共事,恐怕也就制科这回,日后他必将回秦州去,同他所偏袒的那些武夫同生共死,何必同他计较这些?
    那可不一定。韩绛冷笑道:官家想召他回京久矣。从前他是为装腔作势,争上那么一口气,才拖延这么久不回归,吊狠了官家胃口,如今归来汴京,重见此地似锦繁华,你当他是那瞎子蠢人,还甘心回那渺茫的苦寒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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