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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五行缺我[穿书]——不打滴滴打飞机(

    余光不自觉落在身下人的头顶上,看着裴寄头顶处起起落落的小呆毛,耳尖更红了,那一抹薄红从脖子蔓延至了整个脸颊。
    连一直寡淡的唇色这会儿被他自己咬成了桃红,只是唇下是一排深深的牙印。
    裴寄不知道在哪学的,还是无师自通,这会儿变着法的极力讨好着。
    祁北修干脆闭上了眼,任他折腾。
    两人渐入佳境,但谁也不晓得他们身旁竟还有两个看客。
    小金毛冒了出来,声音很欠抽道:啧~又开始了,我其实没有很想看,真的!!
    不过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无中生友了,我也不会有那什么病重的朋友了。
    哼!老子也是进过海棠市、买过车票、见过世面的虫了。
    苏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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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帐外的雨渐渐停了, 只偶尔有一两滴水从树梢滴滴答答落在帐篷上。
    黑暗中, 有一道炯炯的目光一直不曾移开, 那就是躲在剑里的苏子言。
    按照裴寄当初说的,祁北修就是今日偷走了他的行军布阵图,导致后面的惨剧。
    苏子言不相信祁北修是这种人, 更不相信他会背叛裴寄,可他不敢放松,一整夜没闭眼。
    寅时末。
    床上的祁北修睁开眼,目光在怀中人的睡颜上流连,伸手在他格外红润的唇上按了按, 想起俩人折腾的这大半夜, 忍不住愉悦的咧嘴一笑。
    祁北修很少笑,可笑起来却格外的好看, 仿佛冰山雪融,陌上花开。
    他垂眸,脑海中回想半生, 他的前半生本该是苦涩难熬的,因为寡言, 师尊不喜他,因为残疾,师兄弟不亲近他。
    可因为有裴寄, 让他把苦涩过成了微甜。
    裴寄从小都格外缠他,很认真的说喜欢他,年少的欢喜是真的藏不住的, 满心满眼包括行动都想极力表达自己的爱意。
    他沉默寡言,裴寄就费尽心机的逗他笑。他腿部残疾,行动不方便,裴寄就每日不辞辛劳的背着他出门,旁人在背后嚼舌根,裴寄二话不说冲上去就帮他报仇。
    祁北修不知道,裴寄这么热烈灿烂张扬的一个人,为什么就会喜欢上残疾且一无是处的他。
    可裴寄很认真的告诉他,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没什么缘由,只是在对的时候碰到了对的人,所有的缺点都会变成优点,然后不管什么时候都想多看他一眼,想一直陪在他身边。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撞壁叮当响。
    让人动情的,从来都是些再寻常不过都东西,像是白瓷碗里的梅子,清甜微涩,酸甜中带着青涩。
    冷漠如他,也终究甘愿停足深陷。
    当初残破的万钧剑,周风临让他修复,他硬生生的不吃不喝躲在屋内修复了三个多月,哪怕快要崩溃了,他也在咬牙坚持。
    不为别的,第一是为了让裴寄有一把称手的剑,第二便是证明自己的能力,让自己更配得上裴寄。
    好在成功了,他才可以挺直身板安然地接受裴寄的第十次表白,不再觉得自己低人一阶。
    以平等的身份接受他并且跟他在一起。
    祁北修将窝在怀里睡得正香的裴寄轻轻推开,抽出手帮他盖好被子,低头在他额上亲吻了两下,才悄悄爬起了床。
    他此来青禾州,一是为了看看裴寄,毕竟这么久没见是真的想这个小师弟的。
    二来他也是有自己的目的。
    听闻青禾州的无极谷有极为神秘的大阵,是为血杀落神阵,以人之精血代替灵石支撑阵法,威力却也无比的强悍。
    此阵法奇特在于是布阵者不需要多高的修为,甚至凡人也可以使用。
    只要精血够多,便可轻而易举的斩杀比布阵者修为高一倍乃至几倍的修士。
    只要精血充裕,便可将阵法无限扩大,是一款可大面积使用的杀人大阵。
    听闻若是有足够多的精血,凡人甚至可以杀神,这也是血杀神落的由来。
    祁北修对这些稀奇古怪的阵法格外有兴趣,关于血杀落神阵他早有耳闻,也早想来试探一番,但是此前青禾洲一直在魔族的管辖之下,无极谷也有魔兵把守。
    不过现在,青禾州已被攻陷,魔军对无极谷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所以祁北修想趁着这段时间去看看,反正按照推算,裴寄攻打至魔军老巢还要两三个月。
    而他就算盖世聪明,弄懂这种繁复的阵法,怕也要两三个月。
    祁北修想,到时候他们大概会同时完成任务,然后他还可以跟裴寄一起回紫霄宗。
    他下了床,装好义肢,穿上衣服准备悄悄的离开。
    他没有叫醒裴寄。
    他知晓裴寄的性格,若是知道自己要走,阿寄肯定又会舍不得,到时候看到那哀怨的目光,反而难受。
    他这人从来不喜欢搞离别愁苦的那一套,悄悄地来,便准备悄悄地走。
    再次在裴寄的额头上啄了啄,祁北修才转身,目光在帐篷内一扫,便看到了被自己扔在桌脚的剑。
    小金毛见他寻过来的视线,叹了口气道:哎哟喂,把我们扔在桌脚半晚上了,这会要用了,才终于想起来找。这黑灯瞎火的,他一眼能找到真是不容易呀
    苏子言哭笑不得,身为剑修的裴寄,他的剑一般都是随身带,连睡觉都放在床榻边。
    而祁北修就随意的多,他的剑每次都随手丢,要用了还得临时找。
    祁北修哪里知道剑里面有两个未来世界的灵魂正在吐槽他。
    他行至桌边,随手捡起剑,拍掉剑上面的灰,余光却落到了桌上,看着桌上的东西,久久不曾移开眼。神色如暮霭沉沉,黑眸中蓦地波涛汹涌,有惊,有喜,有雀跃
    苏子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祁北修的视线一直停在一卷折起来的羊皮卷上。顿时心口一咯噔,不好的预感慢慢爬上心头。
    他大声道:不要拿,不要拿,求求你不要拿!
    可任他如何大声,任他如何阻止,祁北修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只小心翼翼满脸温柔的将那卷羊皮纸拿了起来。
    苏子言脑中一激灵。
    他知道,剧情走入了正轨,这个场景大概就是裴寄口中所说的祁北修偷了他的行军布阵图那一幕。
    小金毛也喃喃道:完了,完了,裴寄要误会他了,这个祁北修拿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拿他的行军布阵图?
    唉苏子言目光在那张行军布阵图上扫过,叹了口气道:在别人眼里这是一张至关重要的行军布阵图,可是在祁北修眼里不是。
    在祁北修的眼里,这只不过是一张写满了他名字的布条。在他心里,这只不过是裴寄在表达他无声的爱意。
    是的,羊皮卷的背面被人写了数百个祁北修。一笔一画,工工整整。
    是裴寄写的。
    裴寄是有多爱祁北修啊!每一笔每一画每一个名字都是藏不住的情深意重。
    甚至能让人透过这简单的笔画,看到夜幕降临时,裴寄无聊的坐在桌边,满心满脑子都是他的师兄,然后执起笔,无意识的一笔一画将爱人的名字写在了羊皮纸的背后。
    祁北修的目光在行军布阵图上停顿了好久,他的眼里根本就容不下其他,根本不知道这张行写布阵图代表了什么。
    他只看到裴寄对他深深的爱。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是隐藏不住的雀跃,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羊皮纸卷起来,折叠好塞入了袖口。
    再次转身回了床边,低头握住了裴寄的手,轻轻在他的唇角吻过。
    裴寄浓密黑长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感觉到唇边的温柔,眼睛都没睁,却迷迷糊糊的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来。
    他是一个很警惕的人,平常一点风吹草动就醒了,可现在因为他鼻尖闻到的是太过依恋熟悉的味道,裴寄不但没有醒,反而在祁北修的亲吻里睡得更熟更香了。
    祁北修替他盖好被子,依依不舍却仍旧转身离开。
    苏子言知道一切无可挽回了。
    他知道祁北修不可能将这张行军布阵图透露出去。
    他也知道,祁北修拿走了这张行军布阵图以后,裴寄与修士们商量的行军路线就被魔族知道了。
    然后被魔族将计就计,来了个瓮中捉鳖,导致全军大败。
    之后就是裴寄的悲惨遭遇,因为他下了军令状,也因为他的傲骨不屑逃跑,被紫霄宗捉拿回去,关入婆罗炼狱七七四十九日,最后被做成了魔镜。
    不管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因为旁人出卖背叛了裴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可是苏子言知道,这件事情到最后全部会怪在祁北修的身上。
    就因为他拿走了这张行军布阵图。
    不该拿的,他不该拿的。
    裴寄自己说是因为他不屑逃跑,甘愿被紫霄宗捉回去折磨。
    可是苏子言心知肚明,除了那一身的傲骨,裴寄更害怕知道事情的真相是祁北修背叛了他,他害怕是这个真相,所以从来都没想过给自己洗脱罪名,只彻彻底底放弃反抗。
    世间执念,不过隆冬弱水千层冰,斧砸锹凿不能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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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祁北修依原计划去了无极谷, 无极谷内有许多天然的迷魂阵和绝杀阵, 凶险异常, 就算他对阵法天生敏感和熟悉,在谷中的迷魂阵法下也不敢大意。
    或许他与裴寄心有灵犀,某一日突然便心神不宁, 破阵一事,最重细心,最戒焦躁,他的恍惚出神导致在迷魂阵屡屡踏错,被困住足足两月有余, 但好在如愿以偿的学到了血杀落神阵。
    等他出谷时, 剑中的苏子言血都凉了,裴寄怕是凶多吉少, 可一切已经成定局,彻底无可挽回了。
    苏子言知道他虽是局中人,却参与不了其中的事, 他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看客。
    明明知道所有的事,明明知道故事的结局, 却不能阻止,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祁北修出了无极谷,发现传讯玉简里有很多裴寄发给他的消息, 但都被迷魂阵给屏蔽了,让他一条都没收到。
    出谷后,祁北修立马回了信息, 但是却石沉大海,他慌得不行,不知道究竟错过了什么,只得匆匆去了裴寄在青禾的驻地。
    可驻地人去楼空,青绿色的帐篷早就破败不堪,而当初快被赶回大本营的魔人,又重新出现在青禾洲,肆无忌惮地掠夺着这块土地。
    祁北修隐隐觉得事情不妙,却仍旧抱有一丝希望,他的阿寄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不管怎么样,先弄清楚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
    祁北修用隐身术潜入魔人的住处,趁着天黑虏获了一个修为不俗的高阶魔修,他也不啰嗦,拼着神魂受创的后果,直接用搜魂术侵入魔修的大脑内,获得他知道的所有信息。
    搜魂术虽歹毒,效果却出奇的好,魔修惨叫着毫不隐藏地泄露了所有的秘密。
    剑中的苏子言沉默地听着魔修的话,在那一声声惨叫中捋顺了所有的关键。
    是程歌。
    整个事件的操纵者包括背叛者竟然是程歌。
    程歌与裴寄皆是少年剑修,同辈剑修总想分个高下,可程歌回回比不上裴寄,回回被裴寄打得狼狈不堪。
    当初因为程歌欺负过祁北修,裴寄又记仇,所以每次与程歌打斗时,都会故意让他出丑,打败他后还顺便要讥讽他两句。
    剑修一道,只做第一,他不甘做万年老二,更忍受不了这种耻辱,便怀恨在心。
    日积月累,这种恨意逐渐占据了他的内心,像恶鬼将要爬出地狱,压都压不下。
    他程歌才是紫霄宗里师兄弟崇拜的对象,他才是众人的楷模,他才是这天下第一剑。
    他要让裴寄死。
    裴寄也必须死。
    他要让裴寄万劫不复,永世都翻不了身。
    而这一次就是最好的机会。
    此次裴寄是主将,他是副将,他知道裴寄所有的安排,包括布局和行军路线。
    于是他将自己改头换面伪装好之后,去魔族驻地与魔君勾结,将布局完完整整地透露给了魔君。
    裴寄虽然知道程歌不服自己,却没想过在布局上要防着他,也从没想过他会害自己,毕竟都是同一宗门出来的,私底下偏见可以有,但是会以大局为重。
    可是没想到,程歌竟然自私恶毒到拿战争做棋盘,将同门修士的生命做棋子,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只为害死他,赢回一个所谓的虚名。
    而一切也如程歌想的那样,修士阵营果然大败,裴寄也被捉回了宗门。
    事发之后,程歌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心思打理,做一些伪证。却哪知道裴寄的行军布阵图竟然不见了,这样的军事机密一直放在他一个人的营帐,外面巡逻的修士更是从来没断过。
    程歌心道:真是天助我也。
    于是顺水推舟,将勾结一事全部推到裴寄身上,而奇怪的是裴寄居然从始至终不发一言,任由程歌将污水泼在他身上,甚至不为自己辩解半句。
    祁北修面无表情的听着魔修的话,他一直沉默着,垂下的双眸里星辰陨落,再无生机。
    俊俏的脸在暗淡的月光下没有丝毫血色,唯有眼眶红得像要滴下血来。
    他从魔修的口中听到裴寄不反抗不辩解,安静的下婆罗炼狱时,突然弯下腰捂住了胸口。
    像被人硬生生的扎了一刀,让他疼得厉害,仿佛刀剐肺腑,一刀一刀,让他肝胆寸寸尽碎。
    阿寄阿寄他一向低哑的嗓音竟染上了哭腔,一字一句喊出来,带着无限的凄凉。
    喉间血气上涌,堵得他呼吸不畅,忍不住闷咳了一声,竟是咳出一大口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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