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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五行缺我[穿书]——不打滴滴打飞机(

    祁北修用衣袖随意擦过,唇角浮上了一抹笑,笑容绝望却残忍阴骘,那糊了满嘴的猩红,和他脸上的笑容相杂,让他仿佛像地狱里蹦出来的恶鬼,活像是要吃人心的模样。
    他脸上的表情开始狰狞,缀满阴森的寒意,双眸没有丝毫感情的看着魔修,缓缓伸手掐上了他的脖子,绝望的嗬嗬声伴随着骨头碎裂的脆响回荡在耳边。
    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
    活生生掐死魔修之后,祁北修又布置了绝杀阵,将这个魔修的身体为诱耳,弄死青禾州上千魔修后,匆匆赶回了紫霄宗。
    可是来不及了,他才至山门,便被人告知裴寄已经被人扔进了炼炉里,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祁北修目眦欲裂,一口银牙咬碎了,往日幽黑的眸子,此刻已不知为何已经攀上了血丝,他的嘴角上扬,露出嘴中沾满血渍的牙齿,像是刚吞噬了血肉的人。
    拳头攥得咯吱响,只觉每一根发丝都在愤怒,眼中露出了凶狠之色,他目光森森的看向程歌在的剑修门,笑声绝望疯狂。
    程歌哈哈哈哈哈程歌,你们都该死,你们全部都要给阿寄陪葬全部
    剑修门曾也是他的家,可是除了裴寄,他对谁都没有感情,门中的师兄弟乃至师尊,对他来说都像是陌生人。
    他这人本就天生凉薄,铁石心肠,是裴寄将他拉入凡世,让他感受到人该有的悲欢喜乐,现在裴寄不在了,那么
    ***
    之后的一切,在苏子言眼中仿佛是一场梦,一场被殷红糊住的噩梦。
    紫霄宗实行一门一主制,门中事,门中毕,若是内斗,其他派别不得插手。
    疯了的祁北修以一敌百,用符咒阵法毁了大半个剑修门,整个剑修门血流成河,满地的猩红,土地也被鲜血染成暗色。
    祁北修大概从没想过,在无极谷学的迷魂阵和绝杀阵,竟然是用来围困对付自己的同门。
    闭关的大长老为护住程歌,强行出山,一剑斩了祁北修的手,废了他的全部修为。
    祁北修看着自己曾经的师尊,看着师尊护在身后的程歌,眼里没有半点孺慕和尊敬,只咧嘴森森一笑,露出满嘴染了血的白齿。
    他的笑声断断续续,像被伤了喉管一般沙哑不堪。
    唯有嘴角扬起那抹恶质阴冷的笑,像极了某种冷血类的生物,如附骨之蛆,冷得人挫骨三分。
    他撑着残破的身体,利用这满地的鲜血,将在无极谷学的血杀落神阵祭了出来。
    眨眼睛功夫,整个剑修门如翻天覆地般出现了变化,一个诡异至极的如同用血线画出的法阵出现在了头顶上空。
    古朴苍凉的法阵,遮住了头顶的烈阳,偶尔散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有一下没一下的闪烁着,像藏在深渊里的恶魔之瞳。
    地面开始颤抖,空气逐渐扭曲,阵法内的众修士感觉呼吸困难,肩上如有千斤重,被压得直不起身来,仿佛有无数只手来拉扯他们的身体,誓要将他们扯得粉碎。
    阵法外青天白日,风吹树动,而他们在这个地方却仿佛另成一界,没有鸟叫虫鸣,一片死寂,安静的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祁北修就轻笑着站在不远处,一身雪白的素袍,如今如同被泼了污血的牡丹,惨不忍睹。
    表情狰狞,眼睛幽黑的看不见倒影。他要让阻止他的人都去死,他要让程歌给裴寄陪葬,他要把程歌挫骨扬灰,神魂皆灭,他要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阵法开启,整个杀阵内哀鸿遍野,惨叫连连,痛苦的哀嚎从日出传到日落,仿若人间炼狱
    ***
    苏子言懂祁北修的苦,却仍旧不敢看,不敢听,他只得闭上双眼,堵住双耳,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祁北修已经上了周风临的炼器门。
    他站在岩浆般翻滚的炼炉前,双目赤红的看着逐渐成形的铜镜,一滴血泪顺着他的脸缓缓流下,但很快便被极度的高温蒸成了水汽,只留下一点干涸的暗纹。
    为什么?他问周风临。
    周风临往炼炉下扔了几根柴火,连眼睛都没眨,面容沉静的古井无波,像极了他打造的兵器,看不到哪怕一丁点人类该有的情绪。
    他不咸不淡道:没有为什么,我炼的魔镜需要一个千锤百炼的魂魄,裴寄刚好合适,原本可以不是他,但是勾结的罪名已实锤,反正都是死,不如给我用来做器灵。
    祁北修满脸苦涩的笑了笑,他早该知道周风临会是这种态度。
    他从前跟周风临还真是同一类人,同样没心没肺,铁石心肠,所以他们俩才能有共同的话题,做了一朝一夕的朋友。
    现在又怎么能奢求周风临能对旁人能手软。
    祁北修盯着快要成型的铜镜,久久不语,沉默片语,突然扭头将从程歌手中抢过来的万钧剑和自己的剑整齐地挂在墙上,决绝的转身朝炼炉走去。
    周风临瞥了一眼:你来迟了,现在他已融入魔镜,你救不了他。
    我知道。祁北修脚步不停,一步一步走向炼炉,唇边是释然的笑。
    我为他报了仇,此生了无遗憾。祁北修用被高温灼烧的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裳,淡淡道:我怕阿寄太孤单,我要下去陪他。
    周风临终于抬起了头,一向不曾动容的脸,这会儿也蹙起了眉头,颇为诧异道:你疯了,裴寄的魂魄在婆罗炼狱中千锤百炼,而你现在就一废人,若运气不好,入了这炼池怕是会魂飞魄散。
    那又如何
    别去。
    祁北修再也听不见他的话,眼中是浓郁到近乎惨烈的爱意与决绝,头也不回地径自走向了炼炉,翻腾如岩浆般的铁水在空气中炸出一个个漂亮的气泡,极美,却稍纵即逝。
    阿寄你为镜面,我为镜台,陪你生生世世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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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祁北修头也不回决绝的跃入炼炉后, 周风临冷眼旁观, 他不懂生同衾、死同穴的意义, 不懂情情/爱爱,或许他也不想懂,只余光看向炼炉里沉沉浮浮的金色镜台, 眼中一片不耐之色。
    可挂在墙壁上的长云剑竟悲鸣一声,剑身出现蜘蛛网状的裂纹,然后碎了,残破的废铁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人亡剑毁,呵!你倒是重情。
    周风临勾唇一笑, 眼里却仍旧一片冰凉, 这把长云剑是他亲手锻造,也是他亲手送给了祁北修, 却不曾想,自己锻造的剑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碎了。
    你如此重情,反倒显得我凉薄没人情味了
    周风临拂了拂袖子, 走过去一把将快消散的剑灵握在手中,淡淡道:我不想出岔子, 为了保证魔镜的出世,有关祁北修的的痕迹我都会抹去,这里发生的一切, 裴寄都不会知道。
    剑灵在他手中用力的挣扎,发出声声沉闷的低鸣,似泣似诉, 仿佛悲伤的厉害。
    周风临没有放开它,黑眸染冰,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时间推移,旧账难寻,但万年后会有一线转机,或许你会是唯一的知情者。你要选择消亡,那么裴寄就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也就是说在裴寄的心里,你的主子祁北修永远是个不可原谅的背叛者。
    要消亡还是要留下,你自己选。
    周风临的话刚落音,在他手中颤抖的剑灵竟然停止了消散,安静的伏在他掌心。
    长云剑实体已毁,周风临只得把目光移向了万钧剑。
    将剑灵移入万钧剑后,他伸手在剑身上弹了弹,眼皮轻掀:不用我教吧?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万钧剑轻轻/颤动两下,围绕着炼池飞了一圈,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最后消失在炼剑门,沉入了墟妄山的最深处。
    ***
    一切尘埃落定,苏子言在万钧剑藏入虚妄山最深处的时候便陷入了黑暗。
    再睁眼时,已经回到了血魔池边。
    醒了?
    醒了。
    顾未寒和苏傲天一左一右的守着他,而身前的裴寄脸色苍白的厉害,见他醒来,松了一口气,就合上了双眼,似乎因为耗力过度,已经陷入了昏迷。
    苏子言直愣愣的看像顶着魔尊面孔的裴寄,脑中如同走马观花一般闪现了这几个月的见闻,恍然如梦。
    他不懂,祁北修和裴寄他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究竟是为什么?
    是因为不信任,是因为太爱了。
    用情至深、患得患失,却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究竟有怎么样的重量,对自己的不确定,对对方的不信任,才会独自一人承受自以为是的真相。
    可他们原本深爱着对方,原本该是众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原本该携手一生到白头。
    如果不是祁北修误拿了行军布阵图,如果裴寄能够坚定不移信任祁北修,如果
    可是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如果,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
    苏子言鼻子一酸,眼眶便红了,心头压抑得厉害,又发泄不出来,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仿佛心脏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让他透不过气来。
    夫君,你还好吧?苏傲天见他一副伤心难受的模样,不由紧张地握着他的手。
    我没事,我很好。
    顾未寒给他丢了一条手帕,犹豫半晌,才问:你去到了万年前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说来话长苏子言叹了一口气,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苏傲天惊诧道:所以是程歌背叛了裴寄,不是祁北修?
    对。
    祁北修也跳进了炼炉?
    对。苏子言点头,侧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裴寄,轻声道:裴寄是镜面,祁北修是镜台,他俩一直在一起,从来不曾分开过。
    想起扔在古昆仑湖边的镜台,苏子言站起身道:裴寄醒来应该会很想看到镜台,我去找回来。
    我也要去。苏傲天一直握着他的手不肯松。
    嗯。苏子言点头,反手握住了苏傲天的手,经历了裴寄这件事情以后,他会对身边的人更加的看重。
    因为明天和意外,你永远都不知道哪个会先来,且行且珍惜。
    顾未寒,你守着裴寄。他若醒来,你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告诉他,祁北修从来没有背叛过他,从来没有
    顾未寒很想跟他去,可是看了一眼昏迷的裴寄,只得道:好,你注意安全。
    苏子言出了魔族禁地,拿着从裴奇身上解下的腰牌,召来白翼鹰与苏傲天一起,大摇大摆地出了血魔族领地。
    直奔当初在古昆仑下放裴寄出来的湖边。
    湖边早已物是人非。
    风光一如昨日,风吹湖水柳枝荡,没了镜面的空镜台依旧安静的躺在青石上,只是周围枯枝落叶,萧瑟又寂寥。
    一只手捡起了空镜台,细心拂去了上面的灰尘。
    祁北修你还在吗?苏子言试探着叫了一声。
    回去万年前后,他虽然一直呆在剑里,但对祁北修的感情是勿需质疑,将近大半年的时间一直与他在一起。
    说起来祁北修也算是他的半个师傅,他当初躺在剑里,无形中被迫跟着祁北修学了不少万年前厉害的阵法。
    而且,这样深情专一厉害的人,谁不想与他交朋友。
    如果可以,苏子言甚至想当面见见他,哪怕再听听声音也好。
    可是没有,黄铜的镜台安静冰冷的似死物,没有半点波动。
    苏子言不甘心的又叫了几遍,镜台依旧没有动静。
    想起周风临曾经说过话,苏子言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周风临说裴寄的魂魄可以入炼池做器灵,是因为他曾经在婆罗炼狱中千锤百炼过。而祁北修早已被他师尊废了灵脉功法。
    入炼池时他就一废人,若运气不好,入了这炼池怕是会魂飞魄散。
    那
    苏子言看着手中的镜台,一颗心沉入了谷底,像被人当头淋了一桶冰水般,冷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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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不好的预感充斥心头, 苏子言心口一跳, 不祥的阴翳乌压压的弥漫在心口, 压都压不下。
    如果祁北修魂飞魄散了,那裴寄该怎么办?
    裴寄该怎么办啊?他经历了那么多,等了那么久, 受了这么多折磨。
    苏子言以为他终于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是现在
    眼中酸涩得厉害,苏子言低着头,直勾勾的看着冰冷的镜台,只觉得口中苦涩一片, 比吃了黄莲还要苦。
    他当初还恨过周风临, 不明白周风临为什么这么绝情,为什么要抹去祁北修所有的痕迹。
    可是现在想来, 或许不让裴寄知道真相更好,因为恨比爱更让人有活着的勇气,更让人理直气壮。
    一旁的苏傲天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眶, 有些手足无措。
    镜台中听不到祁北修的声音,更没有丝毫灵气波动和生机, 他再笨,也猜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人永隔魂飞魄散,这对于相爱的人来说是一件很恐惧很痛苦的事情。
    他自己也是陷入情爱中的一份子, 对这种事深有体会,当初寻了苏子言那么久,就是因为心怀希望。
    可如果要是谁告诉他苏子言已经死了, 那他大概会痛不欲生,恐惧到发疯。
    所以这会,苏傲天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只一言不发将他搂入怀中,手在他的背脊上轻轻安抚。
    苏子言靠着苏傲天的胸膛,感觉他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心情才一点一点的平静下来,闭着眼睛,伸手环住了他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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