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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修真)——一丛音(75

    「好木木,狠狠揍他,争取把他揍哭。」
    牧谪:
    牧谪唇角抽了抽,正要用灵力将浑身的水珠催干,就听到沈顾容歪头冲他道:你衣裳湿了,来换一件再继续切磋吧。
    牧谪:
    牧谪脚下一滑,险些再次跌到水里去。
    一般修士用灵力就能使自己数年不沾尘埃,哪怕身上脏了一个清洗咒就能干净如初,但沈顾容却和人不一样。
    他娇生惯养,哪怕修为登顶每日也要换不重样的衣裳,袖子沾了点水都要换一整套新衣,根本不会用灵力来催干。
    沈顾容以为自己这样,别人也和他一样受不了,十分自然地让牧谪来换衣。
    牧谪晕晕乎乎地从窗户里翻进去。
    榻上一片狼藉,瞧着隐约有被人翻滚的模样,沈顾容咳了一声,抬手悄悄挥出去一道灵力,那扎眼的褶皱瞬间平复。
    他以为牧谪没瞧见,实际上牧谪早就将一切尽收眼底。
    牧谪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装作低着头在储物戒里翻找衣服的模样。
    沈顾容见牧谪没发现,松了一口气,他趴在窗棂上,朝着窗外云岫连绵看去。
    他看了一会,无意中一回头,看到牧谪还在捧着衣服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沈顾容奇怪地说:怎么不换?当心着凉。
    牧谪:
    修道之人不会轻易着凉,他师尊到底是修士还是凡人?
    牧谪干巴巴地说:在这里换吗?
    沈顾容:要不然呢?去画舫顶换被岸边的人看光?
    牧谪:
    牧谪的脸腾地红了。
    沈顾容说完后才意识到这句话有点耍流氓的嫌疑,他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扭过头去,闷声道:你就换吧,都是男人,我又不看你。
    牧谪:
    牧谪没办法,只好红着脸将湿哒哒的衣裳脱下来,飞快换了身衣服。
    沈顾容趴在窗棂上看了一会,发现木樨已经站在了画舫边缘的木质栏杆上,明明只有一根窄窄的木头他竟然站得极稳,手中还握着那把锋利的刀,衣袂翻飞,仿佛遗世独立的仙人似的,正漠然地盯着水波出神。
    沈顾容和他搭话:木樨,你身上既然有六师兄的鬼气,能和他传上话吗?
    木樨抬头看他,颔首道:可以。
    沈顾容眼睛一亮,心想这倒极其便利。
    你和六师兄说,我已坐上画舫,明日一早就能到扶献城,让他不必担心。
    木樨闭眸,如实转告。
    很快,木樨张开眼睛,轻轻启唇,从中发出的却是林束和不耐烦的声音。
    知道了。林束和,回去后让那个小崽子小心着点,我已告知掌教师兄他的狼子野心,你若不把他逐出师门,师兄肯定一剑砍了他。
    沈顾容:
    沈顾容无奈说:师兄,我记得你前段时间对牧谪并没有这般厌恶吧。
    难道就因为那个意外?
    沈顾容不明所以。
    林束和冷哼一声:反正你就让他等死吧。
    说着不再和沈顾容废话,直接切断了联系。
    沈顾容叹了一口气,也没怎么在意。
    他和木樨说了几句后,身后传来牧谪的声音:师尊,我好了。
    沈顾容这才回头,道:嗯。
    牧谪握紧九息剑,颔首一礼,耳根通红地推门而出。
    刚到画舫顶,木樨就一刀劈了过来,若换了个其他人,能直接被他劈成两半。
    牧谪不慌不忙,面如沉水地拎着剑冲了上去。
    这一打,就打了一路。
    等回到离人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
    奚孤行在界灵碑处等他,感受到不远处熟悉的气息,他眉头一皱,一把握住了放置在一旁的短景剑。
    来得正好。
    牧谪受死。
    第78章 翻江倒海带我一个。
    因顾忌着沈顾容对牧谪的偏爱, 加上林束和的一面之词,奚孤行打算先看看情况,再决定剑出鞘几寸。
    很快,沈顾容和牧谪的身影出现在山阶之上。
    奚孤行扫了一眼,心头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 短景剑直接拔出了鞘。
    不远处, 牧谪正伏在沈顾容的背上,被师尊背着上山阶。
    牧谪满脸苍白,看起来极其虚弱。
    若是在平常, 奚孤行根本不会去往别的地方想, 但不知是不是林束和和他废话了太多,他看到这一幕竟然刺眼得很。
    整个师门护着的小师弟,竟然
    奚孤行本就对那半个元丹对牧谪有不满,看到这一幕直接暴怒,他拎着剑冲上去, 怒道:逆徒!
    沈顾容瞧见奚孤行前来热情地迎接他, 淡淡道:师兄, 你怎么每回都会来接我, 莫不是唔!
    他还没说完,奚孤行不管不顾地朝着他背后一剑刺了过来。
    沈顾容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招呼都不打地就出剑, 忙往后退了半步,抬手直接将奚孤行的剑打到一边去。
    奚孤行不可置信道:你竟拦着我?!
    沈顾容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无奈道:你得先说好为什么突然出手吧, 难道这是师兄新的迎接法子?
    奚孤行:
    牧谪本来脸色苍白地昏昏欲睡,被这么一颠直接醒了,他张开迷茫的眼睛,含糊道:师尊
    他和木樨打了一路,直接将元丹中的灵力悉数耗尽,而木樨也因为鬼气消散暂时变成巴掌大的木偶,被沈顾容揣在怀里。
    沈顾容本来揣着手在那看好戏,最后倒成了收拾烂摊子的那个。
    他背一个揣一个,深一脚浅一脚从扶献城一路到了离人峰,等马上爬完了千层山阶他才意识到
    「哦对,我能御风。」
    筋疲力尽趴在他背上的牧谪:
    此时他终于蓄了点力气,从沈顾容背上下来,勉强站稳,脸色惨白地对奚孤行行礼:掌教。
    见他似乎要倒,沈顾容上前一把扶住。
    牧谪双腿发软,被沈顾容扶着还是止不住地往下跌,沈顾容干咳一声,心中默念:「他只是站不稳我扶一把罢了,我可不是登徒子。」
    牧谪:
    沈顾容默念完,才扶着牧谪的手肘将他往怀里一带,让牧谪半个身子挨着他,将浑身力道靠在他身上勉强站稳。
    奚孤行直接怒了:别碰他!
    沈顾容半抱着牧谪,看着奚孤行的眼神全是不赞同:我不碰他他就要摔倒了。
    奚孤行:
    奚孤行气得脑子嗡嗡的。
    沈顾容古怪地看着他,道:你是看着牧谪从小长大的,他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你该不会真的信了六师兄的话吧?
    奚孤行一下被噎住了。
    沈顾容一看就知道林束和一定和他添油加醋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啊,脑子都在想什么龌龊的事啊?
    奚孤行直接炸了:你为何不问问你徒弟在想什么龌
    他还没炸完,牧谪就一声不吭地倒在沈顾容怀里。
    晕了。
    奚孤行:
    沈顾容忙抱住他,道: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他本就虚弱,被你气昏了。
    奚孤行:我我!
    沈顾容没等他我完,抱起牧谪飞快御风回了泛绛居。
    奚孤行独自一人站在界灵碑,一阵冷风吹来,将他剑上的剑穗微微吹起。
    他腰间的玉髓飘来一根红线,林束和的声音从中传来:如何?
    奚孤行握紧剑,冷冷道:你说的果真没错,沈十一果真不能和牧谪走得太近,要不然他迟早有一日会栽在他徒弟手里。
    林束和懒洋洋地哼了一声,不可置否。
    奚孤行眸色幽深地沉默半天,突然说:还有一事。
    林束和:嗯?
    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奚孤行握剑的手缓缓一松,有些怔然地说,他长了狐耳。
    林束和:
    林束和古怪地说:你不是最讨厌那种不人不妖的模样吗?
    奚孤行没吭声。
    泛绛居中。
    沈顾容走了几日,住处依然一尘不染,想来是每日都有人来清扫。
    他将牧谪放到了偏室的榻上,摸了摸他满是冷汗的额头,眉头轻轻一皱。
    装晕的牧谪适时的幽幽转醒,脆弱又无措地看着沈顾容,声音沙哑道:劳烦师尊了
    沈顾容见他醒了,才松了一口气,道:你好好休息,一个时辰后再运转元丹调息灵脉。
    牧谪道:是。
    沈顾容叮嘱了他几句,这才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满脸虚弱的牧谪神色一变,干净利落地从榻上起来,身上没有半分方才的虚弱。
    牧谪随手裹上一旁的天青外袍,推开窗户,似乎在等待什么。
    很快,九息化为人形从不远处飞来,轻飘飘地蹲在窗棂上,笑吟吟地说:你们离人峰可真大呀,我差点迷路。
    牧谪道:埋骨冢如何了?
    九息歪歪头:那结界十分坚固,连我都进不去,想来还能坚持个数年吧。
    牧谪蹙眉:你确定?
    九息点头,十分委屈地说:是你让我去看的,我看了回来告你,你又不信我。
    牧谪完全招架不住这种怨念的语气,只好说:多谢了。
    九息这才心花怒放,出去玩了。
    泛绛居前院,沈顾容前脚回去,奚孤行后脚就跟了过来。
    十一。
    沈顾容无奈地说:师兄,若是关于牧谪的事,我劝你还是
    奚孤行直接打断他的话,杀气腾腾地上前,道:来,把头伸过来。
    沈顾容不明所以:什么?
    奚孤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快步上前,站在沈顾容面前,抬手在沈顾容的狐耳上扒拉了一把。
    沈顾容:
    沈顾容面无表情:掌教师兄,你在做什么?
    奚孤行十分新奇地捏着他的耳朵,道:你这是又犯了什么蠢?
    沈顾容一把打开他的手,知道他又在看自己的好戏了,没好气道:不关你事。
    奚孤行被打开也不恼怒,再次上手摸了两下,像是在抚摸灵宠似的。
    末了,他在沈顾容心如死灰的表情下终于松开了魔爪,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还不错,赏。
    沈顾容:
    奚孤行当真赏了他一块灵石,扬长而去。
    沈顾容:
    气到蹬脚。
    沈顾容离开的这几日,温流冰已经接到传令前去诛杀妖魔,素洗砚顺利将埋骨冢的结界补全后,也再次回去了幽州。
    夕雾已经搬去了白商山新的住处,开始跟着楼不归学习药理或者说毒术。
    风雨潭的离魂这么些年依然没有消散,朝九霄只好在莲花湖继续翻江倒海。
    大概是听说沈顾容回来了,朝九霄在莲花湖一个翻身,溅起了巨大的水花,落雨似的落到泛绛居院中,噼里啪啦将刚栽了没几日的桃花树打得东倒西歪。
    沈顾容也不和那只蛟置气,权当赏雨了。
    朝九霄见自己这般挑衅他没有丝毫回应,气得直甩尾巴,水珠落得更密更急了。
    没过半天,院子中的墨竹和桃树全都被那利刃似的水珠给祸害了。
    沈顾容这才来了气,他皱着眉为自己掐了个避雨决走出院子,沉着脸去了莲花湖。
    朝九霄应该是累了,此时正盘在巨大的菩提树上,蛟头在树干垂着,正懒洋洋地晒太阳。
    沈顾容随手挥开一道小彩虹,冷淡道:你有完没完了?
    朝九霄见他过来,连招呼都不打,直接一尾巴朝着沈顾容甩了过来。
    蛟尾巨大,显得沈顾容的身形更为渺小,仿佛那蛟尾带起的风都能将他吹得东倒西歪。
    下一瞬,沈顾容只是轻飘飘一抬手,蛟尾像是撞到了什么结界上,砰的一声巨响。
    朝九霄原地化为人身,扶着菩提树,小腿发抖地堪堪立着,恶狠狠地看着他。
    沈顾容挑眉:来打架?
    他之前灵力被封,恢复灵力后遇到的第一个切磋对手就是朝九霄;而现在他又一次恢复灵力,朝九霄又一次撞了上来。
    想必,这便是缘分。
    「这一次,定要将他再打哭一次。」
    沈顾容心中正美滋滋地盘算着怎么揍师兄,就听到一向狂妄自大的朝九霄冷哼一声,道:你若不急,便等我五年,到时我定将你打得满地找牙。
    沈顾容哦?了一声:为何是五年?师兄你先穿衣服。
    朝九霄抬手一挥,一袭玄衣被他随手裹在身上,遮掩住精瘦的身躯。
    他倨傲地一抬眸,勾唇露出两颗小尖牙:再有五年,我便可蜕皮化龙,修为抗衡大乘期,不值一提。
    哦。沈顾容说,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他视线落在朝九霄微微踮起的左脚上,淡淡地问,师兄你脚疼吗?怎么小腿都在打颤?
    朝九霄:
    朝九霄刚才没轻没重的一尾巴扫过去,非但没有伤到那千刀万剐的沈顾容,还被那结界震得尾巴尖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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