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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梦成双[穿书](GL) ——烟波钓月(61)

    关梦心里呵呵,时至今日她还不知道沈双竹的德性,当即恶寒不已,抱着胳膊道:你别这么叫我,肉麻死了。
    沈双竹很为难:叫阿姨你不开心,叫大姐你不乐意,叫姐姐你也说不行,那你让我怎么叫你?
    关梦想说我没有名字的吗?叫我关梦关梦梦都行啊。
    她沈双竹嘲讽地笑了一下:你想让我叫你关老师啊?啧啧啧,上台表演那么一小段都差点忘词,中间耳返掉了都是我帮你戴回去的吧?就你这样,还能当我老师?
    啊啊啊不和你争,你爱叫就叫好了。关梦抱着脑袋,宛如被唐僧念叨onlyyou的孙悟空,头好痛,心好累,好想把这个臭妹妹一掌拍飞。
    沈双竹像是得了天大的好处似的,开心地抱住她,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姐姐,姐姐。
    关梦真就没见过翻脸这么快的,堪比川剧变脸,上一秒还像是欠她一百万似的,转眼间就变得比猫咪还黏糊,撒起娇来要是叫她那些粉丝看见了估计网上立刻有无数人哭着重金求一双没有被污染过的眼睛。
    关梦闭着眼睛无奈叹气:哎。
    沈双竹靠在她身上,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面前的墙上挂着挂钟,指针显示当前时间为晚上九点半。还有两个小时,她就要满十八岁了,沈双竹坚持按照虚岁那一套来算,她马上就是个成年人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在工作场合过生日,却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有人陪着她过生日。地点在哪里一点都不重要,如果身边有关梦,哪怕是在北极,也有美丽的极光可以期待。
    沈双竹曾经被杀死的孩子心性悄悄复苏了一点,她暗暗期待当零点的钟声敲响时,关梦送给她的礼物。
    她也同样期待当自己说出我喜欢你时,关梦可能会有的反应。关梦会开心吗?还是会震惊,生气,甚至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管怎么样,反正关梦是永远都不会把她抛下不管的。
    关梦看她呆愣愣发笑的样子觉得傻乎乎的,罕见的孩子气:傻笑什么?
    沈双竹转了转眼珠,脑袋在她肩上颈上转来转去:有了一个姐姐,好开心。
    关梦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刚才还有几分肉麻的膈应,现在则是全然的心甘情愿,笑着把沈双竹的脑袋捧起来,让她坐直:好了好了,多大人了还在撒娇。
    沈双竹脸红了红:那,你喜欢吗?
    关梦失笑:......
    关梦?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一道温厚儒雅的男声从外面传来,我是魏楚,方便进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有二更~
    第81章
    听见魏楚的名字,两人均是一愣。关梦忙站起身,过去开门:来了,魏导您好......
    站在门口的魏楚面容干净,款式有些过时的西装搭配一双棕色皮鞋,全身唯一亮眼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副金丝眼睛了。一个微微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
    魏楚见到关梦,笑容温和慈祥:好久不见了,小梦。
    沈双竹眼眸微眯。小梦?他凭什么叫她小梦?
    关梦没来由地对魏楚感到亲切,扬起一抹笑容,将他请进来:魏导请进。
    叫我魏叔就行啦,魏伯也成,魏楚对着玻璃窗抬手摸了摸自己略微斑白的鬓角,笑叹一声,魏导就免了,一把年纪,该退休了。
    退休?关梦惊奇地看着他,魏楚虽说气质沧桑成熟,可顶多也就刚过不惑,绝对不到五十。导演这一行都是靠熬出来了,四十多的年纪又有体力又有资历,正值黄金期,他竟然要退休了?
    关梦忍不住问:为什么?
    于这份职业而言,应尽的使命都完成了,纵然我有再旺盛的表达欲,也难敌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啊......魏楚目光似是感慨又似茫然,兀自笑了笑,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你当初,又是为什么要息影呢?
    我......关梦一时语塞,眼神微闪,扯了扯嘴角,就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现在找回感觉了?魏楚看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沈双竹。
    沈双竹立刻有所感应地抬头,眼神警惕,却在触及魏楚平静祥和的目光时微微一愣。
    对,现在重新做回演员,演技生疏不少,不过一直有在跟着各位老师学习,收获还挺大的。关梦点头,说的都是真心话。
    魏楚听了却忍俊不禁道:我该说你自夸还是谦虚呢?你以前哪有什么演技啊。
    关梦:......
    这糟老头子嘴巴坏的很。
    沈双竹皱眉:没有演技能获得金鹿奖提名?魏导,您这样否定自己带出来的演员不太合适。
    魏楚道:演技这东西玄之又玄,什么叫有演技,什么叫没有?这个问题就算拿到金鹿奖的评审面前,他们也无法做出一个精确的回答。只有在具体的场景里,一个演员遇到了合适的角色,展现出了独一无二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就叫有演技了。
    这种气质往往要通过后天磨练,可也有人先天就具备,相比之演技,我更愿意把它称之为灵气。
    他看着关梦道:灵气带有很大的运气成分。我说这话不是在贬低你,相反我一直没能向你说声谢谢。小梦,《越轨》是因为你才独一无二的。
    沈双竹看着他,笑容礼貌而戒备:她叫关梦。
    魏楚一顿,点头道:抱歉,或许我的称呼不当。
    关梦悄悄在捶了一下沈双竹的后背,甩给她一个眼神:别添乱。转而对魏楚笑道:没事没事,随便叫什么都可以的。魏导......魏叔您渴不渴?
    沈双竹看着关梦给人端茶倒水的热情劲儿,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随便叫什么都可以?嚯,到她这里就这个不行那个不好,一声姐姐都要软磨硬泡半天才肯应,别人就随便叫?
    沈双竹原地深呼吸,她恨不得立刻将关梦拖走亲晕,晕过去再抱着睡上一晚,房门锁上,谁他妈也别来捣乱。
    关梦和魏楚坐在对面两张沙发上,关梦说:今天录节目之前一直没收到您的回复,我还以为您有事没法儿来了。
    我当然会来,只是拜托了张导到录节目之前再告诉你。魏楚笑了笑,毕竟对付老师而写的命题作文和自由发挥的文章,我显然更喜欢后者。
    关梦有些赧然: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魏楚点头,我说话比较直接,但是从来不会讽刺你,不必如此敏感,你见谅。
    关梦嗯了一声,有些紧张道:那您觉得,我们今晚的表演如何?
    魏楚支着下巴,目光落在远处的某一点,徐徐道:前一场戏尚可,当然硬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你撒娇的语气表演痕迹有些明显,听起来略显生硬。后一场浴室里的戏......我可能上了年纪,很多事情看得淡了,神经也有所迟钝,再来回顾这场戏时没有当初那么沉重。
    那盆杜鹃花象征着死亡与毁灭,阿春吃花时的气氛是很压抑的,当然,我不是说你没能表现出这种感觉就不好,你很好。当年你演的是闻秋,演阿春的是单若梅,单若梅表现出了我要的压抑,而你今天演出了你心里的阿春。
    关梦被他一番话所动容,心里千回百转。她心里的阿春,她心里的阿春是什么样的?柳希龄床头柜里的照片,巧笑倩兮的少女;时常徘徊在她脑海中的女人,时而温柔时而癫狂。阿春,关棋音......
    沈双竹问:听说单若梅前辈息影退圈了?
    魏楚点头:是的。她在戏里扮演一个悲情女子,现实生活中可是人生赢家,一早便找到了真爱,如今孩子都已经会说话了。
    沈双竹心下稍安,既然已经结婚生孩子又过得幸福,那就没那单若梅什么事了。
    关梦深知沈双竹八卦起来没完没了,尤其是对电影里饰演阿春的演员,要不是沈双竹隔三差五地提,她根本连这人名字都记不住。
    沈双竹时不时地就喜欢拖着她问来问去,恨不得把单若梅祖宗十八代的感情史都盘问一遍,好几次气得关梦想打她,问问问,人家喜欢男人女人我怎么知道,又关你毛事?
    关梦给她一个眼神让她闭嘴,沈双竹毫不示弱地回瞪她,也不知道哪来的愤怒,更不知道她在委屈什么。这人简直奇奇怪怪,关梦心里纳了闷了。哎,好难伺候。
    魏楚慢慢地喝水,说:张导和我聊的时候,说想让《越轨》重新上映。
    关梦愣了一下,点头道:对,其实......我也这么想。现在和以前环境不一样,一部电影从创作到拍摄再到剪辑,花费了大家那么多心血,若是卡在最后审核这一关而夭折就太可惜了。
    魏楚想了想,说: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
    关梦眼皮一跳,问:还有什么原因?
    魏楚似有为难,没有正面回答,反问她道:说起来,你怎么突然想起复出了?
    关梦用秦琴的话来讲:我从来就没有退出过呀,懒了好几年,现在想勤快一点,不然辜负身边这么多人对我的期望,不太好,哈哈。
    热水的蒸汽升到镜片上,魏楚把眼镜取下来用软布擦着,眼中有笑意也有欣慰: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了。
    沈双竹凝思片刻,忍不住问他:魏伯伯,请问您当初为什么要找她演这部电影?还有,我也看过《越轨》的碟片,无意中发现演职员表中没有编剧这一栏......这部电影,难道没有编剧吗?
    魏楚停顿了很久,说:有,也没有。
    关梦和沈双竹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可魏楚不开口,那个名字就没有办法说出来。
    关梦正欲张口,沈双竹悄悄按住她的手让她别说话。
    这种问题不能由已经演过了电影发过了疯的关梦来说,要问得由沈双竹开口,尽管这样会显得她很啰嗦爱管闲事。
    沈双竹说:因为那位编剧的本意,并不在于编出一个剧本,是吗?
    魏楚手里的镜片已经擦拭得很干净,纤尘不染,但他仍然机械地来回摩擦着,仿佛陷入某个回忆的圈套里面一时转不出来,过了许久才道:她将这个故事讲给我听,怕我记不住,干脆写下来交给我保管。又怕我弄丢了,便让我拍成电影让更多的人看到,让大家帮她记住。
    魏楚微微叹息,毕竟那个时候,她已经记忆混乱,经常连自己早上吃了什么都记不住了。
    关梦的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声线开始不稳:她......为什么?
    魏楚摇头,苦笑道:我不过是一个旁观者,却也看不清。小梦,之所以这样叫你,是因为我也不想回忆起她来。
    作者有话要说:末尾内容有重复的清一下缓存就可以了(jj太抽了我绝望了)
    第82章
    她......连我也不记得了吗?关梦声音很轻,脸上的表情几乎要碎掉。
    魏楚眉宇微凝,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这个故事,她写了很多版,在这些版本中,开头经过大同小异,而结局有幸福圆满的,也有惨痛收尾的。当时我问她,最想要哪一个版本?
    他顿了顿,目光渺远酸涩:她有时候喜欢圆满的结局,有时候说要悲剧,甚至连拍一部让世界毁灭,闻秋和阿春一同死去的灾难片这种想法也提出过......魏楚轻轻笑了笑,表情有些苍凉。
    关梦艰涩摇头:我觉得,她并不是真的那么想。
    魏楚点头:是啊,我也这么认为。我虽答应了她的要求,可她前后口径反复变化,加上一些个人的原因,这部电影拖了很久......我始终没有开启这个工程的勇气,也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演员,加上当时国内的环境对边缘题材的电影实在太不友好,这个剧本陪伴了我近二十年,也在我心里沉睡了快要二十年,我却依然没能够将它唤醒。
    沈双竹说:后来你遇到了关梦。
    准确地说,是我终于找到了关梦。我一直想见见这个孩子,可是她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我有心关注却无从得知,
    说到这里,魏楚看转头朝关梦道,等我终于再见到你啊,当年襁褓里的小娃娃都长成个大姑娘了。你早已经不记得我,不过我一眼就认出了你。
    沈双竹眼角抽了抽,一想到魏楚在关梦婴儿时期就抱过了人家,尽管当时的关梦那并不是她的关老师,却还是忍不住吃味。
    关梦也是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魏楚感慨道:一切都是缘分啊。你恰好去了A大,恰好被赵惊墨看中,他恰好又是我曾经的老师......于是这件萦绕我心头十几年都挥之不去的事情,竟然就这样阴差阳错柳暗花明了。
    关梦瞳孔微睁:赵老师......
    原来赵惊墨在背地里为她做过那么多事情。不管是对于原主还是她,赵惊墨都的确是一位恩重如山的老师。
    沈双竹眼神微黯。魏楚,赵惊墨,柳希龄......他们都不可谓不爱关梦,一个个恨不得将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可是爱也是有重量的,原来的关梦在遭受心理创伤后,如何还能畅快遨游在爱意的海洋里?就如同闻秋对阿春密不透风而又毫无同理心的爱护,只是不断地往骆驼上加稻草而已。
    一代人的事一代人解决,何必施加给下一代,无论是过分呵护还是虐待凌辱,都只会让苗儿越长越歪。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沈双竹都明白,柳希龄却不明白。所以她失去了关棋音,也同样失去了关梦。
    人人都喜欢圆满的故事,可有些遗憾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强行美好是空中楼阁没有意义。可是我又不忍将故事讲得太过残忍,于是我自作主张地给了《越轨》这样一个结局。阿春因闻秋而死,闻秋也为了阿春放弃生命,某种意义上也算双宿双飞的圆满。
    关梦不想再同他猜哑谜了,她直接道:所以,柳希龄爱过关棋音吗?
    魏楚垂眼:你得去问她自己。但是我想,如果不爱,她如何会将你抚养到这么大呢?
    沈双竹冷冷地勾了勾唇,说:她不也把我养到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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