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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不准谈恋爱(无限流)——山河长秋(5)

    任舒:?
    林青岩也不多说,转头就走,说:过来看吧。
    任舒茫然地看了一眼陈黎野,陈黎野也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跟上了林青岩。任舒见状,也只好跟了上去,三个人走出了房群,来到了村子中央的路上。林青岩走在前面,一走到路上,就停了下来。
    陈黎野跟着他走了出来,任舒紧随其后。林青岩看了看他们,指了指北边,也就是守夜人来的方向。
    陈黎野记得那个高大的树影,也大概明白会是个什么景象,转头一看,果然毫不意外的看见了一棵又大又高的铁树,伫立在村子北边,生长在了北边的一片荒地之上。铁树的一棵树枝上正插着一个人,树枝贯穿了这个人的头颅那是刚刚死去尸骨还未寒的参与者。
    既然守夜人说是让你成为第二朵花,那么就肯定有了第一朵。林青岩说,这冰天雪地里的也没有花,铁树也不会开花,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个了。
    陈黎野接过他的话头,对任舒说道:花就是死人。
    死人的头颅,是装饰铁树的花。
    守夜人不是在威胁她,是在发出猎杀预告。
    第6章 鬼嫁衣(五)
    怎么这样?
    任舒后退一步,声音都发抖了,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谁:为什么是我啊?为什么啊?
    眼看她又要哭了,陈黎野连忙打断她:行了,停,哭也没用,先回房子吧,参与者那么多,万一就有人能帮你呢。
    任舒看样子还是想哭,但林青岩也不想听她哭哭唧唧个没完,也说:你有空在这里哭,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办。我先告诉你,只会哭的花瓶可活不下去,这儿可没人拿你当公主。
    任舒:
    走了。
    林青岩说完就往屋子那边走了。
    陈黎野也跟着他走了,任舒自然不想被独自留下,只好把眼泪憋了回去,跟了上去。
    林青岩率先进了屋子,陈黎野刚要跟着他进门时,忽然感受到了谁的视线。
    这感觉十分奇妙,陈黎野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以为是守夜人在何处看着他。于是他停了下来,回过头,看向了铁树。
    铁树之上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尸骨未寒的花。
    他又看了看四周,同样的什么也没有。
    任舒见他突然回头,问:怎么了?
    陈黎野收回了目光,走进了屋子,说,没事。
    三个人进了屋子里。
    守夜人坐在一个房子的房顶上,看着陈黎野走进了房子里。风把他的头发吹乱了,一两只乌鸦在他身旁扑腾着翅膀围着他飞。
    血月渐渐落了下去,夜晚要结束了。
    乌鸦落到了他肩头上,时不时地在他耳边叫一声。
    他坐在房顶上沉默了很久,最后伸手把系在脖子上的一根吊坠从衣服里掏了出来他一直戴着,但也一直把项链藏在衣服里,不愿意堂堂正正地给别人看。
    吊坠是一根红色的细绳,上面坠着两枚戒指。戒指称不上好看,一点装饰都没有,只是单纯的两个银环。
    他仿佛又顺着时间的长河逆流而上,回到了那一年,看到那人穿了一身新的大红衣服,在他面前笑着整理衣襟。
    好看吗?那人问他,像不像嫁衣?
    守夜人又这样盯着戒指沉默地看了好久。沉浸在回忆里,好半天走不出来。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而去。等到天亮了大半的时候,守夜人才终于回过神来,缓缓地握住手心里的戒指,垂下眸来,把吊坠塞回了衣服里,然后站起身一跃而下,走向了铁树。
    天亮了,铁树和守夜人的背影一同消失了。
    第一晚,十八个人里死了一个,变成了十七个人。
    十七个人聚在一楼,任舒小声抽泣。
    也就是说,名叫小陆的女性分析道,你们两个遇到了守夜人,你没有事,但是她被下了猎杀预告。
    陈黎野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这就奇了怪了。小陆皱了皱眉说,我过了四个地狱,还没见过会下猎杀预告的守夜人。
    我也是诶。有人跟着附和说,而且都是每天能杀三个就杀三个,哪会只杀一个然后给下一个目标下预告的?
    而且什么叫正确的决定?林青岩跟着说道,再者说,这真的是预告?守夜人的原话不是做了正确的决定就不会
    小陆打断了他:哪个守夜人会放着目标不杀?应该就是在唬人而已,她肯定是要死了,只能今晚找个好地方藏藏,看有没有活下来的命了。我碰见的所有守夜人可没有一个是好鸟,这个肯定也不例外。
    这话一出,任舒愣了一下,说:可是,我不想死
    你以为谁想死。小陆冷笑一声,不再搭理她了,转头问陈黎野:你呢。你说你没事,是怎么个没事法?他根本没搭理你?
    不是。陈黎野回答,他问我问题了。
    小陆满脸惊奇:守夜人问你问题?什么问题?
    叫什么名字。
    怎么来的。
    他还叫我早点出去。
    说完这些,陈黎野才发现众人看向他的神色逐渐变得不太对劲了。
    他太理解了,他也觉得守夜人问这些问题属实有病,于是自发地说道:朋友们,别问我,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确实这么问了。
    林青岩无语了,他选择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说:好了,现在来分析一下猎杀规则是什么吧。现在房子里的人死了一个,房子外的人被下了猎杀预告,所以应该和穿不穿女人给的衣服没有关系。有谁记得他俩做过什么一样的事情么?
    此话一出,众人陷入了沉思。
    众人沉思了很久。人人都绞尽脑汁专注思考,时间就这样沉默了两三分钟后,陈黎野突然打破了这片沉默,说道:流血。
    众人纷纷回头看向他。
    有人问:什么流血?为什么?
    缝衣服的时候。陈黎野说,有人扎到了手,流血了。
    解释完之后,他又开始分析了:这一天做的事情其实并不多,除了缝衣服,就是下午出去寻找新郎。既然猎杀规则和衣服没有关系,那么就和出门与否也没有关系了。毕竟任舒出了门,而死的那个人没有出门,这么一做排除法,所有人所做的事情就大抵都一样了,能想到的就只有缝衣服的时候有没有扎到手,流过血。死的参与者就坐在我对面,我记得他是扎到手了,任舒也是。
    陈黎野分析得十分在理,无法反驳,当时扎到手了的众人脸色瞬间一白。
    在一片恐惧和沉思的沉默中,林青岩开口了。
    糟了。他面无表情地说,我也扎到了。
    陈黎野:
    那你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淡定。
    那得快点出去了。林青岩对陈黎野说,兄弟,我看你脑骨清奇,是个闯地狱的好苗子,就快点想办法让我们出地狱吧,守夜人不是也叫你早点出去吗。
    陈黎野:
    你才脑骨清奇,你全家都脑骨清奇。
    就在这时,通往地下的楼梯传来了吱嘎吱嘎的声音,似乎有谁上来了。
    众人转头看过去。
    果不其然,走上来的是女人。她端着蜡烛,依旧是苍白的脸色和无神的双眼。
    她看了一圈众人,说:请跟我来。
    众人跟着她去了二楼。
    她又拿出了碎布,照例每人面前摆了一份。
    又要缝了。
    这次不仅有女人看着,还有一旦扎到手就会成为猎杀目标的风险,众人的压力一下子成了两倍,就连原本都没事的老手此刻也禁不住有点手抖了。
    任舒怕的不行,手抖得像筛子。
    陈黎野看了看她,没说什么,又转过头去看林青岩。林青岩倒是手不抖,陈黎野觉得惊奇,问:你不紧张?
    紧张干啥。林青岩一边缝一边说,我都扎到过了,再扎也是死,麻了。
    陈黎野:
    和昨天一样,这次众人也缝了很久。
    将近下午的时候,女人也和昨天一样要求他们寻找新郎,然后什么问题也不回答,拿起蜡烛就走了。
    怎么办?有人说,要出去找吗?昨天可是一无所获。
    林青岩转过头来,问陈黎野:怎么办?
    你问我干什么。陈黎野说,我是个可怜的新人。
    林青岩朝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任舒努了努嘴,说:那才是可怜的新人,可怜的新人是不会在第二天就分析出猎杀规则的。
    陈黎野:
    言归正传,你想怎么办?出去吗?
    出去也没用。陈黎野说,我在屋子里转转吧。
    行。林青岩说,一起。
    陈黎野闻言,转头看了眼任舒。
    猎杀预告已经让这位小姑娘精神濒临崩溃了,她双眼含泪,哭也哭不出来,哆嗦着抱着双臂,看上去十分恐惧,不知道在想什么。
    昨天晚上她那样子陈黎野已经看过了,十分的不冷静。
    现在跟她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了,虽然她确实很可怜,但陈黎野也不能因为她可怜就只认她一个队友,什么也不干的陪着她。这里是地狱,自己活下去都可能很吃力,谁又有空去担心别人的死活?
    陈黎野自认为不是神,也没有必须拯救世界的使命,能帮就帮,但得量力而行。
    晚上他自然是会帮任舒的,但眼下得先去查探事情,快点出地狱才是上策。
    走吧。陈黎野对林青岩说,先去地下看看。
    林青岩点了点头,两个人站起了身,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任舒坐在位子上发抖。
    众人也都纷纷起身离开。有的还是去出门挨家挨户的敲门查探,有的在屋子里翻找,想找出些什么道具来。二楼很快就走了不少人,小陆坐在位子上目送众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后,看了看任舒。
    她坐在位子上沉吟片刻,然后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别哭了。她按了按任舒的肩膀,说,
    我告诉你一件好事,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不用死。
    任舒一听不用死,连忙转过了头,眼睛里一下子亮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用死。
    真的!?任舒兴奋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办法,你快告诉我!
    小陆用食指压了压嘴唇,示意她安静,随后转过头看了眼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才压低了声音,说:我靠这个法子闯过了四个地狱,百试百灵。
    守夜人会根据触犯猎杀规则的严重性优先选择猎杀目标说白了,就是谁犯得严重,谁先死。
    只要有一个人比你流的血多,你今晚就安全了。
    找个人下手。小陆说,别不忍心,这儿可是地狱,自己活着才最重要。懂了吗?
    她似乎是怕任舒犹豫,又重复了一遍:别不忍心。
    第7章 鬼嫁衣(六)
    陈黎野和林青岩走进了地下室。
    红衣女人屋子里的台阶都是木头的,年岁久了些,一踩上去吱嘎吱嘎地响,去二楼的台阶也好,往地下走的台阶也罢,都有这个毛病。
    俩人一路吱嘎吱嘎地走到了地下来。地下室也有左右两个房间,中央一条空荡荡的过道,过道最里面挂着一件衣服。
    地下室十分幽暗,一点光都没有,陈黎野只能分辨出个大概形状来,打量片刻后,他道:那是件衣服?
    林青岩掏出手机来,打开了手电筒往前一照,一件火红如血的衣服就亮堂堂地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林青岩说:确实是件衣服。
    陈黎野:
    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手机了。
    陈黎野也掏出手机来,打开了手电筒。两个人往前走去,没有急着去看衣服,各自转头看了看左右两个房间,发现和昨天在一楼说来过地下室的男人的说法一样,两道门分别上了好几道锁,好几个硕大的铁锁挂在门上,缠绕着黑色的锁链,一看就打不开。
    这打不开啊。
    陈黎野一边说,一边转过头,结果看见林青岩正趴在另一个房间的门上,把耳朵贴在上面,仿佛一个壁虎。
    陈黎野:你干嘛呢?
    嘘。
    林青岩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压低了声音,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说,你过来听听。
    ?
    陈黎野百思不得其解,走了过去。
    林青岩起身给他让了位置,陈黎野满脸莫名其妙地学他趴到了门上,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陈黎野一趴到门上,就听到了里头传来了女人的哭声。那哭声有些远,若隐若现的,又有点像风在呼啸。
    林青岩在他身后小声问:听到了吗?
    听到是听到了陈黎野说,可这是风声吧?
    地下室哪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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