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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不准谈恋爱(无限流)——山河长秋(6)

    陈黎野刚要回答,忽然脸色一凝,也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林青岩一皱眉,声音压得更低了: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就明白为什么陈黎野叫他噤声了。
    里头的哭声近了,甚至门外都能隐隐约约地听到。
    哭声近了,也清晰了许多,这哭声歇斯底里,撕心裂肺,里头还夹杂着几分怨恨,听得人内心发毛,后背发凉。
    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后仿佛就贴在门边上哭似的。
    陈黎野有点怕了,僵硬着直起了身子离开了门边,然而他刚一起身,那哭声仿佛瞬移了似的,一下子从门里转到了门外,没了这道门的隔离,女人的嚎哭声一下子大了起来,震彻心扉。
    陈黎野脸青了。
    林青岩跟他一起转头看向了挂在墙上的那件火红如血的衣服现在就是衣服的方向发出的哭声。
    林青岩:
    陈黎野:
    两人站在原地僵了半晌。
    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大了,不知何处吹来一阵不小的阴风,把墙上的红衣吹得翩翩舞动,像一个张牙舞爪的红衣鬼。
    林青岩见状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抓起了陈黎野的手腕,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往楼上冲。
    楼梯传来吱嘎吱嘎的惨叫声,不知为何,陈黎野感觉自己在踩尸骨。
    两个人一路跑上了一楼后,陈黎野就被林青岩一把甩了出去,他一回头,看见林青岩在咬着牙推沙发。
    只听咔嚓一声,林青岩似乎踩到了什么玩意儿。
    但他没空管,地下室那哭声也越来越近了,眼看都要追到一楼来了,林青岩使了大劲儿,直接把沙发推到了楼梯口上头去,一下子把通往地下去的口给堵上了,也堵住了哭声。
    林青岩推沙发推得十分累,他气喘吁吁地骂道:草了这沙发,这沙发重死个人了不是,陈黎野,你怎么不来帮我一下?
    被点名的陈黎野没说话,他傻愣愣的看着林青岩后面的地板上,呆了。
    林青岩:?
    他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回过头循着陈黎野目光看去。
    只见沙发被挪开的地方竟然摆了块砖石,是农村用的那种大红砖。这块红砖上画着符咒,画的跟鬼画符一样,估计没人能看得懂。要命的是红砖已经被踩碎了,估计是林青岩刚踩的。
    林青岩又倒吸一口凉气。他确实挪沙发的时候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但万万没想到是这种玩意儿。
    就在这时,有个声音冷不丁从陈黎野身后传了过来:你们在干嘛?
    陈黎野回头一看,说话的是原本就在一楼的参与者。
    有参与者的声音接二连三地传过来听到了地下室的哭声,这屋子里的所有参与者都聚集了过来。
    怎么了?
    出什么事儿了,谁在客厅?
    众人下楼一看情景,纷纷一脸茫然,问题更多了:你们在干什么?
    那砖哪来的?
    陈黎野:
    林青岩:这个,事情是这样的
    最后,了解了来龙去脉后的众人都围在了沙发附近,有人蹲着有人站着,对着那块砖发愣。
    有人说:根据我的经验来看,有两种可能。这玩意儿肯定是用来镇压厉鬼的。要么是用来镇压地下的,要么是用来镇压这一层的东西的。
    应该是地下的吧。林青岩说,地下室都有女人哭声了。
    我想也是。那人说,不管怎么说,今晚都多加小心吧。
    任舒也下来看情况了,一听这话,怯生生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林青岩嘴里叼着根没点上的烟,说:我说过了,这里杀人的不止有守夜人,还有厉鬼也会杀人。之前没出来,应该就是因为这玩意在镇着,现在它被我踩碎了,那厉鬼肯定要行动了。是我做错了事,对不起各位,都小心为上吧。
    这屋子晚上不能呆了。小陆说,没办法,冷也出去吧,毕竟命重要。
    陈黎野问:这玩意白天不会出来吗?
    也有。林青岩回答,但比较少,除非这玩意已经凶到一定地步了厉鬼杀人可没有什么狗屁规则,你可小心点。
    陈黎野点了点头:晓得了。
    林青岩转头对众人说:行了,都散了吧,各查各的,晚上等找新郎的回来再说一声。
    说是查,但其实屋子里的人也不过是懒得出去无所事事罢了。女人的房子里上锁的屋子一大片,能给人四处自由活动的也就只有二楼、一楼客厅和地下室这三个地方了。现在其中一个地方还被封上,更没地方去了。
    众人散开了,有的回了二楼,有的在一楼大喇喇的一坐,等着晚上。
    离天黑还有点时间。林青岩说,要先出门吗?
    不。陈黎野说,去二楼看看那个牌位吧。
    林青岩点了点头:成。
    二人走到二楼后,陈黎野一边走向房间最深处的牌位,一边说:其实,我有件事想不明白。
    林青岩:什么?
    昨天不是有个人去过地下室了吗。陈黎野说,那他为什么没有听见哭声?
    应该是只看了衣服和门锁,很快就出来了,所以没注意到。林青岩说,没听到哭声,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衣服有鬼。有的条件和线索需要限定条件才能触发,像这次的条件可能就是时间。
    陈黎野喔了一声,算作回答了。
    林青岩问:你觉得那哭声是谁的?
    陈黎野听他这么问,伸手摸了摸耳垂,沉吟片刻,说:不好说,既然说那个新郎喜新厌旧,那么就说明他肯定有一个劈腿对象,可能是这个人被女人杀害了在哭,也有可能是女儿被新郎背叛了在哭。
    林青岩点了点头:跟我想的差不多。
    两个人这么说了一会儿话,很快就走到了二楼的牌位前。林青岩拿着开着手电筒的手机,照向了牌位后的遗照。黑白照片里的女孩有双杏眼,笑起来眉眼弯弯,虽然称不上十分漂亮,但也属于中上等了。
    挺好看的。陈黎野说,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你脑袋啃下来吗。林青岩说,我跟你说,这种死了的NPC最有可能变成厉鬼。
    陈黎野:
    就在此时,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麻木僵硬的声音。
    你们在看我的女儿吗?
    陈黎野:
    林青岩:
    两个人齐齐的往后看去,红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两个人的后面,端着并没有点着的蜡烛。
    陈黎野脸青了。
    这女人走路没有动静吗!?
    林青岩也有点吓着了,往后退了两步。
    女人就这样向前走了两步。陈黎野见她往前来,连忙也向后退了两步。
    女人走到牌位前,凝视着牌位后的黑白相片,看着相片里的小姑娘,吐出毫无感情起伏的麻木话语。
    我的女儿被新郎伤透了心。
    他是负心汉,负心汉。
    负心汉撕碎了她的嫁衣,负心汉杀死了她的痴情。
    说完这些,女人转头看向了陈黎野,用一双麻木无神的双眼盯了他好一会儿后,接着说道:我的女儿,被所有的村民杀死了。
    女人说完了,又端着蜡烛,缓慢僵硬地转过身,一步一步慢慢悠悠地离开了。
    红衣渐渐被黑暗侵蚀,最终,女人消失在了黑暗里。
    第8章 鬼嫁衣(七)
    说的什么意思
    陈黎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转过头,就见林青岩正拿着手机疯狂敲字,一边敲还一边问他:刚刚那女人说撕碎嫁衣之后那句是什么?
    陈黎野:说负心汉杀死了痴情。
    OK。
    林青岩头也不抬地噼里啪啦敲字。
    陈黎野:你干嘛呢?
    做笔记。林青岩说,这很重要的。
    陈黎野:
    林青岩把女人刚刚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全打在了手机的备忘录里后,抬起头说:好了,现在怎么办,大佬?
    我怎么就大佬了?
    大佬,你仔细想想啊。林青岩掰着手指头给他数,昨天好几个人留在屋子里一无所获,但今天你去了趟地下室来了趟二楼,撞出了哭声和红砖,甚至重要NPC的隐藏台词你都给撞出来了,你不是大佬谁是?
    陈黎野:我运气好而已。
    林青岩: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林青岩接着说:而且你遇见了守夜人还完完整整的没有死,你一定是大佬。不要说了,我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伯乐,你这条千里马的马腿必须给我。
    陈黎野:
    这个他是真的解释不了。
    楼下传来了开关门的吱呀声,想来应该是那些寻找新郎去的人回来了。
    陈黎野和林青岩下了楼。参与者们都已经聚集在了一楼,就差他们两个了。
    这些参与者一直在一楼,陈黎野刚刚才在二楼见过女人,记得她是往楼下走了,就问了一句:你们见到那个女人了吗,她进过哪个房间没有?
    女人?小陆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说,女人没来过。
    陈黎野默了片刻,说,是吗,当我没问过。
    小陆问:你见到她了?
    是啊。陈黎野捏了捏耳垂,说,我看她下楼了,还以为下来了。
    有人听了他这话,好心说道:不要想当然,这里NPC都跟鬼似的,来无影去无踪的。
    陈黎野点了点头,说:行,我明白了,谢谢。
    林青岩跟在他后面踩着响了一路吱嘎吱嘎的楼梯下来了,问那些出去的人:你们出去有找到什么吗?
    没有啊。有人长叹一声,说,闯了这么多地狱,还没见过这种无从下手的。
    难办。也不知道这地狱怎么回事
    唉难不成要死在这儿了?
    死在这儿!?任舒惊叫一声,不行,不能死在这儿我不想死!你们不是闯过好几个了吗?你们想想办法啊!
    你烦不烦?人群之中的那个暴躁老哥听她说话听得一阵心烦,骂道,你以为谁想死?你烦不烦?
    小陆说:行了,她是新人,慌点正常
    新人怎么了!?新人就有理了!?
    不知谁冷笑一声,说道:那你骂人还有理了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脱离了正事,开始各自怪罪。
    又来了。林青岩叹息一声,说,一碰见死局就开始自暴自弃。
    地狱里碰见死局其实很正常。这地方就是冲着逼死人来的,但也不会真的安排死局,总会有破解的方法,但这个方法很难找,而且人在死亡面前很难冷静也很难有耐心,几乎每次进地狱林青岩都会遇见这种局面队友被死局搞得烦躁,自暴自弃,开始互相怪罪,最后谁都不理谁,团队四分五裂,生还概率就大幅度的降低了。
    但他不敢说话,他今天刚把红砖踩碎了,直接给死局雪上加霜,他哪敢说话说不定一转头他就成众矢之的了。
    林青岩转头看了看陈黎野,陈黎野没看这群互相怪罪的参与者,正盯着窗户外面出神。
    林青岩叫了他一声,问: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陈黎野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他,说:没事。我想起我昨天下午出去找新郎,有户人家冲我喊疯女人,叫我滚远点。
    是啊。林青岩说,我也碰到了说实话,我也觉得不对劲。跟着我的可是个大男人,我自认为我长得也不是很娘。但我还没想到这是为什么怎么,你有什么想法了?
    有是有,但是有也没用。陈黎野说,明天再去试试吧,天快黑了。
    陈黎野一边说着一边抻了抻自己的衣服,然后沉默了。
    林青岩没注意到他的异状,点了点头。
    天都黑了!参与者里有人气冲冲地往门外走,边走边骂,碰上你们这群傻逼当队友,真他妈晦气!
    你骂谁呢!?
    好了好了,都消消气。一直沉默的陈黎野走上前去,拦了拦气的面红耳赤要跳起来打人的一个哥们,赔了个笑说,你跟他生气也没用是不是?现在什么情况,也用不着我一个新人给你解释,对吧?这位大哥,我一看你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手,那你不得更明白什么时候该生气,什么时候不该生气吗?凡事不都得分个轻重缓急
    林青岩:
    陈黎野三言两语就把原本吵的不可开交的众人都给哄好了,然后一起送出了门去。没穿衣服的几个人也咬着牙扛着冻出了门,虽然谁都没理谁,但好歹比面红耳赤的吵架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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