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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江色暮(105)

    岑明眼皮颤动一下,小心翼翼地睁眼。
    他显然松了一口气。
    季宵走入其中,打开灯。
    又要到晚间。虽然天还没有完全暗下去,但灯一开,屋子里还是显得明亮许多。
    季宵一路到了阳台上,左右看一眼。
    我、岑明跟上前去。岑明一眼看一眼左右,然后嗓音发颤,说:就是这里。
    季宵:嗯?
    岑明强调:就是你现在站着的地方。我刚才看到,老杜就站在这里。只不过,是倒着的。一顿,问,你相信我吗?
    季宵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如果老杜是倒立的,那他周围呢?
    岑明一愣。
    季宵还算耐心,问:他周围这些衣服、水池,哦,还有这个,季宵拎起了手边的拖把,是什么情况?
    他把岑明问住了。
    岑明想了片刻,才说:好像是正着的。
    季宵笑道:好像?
    岑明仿佛从季宵的话里听出什么。
    他看着季宵,问: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季宵说:你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和我说这些。
    岑明不答。
    季宵:但你看到,和老杜倒着出现在这个阳台上哦,是不是蝙蝠那样子?
    岑明犹疑,点头。
    季宵语气平和,说:这是两回事。
    岑明说: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我。
    季宵说:岑明,你怎么那么钻牛角尖呢?
    岑明:牛角尖?
    季宵:我知道,胡主管的事情还是给了你一些压力。这样吧,他思索片刻,你想要知道老杜在不在这里,其实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
    岑明茫然,说:什么?
    季宵未讲话,而是从岑明的口袋里,取出他的手机。
    岑明看着自己的手机,身形一震。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季宵:你要我和老杜打电话吗?
    季宵反问:这不是能让你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的最快方式吗?
    岑明沉默。
    半晌,他像是默认了季宵的话。
    他手发抖,从季宵手上拿过自己的手机,打开,进入通讯录页面,找到老杜两个字。
    季宵笑道:拨通吧。
    岑明听着,抬头,看他。
    我心想:季宵是真的没有留意到吗?还是他留意到了,而这也是他努力的一部分。
    如果他的态度可以再严肃、谨慎一些,而不是这样,时时带着微笑,那岑明对他的恐惧也能少些。
    但他没有。
    我心头涌出一点异样的念头,觉得这一刻的季宵,很像是要引诱水手撞沉船只的塞壬。但他毕竟不是,没有这么善心的海妖。
    在他的目光下,岑明手指发抖,点开了老杜的名字。
    电话拨了出去。
    我们听到了嘟声。
    再然后,是一阵铃声。
    岑明面上惨白,缓缓转头,看着老杜的桌子。
    铃声正是在从上面传来。
    这样的场面,不但让岑明崩溃,也显然略有超出季宵的意料。
    不过季宵很快回神,说:看来老杜出去的时候没有带上手机。
    岑明一言不发。
    季宵看他片刻,从他手上拿过手机、结束通话。
    这时候,岑明开口了。
    他的嗓音有些飘忽,说:一次都没有。
    季宵不言。
    岑明说:一次都没有。他的声音拉长一些,好用来显示时间漫长,我从来、从来不知道,老杜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房间的。季宵,他从来没有在我醒着的时候回来过!他真的、真的
    季宵说:岑明?
    岑明:他真的回来过吗?
    他忽而这么问。
    岑明:咱们这里,真的有老杜这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待会儿见啦。
    第137章 倪雪
    季宵:
    季宵说:岑明, 你太紧张了。
    岑明不答。
    季宵看他,说:要不然这样。你实在不放心的话,今天晚上,你先
    我咳嗽一声。
    季宵一顿, 说:你先给倪雪打个电话。她不是明天才回来吗?你问问她, 能不能让你在她房间住一晚上。总归,她那边也有两张床, 对吧?
    岑明看起来神思恍惚。
    季宵:岑明?
    岑明闭了闭眼睛, 说:好。
    这是元旦假期的第二天。同时,也是本场游戏第三个月的第二天。
    因为白天的情况, 我毫不意外地发现, 晚上,岑明留在我和季宵的房中更久。
    但是这次,季宵狠下心,在即将到十二点的时候送客。
    我原本应该因为季宵这一举动而奖励他。可在岑明离开前,季宵还是说了一句:如果有什么事情,你那边发出一点声音,我们就能听到。
    岑明听着, 略有恍惚。
    过了片刻,他才点头。
    他这么离开了。季宵关上门, 回身看我。
    我摊手,问:你怎么看?
    季宵走过来, 坐在床边。
    我与他对视,季宵说:有点奇怪。
    我饶有兴趣, 问:哪里奇怪?
    季宵却只是摇头。过了会儿,说:睡吧。看看今天晚上,有没有什么情况。
    结果一夜好眠。
    等到假期最后一天, 我和季宵起床、出门,预备下楼吃饭。门一推开,恰好,旁边也响起推门声。
    我和季宵对视一眼。
    季宵对我做口型:他在等咱们。
    我尚未回应,岑明已经往外、走到我们面前,说:你们也要下楼?
    我看他,笑道:对,不都是这个点吗?
    岑明一顿,低声说:对。
    到这里,还算是寻常。
    不寻常的是,在餐厅时,我们遇到了老杜。
    这显得难得,但并非那么难以想明:因是假期,所以我和季宵稍稍赖床,此刻已经八点多,的确是老杜平时起床的时候。
    老杜看了我们,便端着餐盘走上前,坐在岑明身边。
    岑明的身体稍微一抖。
    老杜却像是并未察觉。他说:明天就又要上班了。
    听起来是很普通的抱怨。
    我笑道:对。一眨眼,元旦三天就没了。
    老杜问:倪雪有说她大概几点到吗?
    季宵说:五六点吧。她之前不是说了,要给咱们带她家那边的特产,可以在晚饭的时候加一道菜。
    老杜点头。
    餐桌到这里就安静下去,所有人各自吃饭。
    岑明看起来提心吊胆,偏偏老杜还不放过他。
    过了片刻,老杜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了,岑明?
    岑明一抖。
    他原本正拿着调羹舀粥。这一抖,粥水就洒了出来。
    老杜见状,嘶了声,说:你也太不小心了。
    说着,从一边抽了纸巾,给岑明擦衣服。
    岑明含混地道了谢,老杜则说:你昨天给我打了电话?
    岑明看他。
    老杜原本笑着。这会儿被岑明注视,他的笑容一点点收敛,转变成疑惑,再叫一声:岑明?
    季宵看到这里,插口,说:你说的电话,是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吗?
    老杜回头,看向季宵。
    他点头,对。
    季宵说:我们当时在楼下打篮球。岑明说,他看到你在窗子旁边。我们就想着,能不能让你也来一起打球,所以打了个电话。
    老杜听到这里,露出一点困惑表情,说:我当时不在宿舍。
    季宵听了,笑一下,顺势问:说起来啊,杜主管,我们入职那会儿就觉得好奇了。好像每次下班啊,周末啊,你都不在公司?
    老杜听到这里,动作停顿一下,含混地说:对,有点事情。
    季宵看他。
    老杜却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两人对视片刻,到最后,还是老杜再开口,说:原来是这样。可能是岑明看错了。
    岑明听着,喃喃重复:看错了?
    老杜说:嗯。
    季宵听到这里,又说:对了,杜主管。前几天,我们半夜听到楼上有砸东西的动静。
    他说到这里,岑明的面上的血色又一次迅速地退了下去。
    季宵一定是有所觉的。他看一眼岑明,冷静、从容地继续往下说:我们原本商量着,看是不是要贴个告示。但昨天晚上,又没动静。杜主管,你毕竟在这里住的久了,有没有什么头绪?或者,你说,我们应不应该贴这个告示?
    老杜听着这一通,面色倒是依然平和,说:我倒是没听到。
    季宵挑眉,没听到?
    老杜说:可能是因为我前天晚上回来太晚吧。
    他这么说,话题又饶进死胡同。
    只是这次,老杜没有那么吝啬。
    他多透露一些,说:不过之前,的确没听说过你说的这个,有人在楼上砸东西。
    季宵叹气。
    这顿早饭吃完,老杜又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他还额外取了一个馒头,里面夹着菜。
    他把加好菜的馒头放进保温餐盒里,还在餐盒的另一格里舀了粥。
    等到老杜的身影消失在食堂之外,岑明迫不及待开口,说:季宵!你刚刚什么
    季宵看他,诧异:我刚刚做什么了?
    岑明深呼吸,你怎么能直接问呢?万一出了什么事!
    季宵淡淡说:但也没有出什么事。
    岑明皱眉,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季宵说:没有,吃饭吧。
    我们吃饭的速度,比老杜慢了很多,但总归不用多少时候。
    最后一天假期的早晨,岑明照旧不愿意从我和季宵身边离开。
    季宵显得很纠结。我看他这样,反倒有点不忍心,主动说:那就看个电影吧。
    总归打发时间的办法就那几样。
    我们看电影、聊一聊电影剧情,而后还是打牌。
    这么等到下午,倪雪回来了。她履行承诺,带着家乡特产,是小笼包。
    我们四个人围坐在倪雪房间里,吃着加热的小笼包,另有其他几个叫来的菜。饭桌上,倪雪情绪明显不对。
    季宵看出来,问了一句。
    倪雪勉强笑道:我这次回去,才知道,我妈竟然
    岑明关切地问:怎么了吗?
    倪雪放下筷子。
    她看起来十分疲惫,捂住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
    但她眼睛里还带着一点水色。
    倪雪说:我妈诊出了癌症。
    岑明轻轻啊了一声。
    倪雪说:其实我是回来办离职手续。我来海城,原本就是为了那个人渣。现在他进去了,我又知道这事儿我家那边,工资可能没有这边高,但总能陪在我妈身边。
    岑明问:那阿姨治病,经济方面?
    倪雪摇了摇头,说:我妈之前买了挺多保险,钱倒是不愁。
    岑明哑然。
    倪雪说:我前面一直说,要好好谢谢你们,但一直也没个机会。停一停,老杜是不是还是不在?那就等明天早上,我去找他办手续。原本就是实习,没那么复杂。
    岑明听到这里,神色几番变化。
    到最后,他仅仅是说:嗯。阿姨的病最重要,你回去之后,好好照顾阿姨,也好好照顾自己。
    倪雪听着,笑一下,说:这会儿也没有酒。这样吧,咱们以水代酒,大家干一杯。
    此前,胡主管还在。我们与他一起,把倪雪住的这间房子收拾出来。
    如今胡主管不在了,岑明问倪雪,是否需要我们帮她打包行李。倪雪听了,只说:不用。我的东西原本也不多,一个箱子就能拉完。
    她此前需要我们帮忙,是因为房间空置太久,落了太多灰。如今,却只用将自己的衣物、证件等收拾好。
    岑明听到这里,慢慢嗯了一声,未有多言。
    倪雪行动力极强。她三号回来,四号上午和老杜说了离职的事情。当天晚上,就拉着箱子,离开宿舍。
    她走的时候,在院子里抬头。而岑明恰好低头,与倪雪对视。
    倪雪朝岑明挥了挥手。
    岑明仿佛一愣,而后跟着挥手。
    季宵看到这里,转过头。
    他想起什么,叫道:杜主管。
    老杜回身看他。
    季宵问:咱们部门一下子少了两个人。你说,要不要招聘新人进来?
    老杜听着,说:现在这个时候,也招不到人。还是先撑一段时间,看看情况。
    季宵听了,笑一下,说:也对。
    等老杜转回去,季宵的神色一点点淡下。
    我想一想,起身离开办公室。
    等从洗手间出来,季宵果然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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