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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江色暮(108)

    他难得识趣一回,我不欲浪费,从冰箱里取出网购来的红酒,倒进两个杯子当中,端到季宵面前。
    季宵面前,正是此前那张告示纸。
    我看在眼中,在他身侧坐下,问:有什么问题吗?
    季宵看我一眼。
    我将酒杯递给他,他接过,抿一口,皱眉。
    我笑道:这里的酒的确不如咱们家里。
    季宵听了,也笑一笑,说:能喝就可以。
    说着,他身体侧过一些,靠在我身上。
    我看在眼里,心中思索:难道要再问一遍?
    想到这里,季宵却开口了,说:我一直不明白。
    我说:嗯?
    季宵说:这些邻居,还有前面办公室里的同事,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听在耳中,与他碰杯,说:意义,可以就是让你有这个问题。
    这话说出来,季宵轻轻笑了声,倒是没有反驳。
    他说: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我:嗯哼?
    季宵:如果咱们硬要把那些门推开,面临的情况有两种。要么,里面什么也没有。要么,里面存在点什么。
    我听着,没有说话,低头抿酒。
    季宵说:那什么情况,才能对我造成最大的伤害呢?
    我不答。
    季宵却看我。
    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像是在用目光抚摸我。
    我察觉这点,终于与他对视。
    季宵的眼神很深、很深,里面全部是我的身影。
    我有种自己要被他吃掉的错觉。
    当然,我也很乐于让这件事发生。
    但这会儿,季宵开口,问我:如果是你呢?
    我尚在思索,季宵会怎么吃掉我,就听到这么一句。
    我略略回神,回答:能对我造成伤害的东西不多。
    季宵眨眼,笑道:比如?
    我看他,见他这么无知无觉。
    我说:比如,我看到你在里面。
    季宵:嗯?
    我淡淡说:但是你不爱我你要杀我。
    话音落下,我便有懊恼。
    怎么就说出来了?
    季宵一样怔忡。
    他把手上的酒杯放在一边,再取了我手上的杯子,一样挪开。
    做完这些之后,他翻身,跨坐在我身上。
    我与他对视,见季宵的面颊一点点凑近。
    他捧着我的面颊,很珍惜、珍重地亲我。
    我原先不觉得有什么,到这一刻,种种思绪忽而翻江倒海一般涌上。
    他缓缓将我推倒在床上,垂眼看我。
    季宵忽然说:我前面想到的事情,和你说的有点像。
    我一怔。
    这句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季宵说:我觉得,里面应该有很多、很多个你,每一个都和你一模一样,都告诉我,那个才是真正的你。
    我思索一下这样的画面,再看季宵,从他眉眼之中看到脆弱。
    我心想:你这会儿直接和我说了,难道不怕游戏直接把你说的这些抄走吗?
    但我很快又知道答案。
    季宵的确是害怕的。
    所以他说,我不能、不可以离开他。
    我不能去他视野之外的地方,无论做什么,都要在他眼皮子底下。
    说完这些,季宵显得很忐忑。
    我再度后知后觉。
    哦,他这是担心我觉得他心思太多、太重,有了许多偏执意味,于是怕我害怕他。
    意识到这点之后,我的头脑近乎是空白的。
    季宵叫我:邵佐?
    我才终于有心思,和他对视。
    我看到了他的小心谨慎,他的种种忧虑。
    这么可爱的心思,竟然让他忧虑。
    我抬手,抚摸他的面颊,和他说:宝贝,你说得我有点兴奋了。
    季宵一愣。
    我说:但是,你觉得你认不出来我吗?
    我的话音带着几分危险。
    季宵听着,耳尖一点点发红。
    他说:应该嗯
    我说:什么?
    季宵身体软下来,靠在我身上。
    我们的胸膛贴在一起,我听到他的心跳。
    而后,又是我的心跳。
    两边的声音合在一起,我无比欣悦满足,想,季宵,季宵。
    我非常想给他布下难题,让他能够肯定回答,不,他的确可以找到我。
    但当下,依然不是最合适的时候。
    我略有遗憾,只好用其他方式来消解此刻的种种心情。
    等到我略有平息,季宵已经完全软下。
    我愉快地抱他洗澡、抱他回房。
    可听着他的呼吸声时,我原先快活的心情,又稍有沉下。
    我的手指卷着季宵的头发,用他的发梢,从他脖颈上扫过。
    季宵的脚趾蜷起一些,身体轻颤。
    我看在眼里,慢慢吐出一口气。
    砰砰砰!
    夜色深时,有人拍响了我和季宵的房门。
    砰砰砰!
    声音越来越大,无比急切,一边拍,一边喊:季宵!邵佐!
    这样的动静,自然吵醒了我和季宵。
    季宵坐起来,面上倒是没什么疲色,只是看着房门方向,说:是岑明的声音?
    我说:是吧。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穿衣服,去到门边。
    季宵、邵佐
    岑明的嗓音已经逐渐沙哑下去,哀求一样,说:你们开一开门吧,开一开门吧!
    我低声说:他还活着吗?
    季宵看我一眼。
    大约是因为我们始终不答,敲门的动静弱了下去。
    往后,季宵的手机却响起来,来电显示赫然是岑明。
    开一开门吧,门外,依稀有岑明的嗓音传过来,开一开门吧我又看到了,我又看到了啊!他倒着看着我,他就那么看着我!
    睡觉之前,季宵把手机设置成静音,倒是不担心外间的岑明听到电话铃声。
    岑明声音里慢慢夹杂上哭腔,说:救救我,救救我吧。
    他声音一顿。
    夜晚太过安静。楼道尽头,楼梯之处,渐渐传来几声脚步。
    是老杜!老杜要来杀我了!门外,岑明慌乱的声音又响起来,却很轻,像是他的自言自语,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老杜的声音传了过来,仿佛带着惊诧,问:岑明,你怎么在这里?
    杜、杜主管,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啦。
    第141章 同住
    我听到季宵深呼吸的声音。
    他的手捏在门把手上。
    外间, 老杜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季宵忽而开口,说:我不是为了他,他像是在告知我,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我是为了我们。如果他在咱们门前出事, 但咱们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话,可能会被清算。
    我听着这话, 用一种柔和目光看着季宵。
    季宵闭了闭眼睛, 蓦地将手下压。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这时候, 老杜恰好停留在岑明身边。
    凌晨两点, 我们四个借着月光对视。
    在这同时,啪的一声,季宵按下了电灯开关。
    我们屋内的灯亮起来、照到外面。
    季宵打了个呵欠,说:怎么回事啊,杜主管,你是刚回来吗?
    因他这句话,杜主管看看岑明, 再看看我们。
    对,他说, 我刚刚回来,就看到岑明在你们门前。
    这句话出来, 岑明很明显地抖了一下。
    老杜倒是面带关切,问:怎么了吗?
    岑明听着, 很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说:我有点事情,来找季宵和邵佐。
    老杜眨眼, 神色微妙起来,有事?这个点?
    对!岑明迫不及待地回答。答过之后,他又咳嗽一声,说:杜主管,你这么晚才回来,应该很累了吧这样!你快点休息。嗯,快点休息。
    老杜听到这里,像是觉得岑明的状态很不对劲。
    他面色之中带出些许犹豫。但在这同时,他又似乎是太困、太困了,以至于在岑明这么说了以后,很难做出拒绝意外的反应。
    所以他看向我们,用一种征询意见的语气,问:邵佐,季宵,那岑明就
    季宵说:没事,交给我们吧。
    老杜听着,笑一笑,说:不管怎么样,你们早点休息。
    季宵跟着笑:好。
    在这句话后,老杜最后朝我们点一下头,回到房间。
    他那边的门关上,岑明像是整个人都虚脱似的,险险站住,然后看着我们。
    季宵端详他,问:岑明?你?
    岑明说:让我在你们房子里住一晚上吧!
    季宵听着,俊秀的面孔上,原先的笑意一点点淡了下去。
    求求你了,岑明说,求求你了!我有种预感,他肯定、肯定还会回来的。季宵,邵佐,大约是觉得季宵的表情太冷淡,岑明又转向我,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敢、不敢再回去住了。
    季宵看我一眼。
    我说:你决定。
    季宵皱眉。
    他走出房间,去岑明那间。
    岑明看着他这番行动,很明显地抽了一口冷气,露出一种想要跟上去、又不敢跟上去的表情。
    我看在眼里,又开始想笑。
    岑明到底还是跟季宵进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推移,我们三个一起站在岑明的房间里。季宵端详窗子,发现窗子打开着,而窗帘露出一点缝隙。
    岑明指天发誓,说他临睡之前,一定是关了窗户。
    季宵看他。
    岑明面上的惊恐、慌乱这一切展露无遗。
    季宵沉吟片刻,说:你怎么知道和我们在一起会没事?
    岑明犹豫。
    季宵看他这样,反倒是笑了一下,说:接下来,你是不打算在这里干了吗?
    听到这句话,岑明倒是迅速回答:对!
    他看起来很是下了一番决心。
    岑明:我想好了。这里条件是不错,但还是命比较重要。季宵,邵佐,我不像是你们你们好歹还有个伴儿。但是,我孤家寡人的,我妈又那么不顶事儿。要是我为了这么一点钱,把命丢了,我妈怎么办?
    季宵静静地看着他。
    岑明郑重地说: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可是你们也辞职吧,我说真的。这里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我心想,他难道又要说起楼下那些人的事情了吗?
    但岑明说:也不只是今天晚上。我是觉得,咱们三个人,凑在一块儿,不管怎么说,活下去的概率都要大一点。你们呢?你们愿不愿意,接下来这两个礼拜,我都,嗯,跟你们挤一挤?
    季宵安静片刻,说:你晚上打呼噜吗?
    我好笑,想:哦,他还是心软了。
    季宵啊,季宵。
    岑明却眼前一亮,回答:不打!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们。你们就把我当成瞎子、聋子,什么都行。
    季宵说:不用。这样,你先和我们待一晚上。现在太晚了,我脑子也转不动。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这话不算是全然答应。但岑明听了,已经喜上眉梢。
    他去拿枕头、被子。季宵看我一眼,我耸耸肩。
    季宵叹口气,凑过来,亲我一下。
    岑明在一边:
    季宵小声说:我有一个想法。
    我扶住他的腰,随意地嗯了一声。
    季宵说:可能需要验证一下,就一下下。
    我笑着说:不是都说了吗,你做什么都行。
    季宵听着,端详我片刻。
    他想一想,最后还是说:爱你。
    我忍俊不禁。
    经历了此前一番折腾,再睡下,已经要到凌晨三点。
    季宵倒也没有完全说假话。他是真的很累了,回到我们房间、躺到床上之后,眼睛一闭,就要睡着。
    他的呼吸声平稳下来,于此同时,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声音。
    我打了个呵欠,抱着季宵,放任意识下沉。
    这一晚,没有额外出其他事。
    等到第二天早晨,岑明果然十足地会看人眼色。他比我们早十分钟起床,什么事情都轻手轻脚做好,之后就坐在昨晚睡了的那张床上,也不多说话,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到我们一起出门,岑明像是终于松一口气。
    季宵看他,说:活过来了?
    岑明一愣,挠挠头。
    他还是显得很小心,试探着问季宵:季宵,我昨晚说的那个事儿,你看?
    季宵说:这样,我和邵佐再商量一下,晚上给你答复,行不行?
    他说得很客气,岑明听了,连忙点头:行!当然行!
    季宵便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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