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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高墙内[快穿]——钟一日(14)

    朝阳公主道:去吧。
    郑照从正门出去,郑蔷和郑蘅一起回到了宴上,朝阳公主等暖阁收拾完才走。
    为何男人有家室显贵色娇妻,还要冒着染上花柳病的风险走马章台,流连下贱的妓子,她觉得自己明白了些。
    宴会上,郑蔷笑得更加灿烂。
    人如红梅,蔷妹妹这额间画得真好。
    什么人如红梅,明明是红梅如蔷姐姐。
    我们大家都是额间贴额黄,还要贴到正中间,却没想到在额间画花草。
    斜斜的画着,比死板的贴到中间灵活许多。
    庆眉也是四姑娘带起来的,明日恐怕满京城的姑娘们额头上都要画朵花了。
    郑蔷捂嘴笑道:家兄梅花画得好。
    有个女子闻言不禁说道:三公子才华横溢,人品风流啊。
    她话音落地,众人都不再言语了,相熟的小姐狠狠拉一下她的衣袖。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捂着脸离开了宴会。
    女儿谈论男子没什么。关系好的手帕交在闺中私语,无人的时候也说这些。可现在这么多人,说出'这种话必然要被人在背后议论。
    郑蔷笑道:又一个。
    她说这话便把刚才的事从女子爱慕男子,变成了仰慕才子。
    听说前朝的时候,有个诗人风度翩翩,他一出门,满京城的女子都向他车上投瓜果鲜花。
    这个故事我也听说过,还有后半段。有个诗人长得丑,还嫉妒他,学他的样子出门,结果满京城女子都嘲他吐口水。
    虽说人的才华是内秀,但相由心生,长得丑多半品性也不行。
    郑蔷又活跃了气氛,成为宴会中众星捧月的那个,她抬头看向朝阳公主,又瞬间低下头接着玩笑。
    郑蘅在郑蔷身边坐下,敷衍的笑着应付小姐们,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宴会上。
    去取斗篷的时候,她遇见一个中年男人,美须髯,气度雄壮。他问她姓名,她慌了神告诉了他。
    这是不对的,也许该和母亲说,事关她名节,可是她告诉的他,如果闹起她也是有口难辩。
    妄园正厅,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喝茶。
    皇上,我这里粗陋,没有您惯常喝的普洱,只有雨前龙井。妄园主人景侯爷笑得殷勤。
    茶好。皇上放下茶盏,朝阳不知道我来了吧。
    妄园密道隐蔽,公主不可能发现的。景侯道,公主若知道皇上如此关心她,必然感动不已。
    她在我和梓潼之间也为难。皇上不动声色的说道,嫁给平南王世子,委屈她了。
    景侯笑着说道:公主金尊玉贵,哪有人配得上她。
    皇上笑笑不说话,喝完一盏茶就走了。身边面净无须的中间男子落后一步,与景侯并肩,小声道:庆国府的三姑娘,皇上给了四个字。
    敢问公公,哪四个字?
    温婉柔顺。
    景侯一惊,这看向太监。
    太监点点头。
    温婉柔顺,这完全是皇后相反的四个字。
    第19章 世界编号:1
    勋国公知道郑蘅在妄园遇见皇上已经是两天后了,他在书房转了两圈,就去了庆国府。
    晚上回来的时候,庆国府已经把郑蘅的名字报上去了,参选宫中女官。
    宫中女官多由宫女中擢升,以才德为要务。然后六尚二十四司,地位超然,向来是由决意不婚的勋贵官宦女子担任。
    一入宫门深似海,夫人宁氏抱着郑蘅哭了好久,送进去了这辈子都难再见面。
    皇上今年三十七,膝下只有一女。
    平安巷,自打那天郑照从妄园回来,就不断有人上门求画。他一开始手痒,又觉得有趣,收了两人的润笔。
    红梅墨兰,落款钤印。
    许是听到这个消息,前来求画的人更多了,冷清的平安巷变得门庭若市,他只好闭门谢客。
    平湖坐在门口,懒洋洋的晒太阳。听见脚步声,他眼睛也不睁的说道:少爷不画,尊驾请回。
    余光笃愣了一下,憋了口气大喊道:平湖,是我,余光笃!
    余小相公?怎么是您?快请进。平湖听见后连忙起身推开大门。
    我刚进京来找郑兄学习。余光笃边进门边悄声问道,卫兄五日前就回京了,他可有来找过郑兄?
    平湖想了想,记忆中没听到卫昀恒的声音,应该不是被他不小心拦在了门外。
    没有,卫相公没来。
    余光笃舒了口气,美滋滋的说道:我就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我才一处学习的。三人行,必有我师,他果然是三人里面中间的那个人。
    郑照正在书房小憩,手伸在卧榻外,一卷书落在地上。
    郑兄,郑兄,郑兄
    郑照睁开眼一条模糊不清的余光笃出现。撑着卧榻起身,当湖送上一盏茶,他接过喝了,才说道:余兄,中午好。
    余光笃脸色微红。
    郑照刚睡醒,发丝松散,脸上印着几道枕出来的红痕,非但无损颜色,反而更增妍绝。他靠在卧榻上,举止慵懒,双眼朦胧的看他。
    冲击太大,余光笃呼吸急促,捂着心口说道:郑兄中午也好。
    中午简直太好了!
    郑照把茶盏还给平湖,带着倦意问道:余兄前来所为何事?
    余光笃脸色涨红,他的声音也与往常不一样啊!
    我来找郑兄一起学习。
    对,一起学习!
    郑照问道:不是说去你那儿吗?还有卫兄,他到京城了吗?
    余光笃道:我过来先问下郑兄有时间吗?至于卫兄,他五日到了,陪夫人归宁,住在吏部尚书的府邸,可能出来不便。
    虽然不便,到底还能抽空出来。说卫昀恒,卫昀恒就到了。他走门外进来,看了郑照,转身坐在余光笃的对面。
    年节时亲友走动得多,我这几日陪着丈人应酬,一直不得闲,便没有来拜访郑兄。今日听到消息,余兄进京了,我猜他便是往你这里来,也就过来了。
    卫昀恒道。
    我们许久未见,今日算是难得,在这怕叨扰令堂,不如去聚仙楼聚一聚,我做东。
    好好好,一起去聚仙楼,我去年就没和卫兄吃上松鼠桂鱼。余光笃高兴的拍手,拍手拍到一半,心虚的看向郑照,郑兄,去吗?
    去吧。郑照点头。
    聚仙楼在京城的酒楼中算档次比较高的,比它好的酒楼很多,比它差的酒楼更多。但它生意兴隆,多半是因为离国子监就一条街
    松鼠桂鱼来了!伙计腿脚麻利的跑来跑去,您的最后一道菜,菜都上齐了,请慢用。
    卫兄,你爱吃的。余光笃把松鼠桂鱼往卫昀恒那边推了推。
    卫昀恒笑着夹了一筷子鱼肉,看向喝汤的郑照说道:郑兄最近又带起了一阵风潮。
    余光笃正啃鸡腿,闻言问道:什么风潮啊?还是画眉和印章吗?
    说了又字,自然不是这两个。卫昀恒道,在额头上画花草,京城中女子全军覆没,目测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郑照道:卫兄夸大了。
    这几日来求扇面的人很多,他知道了许多传言,虽然有许多女子最求时兴,在额头上画了花草,但更多女子没有。
    卫昀恒笑笑,他知道现在关于郑照议论最多的那两幅流传出来的扇面,但他却不想说这个。
    他继续吹捧道:不是我夸大,是郑兄太过谦虚了。现在我大梁的女子谁不会画庆眉,男子谁不刻兰篆的闲章。
    穷人家的女子烧柳枝画眉,甚至不画眉,她们哪知道庆眉怎么画?
    穷人家的男子为生计奔走,早出晚归不得闲,他们哪有闲钱刻印章?
    余光笃闻言道:画眉和印章我都知道,这额画真有那么风靡吗?
    卫昀恒笑道:我骗你做什么?
    卫兄说的也是,郑兄才华横溢,当然会受人追捧,明天把帽子带歪了,估计满城的人也会学他侧帽。余光笃拿起鸡腿接着啃。
    郑照又喝了一碗汤,这沙参玉竹鹌鹑汤挺好喝。
    聚仙楼大堂靠内的雅座,四个人国子监学子正偷眼看向这边。
    你确定那个是郑照?一人问道。
    肯定是,我去求画的时候,门留了一条缝,郑照正从门里路过,你知道我的眼神,那坐着喝汤的必定是郑照!一人肯定的说道。
    若那人真是郑照,这聚仙楼离平安巷那么远,他过来做什么?另外一个也有疑问。
    贤兄,你莫要忘记,郑照也是国子监的监生,当然会来这聚贤楼。'
    他是不是郑照,我们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走,正好结识一下。
    四人扭扭捏捏,磨磨蹭蹭的过来,对着郑照道:敢问这个仁兄,可是郑照郑三公子?
    郑照放下汤匙,说道:在下郑照,不知各位
    我就说他是郑照!那个监生没按捺住自己兴奋之情,他走到郑照面前说道,请问郑三公子,能否赏一幅红梅,在下愿意付润笔银一百两。
    郑照摇头道:不能。
    监生满脸的失望,又求了郑照一会儿,见郑照心意已决,就和朋友回去了。
    郑三公子果然如传言那样孤傲,根本不为金钱动摇。监生垂头丧气。
    孤傲?我觉得不是。一直沉默的监生出口反对,你瞧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这个郑照傲是傲,但绝对不孤僻。
    郑照对面坐着的是谁?怎么有点眼熟?
    我看看这应该是卫昀恒卫斋长。
    卫昀恒年未弱冠,就成了率性堂的斋长,也是天纵其才,非我等能及。
    那坐在靠窗那边的那个,就是郑三公子和卫斋长中间的那个人,他是谁?
    是朱云?
    不不不,朱云更瘦一些。
    那是蔡泼明?
    不不不,蔡泼明更高一点。
    我知道了,是周临。
    哪能是周临?周临不会啃鸡腿啃得这么急,像是没吃过一样。
    第20章 世界编号:1
    那四个人以为离得远听不到,其实这边听得清清楚楚。余光笃放下鸡腿,只觉得吃什么都不香了。
    他们没有见识,余兄不要介怀。卫昀恒看了郑照一眼,故意岔开话题,说起来京城最近有一则关于郑兄的传闻,郑兄有兴趣听听吗?
    郑照最近有些怕传闻这个词,但还不至于不敢面对。他颔首道:卫兄请讲。
    卫昀恒道:传闻是关于郑兄在临清的事情。他们说郑兄在临清的时候,家贫无法自给,卖字为生,弄得大江南北全是郑兄墨宝。
    全是他的字是因为他写了个千字文。
    他在临清的时候不仅有钱,还可以随手买下价格昂贵的田黄石。
    虽然最后印章没花钱还他收了诚致斋的润笔
    郑照叹了口气,
    怪不得刚才那个人敢明目张胆的来求画,又不认识就来求画,我看他就是想用钱侮辱郑兄!余光笃愤愤不平的说道,郑兄在临清的时候多么刻苦的读书,我是亲眼看见的,哪有时间给人写字?还卖字为生?这种乱传流言的人太可恶了,把郑兄说得跟那些字匠画匠一样!
    卫昀恒道: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郑兄是庆国府的三公子,临清又有大公子在经营家业,根本不可能落到衣食无着的地步,也就贩夫走卒之辈拿戏本子里的故事臆测,郑兄大可不用理会他们。
    对对对,卫兄说的极是。余光笃道,郑兄不用理他们。
    郑照本来就没打算理会,但他不理会的原因不是谣言止于智者。
    或者说,他根本不信谣言止于智者,甚至认为这句话只是自我安慰。人们甘愿被自己相信的东西所欺骗,再英明再神武都不例外。
    震怒之后,英明神武的帝王会派人下去彻查。但他的眼睛只会选择看见那些证明他自己判断的有利证据,而那些不利证据再显而易见,他都视而不见。
    在听到流言的瞬间,经验和情感已经有了结论,其余的都是无用功。
    流言如蚊虫,越理会它,它叫得越响。
    这等流言无伤大雅,卫兄余兄不必担心。郑照笑笑。
    余光笃道:聚仙楼太杂乱,改日我们去四海楼吃一顿,伙计,结账!
    客官,来了。伙计闻言小跑着过来,承惠一两三钱银子。
    余光笃从袖子里摸出两锭银子又交给伙计称重,伙计称好后从账房手里领出七钱银子,殷勤的秤好后交给余光笃。
    卫昀恒道:余兄,说好了我做东。
    啊!忘记了!余光笃一拍脑门,满脸的懊悔,我这个脑袋啊,下次,下次卫兄再做东。
    那择个日子,省得到时候想不起来。卫昀恒起身看向京兆府的方向,郑兄,余兄,不如会试放榜时,我们四海楼见。
    余光笃堆笑道:好好好!
    郑照点头。
    约好了会试在哪里等放榜,自然要为会试做准备。余光笃笑道:卫兄那儿不方便,之前在临清是费郑兄家里的笔墨,还是都来我家吧。家父人在苏州,京城的宅子我做主,两位贤兄都可以自在些了。
    卫昀恒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恩科迫在眉睫,我向岳父说一声,直接住到余兄府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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