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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老攻总在暗婊我——倚窗寒花(17)

    他发现,相较于齐静,他想和霍佳佳分享的东西真的是少的可怜,聊来聊去还是高中那会儿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他不知道是因为霍佳佳只是霍佳佳,还是因为他想分享的那个人只有齐静。
    跟齐静在一起他有说不完的话,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他都想和齐静分享;就连楼下的花,香不香都能扯上半天。
    齐静从来不会嫌他烦,他也愿意敞开心扉。
    祁清忽然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的心里好像有了一个名叫齐静的位置,悄悄的生了根、发了芽,谁都取代不了。
    吃完饭,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了。
    下了一天的雨停了。
    地上湿漉漉的,被汽车轧的不平坦的道路在此刻纤毫毕现。
    祁清摸着肚子站在小区楼下,打了个饱嗝。
    1楼的声控灯这两天坏掉了,时亮时不亮的;给物业报修,态度消极,说好的昨天,又变成了今天。
    原本祁清都不指望了,开着手机手电筒,打算就着那一豆光爬楼,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声控灯已经被修好了。
    他瞅了一眼有些刺眼的灯,关掉了手电筒功能,呼呲呼呲的上楼。
    可能是吃太饱了,平时2分钟的楼梯,祁清愣是爬了5、6分钟。
    雨夜的气温凉凉的,祁清拢了拢领口,往口袋里掏起了钥匙;余光掠过隔壁时,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他忘记了什么东西。
    他答应齐静要回来吃晚饭的。
    祁清看了看时间,有点懊恼。
    屋里,女人像是等了他很久,人都打起了瞌睡。
    来啦?
    她似乎是听到了动静慢慢睁开了眼,半瞌着的眼睛里水光潋滟。
    女人仰了仰头,懒懒的抬起手半掩住嘴,打了一个哈欠。
    今天炖了海带排骨汤哦哎呀,冷掉了,你等等哦,我去热一下。
    她说着起身进了厨房,把汤倒进了锅里。
    今天是不是很忙呀,我给你发了好几条信息你都没有回,再不回来我都要去找你了;我知道你要赚钱,但也不要累了自己呀。
    排骨汤表面浮着淡黄色的油花,随着温度的升高,慢慢融进了汤里。
    怎么样,今天在富丽春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有趣的事情。
    她拿汤匙舀了一舀,海带的清香霎时飘散了开来。
    很热闹,酒店的饭菜很好吃我其实祁清摸了摸鼻子,心虚两字就跟刻在脑门上的一样,藏都藏不住。
    那很好呢。
    聊天的时间里,汤很快就热好了。
    他们两都没有吃饭不说话的规矩,但这一顿,祁清却非常希望有这规矩。
    他良心痛啊tat
    祁清夹菜的速度越来越慢,吃了10分钟,那饭量都比不上平时的十分之一。
    靳乐贤表情忧心忡忡的。
    你胃口是不是不好啊,你看看你那脸,都瘦了;说起来,张姨开的补药你应该吃完了吧,明天我叫张姨来看看,给你重新开个方子。
    还有的,没吃完,你上次给我拿了很多的。
    祁清艰难的咽下嘴里的菜,更愧疚了。
    那好吧
    靳乐贤沉默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
    也是啊,再好吃的菜吃多了也是会腻的,偶尔尝尝野菜也是好的。
    野菜啊,长的虽然不起眼;不过生命力顽强,随便撒把种子,就能一长一大片。
    就是杂质比较多,洗的时候得多洗几遍;对了,阿清,你喜欢吃荠菜饺子吗,下次我们可以包一顿饺子呀。
    怎么了?静静。祁清放下筷子,本能的觉得今天的女人有点不一样。
    不是因为他晚回家没有和她说啊,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祁清想了又想,思绪千回百转间豁然开朗。
    他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口袋,从衣兜里翻出一颗彩色包装的糖,跟讨好小朋友一样,扯了扯靳乐贤的袖子。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但是我知道女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
    呐!给你吃糖,草莓味的,许笑笑给我的,说很甜,她说这个期间吃甜食不会胖的。祁清把糖放到了靳乐贤手里。
    靳乐贤:
    你现在一定很不舒服吧,我听说女孩子第一天来那玩意可难受了;会腰酸,会痛经,你等等啊,我查查。
    靳乐贤:
    祁清打开手机,当真认认真真的做起了笔记。
    2分钟后,他受益匪浅的放下手机,将靳乐贤扶到了沙发上躺好,然后打开冰箱翻找了起来。
    冰箱里没有红糖,只有白糖;祁清想想两个都是糖,四舍五入效果应该是差不多的。
    他挖了两勺,切了点姜丝,冲入滚水,搅至糖融化。
    靳乐贤躺在沙发上,瞥了一眼祁清还没锁屏的手机搜索页面,求问:女人大姨妈来了怎么办?以及下面关联的坐月子准条。
    他闭了闭眼,脑壳抽抽的疼。
    姜丝白糖水泡的有点满,祁清一步三看,端的小心翼翼。
    静静,喝点糖水。
    对不起啊,你都身体不舒服了还等着我,下次我要是饭点没有回来你自己吃就好了,我没事的。
    祁清把糖水放到茶几上,趴在茶几边沿,给糖水散热气。
    祁清不瘦小,相反,他的骨架长的很匀称;但因为瘦,蹲下来的时候看起来很单薄。
    他小口的吹着气,腮帮子鼓起来的时候就像只屯食的仓鼠。
    靳乐贤转过头,看着祁清认真的样子,心里头忽然痒痒的。
    不烫了,你试试温度。
    祁清把碗端了起来,就见女人眉头微蹙,一脸的虚弱。
    祁清犹豫了一下道:那我喂你吧。
    他舀起一勺,又吹了吹。
    他没有舀满,勺子里只有一半,送进嘴里的温度正正好。
    入口的糖水明明甜到发腻,靳乐贤心里头的气却跟泄气的皮球一样,突然就全瘪了。
    我其实没有不高兴,就是觉得该换换口味了;特别是你有宝宝了,一定要吃的好好的,我只是只是看到你瘦了很心疼
    答应我。他握住祁清的手:在我这里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了,不需要勉强的,好吗?
    掌心的暖意,猝不及防的触动了祁清心中的柔软。
    祁清骗不下去了。
    对不起,我骗你了,我不是吃不下,我是吃太饱了;今天上午我碰到了高中的同学了,她邀请我去吃下午茶,聊着聊着,时间就忘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就是怕你失望,才没告诉你。
    不是菜不好吃,真的。祁清竖起三根手指打算发誓。
    好啦,我知道的。
    靳乐贤抬起手,包住祁清的三根手指,将他按了下来。
    祁清注视着他的眼睛,确定里面没有任何生气的影子后,才松了口气。
    说起来,静静,一个人的变化真的有那么大吗?我记得我这个同学以前眼睛明明单眼皮,现在居然变双眼皮了,脸也没现在这么小,好神奇啊。
    靳乐贤闻言,险些蹦不住嘴角。
    我今天和她聊了很多,聊起了读书的时候,还聊到了同学聚会的时候;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怀孕是因为同学会么?她说,那天看到我和另一个同学走的,我在想那个同学会不会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啊?
    祁清拍了拍脑袋,忽然开窍道:我加他好友看看好了。
    第25章 25
    你很讨厌他吗?
    祁清疑惑的抬起头: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靳乐贤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黑屏的手机就像一面镜子,望过去所有东西都一览无遗。
    祁清乍一看,被屏幕上眉头皱的都快夹死苍蝇的自己,吓了一跳。
    他揉了揉眉心,尽管不愿承认,但他心里头确实是压着一股浊气的。
    这股浊气在他的心头徘徊许久,在什么都不知道前尚还能风平浪静;但,一旦点燃必将沸腾。
    他本就不是一个能藏的住话的人,何况他足够信任齐静。
    除了齐静,他再也不知道他还能和谁去说了。
    人生太长了,漫长到一颗心脏根本装不下那么多事。
    他需要另一颗心脏帮他分担,哪怕过后被当成垃圾遗忘;也总归是有过倾听,也总归不是独自一人。
    我其实有些焦躁,你曾经问过我,想不想找崽崽爸爸,我说不想;但回去想想,我其实并不是真的不想。
    说到这里祁清有点害臊。
    你不要笑我,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有一天那个人知道了崽崽的存在,会不会过来抢走他;虽然崽崽还在肚子里,但是我真的会怕,我多怕我好不容易把他带到这个世界,突然有个陌生人闯进来,拿走属于我的一切,我光是想想,就这里难受。他拍了拍胸口。
    说真的,若非亲眼所见,祁清一定不会想到如今的自己会这么患得患失。
    他一向是任性的,从未如此优柔寡断。
    冥冥之中,祁清知道有什么东西开始改变了。
    那种改变让他感到不安,不知所措,并且带着一丝不曾察觉到的彷徨。
    未知的东西总是容易让人害怕的,祁清也一样。
    我
    那就不要想了,一切都有我。
    靳乐贤的目光柔软的一塌糊涂,心都像是化成了一滩水,同时又泛着微妙的酸涩。
    他第一次知道,有一种武器不需要有多尖锐,有多锋利,就能让人心甘情愿的弃了兵曳了甲。
    祁清怔怔的看着靳乐贤,忽然释怀了。
    算了,不加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知道了也是添堵;反正崽崽是我一个人的,谁都别想动。
    祁清眼睛亮亮的,就像是燃着两簇火苗。
    静静,明天我们吃火锅吧。
    靳乐贤:你忘记你上次长了一嘴燎泡了?
    祁清想想那淡出鸟来的白粥,立马焉了。
    他有点不死心。
    那那就清汤的,或者吃饺子寸寸寸,饺子;你刚不是说荠菜饺子么,明天就吃饺子好了,不过我不喜欢吃芹菜馅的,我喜欢白菜馅的,或者小葱馅的。
    现在去?
    啊?祁清楞了下。
    你都吃了晚饭了还回来吃了不少,肯定撑坏了;现在睡觉容易积食的,出去消消食正好,回来才能好好睡觉。
    祁清想了想觉得也是,便同意了。
    这个点的超市仍旧很热闹,食品促销区的尤其。
    促销区的活动是这段时间新搞的,优惠力度很大;那大白菜跟不要钱似的,吸引了大批大妈大爷疯抢,从蔬菜区到肉食区,战况激烈的一批。
    生鲜区人倒是不多,因为没有搞促销,相寸来说冷清不少。
    祁清推着推车,一排一排看玻璃缸里的鱼。
    这个超市是附近最大的超市,位于百货大厦地下一层;里头的生鲜水产品类丰富,光是水产就有一面墙。
    水产分淡水和海产,淡水在左边,海产在右边;最底下单独的两个柜子放的是帝王蟹,以及进口大龙虾。
    钢化玻璃让里面的鱼看起来很大,鱼眼珠都有弹珠大;水面上的氧气泵一直连绵不断的输送着氧气,咕嘟咕嘟,水波一荡一荡的,很清澈。
    祁清想吃鱼了。
    实不相瞒,他光是看看,已经想好红烧还是清蒸了。
    水产区的大部分员工都去促销区了,留下来的除了一个剁肉的大叔,还有一个杀鱼的阿姨。
    阿姨手边待杀的鱼不少,很明显是没空来帮忙抓鱼了。
    祁清看了看搁在鱼缸旁的网兜打算自己抓,转眼的功夫却发现女人已经去了。
    女人及肩的头发长度一直没有变过,挽在脑后,两侧的碎刘海错落有致,露出一截脖子。
    她今天穿的仍旧是裙子,堆堆领设计将她的脖子衬托的很修长;腰身是宽松的,裙摆垂顺,行动间依稀可以看到一些弧度。
    老实说她这身衣服是不太适合抓鱼的,但她好像和一条鲫鱼较起了劲儿。
    那鱼黑漆漆的,头尖尾长,很机灵,每次一感觉到网兜过去就会躲进鱼群里。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很多时候可能并不是真的非要这条不可,但几次捉不到反而就认准了。
    靳乐贤面无表情看着那鱼,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网子兜起了那鱼。
    那鱼显然没有意料到面前的人类搞偷袭,一朝入网,隔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从水里捞出来的鱼没有鱼缸里的那样大,目测最多23斤的样子。
    稀奇的是,那鱼力气贼大;落进网里拼了命的挣扎,铆足了劲儿愣是从渔网里翻了出来,跃回了鱼缸里。
    只听噗通一声,渐出的水花比氧气泵的还大。
    靳乐贤抹了抹脸上鱼腥味的水,脸都黑了。
    那个静静啊我其实也不是那么想吃鱼,不是说包饺子的吗,我看那猪肉很新鲜,我们去买猪肉吧
    祁清没有带纸巾的习惯,口袋里只带了手机。
    他把衣袖拉长了一点,拍了拍靳乐贤的肩膀让他把头低下来一点。
    离得近了,他的那张脸更有冲击力了;肤色如玉,两颊如落日飞霞渲染着浅淡的红晕,红唇不点而朱,悬挂在眼睫上的水珠像极了珍珠。
    祁清将那滴珍珠擦去,目光在触及到那双眼睛时,突然不敢直视了。
    靳乐贤的耳朵耳轮很分明,耳垂饱满但并不肥大,祁清注视着那耳垂,抬手轻轻捏了一捏:静静,你这耳垂上的耳钉怎么没有了,我来的时候还看到的啊。
    靳乐贤猛地看向那鱼缸,神色微微一变。
    掉进水里的耳钉很不起眼,过往鱼尾甩动间;犹如浮萍一样在水里沉沉浮浮,颠沛流离,没有归宿。
    不好。
    祁清脸色也跟着变了。
    这怎么办啊?祁清比自己掉了东西还急,扌鲁起袖子就想去捞。
    他们抓鱼的动静实在大,早就引起了杀鱼阿姨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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