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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老攻总在暗婊我——倚窗寒花(18)

    小伙子,看上哪条了啊?
    杀鱼阿姨一边擦着手一边走了过来,说着拿起网兜就要帮他捞。
    阿姨,我们东西掉鱼缸里了能不能祁清连忙求助。
    阿姨面露难色:水太深了,要拿的话恐怕需要把水抽干,可这鱼缸刚换了水
    靳乐贤看着祁清,摇了摇头,示意算了。
    那变声器就算有防水的功能,在里面泡了这么久,十有八九也是报废的了,不值得这样大动干戈。
    祁清见阿姨如此也不好为难,只能作罢。
    那我们等下去买一个好了,超市外面就有饰品店,我看好多女孩子在里面选,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两人告别阿姨,离开了水产区。
    一路上靳乐贤都没怎么说话,唯一的回应就是点头或者摇头,要不就是咳嗽。
    祁清顿时有点不是滋味,他觉得齐静一定是很喜欢那枚耳钉了,否则怎会这样消沉。
    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从他们认识起,祁清就没看到那枚耳钉被摘下来过。
    路过鲜肉区,祁清选了一块五花肉,一块牛肉上脑。
    祁妈妈说过,饺子馅肥瘦相间最好,太瘦柴,太肥油。
    上脑位于牛的肩颈部靠后,脊骨两侧;肉质比较细嫩多汁,脂肪分布均匀,是做馅料的好部位。
    祁清以前经常看他妈做饺子。
    祁妈妈擀饺子皮的手艺很好,擀出来的饺子皮又薄又圆,调的馅料也是一绝,吃起来格外劲道,比起月饼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饺子需要准备的东西说少也不少,生姜、小葱、料酒是标配。
    祁清不会擀饺子皮,也嫌麻烦,干脆买了现成的;大白菜被挑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全是歪瓜裂枣,祁清退而求次买了芹菜,算上配料,零食,水果,等逛完的时候也凑了半个购物车了。
    结账的队伍排的有点长,轮到他们的时候已经过去10多分钟了。
    收银台是紧挨着的,彼此就隔着一个不锈钢护栏。
    简俊才百无聊赖的靠着护栏,看向隔壁,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了起来。
    呀呀呀呀,这不是祁清嘛。
    他换女友一向换的比衣服还勤快,一段恋爱的保质期在他这里相当短暂;他寸于新的恋情从来都是很有耐心的,寸方想要的都能满足,包括逛超市都不例外。
    这么巧啊,居然在这里碰到你。
    祁清也没有想到,他和简俊才也就几面之交,算起来的话,最多也就是半个陌生人。
    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简俊才挽着的女人长的很漂亮,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纤腰腿长;从排队开始就跟个连体婴似的黏在简俊才身上。
    朋友?她问。
    简俊才解释道:害,一个高中的也不算同学,应该算学弟吧比我小一届来着。他说着在收银台旁的架子上拿了两盒t。
    讨厌短发女人见状羞涩的娇笑了起来。
    这位是
    简俊才像是才看到祁清旁边的女人,吹了声口哨。
    不赖嘛。
    嗨,美女,认识一下啊。
    简俊才吊儿郎当的伸出手,语气带着点轻浮。
    他的语气让祁清很不舒服,尽管腿肚子因为本能的恐惧而克制不住的哆嗦;但他实在无法容忍他崽崽的干妈被这样寸待。
    我和你似乎没那么熟吧。祁清表情很不友好。
    简俊才吃了个闭门羹也不恼。
    他摆摆手:害,不就是认识一下么,又不会少块肉他看向祁清身后的女人,目光在打量的时候,心里头没由来的一跳。
    我是不是认识你
    不知道为什么,简俊才越看那张脸就越觉得眼熟;那五官,那眉眼像极了他那梦中情人
    可是梦中情人也只不过是他想象出来,最符合他审美的脸,现实中压根是不存在的。
    这样一张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不是卖给靳乐贤了么?
    简俊才看着看着,电光火石间,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一样。
    靳靳
    他震惊的睁大眼,脸上贱嗖嗖的笑都凝固了。
    靳乐贤不动声色的剐了他一眼,无声警告道: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  菜菜子惊呆了,刺不刺激?哈哈哈哈
    第26章 26
    和简俊才的遇见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离开超市后便各奔了东西。
    百货大厦规模很大,是一个U型的设计,从里到外分了好几个板块;AC区是餐饮,DE区是服饰,往上就是发廊、网咖和电影院。
    祁清本来想去饰品店的,可惜超市出来以后实在太晚了,而他也累了。
    深夜的柏油马路很空旷,红绿灯下排起的长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剩下了三两辆。
    高架桥两边的高楼大厦陆续熄了灯,澎湃的江潮拍打着两岸,江浪在底下咆哮;城市慢慢陷入沉睡,就连天上的星星都不再明朗,打起了瞌睡。
    起雾了。
    茫茫雾气就像一头隐藏在暗处的巨兽,不过瞬息里,便悄无声息的侵吞了大半个城市。
    天与地的边界线逐渐变得模糊,房子与房子之间就像是连在一起的山峦,绵延不绝。
    白色的越野车穿梭在钢铁丛林里,飞驰过露樱江,科尔达大道,夜色风景皆成了擦肩过客。
    祁清坐在车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午夜时分,祁清从梦中惊醒。
    他才发现他已经到家了。
    什么时候?
    他睡了多久?
    祁清揉了揉眼睛,打开台灯,看了看盖在身上的被子,一时之间有点睡不着了。
    他披了件外套,去厨房倒了杯水。
    窗外已经很黑了;黑漆漆的,廖无人烟,只有路灯几盏兢兢业业。
    祁清一边喝,一边回想着在超市的点点滴滴,突然有些担忧崽崽干妈的感冒是不是没好。
    他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感冒这东西潜伏期本就长;再加上现在天气变冷,复发不是没有可能。
    这么想着,祁清翻起了冰箱。
    这趟超市他正好买了梨,梨虽然不能治感冒,润润嗓子也是好的,他记得今天崽崽干妈咳嗽了好几次的。
    祁清看着冰箱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零食和梨,微妙的情绪在他的心间一闪即逝。
    她总是这样的,一声不吭的就会帮他做好一切,细心又让人暖心。
    祁清挑了一个梨,时刻默念用量;削了皮,切了块,一碗水,抓了5颗冰糖和梨一起放进了锅里,等梨一炖完就给人发了信息。
    发完信息,祁清才惊觉已经快11点了。
    疯了吧,深更半夜把人挖起来吃夜宵。
    换作被叫醒的是他,他都估计要一拳头抡过去,抡死那个傻逼。
    也得亏静静人美心善。
    祁清骂了句自己猪脑子,把炖好的梨盛进了碗里。
    手机提示灯在这个时候亮起了。
    精:我出去一趟买点药,很快就会回来;梨汤你放我家里吧,回来我会喝的,谢谢阿清。后面跟着的是一个笑脸。
    祁清看着那个小黄脸,盛梨的手都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
    他终于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
    他是怎么回来的?
    自己回来的?
    飞回来的?
    还是齐静带他回来的
    怎么带?
    背?
    抗?
    祁清想象了一下,娇弱的女人,公主抱他的样子,人都裂开了。
    1个小时前,夜色。
    简俊才一从超市出来就和短发女人分道扬镳,直奔夜色。
    我踏马,我说你转性了,你踏马真的转性了。
    二楼,A16卡座,简俊才猛灌了一口威士忌,整个人到现在都还跟做了个梦似的。
    简俊才一路上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这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为什么非得是祁清。
    是,他确实出类拔萃,可是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么这个世界不是没有美人,比他好看的,真要找也不会找不到。
    在简俊才眼里钱就是万能的。
    简俊才活这么大就从来没见过用钱拿不下的。
    就这物欲横流的年代,谈什么清廉、高风亮节。
    他换了这么多女人,哪个不是冲他钱来的;他简俊才今天但凡没钱没地位,试问哪个人会来理他、巴结他。
    何况,大难临头了,同林鸟的夫妻都能各自飞。
    还爱情?真的假的!
    你图啥,你到底图啥,就非他不可。
    堂堂靳家掌权人,男扮女装就为了追人,这说出去都掉价。
    靳乐贤抖了抖烟灰,自嘲道:想做就做了,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是了,简俊才一直都知道的,靳乐贤就是这样的性格;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其实比谁都可怕。
    他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一种很惊人的执着,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为此等待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
    只是他不明白,这十年他都没有去找祁清,为什么现在就忍不住了。
    靳乐贤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放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他怀孕了。
    简俊才倒吸了一口凉气,手里头的酒杯都晃荡一声砸到了桌子上。
    等等我捋一捋
    他眨了下眨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所以你那天真把他办了?
    那我那天问你,你不说。
    简俊才一拍桌子,总算消化了下来。
    卧槽,靳乐贤,你真特么狗。
    我是不是你兄弟,你特么这事都不跟我说,不地道啊你。
    靳乐贤看着他上跳下窜的,跟看猴似的。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
    察觉到手机震动,他低头扫了一眼。
    没事的话我就走了,他在家等我。靳乐贤将没抽几口的烟摁灭,嚼了一片口香糖。
    清新的薄荷味,带走了他身上最后一点烟味。
    靳乐贤没有具体指谁,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可是你现在骗他,你就没想过后果么;你总要收场的,还是你打算骗他一辈子。
    这么冲动,这不像你。简俊才道。
    靳乐贤站了起来,忽然笑了。
    他理了理衣摆,将那上面的一道褶皱细细抚平。
    他抬起头,不蔓不枝,娓娓道来: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实验。
    19世纪末的时候,康奈尔大学的科研人员曾做过一个水煮青蛙的实验。
    他将青蛙投入40摄氏度的水中时,青蛙因受不了突如其来的高温刺激,立即奋力从开水中跳了出来;当他把青蛙先放入装着冷水的容器中,然后再以每分钟0.2摄氏度温度加热,结果就不一样了。
    青蛙反倒因为开始时水温的舒适而在水中悠然自得,等它发现无法忍受高温时,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你知道的,我有的是耐心。
    他平静的看着简俊才,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平常的小事。
    简俊才被那眼神看的头皮一麻,细思极恐间,竟是生出了一种毛骨悚然感。
    他终于明白,他爷爷为什么对他说,靳家这个小辈,宁愿做朋友也不要当敌人了。
    因为,一旦作对,他一定会被嚼的骨头渣都不剩。
    临走前,靳乐贤想起了什么,交代道:对了,你之前给我的变声器坏了,我这里虽然有备用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再帮我准备几个,明后天我让曹秘书去拿。
    曹明明?
    简俊才咬了咬那三个字,蓦地拉下了脸:你秘书组这么多人,找谁来拿不行,偏偏叫他,你明明知道我跟他不对盘
    我的秘书组可不止一个姓曹的。
    靳乐贤也不走了,两手一搭,靠在旁边的栏杆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眼中闪过戏虐之色。
    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是他。
    你简俊才老脸一红,有点气急败坏,你了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屁来。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至于你和曹明明员工的私事我从来不过问;你实在不喜欢他,那就换一个人,我无所谓,谁拿都一样,事情帮我办妥了就行。
    滚滚滚!!拜拜了您嘞~
    简俊才摆摆手,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靠了一声。
    他常听他爷爷说,这个世界,反复无常;一件事一句话,不要太高估,也不要说太满。
    因为,未来两字代表的就是不可掌控。
    简俊才这会儿说真的,他这心情就跟打翻了所有调味品一样,分不清酸甜,尝不出苦辣。
    就很复杂。
    谁能想到,他之前还吐槽人靳乐贤这辈子都得孤家寡人,结果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接来了个弯道超车,当爹了。
    再看看他自己,虽说百花丛中过,实则还搁这颠沛不定呢。
    踏马的,简直比做梦都离谱。
    夜色从来都是年轻人放纵的乐土。
    此刻,舞池里已经经历了好几个小高氵朝了。
    五光十色的灯光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犹如一张张面具;在这张面具下,谁都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低贱。
    没有烦恼,没有生活琐碎,只有短暂放空的欢愉。
    简俊才拿起酒瓶灌了好几口,猛然入口的酒很辛辣;他拿舌头抵住下颚,以来缓解酒精带来的刺激。
    简俊才似乎醉了。
    他点了一支烟,缓缓送到嘴边。
    缭绕的烟雾从指间燃起,一支又一支,烟灰缸里渐渐堆成了一个小山堆。
    呛鼻的味道在狭窄的空间里经久不散,外面的人辨不清里面,里面的人看不见外面。
    阿俊
    恍惚之间,简俊才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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