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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混元三喜(9)

    银绒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死死咬住涂大嘴的咽喉,同时发出幼兽的低吼
    明明并非人话,可涂大嘴听明白了:
    我师父不是婊子!他是在练功!你才是个王八蛋!本妖就算双修,也不是人人都行,尤其看不上你这种癞蛤蟆!
    涂大嘴气得从脖子到腮帮子一起鼓起胀大,银绒被弹出去的同时,他便祭出一样法器,白光一闪,银绒后腿便是一阵锐痛,却还是忍着疼,没命地逃了。
    涂大嘴怎么也料不到银绒的修为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居然从乾坤袋里逃脱了,猝不及防地着了他的道。
    可银绒心里也清楚,以自己的实力,留下来童贞不保是小,说不定还会没命,他必须尽快逃跑,腿断了总比命没了要好。
    大约在濒死的时候,总能发挥出无尽的潜力,银绒忍着腿疼,使出吃奶的力气,竟真的逃出生天,一头撞进家门的时候,城阳牧秋慌张地扣住手里的话本,紧接着便皱起眉:你怎么了?
    小狐狸一瘸一拐的,后腿的毛毛都被濡湿,一身的血腥味。
    银绒知道没有毛的人形状态比较容易处理伤口,一边从储物铃铛里掏出草药来,一边变回少年模样,爬上了床榻,哥哥,帮我处理一下,好疼。
    少年的声线都有点抖,听着让人一阵心疼,城阳牧秋接过止血草药,二话不说拨开他的红裘,里边果然一片光裸,而伤处竟是在大腿内侧。
    白皙皮肤,猩红脓血,两相对比,白的更白,红的更红,触目惊心。
    为了让他看清伤口,银绒正微微撅着屁股,趴在床上忍疼,不由得问:怎么还不动手?
    城阳牧秋的声音莫名有些冷:这草药刺激性强,会非常疼。
    原来是在关心自己啊,银绒有点感动:唔,良药苦口嘛,别怕我疼,尽管动啊啊啊啊啊!!
    一个手字还没说完,就化作猝不及防的尖叫,银绒疼得泪花都出来了,带着鼻音问:说好的舍不得我疼呢?
    城阳牧秋寒着脸说:良药苦口。
    银绒:行吧,话都被你说了。
    城阳牧秋:怎么弄的?
    银绒只觉周身的感觉都失灵了,只剩下臀腿交界处的灼痛,哼哼唧唧地敷衍道:被个王八蛋伤的。
    城阳牧秋只觉这些日子里胸中淤积的闷气快要到极限,也许今日就是那个爆发的临界点,冷冷地问:他很变态吗?
    银绒不假思索:变态!这世上恐怕没有比涂大嘴更变态,更讨厌的妖了!
    城阳牧秋:很好,银绒不但做皮肉生意,还遇到变态客人,难怪他今天这么早便回来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早出晚归,赚了不少灵石。
    依着城阳牧秋最初的惯性思维,一定会想不愧是媚妖,不知廉耻,这样照单全收地与人双修,活该他受伤,可受了银绒这么久的照顾,他再也说不出这样无情的话。
    银绒这么个小穷光蛋,快连饭都吃不起了,也没有出卖色相,却为了给自己疗伤买药,进了红袖楼那种腌臜地方,自甘堕落,伤在这种难以启齿的地方。
    城阳牧秋无意识地把手中残存的草药捏成了草汁,吐出一口气:银绒。
    银绒背对着他,因为怕疼不敢动弹,答应道:嗯?
    城阳牧秋:我不吃伤药了。
    银绒忍着疼直起身子扭过头,紧张地问:怎么?那些药没效果了吗?也是,你的内伤好了大半,也许该换个方子,我叫师父给你再诊一次脉。
    城阳牧秋:不是那个意思。
    银绒:我师父虽然不是医修,但他见多识广,你看,他开的方子还是有用
    我是说,城阳牧秋打断他,别再去那种地方赚钱了。危险。
    银绒眨眨琥珀色的大眼睛,眨出一大滴被疼出的泪珠来,却欢喜道:哥哥,你在心疼我啊?
    城阳牧秋抿着唇没回答。
    银绒: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对你好嘛,你也没那么讨厌我了,师父说过
    我没有讨厌你。城阳牧秋忽道。
    银绒抬起泪雾蒙蒙的眼,旋即撇撇嘴,小声说:骗人。
    说罢又专心致志地忍疼去了。
    那草药药性凶猛,说话的功夫,银绒便从大腿到半个屁股,一整片都疼了起来,疼得他哼哼唧唧,抽抽噎噎,听着城阳牧秋烦躁地撸掉手上的扳指,黑玉扳指落地,砸在片刻前挤出的草汁上,药草汁水顷刻化作飞烟。
    能不能不要叫了?
    ?银绒吸吸鼻子,疼。
    城阳牧秋:若是疼就大声叫出来,不要这样,你这样叫得我
    他踟蹰片刻,到底没说出叫得他如何,而是不再拐弯抹角,直抒胸臆:银绒,别去红袖楼了,我的腿上已基本痊愈,至于其他的伤,药石罔效,你再赚钱也无意。
    至于双修,城阳牧秋缓慢地,一字一顿地说,不如同我一起,别再迎合那伤你的恩客了。
    第十二章
    银绒懵了:??什么恩客?
    提起这个,城阳牧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吞吞吐吐地说:就是把你弄伤的客人,你我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用不着那么多伤药,若是你很需要钱,我从前也许真是裁衣匠,或许我们做一点小生意。
    自家炉鼎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要跟自己过日子吗?
    不过,什么叫把你弄伤的客人?
    银绒恍然大悟,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到城阳牧秋面色不愉,才勉强板起脸,说:你以为我是去卖屁股?
    城阳牧秋:
    即便失忆了,他一个名门正派教养出来的弟子,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粗鄙言语,银绒却是在烟花柳巷里摔打出来的,不以为意,甚至哼了一声,不屑道:如果我去卖,以本妖的姿色,怎么可能只赚那么一点点?
    城阳牧秋:那你这身伤是?
    银绒便把今天一早的遭遇说了,城阳牧秋表情有些复杂,像是心疼,也像是愉悦。
    真的?
    银绒:当然是真的!你也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丑八怪吧!
    城阳牧秋:是啊,我没想到。
    银绒:你笑什么?我被那个变态伤成这样,你很高兴吗?
    城阳牧秋连忙收敛了神色,同仇敌忾道:没有没有,你仔细说说。
    银绒一肚子苦水都详详细细地记在记仇本里,早能倒背如流,难得自家炉鼎今天愿意搭理人,他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将涂大嘴和自己的恩恩怨怨一笔笔详详细细地倒了出来。
    城阳牧秋一开始还是强忍着得知银绒并没有去做小倌而产生的愉悦心情,到后来,却是真的笑不出,脸色愈发阴沉。
    涂大嘴是么。城阳牧秋把这个名字含在齿间咀嚼一遍,声音又低又轻,堪称和煦温柔,却给人一种生嚼人肉的恐怖错觉。
    银绒头顶毛绒绒的狐耳都被吓得唰一下趴回脑袋上,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突然恢复记忆了吧,怎么感觉像是变回了初遇时的那个凶残大佬?
    然而那身杀气一闪而逝,城阳牧秋揉了把银绒头顶的狐耳,柔声道:明日不要再去红袖楼了,我们准备准备,去坊市上摆个摊子卖些针线制品,若是遇到了涂大嘴,你指给我。
    杀气退散,危机解除,银绒动了动头顶狐耳,又趴了回去:指给你有什么用?你虽然腿伤恢复了些,但也只是勉强能走路的程度,涂大嘴很厉害的,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相当于你们人族的金丹期修士!琵琶镇没有不怕他的,万一他见到我,想要找茬儿,还要连累你,到时候你的腿脚,跑都跑不远!
    城阳牧秋:
    银绒误会了自家炉鼎的沉默:是不是吓到你了?其实你有心为我出头,我已经很感动了,但修真界实力为尊,打不过就是打不过,算了算了。
    城阳牧秋张了张口,但到底没把自己修为一直停滞在金丹巅峰的事情说出来,而是暗示道:修真界强者为尊,你为何不提升自己的实力?
    银绒叹气:我资质很差的。
    也未必是资质差,城阳牧秋慢吞吞地说,你既然是修采补术,可一直没有采补过别人只是、同我有过一些肌肤相亲,修为就已经猛增,能逃脱姓涂的束缚,可见你天资不差。
    既然把我撸了来,为什么不真真正正地同我双修呢?城阳牧秋耳根发红,声如蚊蚋,幸亏两人离得极近,银绒才听得清楚。
    真的?你愿意同我双修了?银绒欢喜地跳起来,忘了身后还有伤,跳到一半,便猝然落下,好在被城阳牧秋一把接住。
    银绒滚到自家炉鼎怀里,牵动了伤处,哼哼唧唧地叫疼,城阳牧秋只觉温香软玉抱了满怀,怀中少年体温比自己低,松松垮垮的红裘禁不起磋磨,落下大半,青丝也从肩膀上滑落,带着惑人的幽微梅香。
    头顶一对狐耳又大又软,毛绒绒软绵绵,身后的尾巴半卷,右腿微微翘着,露出不敢碰触的狰狞的伤,和羊脂玉一般的皮肤。
    城阳牧秋胸口起伏,哑声犹豫道:你还有伤,不要紧吗?但我可以轻一些
    银绒又从他怀里龇牙咧嘴地弹了出去:什么轻一些?你不会是想双修吧?
    城阳牧秋红着脸,抿着唇,默认了。
    银绒:不行。
    城阳牧秋立即道:是我莽撞了。还是先等你把伤养好
    这点小伤没什么,三五日就好。银绒虽生得白白嫩嫩,却不是温室里的娇花,从小到大受过的伤数都数不过来。
    城阳牧秋:那三五日后
    银绒打断他:是你不行。
    城阳牧秋:???
    银绒:你重伤未愈,太虚了,不行。不然他为什么要拼着被涂大嘴或是别的客人骚扰的风险,跑去红袖楼赚钱呢?要把自家炉鼎身体养好了,才好下嘴啊!
    事实证明,绝对不能说男人不行,即便是教养良好的名门正派也不可以。
    城阳牧秋把银绒安置在唯一的床榻上,便坚强地下了床,并拒绝使用银绒替寻来的、充当拐杖的树枝。
    城阳牧秋:你好生躺着,我替你准备晚饭。
    准备晚饭在院子里生柴火就行了,不用远走,银绒倒不担心他因为不拄拐杖而摔倒,便放下心趴回了床上。
    大腿还在隐隐作痛,银绒无暇顾及城阳牧秋,边忍疼,边忧愁地做打算:今天咬了涂大嘴,他日后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虽说涂大嘴也没得了便宜,被自己狠狠咬伤,估计也要修养几天,但红袖楼恐怕是真的不能再去了,即便有师父做主,那姓涂的癞蛤蟆若是再去闹,春妈妈也不会留下自己。
    难不成真要做针线为生?可缝个平常的布偶娃娃,也卖不上价钱
    胡思乱想着,银绒便睡着了,后来是被一阵糊味呛醒的。
    城阳牧秋虽然女红可圈可点,但做饭的手艺却非常糟糕,两人看着烧成黑色的粥,面面相觑。
    银绒替他找补:可能是炉灶不太好用。
    城阳牧秋没敢说自己是用术法生的火,就着台阶儿下:我不太会用炉灶,要不然再试一次吧?
    不用!银绒很心疼被烧糊了的米,忙道,我的储物铃铛里还有一些吃的。
    .
    在自家炉鼎磕磕绊绊的照顾下,银绒还是在三天之后便重新生龙活虎起来,城阳牧秋这几天没再碰过那拐杖一次,他腿伤其实并没有完全康复,站久了还是有些吃力,却悄悄用上术法辅助,在银绒面前很轻松提起重物。
    你看,我的伤真的痊愈了。高大的青年俊脸上覆上一层薄红,竟像个羞赧扭捏的小媳妇。
    银绒敏锐地悟到了什么:所以?
    城阳牧秋转暗示为明示:你说过,涂远道几日的工夫也能养好伤,若是他找上门来,我腿伤初愈,手无缚鸡之力,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咱们该如何是好?
    这明示戳进银绒心窝子里了。
    其实他原本打算慢慢把城阳牧秋养的壮壮实实,以保证初次双修能吸收尽可能多的精华,以供修炼。
    可因为涂大嘴的插曲,提升自己修为变得刻不容缓。若是能自己解决困难,谁想做个永远躲在师父羽翼下的小废物呢?
    何况师父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老人家的羽翼不是银绒想躲就躲得进去的。
    最后银绒咬咬牙:行吧。
    就算城阳牧秋重伤初愈,体力精力可能都不支,但底子摆在那里,那一身淳厚的纯阳之气,吸收了,消化了,就能让自己受益匪浅,说不定真的可以和涂大嘴一战,一吐这些年受的气。
    银绒的茅草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并无人打扰,可为了不影响双修功法,还是多贴了一张防盗符咒,以隔音和加固结界。
    一切准备就绪,银绒本想把这日子以来和师父一起观摩学习的房中术再复习一遍,但看了眼红着脸、垂着头,只有半边屁股挨着床榻的城阳牧秋,便默默叹口气,放弃了。
    罢了,他脸红得都快滴血了,这么害羞,又是个雏儿,身上还有伤,说不准几息之间就结束了,根本用不上什么房中术。
    是夜。
    两人都像新婚的小夫妻一般紧张,城阳牧秋的耳朵一直是红的,拇指上空空如也,那个从不离身的墨玉扳指不翼而飞。银绒则在心里打腹稿,譬如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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