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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混元三喜(8)

    银绒有理由相信城阳牧秋会活撕了他。
    大佬那么讨厌自己,又厌恶身体接触,而他做了什么?他在大佬的雷区疯狂跳舞啊。感谢天道,大佬的修为没有恢复,不然自己早就灰飞烟灭了吧。
    银绒心有余悸地摸摸脑袋,现在还全须全尾地活着,实属奇迹,但他也完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变回了人形?
    他虽然根基差,但好歹化形了两百年,对身体的最基本控制还是有的,怎会出这样的纰漏?该不会是自己学艺不精,昨天的采补术出了岔子?还是问问师父好了。
    银绒边想,边走回了红袖楼。
    今天的红袖楼依旧热闹,一进门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兰栀,她披头散发,嘴角还有伤,半边脸都肿了,一个字,惨。
    银绒看到她倒霉,心情就好,喊了一声兰栀姑姑,你这是怎么了,便想拨开人群,再近距离嘲讽一番,却看到个熟悉的面孔,闻声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
    那人裂开一张大嘴:嘿!这不是小银绒吗?你竟然还敢回红袖楼?
    银绒掉头就跑。
    留在房子里的城阳牧秋也松了口气。
    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皮肉烧焦的味道,他看着快烧成红色的墨玉扳指,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才再度睁开眼睛,又尝试着坐起身,蜷起双腿,忍着疼摆出调息打坐的姿势。
    将灵力运行了数个小周天之后,城阳牧秋惊喜地发现,他滞涩的经脉,经过昨夜一整晚的灵力冲刷之后,竟然通畅了不少。
    被银绒那位师父东柳君判定永远也无法恢复的修为,也猛增了回来,如今大约已达金丹巅峰了。
    突然好转,只是因为昨晚的肌肤之亲吗?
    城阳牧秋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不会是因为所谓的双修吧?
    只是单纯抱在一起睡觉,便有这样神奇的功效,如果这个思路没错,那么,若想快速恢复修为、甚至重拾记忆,是不是需要真正的双修呢?
    第十章
    真正的双修么?
    城阳牧秋耳廓发烫,如果是为了疗伤,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再说,银绒救了自己,他的诉求也不过是双修,自己于情于理,也该报恩
    城阳牧秋虽然想不起自己的身世,可很多术法都熟稔于心,但关于双修,他竟丝毫头绪也没有,是了,小狐狸说自己还是童子身。
    如今很多大宗门都有自己的产业,会派门内修仙资质平庸的弟子去经营,也许自己从前真是个经营成衣铺的外门弟子,庸庸碌碌半生,连道侣也没有一个,突然遭逢变故,流离失所,被银绒那样明艳的媚妖救起,赐一晌贪欢,似乎也是自己的造化。
    城阳牧秋吐出一口气,垂着眸红着耳根,不去看不远处那一摞话本子,却默默掐了个法诀,一本春宫凌空飞了过来。
    主角是个高大的青年,和一个纤细白嫩的少年,城阳牧秋觉得那少年和银绒有些像,虽然没有真人那般细肌雪肤,灵动娇憨,但双修之前,作为主动的一方,总要学些技巧的。
    .
    银绒不知道自家炉鼎的决定,兀自以为大佬愈发厌弃他,说不定会气到杀他灭口,忙不迭跑出家门,径直回了红袖楼。
    彼时兰栀还在受罚,银绒还没看够热闹,便遇到个熟人。
    涂远道是只道行颇深的蟾蜍精,青年人样貌,中等身材,形容猥琐,梳着螺髻,穿一身华丽道袍,脸上赖赖巴巴,嘴尤其大,人称涂六爷,其实背地里大家都叫他涂大嘴。
    涂大嘴咧开大嘴:小银绒,你不是说一辈子不再踏入烟花地吗,怎么,终于想通,来卖屁股了?
    你爷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银绒留下一句没什么气势的狠话,撒腿就跑。
    涂大嘴想追他,可银绒身形灵巧,在人群里突然化作小狐狸,三两下就钻得不见人影儿。银绒活到现在,自认为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识时务,有些人不能硬碰硬,见到就得躲,譬如涂大嘴。
    涂大嘴其实年纪和银绒差不多,都是三百多岁的小妖,可他资质好,早早就能化形不说,还在两百多年间就修炼到通明期,相当于人族修士的金丹初期,乃是难得一遇的天才,尤其在琵琶镇这种小地方,他向来是横着走的。
    修真界用实力说话,涂大嘴靠着武力优势横行乡里,还会参加一些大宗门举行的秘境探宝试炼,日子过得很优渥。
    可即便如此,涂大嘴还是有自身的局限性,他是只癞蛤蟆,化形之后长得也像癞蛤蟆,美丑是与天资无关的,涂大嘴虽然长得丑,但是想得美。
    没事就往美人儿最多的地方红袖楼跑,南苑的姑娘们,北苑的小倌们,只要长得平头正脸,都被他调戏过。
    之所以说调戏,而不是相好,是因为他总想只谈风月不谈灵石,简而言之就是想白嫖。
    这么个又丑又抠的东西,自然在整个红袖楼都不受欢迎,可他修为高,大家只好忍气吞声,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多少要被占些便宜。
    银绒与涂大嘴的渊源则更长,他还是只小奶狐的时候,就常常被他欺负,后来,涂大嘴修为神速,刚化形便是孔武有力的青年形象,能单挑筑基期修士,银绒则是先变成五六岁的奶娃娃,脸蛋圆圆软软,狐尾总也收不回去,师父干脆给他穿了开裆裤。
    因为那条开裆裤,他被涂大嘴羞辱了很多年,到处宣扬碧玉姑娘养了个连化形都不会的小废物,这种情况直到银绒再次长大,变成如今唇红齿白的少年模样,又有了变化。
    总之就是涂大嘴见到少年银绒,色心大起,险些得手,银绒险险逃脱,却撞进了兰栀的琵琶诗会,客人们正值酒酣耳热之际,看到惊慌失措的白软少年,五官明艳,身段娇软,更重要的是,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全然是少年人的狡黠灵动,并不染一丝风尘,整个人嫩得能掐出水来,甫一出现,便抢了花魁兰栀的风头。
    兰栀有多么气急败坏,醉醺醺的客人们有多么蛮横吵闹,银绒统统记不清楚,只记得自己被吓得到处逃窜,还在情急之下咬了涂大嘴,被涂大嘴反手一掌打吐了血,后来师父及时出现,把已经化做原形的他抱回了家,不知用了多少草药丹丸,总算捡回一条命,后来,他便发誓再也不去烟花之地,至少不会以人形出现,那种经历太过可怕了。
    .
    银绒为了躲开涂大嘴,正在人群中穿梭,却忽然感到后颈一紧,正要挣扎,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干什么这样莽莽撞撞的?
    银绒欢喜地裂开嘴,动了动毛绒绒的耳朵,嘤!
    是师父!
    东柳放开了他,银绒落地便化作少年模样,不大放心地左右看了看,见涂大嘴没有追过来,才松了口气,问说:师父,您老人家怎么回来了?这么快就输光了?然后就挨了一暴栗。
    东柳如今是女身,指甲有点长,便没捏银绒的脸,叉腰骂道:童言无忌,呸呸呸!小崽子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银绒揉着脑袋:没输光,那为什么回来?
    东柳:听说有热闹,回来看看。
    银绒明白了,原来是专程回来看兰栀笑话的,因为兰栀总是针对银绒,东柳便恨屋及乌,同兰栀不大对付。
    自家师父经常在如意赌坊闭关,不许人打扰,银绒抓住他一次不容易,连忙把昨晚莫名其妙变回人形的事情告诉了他,问:我的采补术是不是又出了岔子?
    东柳闻言,没说什么,而是拉着银绒避开院子里看热闹的人群,径直往自己那门口挂着碧玉二字的绣房而去,还严严实实地关好了门。
    银绒见他如此严肃,心就是一沉,愁眉苦脸地说:师父,我是不是出了大问题,哎,我知道,我的资质太差了,媚术和采补术都不行,您说我是不是只假狐狸?
    谁说你出岔子了?东柳眉毛一竖,脸上却带着笑意,你是不是在睡前吸了他的阳气练功?
    银绒点点头。
    这就对了!刚采补过的对象与你之间还残存着联系尤其是他这种阳气极盛的极品炉鼎,你们紧接着同床共枕,你不受控制变回人形,只有一个原因,就是
    他对你动了欲念。
    银绒:??!!!
    银绒:怎么可能?他很讨厌我的!
    呵,东柳不屑道,人族修士就是矫情,嘴上说不要
    银绒抢答:身体却很诚实!我在话本子上看到过这句话。
    没错!他们全是假正经,不过,假正经往往在床上反而格外狂野,东柳揉一把银绒的脑袋,乖徒弟,你得有所准备,不然可能吃不消的。
    师徒俩聊床笫之事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害臊,仿佛在探讨严肃的学术问题,东柳:绒绒儿,你只看话本子和春宫图是不够的,得看点真刀真枪的现场教学。这样吧,为了你,师父暂时留在红袖楼,入夜之后带你去北苑观摩学习。
    北苑是小倌馆,和银绒这只公狐狸精所学的采补术专业更对口。
    银绒:师父,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您可以跟春妈妈说一声,让我直接去北苑伺候,正好我不想再被兰栀虐待了!
    东柳却一口拒绝:不行!
    银绒震惊道:师父!兰栀曾经想要了我的命!你不是也很讨厌她吗?
    东柳却笃定道:她不会要你的命。
    银绒:可是她明明
    东柳断然打断他:那件事另有隐情,你也不要多问,总之,兰栀那女人虽然善妒、痴肥、小肚鸡肠,但她没胆子杀人,你和她在一起反而是最安全的。
    银绒:您老人家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东柳:至少她不会任由那些精虫上脑的嫖客占你的便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恨不得把你的脸遮起来吧?
    银绒默认了。
    东柳高深莫测一笑,摆出高人姿态,考道:还记得采补术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银绒背书:第一个采补对象的质量决定了此道的起点高度。
    所以,你采了家里那炉鼎之后,想跟谁双修都行,但在此之前,一定要守身如玉,那么难得的炉鼎,不要浪费,知道了吗?
    银绒坚定地点点头:知道了,师父!
    好孩子!那从今晚开始,师父便仔仔细细教你房中术,保证让那炉鼎欲罢不能,今生今世只跟你一个狐双修!
    银绒眼睛一亮:好!
    不止是他,以后多少任采补对象,都对你念念不忘,求你雨露均沾,你的修为会增长得比涂大嘴还快,到时候彻底把他碾压,让他跪在地上向你求饶!
    银绒快喊出来了:好!!!!
    于是,这一边,银绒白天戴着面具伺候兰栀赚灵石,晚上跟着自家师父做贼似的去隔壁北苑学习,常常累到半夜才回家,回到家倒头就睡,往往以小狐狸的身形入睡,却以少年身体醒来。
    虽然辛苦,但这些日子以来,银绒赚了不少,换的草药和丹丸竟基本供上了城阳牧秋所需,眼见着自家炉鼎一天天健康强壮回来,银绒心中欢喜,觉得自己修为猛增,把涂大嘴之流踩在脚下扬眉吐气的日子不远了。
    却完全不知道城阳牧秋也在偷偷学习房中术,更没留意到他隐忍的欲念。
    这欲念积少成多,混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和着酸溜溜的猜忌,日益饱胀,终于在这一日爆发出来。
    第十一章
    这一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银绒像往常一样,晚睡早起,虽然疲惫,却因心怀憧憬而斗志满满。
    赚来的灵石全部给自家炉鼎疗伤买药,还是捉襟见肘,银绒打着呵欠,强行撑起眼皮,照例早早往花街而去,其实白天的花街静悄悄,姑娘们很多过了晌午才起床,可院子里的活儿是从一大早便多到干不完的。
    一天的活计从洒扫开始。
    银绒拖着个比他个子还高的大扫帚,呵欠连天地从院子东头扫到花廊,花木掩映的廊内忽然闪出一个人影。
    还没等银绒看清,眼前便是一黑。
    银绒被装进特质的黑色布袋里,无论怎么挣扎,甚至化作原形,以利爪抓挠竟也抓不破,忽然明白过来:这是一种中级法器,只对筑基以下的修士和法力低微的小妖管用。
    而喜欢收集这种奇怪下三滥法器的家伙,他碰巧就认识一个。
    涂大嘴!你要干什么?
    布袋之外,蟾蜍精涂远道大笑起来:脑袋还挺灵光,但可惜资质太差,无论如何都是个废柴。
    银绒隔着布袋愤愤地一脚踹出去,可惜布袋化解了大部分力道,打在涂大嘴身上仍旧不疼不痒。
    涂大嘴:我就喜欢你这种白费力气的小俏模样。
    银绒不动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涂大嘴步伐稳健:小银绒儿,毫无疑问,你是个废柴,但你知道什么比废物更可悲吗?
    是漂亮的废物。他自问自答,漂亮,又没有自保能力,就像你一样。我早就等不及尝尝你的滋味儿,可你太能躲了,自从那次老子险些得手,你便不知搬到哪个犄角旮旯,不再出现在红袖楼,也不往人多的地方晃,就这么怕我?
    银绒:
    涂大嘴:你在红袖楼的时候,你师父也母鸡护崽似的,寸步不离,害得老子到现在才找到机会下手。他今天怎么没在?终于忍不住回去赌了?
    银绒:
    涂大嘴:说起来,你和你那不男不女的师父一样,也修双修采补术,他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为什么你偏要装清高,不肯就范
    话音未落,涂大嘴就感到身后的乾坤袋一轻,难道?可是不应该!银绒那小废物,怎么可能逃脱桎梏?
    然而紧接着,涂大嘴便眼前一花,一大团火红的毛团儿从眼前闪过,紧接着他感到脸和脖子一阵刺痛,竟是小狐狸扑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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