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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那些能用三言两语或者技巧骗取对方真心的人,对我来说是没有价值的。而那些无法轻易得到信任,又叫我需要全身心投入的人,对我来说,也是不可取的。
    无论如何,我是稳中求胜的稳健派。
    阿笠博士忧心忡忡地问道:是不能往外说的理由吗?
    不是不能往外说的理由,是没有必要往外说。
    我没法做出回应,沉默了一小段时间后,家里的座机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电铃声清脆,有着十足的穿透力,一瞬间叫这开始变得窒息的空气里面泛起了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
    新内容。
    第80章 (53)
    (53)我不关心别人
    座机电话此刻离冲矢昴比较近, 但这件事应该由屋子的主人们来做,所以他看了一眼阿笠博士他们。若是他们同意,冲矢昴不介意自己去接这个电话。
    现在不管是谁起身回这个电话, 都会打断三人会谈的节奏和情绪。但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和某个人约好了,五点整的时候打到阿笠博士的家里面。因为无论谈话成功与否, 都需要有事件翻一页的契机。
    灰原哀站起来正打算去接,结果电话声停掉了。灰原哀的脚步顿了顿,开口对还在等答案的阿笠博士说道:绫小路也累了,之后再说吧。
    这个家的主心骨俨然成了灰原哀, 但是确实是灰原哀更容易下决断。而阿笠博士只是不想要让我难受而已。所以, 她那句话结束后,阿笠博士望着我的方向,叹了一口气,说道:绫小路君,对不起。我没有想要逼你的意思。我希望你不会把我的关心当成负担。
    这句话是意料之外的剖白。
    我垂下头看着光洁的地板,想法全无。
    这个时候, 电话铃再次响了起来。灰原哀直接跑过去接了电话, 连续应答了几句简短的话后便喊到我的名字。
    绫小路,你朋友的电话。
    我走到座机电话边上, 从灰原哀那里接过话筒。接收到灰原哀的眼神时, 灰原顺势解释来电方:乙骨忧太。
    等我接过电话之后,乙骨忧太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能见面吗?
    我数了五秒后, 说道:好。
    我原本就打算和阿笠博士讲完之后, 就短暂先离开家门一段时间。如果发生争吵的话,冷静期永远是非常重要的。这段两者分开的时间, 是能够让人平复高亢情绪的时间。毕竟人体肾上激素飙升的作用时间并不会维持很长时间,哪怕是针管注射, 也最多只能维持一个小时。
    挂了电话之后,我便和阿笠博士他们解释,我今晚暂时不会在家里吃饭了。阿笠博士原本想说什么,但是被灰原哀的眼神制止,只能像只被冷落的熊布偶一样坐在沙发一端。
    冲矢昴大概是被请来做调停的,估计也没有想象过这么快就结束。在我出门的时候,冲矢昴也以自己回去为由,也跟着出门送我。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绫小路你是精通人性,还是不懂人心。你明明可以做得更好的。冲矢昴注意用着低一点的音量和我说道。
    做得更好的?
    我不太理解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不过,我也没有兴趣,只是反问道:你怎么还在这?不是之前说,自己可能不会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吗?
    这句话也太冷漠了。冲矢昴应道,明明可以表现得像只狐狸一样的人,却总是冷冰冰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称呼我像是狐狸一样。
    我瞟了冲矢昴一眼,并不回应。
    发生什么事情,必须要从这里离开?冲矢昴不再绕圈子,是因为黑衣组织的关系吗?你做的确定都是你自己甘心做的事情吗?绫小路,我不知道你以后到底怎么样?但是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再遇到像是阿笠博士他们这样愿意无私包容你的人。我不认为,你需要离开这里。
    就像是麦穗理论的故事吗?
    我也想过,我以后应该在哪里生活。若是一生只有一次,绝对不能回头的话,阿笠博士家是我可以一直安心当普通人的地方吗?
    我对此有过很多的想法。
    这些没必要和他说。
    能说出来的自然是我无所谓被他人知晓的。
    你确定,我做的事情能让他们毫无芥蒂地接受吗?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的出发点和我的不一样。我和你不一样。我永远不会洗白我自己。我做的所有不可原谅的事情,我也都不把责任推给他人,时局和形势,找各种借口。
    从头到尾,我都知道哪些是错的,哪些是对的。我之所以继续那么做,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而已。
    我对阿笠博士他们来说,我就是恶本身。
    原本我就不会在这里留太久。
    冲矢昴说道:你承认你是黑衣组织的人了。
    我在他面前没有伪装过外貌,之前不承认是因为还没有到时机。但是,现在经历那么多事情,少部分关键人也知道我是卡沙夏,而我也即将离开这里。现在,我继续伪装,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个好人。无非是当初,我救过诸伏景光。我顿了顿,说道,但我为什么救诸伏景光呢?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我只是在拿他当我的「人质」。
    「棋子」「传声筒」「间谍」「盾牌」,同样到手段用尽,他还可以是我的「人质」。
    诸伏景光这个人的用法太多了,在影响控制安室透上有着和「织田作之助」牵制「太宰治」一样的作用。
    *
    米花站。
    乙骨忧太穿着白色的卫衣和黑色休闲长裤,两手抓着斜挎在后背上的剑袋,里面有一把特级咒灵依附的咒具。站在人群里面,他这个人也很好认。
    我之前说过,他可以不用来,我只是需要找个借口暂时离开阿笠博士家。但是,我又觉得他一定会到米花站,想着想着,自己的脚步也跟着到了这里。
    绫小路前辈。乙骨忧太一发现我,就跑到了我的面前。脚步站定后,他很不好意思地用手指刮了刮脸颊: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不好意思。
    明明是疑问句,我又说出了陈述句的语气。
    明明绫小路前辈说不用我过来,但我还是坚持来了,让你也跑一趟。所以,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乙骨忧太继续说道,我之前还在想着,自己不要过来的话,就不会给你添麻烦。可想想,我怕我不来的话,你一个人会在米花站那里。
    我倒不知道我的想法有这么好猜。
    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过来?
    因为绫小路前辈是这样的人。绫小路前辈不会想让人受苦,也不会给人添麻烦的。乙骨忧太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表情,说道,也许有时候会说一些吓人的话,但是绫小路前辈给人感觉不凶。这自然只是我的主观感受而已。
    是吗?
    又多了一个「懂我」的人。
    但我知道,我只是
    WhiteRoom有时候也会讲点伊索寓言。
    比如说《朋友与熊》。
    两个朋友在森林里面遇到大熊,一个朋友发现熊后爬上了树,剩下的另一个朋友只能躺在地上装死。因为熊不吃死人。这个是教育人「不能共患难的朋友不是朋友」。故事到这里就截止了。但是WhiteRoom是没有停下来的。是我后来读外面的书才知道,WhiteRoom会自己多加一些拓展。
    因为熊是爬树的,所以躺在地上的朋友看到熊追着爬树的人后,自己跑走了。
    WhiteRoom的研究员会问,从这个结局,你学到了什么。
    主观题是没有确定的答案的。
    那时候,我记得我说,「不能先犯错」。
    当别人先犯错之后,自己哪怕犯错了,哪怕只是五十步笑百步,也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
    这是卑鄙的活法。
    而我就是这么个卑鄙的人。
    我对别人夸我的话没有兴趣,挺多只有参考价值罢了:走吧,我请你吃东西。你想吃什么?
    麻油盐渍卷心菜。
    我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东西,听起来像是腌菜或者凉菜,不知道在哪里吃。
    我正打算输入手机查一下,乙骨忧太似乎看出我的难处,一步与我并肩,说道:我带你过去吧,绫小路前辈。
    嗯。
    我没有拒绝。
    之所以沉默,也不是因为我是那种被指出错误就会羞愤难忍的人。只是,我余光看到乙骨忧太总是在笑,也不知道他今天是遇到什么好事吗?
    跟个小孩子一样。
    离开米花站的时候,我体感到陌生的视线。这是一种冷不丁的感觉,像是会顺着树叶滑进背脊的雨水,又像是不经意间摸到超市购物车时的静电,我没有回过头,而是带着乙骨忧太的肩膀挤过下班高峰期涌起的人潮。
    怎么了吗?
    有人跟着我们。
    乙骨忧太想要回过头看,但被我制止了:没必要。
    现在人太多了,根本找不出跟踪者。
    再说了,人不该先犯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乙骨忧太不习惯有人这么贴近,上次在列车上看他玩五子棋也一样,这次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也一样,他全身僵硬得像蜡塑的人偶,连呼吸也下意识放浅。
    有点难为他了。
    我只是想让乙骨忧太脚步走快点而已,所以才用自己的节奏带着他走。等出了米花站后,那道视线开始消失,避免乙骨忧太窒息而死,我松开了手,并且和他保持半米的距离。
    估计是我这前后社交距离变化比较大,乙骨忧太眼神游离起来:人走了?
    嗯。
    我回头看了一下人群的方向。
    现在应该就看不到了吧?
    是。
    那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车站监控摄像头安装的位置。车站这种视角范围广的地方,应该用的是16倍或者20倍镜头,也会尽量减少死角。只要调出相关的监控,应该就可以找出到底是谁在跟着我。
    监控摄像头。
    乙骨忧太也不明所以地看了过去,似乎不知道这上面有什么好看的。那我们还能去烧烤店吃东西吗?现在回去是不是会更安全一点?我送你回去?
    我也不至于弱到需要一个高一学生来帮忙。如果按照我没有使用「书」的情况来说,我要比这个乙骨忧太年纪还大。
    钓鱼总是需要等待的。我们还是做原来的事情就好。
    乙骨忧太疑惑地说道:不是耐心吗?
    你的是主观因素。等待是客观的因素。我双手拢进口袋里面,说道,乙骨君,你还是我的朋友吗?
    乙骨忧太点头如捣蒜:当然是的!
    如果我说,之前狮童正义和明智吾郎是被我害死的,你也会这么说吗?
    乙骨忧太表情有些呆滞。
    我垂下眼帘,重新审核乙骨忧太对我的价值,但乙骨忧太一见我低头,声音立刻就抬起来,连手脚幅度也变得强烈起来。
    抱歉,我不知道狮童正义和明智吾郎是谁。
    你不看政治新闻的吗?
    而且,明明当时事件闹得很大。
    我以为就是普通人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了,没想到还有落网之鱼。
    乙骨忧太说道:我不关心与我无关的人。
    是吗?
    我突然又想起了在洞窟旅馆那个和夏油杰说「我不会跟伤害我朋友的人为伍」的少年,还记得自己当时对他的评价就是三观不正,想法简单。简单来说,没有系统的是非观和利益判断标准,不可靠。
    我心里的想法还没有消失,乙骨忧太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字一句,再清楚明白不过了。
    所以,他们是伟人,是恶人,是怎么样,我都无所谓。对我来说,我只想关心绫小路前辈而已。
    第81章 (54)
    (54)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我有段日子和乙骨忧太待在一起的时候, 会觉得他有点像雨宫莲,既是沉默而柔弱,又是孤独而阴郁的。
    能够区分开来的是, 雨宫莲其实看人做事很通透,也有很明显的一套自己的想法, 但是乙骨忧太却不一样。
    有时候,我会觉得他这个人心里的某个地方已经坏掉了。很可能是在童年时期,因为不愿意让自己的朋友死掉,而无意识诅咒了对方, 让对方成为自己的随身咒灵, 使得他的日常生活慢慢变得病态,扭曲,怪异,非正常。他自己不得不调整自己的心态和看法去应对这种病变的情况。
    这就可以从他的笑容可以看出一二来。
    乙骨忧太笑起来的时候,是干净的,就像是随处可见的山间小花, 简单又雪白, 与其说是坚韧积极地应对周围密林草丛遮蔽下的阴暗环境,但不如说他本质是无动于衷的。
    我想起, 阿笠博士每当意识到对方的不幸时, 总是会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去表达他对对方的关怀,类似摸头拍肩之类的。这种肢体动作事实上是会起到治愈效果的。然而, 人的神经触觉系统的感知是由两部分决定的:一个是主观判断;另一个是物理的实质接触接触即得到。所以若是对方真的反感这种肢体行为, 还是不要勉强比较好。
    我几次靠近乙骨忧太,他都很不自在。
    我决定还是放弃这种勉强他的行为。
    既然他不知道狮童正义和明智吾郎的话, 我觉得我有必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介绍清楚。
    狮童正义原本是有望成为本届日本首相的强力候补议员,但是在宣布成为日本首相前一天晚上, 他突然向媒体自白自己为了成为首相做的种种恶行。不仅如此,他还开枪杀了自己的私生子兼帮凶从犯,最后在荧屏里自杀。
    这件事和在东京那时候风头正盛的让恶人自白自己的罪行的怪盗团的行为不谋而合。当时,怪盗团还牵扯操控人心的刑事案件,曾经遭到警方逮捕,然而那件影响最大的首相候补自杀的事情,却很快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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