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绿茶小男友把我攻了[穿书] > 绿茶小男友把我攻了[穿书]
错误举报

——(30)

    哎哟宫先生您怎么还站在这里啊,快坐到沙发上休息去。
    宫渝笑笑,不用,我想跟您学学怎么把活儿干得又快又好,我清理猫砂的时候总是会弄脏地面。
    刘阿姨听见宫渝夸她,就也忘了宫渝状态不好的事儿,说道:
    哦哟,说到这儿啊,宫先生,黄总这两天可真是能拉,每次铲屎,两只猫都不一定抵得上它一只猫拉的多。
    黄总就是三番五次朝宫渝索要冻干的橘座。
    听到自己的屎被侮辱,黄总瞬间就不乐意了,从猫爬架上跳下来,迈着高贵的步伐走到刘阿姨脚边,用小肉垫踩在她的拖鞋上,自以为凶狠地喵了一声,似是在威胁刘阿姨不许再说。
    哈哈,宫先生,您这些猫真是都快成精了啊,瞧给它机灵的,刘阿姨笑着抬起黄总的小肉爪,然后摸摸它薄薄的耳朵尖儿,回头看宫渝,宫先生您可真幸福,有这么好的条件来养猫,让人羡慕。
    宫渝推了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笑道,刘阿姨,我还羡慕您呢,家庭和睦,儿孙满堂的,多好。
    刘阿姨确实一直都以幸福美满的家庭当做自己的骄傲,闻言笑着瞅瞅宫渝:
    宫先生您看,您自己不也觉得家庭幸福是好事儿吗?所以啊,赶快找个人陪你过日子,这样生活才有奔头啊。
    听她说奔头,宫渝刚有些笑意的嘴角突然僵住。
    他的生活还哪有奔头了。
    活一天少一天,再多也争取不来的。
    宫渝情绪低落起来,不过还是回了刘阿姨的话,好的刘阿姨,我会尽快啦。
    刘阿姨曾经觉得宫渝这样好看的男人,又是演员又有钱,私生活肯定是像那些新闻里传出来的那样,又花心又不正经,还会经常带人回家,把屋子里搞得乌烟瘴气,一地狼藉。
    一开始听介绍工作的人说要帮娱乐圈里的一个男演员养猫这件事,刘阿姨起初是拒绝的。
    她不想把那些在她印象里的歪风邪气带回到自己家中,从而影响她整个家庭的心情,不过对方开出的薪资实在诱惑,让她忍着不适接受了这份工作。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歪了。
    刚迈进这个家门的第一天,她的思想就被彻底地扭转过来。
    这个刚刚获得三金影帝的年轻男人,平日里竟然不喜欢外出社交,而且除了养猫就是种花,要么就是洗一排的衣服晾在阳台上,除了屋里经常弥漫着的烧焦味儿以外,实在是一个居家旅行必备的好男人。
    两人认识的时间长了,能聊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刘阿姨从和宫渝的沟通中洞察到,他似乎并没有家人,甚至连朋友都没几个,除去经纪人和助理之外,几乎只有她和外卖员来过这里。
    暗自感叹人都是有得必有失的同时,对宫渝的印象也越来越好。
    宫先生,您吃饭了吗?
    刘阿姨带着收拾完的猫砂和猫毛,走到门口换鞋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
    宫渝这人实在,下意识就如实回答道,还没。
    那我给您做顿饭再走吧。
    刘阿姨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手上的动作也跟着一顿。
    她见识过宫渝的厨艺。
    如果非要形容出来的话,那就是
    那天的屋子很黑,她拎着猫砂铲站在其中,竟连黄总的身影都看不清。
    宫渝听她要给自己做饭,不由一愣,忙抬手扶扶眼镜,轻咳一声,受宠若惊地问道,啊?不好吧,不会麻烦您的吗?
    做顿饭而已,有什么可麻烦的?宫先生赶快过去沙发那边休息吧。
    刘阿姨打开门,将要拿出去的垃圾暂时放在门口,回身走到厨房里,示意宫渝尽管去休息。
    末了又问他一句,宫先生,您有什么忌口的吗?不能吃的东西之类的?拜托人家帮自己做饭哪还敢有什么要求,宫渝忙摇摇头,说道:
    没有,没有忌口,实在是麻烦您了,谢谢啦。
    刘阿姨笑,什么谢不谢的,宫先生您平日里给我开这么高的薪资呢,我天天过来给您做饭都成,哈哈。
    宫渝道过谢,端了杯温水,走到沙发边上坐下,疲累地舒了口气。
    刘阿姨戴上折叠整齐的围裙,抬手去开电饭煲的盖子,然后咦了一声。
    宫渝刚摘下眼镜,正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听见刘阿姨诧异的声音,伸手去拿过眼镜戴上,回头问道:
    刘阿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别是哪个煤气阀儿没关,应该不会吧,小关最细心了,不会犯这些低级错误的。
    宫先生,您这锅里是有饭菜的啊。
    刘阿姨将手伸到电饭煲的上方试了一下温度,嚯,还热的呢,现在直接就能吃。
    宫渝皱起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有饭菜?
    早上不是被他俩吃光了吗?
    他记得关珩已经把锅碗瓢盆都刷干净了啊。
    关珩?
    一想到关珩这只暖心小狗狗,宫渝就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他走到刘阿姨身边,低头朝锅中看去。
    果然,容积不小的电饭煲里,两盘被隔起来的炒菜正老老实实地躺在里面,最下面是晶莹剔透的白米饭。
    宫渝有点惊喜地咧开嘴角,转头朝刘阿姨说道,有,有饭菜,我弟弟给我做的。
    看见宫渝脸上掩不住的欣喜,刘阿姨下意识地跟着他一起高兴起来的同时,不由有些疑惑:
    弟弟?
    她在宫渝这里做了快两年,去年的除夕之前,她也是照旧来做了猫房的清洁和消毒。
    那时候他就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年,唯一陪伴着他的,就是里面的那群小猫,还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有关于自己的家庭,更别提这第一次听说的弟弟。
    宫渝点点头,不顾还有点烫的盘碗,伸手就去将饭菜端了出来,似是要展示给刘阿姨看,证明他也是被关心照料着的人。
    西兰花,我很喜欢的。
    刘阿姨笑着点点头,没再追问,脱下围裙,调侃宫渝道,宫先生怕不是金屋藏娇了吧,才用弟弟打掩护,看这饭菜做得色香味俱全,肯定是个温柔贤惠的大美女。
    温柔贤惠?这确实是。
    但是大美女除去性别不算的话,应该是吧?
    送走了刘阿姨,宫渝忙把手洗干净,走回到中岛边,将饭菜端上了餐桌。
    宫渝低头琢磨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手卷起睡衣袖子,又把饭菜折腾到了茶几上。
    来,老四,宫渝抬手招呼着离他两步之遥的老四,过来,看看小关哥哥给爸爸做的饭菜。
    话刚出口,宫渝就是意识到乱了辈分,又笑,看看小关哥哥给大哥做的饭菜。
    老四不情不愿地挪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宫渝的腿间,仰起头,湛蓝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宫渝的脸。
    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这屋里的哪只猫能愿意搭理他这么话痨的人类。
    宫渝看着面前颜色漂亮的饭菜,一时间还有点舍不得动筷子。
    他打开电视,调了一档综艺节目,借着吵闹的音效,给空荡的别墅营造了热络的气氛。
    最后,宫渝才抄起筷子,闷头吃了起来。
    .
    哈啾!
    宫渝眼睛还没睁开,手就已经去摸床头柜上的抽纸,却又不慎碰掉了放在桌上的水杯,掉在地毯上滚了一圈,杯中的水洒出来,濡湿了白色的长绒毛。
    他顾不上去捡掉地上的杯子,便紧忙抓着张纸擤起鼻涕来,一张张纸被丢进垃圾桶,很快就堆出了个小尖儿来。
    宫渝生的这场病完全是自作自受。
    关珩走后的第二天,宫渝只觉得闲着无聊。
    吃完了外卖送来的早午饭,便学着关珩平日里去晨跑的样子,只穿着一身轻薄的运动服,在庭院和花园中来回跑了四五圈儿,想要以此来达到让自己在春晚的舞台上,有着更加强健的体魄和状态。
    可没想到不但没变得更健康,反倒病了起来。
    春晚表演在即,他却突如其来地病倒,而且还是以这么愚蠢的理由。
    这让宫渝实在是很难以启齿。
    手机震动了一下,宫渝吸着鼻子,懒洋洋地用两根手指翻过倒扣着的屏幕。
    【49:哥哥,起床了吗?吃早饭了吗?如果没吃的话,我现在可以给哥哥点餐吗?】
    宫渝咳得泛红的眼尾挂上笑意,强打着精神回道:
    【城北徐公:吃了,睡回笼觉呢。】
    关珩离开之后,他俩的联系和沟通竟比平日里生活在一起时还要频繁。
    无论是看到街边长相奇特的老树,还是蹲在街角抬头望天的小猫儿,关珩都会事无巨细地向他报备。
    宫渝也不嫌烦,一遍又一遍地看完他发的图片后,总是会连着给关珩回复几个大拇指。
    关珩被宫渝的表扬激励到,越来越变本加厉了起来,什么都往宫渝这儿发。
    见宫渝说要睡回笼觉,关珩瞬间兴奋不已。
    这一兴奋,手上的动作也哆嗦了起来,连着两下按在了屏幕里的加号和视频通话上
    嗡嗡嗡
    刚被塞到枕头下面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宫渝低咳着扯出手机,食指弯折在屏幕下面,不小心就点到了接通。
    哥哥?你人呢?
    宫渝脑袋昏沉,听到声音的时候还懵了一下,旋即才意识到是自己手中的手机发出的声音。
    嗯嗯?
    重感冒的状态中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让关珩瞬间就抓捕到了关键信息。
    刚刚还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声音严肃起来,哥,你生病了?
    宫渝猛地惊醒,反扣着手机不敢将摄像头朝向自己,敷衍地反驳道,没,我睡觉呢。
    那你让我看看你。
    关珩生怕他挂断,急得不行。
    宫渝没忍住咳嗽两声,发现瞒不住了,便翻转过来,打着哈哈,就有点着凉了,没事,估计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前两天都不接我电话,说有事在忙,就是在骗我对不对?
    关珩的声音里已经融进了伤心的情绪,这让宫渝有点慌。
    他们签订的合约里,本就是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除此之外,并无其他需要履行的义务和责任。
    然而关珩却始终都在真情实感地关心着他,这让宫渝觉得内疚极了。
    他不该辜负关珩的这份体贴。
    我,我也是怕你担心,所以才
    宫渝解释道。
    可是你不接电话,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这让我更担心嘛。
    关珩心思活络,听得出宫渝已经开始哄他了,便也软了语气给他个台阶儿。
    好,是我错了,以后我也想你一样,什么事都跟你说一遍,好吧?不过我现在真的没什么事儿了,你不用担心。
    宫渝伸手去捡掉在地毯上的杯子,想要出去再倒杯水喝,无奈手上没劲儿,杯子又啪嗒一下掉在地毯上。
    地毯下面是地板,声音再轻也难免会发出咚地一声,顺着话筒传到了关珩那边。
    连拿个杯子的力气都没了,还说你没事,关珩那边传来衣料摩擦声,似乎是从床上或沙发上坐了起来,快让我看看你的状态。
    这么半天,宫渝一直将摄像头朝上,给关珩满屏的天花板,听到少年又有些不悦的声音,宫渝也不忍让关心他的人心寒,便调正了摄像头的方向,对着自己的脸。
    你的脸都是红的,家关珩心疼地皱紧眉头,他想问问宫渝的家人为什么没在照顾他,又担心宫渝会因为自己问他的隐私而感到生气,迅速转了话头,家里还有热水吗?多喝点热水,然后吃点药,你现在都是什么症状,跟我简单描述一下,我在病了么上面买点药,让跑腿儿小哥给你送去。
    不用,不用,我有药,宫渝披着被子坐起身来,适应了一会儿新姿势后,才伸出裹着棉袜的脚踩到地毯上,弯腰捡起杯子,慢慢朝门口挪去,其实相比昨天已经好了不少了,你真不用担心。
    关珩眼中的担忧并未因宫渝的开解而减少半分,反而越发焦灼。
    慢点走,慢点,倒水的时候别被烫到。
    宫渝哑声笑着答应,知道,知道。
    关珩那头突然传来老人家的声音,珩珩,快过来,外婆她
    哥哥,等我一下!
    通话瞬间被挂断,宫渝看着闪烁了几下又变黑的屏幕,心头涌上一股失落。
    关珩挂电话的时候,他听到有一道女声在很焦急地喊他和外婆,不禁担心起来。
    忙压制着微微发颤的手指打字问关珩:
    【城北徐公:小关,发生什么事了?需不需要用钱?】
    宫渝问完,用手肘撑在沙发椅背上一会儿,却没有等到关珩的回复。
    看了眼下午排练的时间,宫渝只能给关珩转了笔账,然后便匆匆地吃了药,开车赶往春晚的排练现场。
    他们已经排练了有一段日子,每次来需要走一遍台上的位置,便会回到后台练歌,站在舞台上更多的是拿着鲜花和小灯跳舞的小朋友们。
    宫渝脑子昏沉,跟副导演请了个短暂的假,在台下的观众席上倚着睡了一会儿,却被源源不断的干冰侵袭得发冷,咳嗽着醒了过来。
    他的鼻子痒得不得了,忙起身走到朝向墙角的方向打了个喷嚏,本以为只是一个,没想到却接二连三地打个不停。
    他自己难受得厉害,可红着眼眶一直耸动肩膀的囧样儿,却逗得候场的小演员们忍不住直笑。
    宫渝伸手去摸口袋里准备好的纸,然而发现早已经被他用个精光,没有纸了。
    一个拿着向日葵道具的小男孩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儿纸,伸长了手臂要递给宫渝,哥哥,给你。
    谢谢小朋友。
    宫渝嗓子哑了起来,脑袋晕得厉害,抿着嘴努力去够他手中的纸。
    他和小演员们虽然看起来离得还算近,但是中间隔着一排铁栏杆,用它们当作隔开现场的工具,此时宫渝晕得说句话都有点困难,更别提走过去拿小男孩儿给他的纸。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