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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木扬: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前世结婚后这些玩乐场所他就去得少了,但这一世他在爸妈心中的既定印象还没太多转变,至少爱玩这一项标签一直持续到了婚前。
    木扬应了声:会少去的。
    姚鸢揉了下他的脑袋,迟疑了一秒还是问出了口:你老实跟妈说,你跟小解之间怎么样?
    木扬一怔:挺好的。
    说实话,妈妈以前不太看好你们俩,小解性格太冷了,我怕你在感情上吃亏姚鸢无奈一笑,不过这段时间看,人对你挺上心的,你也要对人家上心一点。
    木扬缓慢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两个月前他突然在自己房里宿醉醒来的那一幕。
    当时木南山只知道他在结婚第二天宿醉未归家,却不清楚这具壳子里的灵魂刚从五年后的死神手里爬出来。
    木南山当时对他说:你要在他那受了委屈,我做父亲的肯定替你讨回来,可人要是没欺负你,你也不能太过分,既然说喜欢人家,那就要有个喜欢的样子。
    如今姚鸢也说了类似的话:婚姻跟谈恋爱不一样,是要两个人相互扶持,你要是受委屈了也不用忍着,爸妈都在,但也别太闹。
    木扬低低嗯了声:知道了
    拆完石膏他已经能走路了,只是还不那么顺畅,解别汀半扶着他上了车,姚鸢和木南山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远去。
    木扬回头看了眼眼睛就酸得不行,他想起小时候,因为太调皮总被奇奇怪怪的亲戚含沙射影时,姚鸢从来不附和他们,总是维护说:我们家小孩用不着乖,活泼皮实点好,不用受欺负。
    手术将近,后天还要去做检查,说不定还得先做个穿刺,因为必须提取到病变组织,在病理上确诊为肺癌才能进行接下来的一切治疗,包括手术。
    病理诊断本来早就应该做了,当时CT做完,解别汀已经约了两天后的检查,没想到木扬人先跑了。
    低落的心情又在木扬心头卷土而来,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木扬头上。
    车行驶的越来越远,姚鸢和木南山的身影越来越小,模糊到看不清。
    木扬一下子就慌了。
    他突然就怕,怕这就是最后一面。
    如果他没能从手术台走下来,难道又要像上一世一样,让姚鸢和木南山白发送黑发人吗?甚至到死都没说过心里话。
    木扬冲动地掏出手机,可打开通讯录的那一刻,木扬又迟缓了动作。
    最后折腾了半天,也只是发出去一句妈,等我恢复好了想回家住几天。
    姚鸢那边自然秒回,甚至有些后悔刚刚吃完饭没把木扬留下来,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你们还没开出小区吧?要不这段时间先在家里住?你跟小解一块儿,衣服家里也有。
    木扬猝不及防,手忙脚乱地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过去,说解别汀过段时间就要工作了,这些天想再压榨压榨他。
    解别汀:
    姚鸢瞬间理解了,以为他俩想先过过二人世界,顿时哭笑不得:行,小解加上你们婚假已经快三四个月没露过面了,我昨天还看他上热搜粉丝说他失踪了呢,你也理解理解他。
    好
    木扬倒是很久没关注网上的事了,但也能想到这段时间这段时间网上谣言能发散成什么样子。
    等木扬挂了电话,解别汀微微抿唇:半年内我不会接工作。
    我知道,只是借口。木扬吸吸鼻子,我还没准备好跟他们说。
    解别汀顿了顿,握住木扬的手:别怕。
    木扬本以为自己不怕的,可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心里的惶恐也越来越盛。
    解别汀捏过木扬的下巴与自己对视着,语气认真:那你可以再想一段时间,但我们一定要在住院之前告诉爸妈,行吗?
    木扬讷讷地点头:我知道了
    这样的木扬又乖又脆弱,解别汀遵从本心地把人直接搂进怀里揉了揉:没事的,就是一个小手术。
    是不是小手术解别汀心知肚明,这两个月里他查过无数资料,看过无数案例,肺癌的手术风险真的不低,五年治愈率相对来说也不是太高。
    更何况手术不分大小,再小的手术都有下不来台的风险。
    这也是解别汀一定要约专家手术的原因,他赌不起,只能将一切风险最小化。
    而李冼傲上一世在这方面的成就可谓显著,本根本无法在短短三个月内排到他的档期但他与解之语是旧识。
    解之语生病没告诉他,最后死了他才知晓。那她的后辈生病,李冼傲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骗人是小猪
    木扬只能暂时地躲在解别汀怀里,忽略一片空白的未来。
    嗯,是小猪。解别汀附和。
    *
    木扬浑身是汗,虽然只是锻炼腿部,但还是觉得很累,大概是这两个月都没有真正运动过的缘故,做什么都是解别汀代劳。
    吃完晚饭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木扬执意要淋浴,这次他要好好地搓一搓自己,解别汀给他洗澡都太温和了,两个月下来他感觉自己哪哪都是臭的。
    当然这也只是错觉,木扬在淋浴头下搓了快一个小时,什么也没搓出来。
    解别汀一直等在旁侧,怕他摔倒,见他皮肤都搓红了轻叹道:石膏刚拆掉,不能这么一直淋热水。
    木扬只能就罢,虽然皮肤都搓到出红痧了,但是真的很爽,就像重新脱胎换骨了一样。
    回到床上,解别汀握住木扬的脚帮他活动脚踝,木扬一边吃着宵夜一边痒得直缩:脏死了,别碰
    解别汀瞥了眼木扬搓得白里透红的脚丫子:它现在应该比你的手干净一点。
    正在啃猪蹄的木扬面色一僵:
    他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自己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该把猪蹄扔掉。
    解别汀垂眸给他揉着小腿,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下。
    木扬又气又想看:笑个屁啊
    啪
    脚掌立刻挨了一巴掌。
    木扬也不气,他挪着屁股凑到解别汀面前:你再笑一下。
    解别汀抬眸看他,面色一如平常的冷清。
    木扬退而求其次,我不要你笑了,先履行承诺吧。
    什么?
    你之前说,等我身体好了,想干嘛都行木扬声音越来越小,耳根也红了,我现在想
    木扬说不出口了,他觉得同作为男人,解别汀应该懂。
    想什么?解别汀问。
    木扬憋了口气,他不信解别汀不知道他的意思,装什么装
    他别开脸,倔强地小声嘀咕:想干你。
    解别汀动作一顿,扭过木扬的脸:想干谁?
    木扬恼了,从猪蹄上撕下一块瘦肉塞进解别汀嘴里:想干猪蹄行不行!?
    解别汀的手贴上木扬的心肺部,轻叹着、语气又沉又缓:是等你身体好了但这里还没好。
    要快点好。
    作者有话要说:  扬扬:石锤了,他就是不行。
    第58章 检查
    木扬表示非常不高兴,猪蹄也不想吃了。
    解别汀没依着他,秉持着君子之道,一点越矩的行为都没有。
    木扬撇了下嘴:吃不到肉,汤也不给喝
    解别汀把他故意蹭开的纽扣再一颗颗扣上:明天去医院做检查,留印子会被看到。
    木扬没想到这一茬,那你别留印子不就
    在解别汀淡淡的视线里,木扬识趣闭嘴。
    解别汀又不是圣人,至少从这些天饮鸩止渴的行为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有着正常欲望的男人,做那档子事又不许留印子,不就是纯伺候木扬吗?
    解别汀揽着人揉了揉,有些不太熟练地吻在他的发侧、耳际:你乖一点等手术完,上天入地都随你。
    什么上天入地
    木扬耳根红了,不知道是被亲得还是被话臊得:看不出来你玩得这么花啊
    解别汀:
    他眼里闪过一丝疑问。
    解别汀说上天入地只是想表达木扬做什么都行,无论是想要更进一步还是要离开,他都尊重。
    但落进满脑子废料的木扬耳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上天入地那得是什么姿势
    木扬挣开他的怀抱,踉跄着爬下床摸到书桌边找出一张纸笔,在上面写了三个字保证书。
    解别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木扬继续写:
    等木扬身体好
    木扬写了一半又划掉,重新写到:
    待我先生木扬做完手术,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绝不拒绝,否则
    木扬思虑两秒,接着写:否则离婚。
    木扬大方地把保证书递给解别汀:签字吧。
    解别汀看着这行字顿了良久,笔尖微动的第一想法是把离婚两个字划掉。
    可没什么意义。
    木扬想要什么,他本身就不会拒绝,若他想要离婚
    解别汀眼里划过一丝晦暗,但残留更多的是清明。
    只要木扬活着笑着就好,其它一切都可以放掉。
    在木扬眼里,这不过一封笑闹的保证书,写也就是写得玩玩,他真正想写在上面的是手术后解别汀必须履行夫夫之间应尽的床上义务。
    可纠结了下,觉得好像有点太欲求不满了。
    但落在解别汀心里却井不是玩笑,木扬说的每一句话,他自己做出的每一件承诺,解别汀都记得分明,都会慎重对待。
    于是连签名落下的力道也是那么的沉缓、肃重,一字一画写了两分钟才好。
    他的字沉稳有力、雅致清晰,与木扬上面那排鸡飞凤舞形成了鲜明对比。
    解别汀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下,他将签好字的保证书折了折,放到木扬手里:你先自己玩会儿,我去洗个澡,嗯?
    噢
    木扬望着解别汀走进浴室,舒缓的水声慢慢响起,浴室是被隔开的一个单间,加上洗漱台约莫有十来个平方,门一关木扬什么都看不见。
    他翻个身,趴在床上交叉着腿,打开了游览器。
    能自由活动的感觉真的不错,想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不用像之前一样僵硬的平躺着,也不用像个废物一样只能麻烦别人。
    虽然被解别汀照顾的感觉很好,但心里总会掩埋着惶恐不安,总怕哪天他不想照顾了就会丢下自己。
    #身患肺癌能为爱鼓掌吗#
    木扬心虚地打下这几个字,还回头瞟了眼,浴室的水声还在继续。
    结果游览器给出的答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早起肺癌患者同房没有问题,但晚期不建议。
    井且很多人不愿与患病伴侣同房的原因竟然是怕传染,这点木扬是真的没想到。
    在很多人的认知里,肺部疾病容易传染,但井非所有肺部疾病都会传染。
    他有些茫然地回头,看着浴室的方向,虽然知道解别汀不太可能是这个原因,但心里还是划过了几分不安。
    木扬按捺住心中不断发散的思维,退出游览器的时候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其它的肺癌相关搜索栏。
    医生给出的治愈率还算可观,一期手术治愈率百分之九十甚至百分百,二期百分之七十左右。
    可最令人不安的是五年生存率,很多人可能出现复发或转移现象,或是有严重后遗症。
    于是解别汀洗完澡,穿好睡衣走出浴室时,就看到木扬可怜兮兮地蹲在门口,仰着脑袋看他。
    怎么了?
    解别汀顺手把人抱了起来,木扬的腿还没消肿,长时间蹲着不利于恢复。
    木扬认真说:肺癌不会传染。
    任解别汀再聪明也想不到木扬把传染跟做爱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
    他只嗯了声:能传染的话,我应该要和你一起手术了。
    木扬还没转过弯,愣了几秒才拍了下脑袋,肺病疾病肯定是通过呼吸道传染啊,跟鼓掌有什么关系?
    他有些懊恼地抱着解别汀不说话,果然生个病,把他聪明的脑子都搞退化了。
    解别汀要是忌讳传染这事,怎么可能天天亲他?
    木扬闷得不行,一面觉得自己总是这么患得患失的胡思乱想对解别汀来说太不公平,一面又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
    一定要手术吗?
    嗯。
    木扬没再说话,经过这么多天石膏的束缚,他终于能如愿以偿地滚进解别汀怀里,抱着人睡觉了。
    之前迫于腿要抬高还不能乱动,睡觉也只能平躺着,至多跟解别汀牵个手。
    解别汀伸手按下开关,只留下一小盏暗黄色的小灯。
    他揽着怀里温热的身体,落下一吻:晚安。
    木扬往他脖颈处拱了拱:晚安
    *
    第二天,解别汀没给木扬准备早餐,因为有做穿刺的可能,需要禁食六小时。
    换好衣服他们就前往了医院,这次是谭珏开车,江诞坐在副驾驶上。
    谭珏有些忧心:你们进医院得做好防护,别让人拍到,咱不能以这种形式公开,光解别汀进医院这一条就不知道能造出多少谣言了。
    木扬点点头,他脸上的口罩和帽子都戴得严严实实,解别汀也是,今天特意换了一件白色衬衫,是与往常全然不同的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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