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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可最后的最后,但迷雾褪去,汤爵真实的样子暴露在眼前,解之语有一段时间几乎不敢相信,甚至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哪里做的不够好。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木扬不傻,从解别汀的话中已经听出了他的意思。
    他坐在轮椅上费力地弯腰,把那束白玫瑰捡了起来,然后操控着轮椅朝不远处的垃圾桶去,毫不客气地把玫瑰扔了进去。
    扔完木扬就折了回来,有些生气:他出狱几年了?
    五六年了。解别汀伸手摘掉木扬头上的碎叶。
    他会不会争对你啊
    木扬有些担心,解别汀是个公众人物,如果汤爵搞点事情摸黑他
    解别汀握住他的手:别怕,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两人在墓前陪了会儿,直到乌云渐渐散去,太阳上了正当空,他们才回到车上。
    解别汀眸色冰凉,但对上木扬忧心的眼眸时又瞬间散去冷意:我出去一趟,你
    木扬瞬间抓住了他的手:我跟你一起。
    解别汀本也是想问木扬要不要一起,如果不愿意出去,那就让江诞先送他回家。
    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解别汀只是想去看看,他那位关在精神病院的父亲,是怎么跑来墓园,还给解之语送了束玫瑰的。
    说来好笑,他毁了解之语半辈子,即便进了牢狱里也一直折磨着解之语的精神
    可解之语死后,他却住进了解之语资助的精神病院,下半生都别想出去了。
    第56章 兄弟
    解别汀没让木扬下来,而是让他坐在车里等。
    木扬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想跟他一起去,解别汀回头,给他理了下头发:没事,我很快回来。
    木扬不安地等待着,因为知道那个绑架他的刀疤男可能和汤爵有关系,木扬对解别汀这个所谓的父亲已是极度反感,总害怕他会伤害解别汀。
    再加上那个车祸的梦里,肇事司机的面容也是刀疤男的样子
    木扬怔怔地望着车窗外,明媚的阳光早已驱散了乌云,而那也不是他第一次梦到解别汀被一场大火焚烧。
    约莫一个月前,他还在那座小城里时,也梦到了类似的画面,解别汀浑身都在燃烧,面色清冷地望着他说:你等一等我。
    但那次的梦较为虚幻,当时虽然心悸,却没多纠结。
    可这次给木扬的感觉太真实了梦里解别汀的每一个神色,每一个动作,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就像真实发生过,或即将发生的预言一般。
    *
    解别汀走在冰冷苍白的长廊上,两侧的病房就像一个个囚牢,禁锢着一个个灵魂破碎的人。
    汤爵自出狱便被带入这里治疗,要说背后没有解之语的推波助澜估摸着也没人信。
    或许是解之语害怕这个男人再次掌控自己的生活,所以要先一步掌控他。又或许自己已经毁在了他手里,解之语怕他会毁掉儿子的人生。
    又或许没有那么复杂,汤爵是真的脑子有病。
    事情背后是怎样已经不得而知了,这五六年里,解别汀也不过是在汤爵刚进入医院发疯的那会儿来过一次。
    这间医院不比常规医院人声嘈杂,反而寂静得有些怪异。
    比起医院,它更偏向疗养院的形式,环境是好的,绿化看着也赏心悦目,就是一点人气都没有。
    病人除了发病期间都会和医生护士一样,安安静静,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解别汀的脚步在长廊上显得有些突兀,护士为他打开了病房门:病人刚吃过中饭。
    解别汀微微点头:谢谢。
    他侧过身,看向昏暗的房间里,靠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的汤爵。
    怎么出去的?解别汀没有嘘寒问暖的意思,直奔主题。
    医院方面已经在给他查各个出入口的有关汤爵的出入记录了,不过大概率查不出结果,病人出入医院需要亲属陪同并签字,汤爵大概率不是从正规渠道出去的。
    儿子来看我了。
    汤爵的瞳孔浑浊,已是大半身入土的年纪,说起话来也没有丝毫波动,浑身透着腐朽的气息。
    解别汀走到窗边,直接将窗帘扯开,面色冷漠:看来这几年你受的罪还不够多。
    刺眼的阳光终于让汤爵皱了下眉,不过很快他便放松下来,甚至还笑出了声:受罪?
    这可是我太太亲手为我打造的牢笼,怎么会是受罪?
    你太太?解别汀走到床侧,面色淡漠地俯视着自己所谓的父亲,不是去过墓前了吗?看到上面刻的字了吗?张晚山之妻,你叫什么?
    你叫汤爵。
    汤爵猛得抬眸,看解别汀的眼神像是看一个令他憎恨的陌生人。
    解别汀眸色微动:原来你没去过墓园。
    那倒是简单了,无非就是汤爵蛊惑了这里的工作人员,可能是护士或扫地阿姨,也可能是保安大叔,帮他代为祭拜并送了花。
    张晚山是谁?
    汤爵语气很冷,眼神像是恨不得撕碎解别汀口中的那个男人。
    母亲走之前,跟这个男人结了婚。
    他们搬进了新家,家里有个很大的花园,张晚山会种各色花草哄她开心,她也会心甘情愿地为张晚山跳舞。
    解别汀平波无澜的语气和汤爵剧烈起伏的胸口形成了鲜明对比,汤爵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骗我。
    信不信由你。解别汀自然不会在意他是否生气,玫瑰已经扔了,以后不用再白费力气。
    解别汀的话半真半假,解之语死之前确实跟这个张晚山扯了证,但他们不过是普通病友的关系。
    他之前并不能理解解之语的所作所为,现在却有些明白,解之语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看汤爵知道真相后无能狂怒的样子。
    啪嗒一声,床头柜上的花瓶被汤爵恶狠狠地砸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花瓣也破碎地落在湿漉的地砖上。
    外面的护士立刻推门而入,汤爵歇斯底里地吼道:滚!
    解别汀依旧从容淡然,他跟护士挥了挥手,示意没事。
    他望着抓狂的汤爵,心里毫无波澜。
    精神病院能不能治好精神病不清楚,但却绝对能把一个正常人变成精神病。
    整整一个多个日夜,穿着条格的衣服,吃着各类控制病情的药物,住在巴掌大的病房里,食堂的菜色日复一日毫无创新,与外界的灯红酒绿彻底割离
    就像是坐牢一样。
    何况汤爵本身就病得不轻,精神失常是病,病态的掌控欲与控制欲也是病。
    将近二十分钟汤爵才彻底安静下来:我要出去。
    可以做做梦。
    解别汀说完自己顿了一下,他大概是被木扬传染了,学会了这么刺着说话。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解别汀心里全是木扬忧心的样子,不想再跟汤爵耗,说出了来这里的真实目的
    你儿子果然跟你一样,都是从同一条缝里爬出来的臭虫。
    不愧是我儿子,狠起来自己都骂
    汤爵还没笑完,倏地反应过来,眉头紧皱,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他来找你了?
    汤爵的态度已是明了,他确实还有一个儿子。
    解别汀不欲多留,转头就走,知道他还有个儿子就好,剩下的交给警察。
    汤爵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骂我儿子是臭虫,那你呢?
    解别汀脚步微顿。
    你别忘了,你身上也流着老子的血!汤爵像是疯了一样地笑起来,我是有病,那你呢?
    开门的护士叮嘱身边的人去叫医生,解别汀神色未动,站在原地听汤爵说完。
    你未来也会遇到一朵玫瑰,不顾一切地想要把它摘回家,偷也好、抢也好,都绝不允许别的垃圾染指
    汤爵似癫似笑地望着解别汀的背影:你也会跟老子一样,想把它捧在心里,藏进金屋!最后毁在手里你又会比老子好到哪里去?
    解别汀回首瞥了他一眼:我姓解,不姓汤。
    他的玫瑰永远自由。
    解别汀迈开腿,转身朝长廊走去,不再理会病房里癫狂的男人。
    他好像病得更严重了。
    主治医生保证道: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治好他。
    解别汀朝外走去:谢谢。
    医生笑道:应该的。
    *
    快一个小时了,解别汀还没出来,木扬想要下车去找解别汀,却发现门打不开。
    江诞有些为难地说:解老师说我们等他回来就好。
    当然,原话不是这样,原话是让江诞看好木扬,别让他下车。
    主要是不想让汤爵知道木扬的存在,更不想再让游轮事件背后那个人有机可趁。
    于是等到解别汀上车,就看到炸毛似的木扬瞪着他,也不说话。
    他问:怎么了?
    木扬控诉:你关着我。
    明明是不许他下车,转头就变成了关着他,也就木扬能扯这么远。
    解别汀示意江诞开车,然后心平气和地对木扬说:等抓到那个人就不用顾忌了。
    木扬还是不太高兴,他缓缓竖起一根手指头,想了想觉得不够,又竖起一根。
    解别汀看了眼驾驶座上的江诞,等回家。
    木扬得寸进尺:回家翻倍。
    解别汀说好。
    江诞一头雾水,从后视镜里看看在家老板和他先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而他们刚刚停车的路边,有个花坛后走出一个遮得严实的男人,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眼神和汤爵如出一辙的疯狂。
    回到家里,木扬靠在二楼露台的藤椅上,见解别汀挂完电话后问:他真的还有个儿子所以这狗男人是婚内出轨?
    解别汀:应该是婚前。
    汤爵和解之语结婚第三年就进了牢里,前三年一直痴迷地折磨解之语,怕是没有出轨的机会。
    不论真相怎样,已知信息都已经告知了警察,总会查清楚的。
    在抓到他之前你都要乖。解别汀语气认真,这段时间别离开我。
    木扬抬头,总觉得解别汀这话还有别的意思。
    但问是问不出来了,木扬抿起唇开翻旧账,他依次竖起四根手指:不许耍赖,说好的翻倍。
    解别汀弯下腰,在木扬唇上蜻蜓点水般地碰了几下。
    木扬急忙推开解别汀,捂住他的嘴不可思议地问:就这?
    这亲得也太敷衍了!
    木扬气上头了:你不行就让我来。
    解别汀:
    第57章 拆石膏
    大抵是再迟钝的男人对你不行这三个字都是敏感的,解别汀一把握住木扬四根坚强竖起的手指,倾身吻了上去。
    新换的藤椅质量果然不错,承载着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也依旧云淡风轻不动如山。
    解别汀单膝跪在藤椅上,贴着木扬腿侧防止他乱动,同时一边压着人亲,一边用手托住后颈防止木扬难受。
    嗯
    虽然接吻前已经给过自己心理暗示,要记得用鼻子呼吸,可真等被解别汀的气息笼罩后,木扬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只知道攥着解别汀衣服予取予求。
    为了呼吸一点新鲜空气,木扬下意识地推了推解别汀,可等到人真准备往后撤了又紧紧攥住衣服往回拉不给走。
    是真难伺候。
    木扬无意识地砸吧了下嘴:还差三个。
    解别汀:
    *
    令人愉悦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尽管心里仍旧带着众多隐忧,这一天还是到了。
    腿上石膏被一点一点的锯开,木扬呆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解别汀想叫他别看。
    但因为姚鸢和木南山也在这里,他只能生生憋住。
    这也太丑了吧
    部分皮肤发红不说,整个小腿乃至脚踝下部都有些肿胀,跟之前白皙匀称的样子简直是两个极端。
    解别汀见他看自己,似是欲言又止,眉头微蹙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
    木扬把话咽了回去,默默低着脑袋听医生说注意事项。
    总结来说,就是要多活动关节。
    医生前面已经说了很多:包括脚趾脚踝和膝盖的活动,一开始自己不适应可以让家里人帮忙,注意一开始不要过急过猛。
    木扬安静地点头:好的。
    姚鸢问:那饮食方面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医生摇头:可以多吃点高钙类的食物,少抽烟喝酒。
    好,谢谢医生。
    从医院出来,木扬无声地舒了口气,可一想到后天又要进来,他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姚鸢叫他们回去吃中饭,现在最怕的是他们会叫他在家住几天,这么一来癌症的事恐怕瞒不住。
    但还好,走之前姚鸢只是心疼地抱了他一会儿,叮嘱了他好多话:锻炼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冒进
    木扬点点头:知道了妈。
    姚鸢回头看了眼正在和木南山说话的解别汀,压低声音说:这段时间还是别去那些地方玩了,什么酒吧骑马打球都少去,等腿养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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