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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张制甚至夸张地在警局喊叫:不是吧叔叔,乱扔垃圾也犯法啊?
    又问到他当晚为什么一直跟在木扬的车后,有交通监控录像作证,他都矢口否认,说并没监视解别汀和木扬,当晚也只是碰巧顺路。
    无论怎么审,张制都这说辞,显然有人教过。
    你父亲汤爵那边我们也有人看守,这些天并没有人去看望他,或许
    解别汀眸色微动:您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安南人。
    安南是一个小市,地方偏僻,经济落后,距离京城有近千公里。
    警局那边传来敲键盘的声音,似乎有了新的发现:他是安南人,你父亲汤爵原籍也是安南人?
    汤爵发家后便迁了户口,如今身份证上的地址所处京城。
    是,安南巷口镇。
    巧了,张制老家也在巷口镇。
    解别汀和谭珏对视一眼,看来他们之前查的方向没错,如果这个张制是受汤爵另一个儿子指使,那么他那个孩子应该就是与解之语婚前在老家和人留下的。
    还没对人家负责。
    有了确切方向便好查多了,至少证明了之前那个刀疤男临死前说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原本一个毒瘾犯了的人说的话并不可信,但正是因为刀疤男吸了毒,这事便必须彻查到底,背后供毒的交易链必须揪出来,否则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受害。
    解别汀道:辛苦。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
    这个张制谭珏皱眉:如果他真的一直死不承认,估计很快会被放出来。
    毕竟他对木扬没有产生任何伤害,也没吸毒和违法行为,最多拘留一段时间。
    等他出来我去找他聊聊。
    谭珏喝了口水,她不信这个人能和汤爵那儿子有多深的交情,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木扬欲阻止:别去,太危险了
    谭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别担心,我肯定不会一个人去找他。
    木扬快手术了,谭珏不想让他有太多压力,很快扯开了这个话题,张罗着江诞出去买点水果,顺便去附近酒店开两个房间。
    毕竟病房里就一张陪护床,老四都准备睡门口公椅。
    他们一走,房间顿时安静下来,老四也识趣起身:我去门口转转。
    木扬听着老四的关门声响起,才慢腾腾地蹭到解别汀身边:能不能
    真的不能。解别汀微叹,如果你说不出口,那我来说。
    木扬抿了下嘴,我是说,我能不能吃份章鱼小丸子,后天晚上就不能吃了。
    手术要提前十二小时禁食。
    这些天木扬吃得都比较营养,像这些小吃和零食解别汀几乎没太给他碰。
    解别汀起身:我去买。
    木扬立刻攥住他的衣服:那不吃了。
    让江诞带上来?
    木扬点点头,低嗯了声:我自己跟他们说。
    休息的这几天木扬也曾无数次望着通讯录里木南山和姚鸢的号码发呆,他们几乎每天都会打视频来,可木扬次次都是无功而返,开不了口。
    之前乔媛的事未了,木扬不敢说也是怕爸妈心里的天秤会因为生病倾向自己这边,他不想利用生病这种不耻的手段去留下什么,也更怕他们伤心难过。
    他盯着手机的通话界面半晌,才指尖微颤地点了拨通。
    那边嘟嘟两声,几乎秒接:喂,扬扬?
    木扬僵硬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平静:妈,我生病了
    姚鸢那边安静得过分,但仔细听就会发现,她在木扬说出肺癌这两个字的时候呼吸都停了。
    早期,过几天手术。
    木扬揪着床单,求助的眼神还没与解别汀对上,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木南山的怒吼:木扬你胆子是大了!我看你是真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么大的事你都敢瞒着!?你给老子等着!
    姚鸢的颤音随后传来:你骂什么啊,赶紧去医院!
    木南山是真气着了,手都在抖,挂完电话就去开车,一边倒车一边骂:等他身体好了我看不打一顿不行
    姚鸢坐在副驾驶上,魂不守舍:肺癌啊老木比之语的胃癌还难治
    木南山安静下来,过了会儿才低声说:小混蛋不是说早期吗?没事的,别吓自己。
    说是这么说,木南山手臂上的青筋还是微不可见的抖了几下。
    挂掉电话,木扬完全没法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浑身绷紧着,脑子里一团糟。
    他一边后悔不该说的,等手术完没事再说不就好了,还省得这三天的担惊受怕。
    一面又在想万一真的在手术台上凉凉拉,他们该多难过
    解别汀坐到他身边,把人拥进怀里轻拍着背:别怕,爸妈不会怪你。
    第63章 术前
    木南山和姚鸢到得比木扬的章鱼小丸子还要快,一进门就看到木扬跟没骨头似的扒在解别汀身上,嘴巴还瘪着:要一个亲
    亲什么?
    木扬闻声一抖,唰得一下坐直了身体,朝着风尘仆仆的两人唤道:爸妈。
    姚鸢快步上前,一巴掌就呼到了木扬脑袋上。
    木扬下意识地在姚鸢扬起手时闭上眼,却没有躲闪。
    你怎么回事啊你?姚鸢抱着木扬声音都哽咽了,长大了就不把我们当回事了是吧?都要手术了才跟我们讲,你想干什么啊你?
    木扬有些僵硬地靠在姚鸢肩膀上,声音很小:妈对不起啊。
    来的路上就扬言说要把儿子打一顿的木南山看他们母子的样子噤了声,眼眶微红,朝解别汀招了招手。
    解别汀拍拍被木扬一直抓着的衣角:我去跟爸说点事儿。
    姚鸢又气又心疼,舍不得打别处就用力地拍了下木扬的手:抓着人小解干什么?我能吃了你啊?
    木扬:
    木南山的脸色很差,他是怕木南山会对解别汀发火,毕竟解别汀也一直在帮他瞒着生病的事。
    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哪怕近期性格有变,姚鸢也能看出他什么意思,心里酸涩得紧。
    你爸也吃不了小解,就是问问情况。
    木南山其实是想发火的,他往口袋里掏了半天,又想起这是医院只能把烟塞回去。
    他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解别汀如实告知:婚礼后两天。
    木南山算了算时间,就是木扬跑到那座小城里之前。
    他心里有气,但也知道这不能怪解别汀,他了解自己儿子,也清楚解别汀的为人,十有八九就是木扬自己执意瞒下。
    可一想到都三个多月了,作为父母的他们才知道儿子生病的事,还是这么大的病,他就是一阵后怕。
    在病魔面前,所有人都是普通人,癌症对于普通人来说那都是天大的事。
    木南山沉默了会儿:那医生怎么说?
    解别汀顿了顿:中央型肺癌,比较麻烦,手术效果可能不会太好。
    这些话都是他和李冼傲私下里聊的,从来没在木扬面前提起过。
    木南山还是下意识地拿了支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手剧烈得抖了几下:什么叫手术效果可能不会太好?
    解别汀轻碾了下指尖,面上看起来依旧平静:容易复发,手术效果也未必能完全治愈,术后可能看情况需要再考虑综合治疗。
    木南山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大步跨起,想出去打电话:我们找专家看看。
    找过了,主刀医生是李冼傲。
    木南山脚步一顿,他回过头:搞细胞癌的那个李冼傲?
    他们自己的生意也有跟医疗机械这方面沾边的,对医学界的厉害人物多少有点耳闻。
    解别汀微微点头,上述的只是较差结果,先说出来给木南山打个预防针。
    李医生说,木扬的病理检查结果并不是中央型肺癌中最麻烦的,所以还是以手术为佳,因为是一期,没有任何转移情况,治愈几率相对来说很大。
    有护士路过,木南山又将口中的烟拿了下来:那就是大后天手术?
    解别汀点头:上午八点半。
    木南山背过身去,微仰着头轻吐一口气。
    太突然了,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要面临儿子即将踏入生死关的事实。
    哪怕知道对方是专家,知道是早期癌症,木南山脑子里还是混乱得一团糟。
    他一面想着,等术后非把木扬抽一顿不可,一面又想着只要儿子能好好的,要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他。
    江诞回来的很不是时候,大家气氛都很沉凝,好在谭珏很会活跃气氛,跟姚鸢聊了会儿,也算是让她放松了些。
    这种时候木扬肯定没心思自己吃东西了,解别汀便端着章鱼小丸子,坐在床边喂到木扬嘴边。
    吹吹,烫。
    解别汀的身体将木扬和其他人的视线隔绝开来,给了木扬很大安全感。
    他小口地咬了一点,心里紧绷绷的:你吃吧
    解别汀将木扬吃剩下的那半颗自然地放到口中,剩余的盖好盒子:那先放着,等想吃的时候再吃。
    姚鸢看着两人相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一边痛恨自己之前关注乔媛的时候怎么就忽视了木扬的身体健康,一边又庆幸解别汀不是真的冷情冷心,至少在最难过的时候,木扬还有人陪着说说话。
    是她这个妈妈太不称职了。
    姚鸢仰了下头,眼眶里的热意几乎忍不住了,她起身往外走去,声音低哑:我去透透气。
    木南山随后跟上,他们也没走多远,就在走廊上,木南山拥着姚鸢跟她说了一下解别汀说的大致情况:李冼傲主刀,别担心,不会有事。
    姚鸢声音微颤:昨晚跟爸妈打电话,他们还说想扬扬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
    木南山父母去世得早,他们上面就剩下两个老人,对木扬都溺爱得紧。
    要不先别说了?木南山皱眉,妈最近身体也不大好,说了她肯定要往这边跑,这两三天少不了担惊受怕的
    我是觉得,多点人陪着,扬扬会不会好受点
    木南山苦笑了声:就怕人一多,这小混蛋心理压力更大了,让他这几天轻松点吧,不是说生病了心态最重要吗?
    *
    等待手术的过程中无疑是煎熬的,所有人心里都没底,但偏偏不敢在木扬面前表现出来。
    为了不让木扬害怕,木南山和姚鸢都强打着笑陪他,晚上就在医院附近的酒店睡,醒了就往医院赶,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许多。
    解别汀看着最正常,没有表现出多少难过,也没强颜欢笑,他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眼下却多了些许青。
    这两天解别汀半夜总会惊醒,怕木扬想不开在手术前溜了
    梦里也总是看到一些令人不适的画面,解别汀只有睁开眼看看木扬,覆着他温热的体温,心里才能平静些。
    陪护床他让给了老四,单人病房的病床很大,容纳他和木扬两个人问题不大。
    主要是木扬已经习惯了跟解别汀一起睡,抱着他心里能踏实一点。
    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吃东西了,然后你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开始排大便。
    木扬呆滞了一秒,问了个很蠢的问题:怎么排?
    护士:灌肠。
    木扬虚虚地问:谁来灌?
    护士耐心解答:我。
    木扬有些窒息,他求助地看向解别汀,偏偏后者还在门口跟谭珏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谭珏瞄了床上的木扬一眼,压低声音:张制昨天出来的,跑了一晚上,今天还是被我们找到了汤爵在你妈妈之前确实还有一任,老家从小订下的娃娃亲,那女人死了十几年了。
    不用多说,自然又是一个听了人人喊打的恶心故事。
    更遑论这不是故事,是别人真真实实经历过的人生事故。
    她死的那年才二十五岁,正是解别汀出生那年。
    而她为汤爵生下的那个孩子才堪堪七岁。
    不过女人也傻得可怜,被汤爵欺瞒着玩弄了,又未婚先孕生下一个孩子,不仅受尽亲朋好友的议论,还独自等待着汤爵回来,听信了汤爵一己之言以为这个男人真的会负责任。
    儿子七岁、解别汀出生那年,她跳进老家的大水瀑里自杀了。
    汤爵和她的儿子名为汤南升,年仅七岁,失去了母亲,父亲不管,家里亲戚都看不上他,小镇就那么大,因母亲留下的风言风语足以毁掉一个孩子的童年。
    张制是他初中同学,说汤南升上学的时候脑子特别灵光,就是性格不好。
    谭珏微叹:上高中亲戚家就不肯给钱了,没办法只能出去干活,前几年在工地干活出了意外断了一条腿,那以后整个人就变了。
    指望解别汀对此共情是不太可能,他只抓住了重点:前几年?
    谭珏点头:汤爵出狱那年,也是你拿影帝首奖那年。
    解别汀眸色微动:人在哪?
    谭珏皱着眉:还没找到,张制也不清楚,他们平时联系很少。
    主要靠钱维系,所以当谭珏给出了更多的钱后,张制毫不犹豫地就把人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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