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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后者抬眸望向他神色凝重点头应道:自当如实。
    窦元亮推开椅子起身朝着二人躬身行了大礼,下官再次替湘州百姓谢过二位大人了!
    窦刺史快请起,祁然虚抬了抬手,客气的说:这时候已过午,就劳烦窦刺史带路,咱们先去看看情况,合算好损失,朝中也才好派银子赈灾。
    甚好,甚好,窦元亮有些迟疑,可季大人
    若等季大人醒来也是几个时辰后了,那时候再去估摸着晚了些。
    这窦元亮左右想了想只好点头,祁大人说的是,马车已经备好了,这边请。
    临出门时,祁然侧头望了望窦府西面一眼,下一秒就收回视线弯腰进了马车。
    一直等到马车轱辘声渐渐驶远,端坐在房里的季思像是有感应一般,端茶的动作一顿,停了三秒手腕翻转,冒着热气的澄黄液体才倾注而下落在杯中。
    他将斟满茶的茶杯放在桌上,理了理衣袖掀起下摆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果不其然才刚走没几步,一个仆从冒了出来垂着脑袋恭恭敬敬询问:侍郎大人有什么需要吗?
    季思眯了眯眼睛大喊道:你们家大人呢!
    刺史大人带二位大人去河边了,西郊那边住的都是周遭村镇的百姓,大人心系百姓,日日都要去慰问关心,每日都得天黑了才回府,侍郎大人可是也要前去?
    不去了,季思摆了摆手,这吃力不讨好的活让他们去就行了,本官倒还乐的逍遥自在。
    一边说着一边绕过这下人往前头走去,只是刚走一步又被拦住了,季思有些动怒厉声而言:大胆!
    这仆从猛地一下跪在地上慌里慌张磕头,侍郎大人息怒,刺史大人事先吩咐过了,让奴才们好生伺候大人,湘州近日阴雨连绵河道洪水蔓延,不少民众都失足掉进咯河里,大人又是第一次来湘州,若是有些好歹,奴才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奴才只是担心大人安全,还望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季思火气未消,抬脚狠狠踹了人几下,待心中舒畅了些,才阴阳怪气的说:狗奴才,饶了你狗命,带路!
    谢过侍郎大人。窦府这下人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卑躬屈膝的跟在季思身后陪他把窦府逛了个遍。
    走到正门前时,外头激烈的争吵吸引了季思的注意力,他收回迈出去的右脚,冲外头扬了扬下巴询问着:去问问外头怎么回事,为何这般吵闹?
    是。
    仆从小跑而去和门口守门的护卫交谈了几句,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有些急促道:有个江湖郎中在刺史府门口闹事呢。
    江湖郎中?季思笑了笑,有点意思,走,瞧瞧去。
    说完迈开步子朝着大门走去,才刚走进些就听到一道年轻的男声响起,嗓门极大,满是火气,在下说的都是实话,再不想办法湘州就完了,大水之后必有大疫,大疫一来定死一片,疫病一旦有人染上,是会传染的!你才是骗子!我是个大夫,大夫懂吗!
    反之门口的护卫则是满满的不耐烦:你怎么又来了,昨日不是打了你一顿吗,去去去,一边去,这是刺史府邸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刺史大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识相点快些离去,若如不然定让你进牢中待上几日!
    快走,再胡言乱语我们可就动手了!
    窦府的护卫选的都是那种人高马大的汉子,腰挎弯刀,脚踏革靴,抬手一推就把外头这人推的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提在手上的竹篓掉落在地上,里面药锄滚落出来。
    这男子脾气还颇大,站稳身子后,弯腰把药锄塞进竹篓翻身背喊,再起身时横眉冷对怒火更旺,微言轻,力有致,肩荷责,无人听,正好,爱死不死,爷当不奉陪!
    娘的,叽叽歪歪说什么呢,滚滚滚,不想死就快点滚!
    季思到时只瞧清那人的身影,一旁的护卫见他过来,连忙弯腰行礼,见过大人。
    免了,季思正色道:那是何人在刺史府门口喧闹?
    回禀大人,不过是个江湖郎中,神神叨叨的非说要见刺史大人,说是城里有了疫病。
    疫病?
    那护卫有些怕他,闻言急忙改口,这一听就是骗人的话,摆明了是想来蹭吃蹭喝的,前几年发大水多的是这种半吊子的大夫招摇撞骗,被打了一顿也就不敢了,只是这人不怕死些,连着来了两日,不过大人放心,小的们已经把他赶走了,晾他也没这个胆再来一次。
    季思垂眸摆弄了一下手指,轻声笑了笑,干的不错。
    言毕抬眸再次望向那江湖郎中离开的方向,勾了勾唇角转身回了府里,也没了闲逛的心,安心待在屋里睡觉。
    这一觉醒来天色昏暗,屋里没点灯黑漆漆的一片,走廊上挂着的灯笼光线照进了屋里,揉了揉眼也算勉强瞧的清楚了些,他坐起身靠着床栏,正好房门咯吱一声打开,外头的明亮的烛光映照乱进来,照亮了屋中种种。
    来人是杜存孝,瞧见披头散发坐在床上的季思时,还愣了愣,随后示意身后丫鬟进屋点了灯,自己则跟在后面将托盘放在桌上,挥手让丫鬟带上门出去,才轻声道:季大人一日未进食,还是吃些的好。
    季思随手披了件衣服,趿拉着着走到桌旁,低头一看瞧见盘中放的不过是两碟素菜一碗米饭,本想大发雷霆,谁料肚子突然异常绞疼,只好冷哼一声拉开椅子开始进食,嘴上还不忘记宣泄自己不满,杜大人今个儿忙了一日,还能挂念着本官,让人好生惶恐。
    下官也不想来这趟,可职责所在,今日还未记录侍郎大人言行,才不得已来这么一趟。
    杜衡一边说一边在杯里倒了杯凉茶,沾湿了食指在桌面上写道:
    【祁大人让下官来的。】
    季思看了一眼桌面,又抬头看了一眼杜衡,暴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胆敢这么和本官说话!
    随即动作极快的在桌面上写:
    【什么意思?】
    他写完抬头盯着杜衡双眼,后者也是望着他,嘴上没有情绪的说着:这句话下官也会记录在册。
    而手上则是快速的写:
    【有耳。】
    季思眯了眯眼睛,朝着面前这人大吼着:你一个区区七品御史,莫不是真因为本官怕了你不成?
    一边说着话一边抹掉水痕继续写:
    【如何?】
    杜衡依旧油盐不进的说:这句话也记下了,待回京定会告诉下官御史台的众位同僚。
    【井然有序,有条不紊,刻意为之,全则必缺!】
    杜存孝!季思咬牙切齿,得罪了我,你在临安别想好过!
    【存孝怎么看?】
    【有异。】
    季思勾唇笑了笑,冲着杜衡怒吼,你个下贱玩意儿,滚!
    杜存孝淡然起身不紧不慢道:大人好生休息,下官先行告退。
    脚步声渐远,季思抬手将桌面上的水渍一点点抹掉,思绪却飞出极远。
    子时时分,夜凉如水,微风徐徐,烛光点点。
    骤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响彻云霄。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对外:
    季思:【冷笑】祁然算个什么东西,被本大人提鞋都不配!
    对内:
    季思:【狗腿脸】
    子珩的腿不是腿是护城河中的春水
    子珩的背不是背是绚烂绽放的玫瑰
    子珩的臀不是臀 是雨后初晴的白云
    子珩的眼不是眼 是深深沧海的潋滟
    子珩的一切都是世间美好的存在
    祁然:
    ps:表白爆爆燥燥的岑大夫!
    第38章 酒后乱来
    刺史府照明的灯笼亮了一宿,直到天明时分也未有人记得熄去,烛芯微爆,火光跳动,将屋里众人的身影拉长投射在墙面上,影子相叠,像极了一出精彩绝伦的皮影戏。
    屋外天气无晴无雨,本是个难得好天气,屋里确是一片愁云惨雾人心惶恐得局面。
    窦元亮背着手在厅里来回踱步,脸色异常凝重,反观之,一旁的祁然和杜衡则淡然许多,虽说同样散着发只着单衣,却未有一丝忧虑,捧着杯热茶小口小口啄着。
    此时,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里头众人纷纷抬头望去,见来人是王之贵,此时满头大汗,还未等窦元亮张口,便张嘴道:醒了醒了,侍郎大人醒了!
    他声音不小,祁然自然听的清楚,饮了口茶没出声,只是微微垂眸,耳边发丝也跟着垂落下来遮挡住他的面容。
    杜衡似有所感,将视线从门口的王之贵身上移开,看了一眼祁然,又匆匆收了回去。
    王之贵话音一落,窦元亮就大步流星冲了出去,再一眨眼人就没影了。
    望着紧跟着奔出去的王之贵,杜衡有些疑惑道:去?
    祁然没急着回答,只是将茶杯放在桌上,放松身子靠着椅背,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在扶手上上上下下敲点,墨发如瀑布倾注而下,哒哒哒的声音不急不慢在二人耳旁响起,片刻后才听到他说:不急。
    杜衡见状,也不再多言。
    等二人各自饮完杯中茶才姗姗来迟,踏进院中才发现原本不大的院子此时到处都是人,各种声音吵成一片,走到屋里还未瞧清楚屋里情况,祁然却突然止步,杜衡不解其意正欲询问,就感觉一股蛮力袭来,肩上一疼就被推到一旁。
    紧接着嘭的一声响起,二人刚刚站立的地方此时已经满是瓷碗碎片,里头褐色药汁散落出来流了一地,空气中满是黄连的苦味。
    床前站了不少人,把季思围了个严实,祁然左右瞧了瞧,绕过桌椅穿过人群,寻了个地儿站着,就听见季思暴怒的声音穿过人群传了过来,窦元亮,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纵容府中下人行凶,本官奉旨来湘,奉的是皇上懿旨,你可还将皇上放在眼中,本官视察湘州水患一事,你却预置本官于死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等行为,当诛!
    闻言,窦元亮脸色一变,猛地一下跪倒在地,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下来,大声哭喊着:侍郎大人明鉴啊!给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有二心啊,下官为的是湘州,为的是大晋,为的是黎明百姓,下官是治理不当,可若是说下官其心有异,那下官当真冤枉啊!
    侍郎大人,王之贵也在一旁哽咽着,为了湘州这事窦大人已经好几日没闭眼歇息了,大人这是听了那个背后嚼舌根的小人言,昨夜那事当真是个误会,侍郎大人息怒啊。
    误会?季思怒眉冷笑道:照你这般说,昨日揍本官的那俩护卫莫不是不是你们刺史府的人?
    这
    窦元亮这是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昨夜那是说起来倒真是有几分可笑,半夜时分守夜的丫鬟本就有了点睡意,靠着走廊柱子一副睡意袭来的模样,谁料一旁林中悉悉索索跳出来一个人,这丫鬟被吓的不轻,刚欲张口呼救,就被这人影捂住了嘴巴拖进树后,身上压过来一具男人的身体紧紧束缚住四肢,急急忙忙就开始单手解她衣服。
    这采花贼有些不得章法,手忙脚乱半天连个系带都没解开,丫鬟趁他走神空隙朝着他手掌用力一咬,采花贼受了下狠的下意识缩回身子,等再次伸手一抓,却扑了个空。
    骤然之间,呼救声将巡逻的护卫吸引了过来,瞧见暗处的人影,二话不说先是一脚,这人也是不经揍,一脚过去就晕了过去。
    再之后,就是这般。
    明眼人都知道是谁的问题,可这话让窦元亮怎么说。
    见众人没出声,季思火气未消厉声吩咐道:意图行凶的那几个奴才呢!把人带进来!
    他刚说完已经有人将那几人带到了他跟前,最前头的是那个丫鬟,此时被麻绳绑的严严实实,被身后的人按着跪下,嘴中塞着帕子,脸色惨白,发髻凌乱,泪涕横流,嘴角还有血迹,丝毫看不出原本姣好的容貌。
    季思望了她一眼,撑起身朝着人一巴掌扇了过去,贱人,谁给你的胆,敢行刺本官!
    丫鬟右脸有些红肿,嘴里塞着东西出不了声,连喊冤的声音也是呜呜呜不成一句话,眼中蓄满的泪水没一会儿又流了满面,虽无言却声声泣血。
    不过伺候人的玩意儿,真把自个儿当人看了?季思俯下身,身后的墨发顺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
    他容貌生的好,不同于祁然的清冷俊美,而是带着股邪气艳丽,眼尾上挑自带风情,自上往下瞧人更是魅惑,此时嘴角噙着冷笑,衬着一副好皮相,本是令人动容的景象,可嘴中说出的话却让人止不住的冷颤,本官怜惜美人儿,这二八少女的皮相极佳,白白杀了岂不浪费,不如扒了做面宫灯吧,用凿子在你头顶开个洞,沿着洞口灌入水银,然后嘶,从头顶慢慢扒开,动作得快力气得轻些,要不然破了皮就要不得了。
    每说一句这丫鬟双瞳瞪的更大,最后面已经是整个人抖如筛糠,喉腔中发出的呜咽声越发急促。
    其实不怪她如此害怕,季思描述的活灵活现,好似众人正在观摩一场活人扒皮,空气中窦飘散着一股血腥味,胆子小些的后背都出了层冷汗。
    一番话说完季思笑的尤其开心,这笑声在其他人听来像是地狱而来的魔音一般,带着煞气和诡异。
    来人,他直起身来,抬手冲门外吩咐道:把这几人拖出去,男的喂狗女的扒皮,拖远些,别让血腥味飘进来。
    等等。一直跪在一旁的窦元亮出声了。
    季思掀起眼帘望向他,冷哼道:刺史大人是何意思?
    窦元亮未起身,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此番治理不当,管理不严是下官过错,这群奴才怠慢大人,对大人大不敬也理应被罚,扒皮抽筋已是大人心胸大度,可下官斗胆,敢问侍郎大人,这抢占女子草菅人命以权谋私可是为官之道,可是为臣之责?
    窦,元,亮!季思勃然大怒,正欲问罪于他,就听祁然的声音传来,季大人,多行不义必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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