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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这话一出得到太子一派其他人的附和,纷纷出声:请陛下,严惩梁王。
    律法治国,依法办事,请陛下三思啊。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陛下。
    陛下......
    ......
    你一言我一语,朝堂上争吵不休,季思站的有些累了,趁着旁人不注意锤了锤肩膀,垂眸打了个哈欠,这才转悠着脑袋打量着周遭,太子的人被曹为远那老匹夫这么一带头,除了季思和晏家父子俩,各个都冒了头,漂亮话一句接着一句。
    季思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晏怀铮和李弘炀关系亲厚自然知晓这里头和宫里那位有关系,晏家父子最会审时度势,这个危急关头却没出声摆明了是李弘炀的意思。
    李弘炀的意思其实也不难猜,他今日借饼避开朝会,无非是不想牵扯过深,他从小就在乎皇后娘娘看法,所为所为都怕一个不注意惹的皇后不开心,季思以前还困惑过,皇后瞧起来温良贤淑德才兼备,李弘炀怎的这般怕她,现在想来她这性子许是比自己想的复杂许多。
    再说回曹为远,这厮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李弘炀没吱声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那今天的一番康概陈词说的大义凛然,要说没人指使到真的不大说得过去,指使这人不用多想便知道是谁。
    季思勾了勾唇,觉得这里头的事比他预想的精彩许多,他垂着眸思考,殿中声音未停,吵得人脑仁嗡嗡,承德帝被烦的不行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案桌,横眉冷对,厉声吼道:反了你们,曹为远你们是要殿前造反吗!
    这罪名安的大了点,曹为远脸色唰一下白的不见血色,双腿打颤险些跪地求饶,可又想到自家妹子说的,若是这次妥协了下一个出事的就是曹家。
    他这样想着,咬了咬牙咚一下跪倒在地上,高声而言:请陛下严惩梁王!
    是严惩梁王还是替你们主子排除异己,承德帝冷笑了一声,你们真以为朕不明白你们在想什么吗!说什么梁王狼子野心居心叵测,朕瞧着你们一个个的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主儿,朕如今还是大晋的天子,大晋还是朕说了算,咳咳咳
    承德帝突然咳嗽起来,脸色被涨的通红,额头青筋爆起,整个人仿佛喘不上气来难受的紧,底下一众人顿时慌的不行,孙海更是连忙迎了上去一边替人顺气一边担忧道:陛下,注意龙体啊。
    退下,承德帝气息微弱的摆了摆手,斜瞅着百官,梁王一事朕自有打算,休要再提,你们做好自己本分,别以为那些个心思朕不知晓,太子还真是好手段啊,退朝!
    曹为远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直到承德帝离开心思各异的众人才陆陆续续出了殿,季思揉了揉发酸的脖颈,落在了最末已经瞧不见几个人,刚出了殿身后传来呼声回头便瞧见晏怀铮跟了上来,狐狸眼笑眯眯的盯着季思,一副关系融洽的模样自顾自同季思并肩,季侍郎这是要回户部衙门吗?
    这不马上正旦节了吗,衙门一堆琐事离不了人,晏少卿可是有事寻我?季思笑呵呵同人寒暄。
    到无什么事,只是刚瞧见季侍郎朝会上一言不发若有所思,还以为是身体不适,同僚一场特来慰问一句,美人蹙眉实在惹人怜。晏怀铮脸上的笑意未减。
    竟被晏少卿看出来了,季思没把他这番话当回事,反而一脸为难,昨夜吃多了肚子不适想如厕,晏少卿要不一道儿?
    晏怀铮:
    正在晏怀铮思考怎么回他这句话时,孙海又恰到好处的冒了头,他冲两人点了点头,方才道:季侍郎,陛下唤你过去。
    季思冲晏怀铮眨了眨眼,一脸和善,不凑巧,咱们下次再约吧。
    说完屁颠屁颠跟着孙海走远。
    盯着人离开的背影,晏怀铮没好气的摇头笑了笑,回首时却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祁然,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圈,快步走了过去,祁少卿还未走啊,莫不是在等我?
    你觉得呢?
    被不冷不热的怼了句,晏怀铮也没生气只是又补充了句: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既不是等我,莫不是在等季侍郎?
    嗯。
    这下子轮到晏怀铮不知道回些什么了,他本意只是想揶揄祁然两句,谁知这人反其道而行之,到教他觉得有些震惊,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你等的户部的季思,季不言?
    祁然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晏怀铮回忆了一下这两人不对付的传闻,又想了想季思那谄媚的狗腿模样,只当祁然是来找季思麻烦的,自个儿便将自个儿说服,不再自讨没趣寻了个由头先告辞了。
    他人还未出了宫门季思先到了前坤元殿前,还瞧见了一个意外之人,梁王生母端妃,她面色不佳从殿中出来时眼中含着泪,虽上了年纪却依旧风韵犹存,这女人心思歹毒和她儿子一模一样,季思远远瞧见就迎了上去行礼,谁知端妃像似没瞧见他一般,急匆匆走远。
    季思也不以为然,起身整理好衣衫到了殿外,侍卫正巧拖着一个满脸血污的小太监从殿中出来,小太监的求饶声和哭喊声撕心裂肺响彻云霄,他不由得止步多看了两眼,直到人被拖远才在孙海的提醒中反应过来。
    陛下今个儿心情不佳,季侍郎待会说话要注意些,别惹他不悦。孙海平日里得了季思不少好处,所以也会提醒一句,今日说了这么多可见承德帝心情十分不佳。
    有劳孙公公提点了。季思客客气气的回。
    进到殿中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这味道有点像沉香混合槐花,吸入鼻腔后有种通体舒畅的惬意,季思是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和承德帝以往点的香不同,他进来时余光看到柜子上堆放的书落了一地,地上还有些血渍,宫女正在趴跪在地上清扫,殿中气氛有些压抑,季思行了礼安静站在一旁。
    小半晌后,承德帝才抬眸望向他,站过来些。
    他的语气比在朝会上听起来好了许多,但是也分不清是喜怒,季思心下一沉连忙凑近,恭恭敬敬道:陛下。
    此去喀什受苦了。 ,,,huyY.
    臣分内之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承德帝又掀起眼帘打量了季思一眼,语气平和的问:让你tx给 dg寻的东西寻到了吗?
    季思知道他单独召见自己为的便是这事,怀里那个盒子变得有些重,短短一瞬间他想了许多,这盒子递出去后会发生的种种可能性都是季思早就想过的,但这一刻却依旧有些犹豫。
    可能是季思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模样过于异常,承德帝出了声,嗯?
    听见动静,季思这才反应过来,眼神微动从怀里拿出盒子交给孙海。
    承德帝从孙海手里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盒子中放了一支底部有根须,顶端有花苞的白色药草,他沉声问:这就是九节雪芝吗?
    不是,季思道:只是一味普通药材,虽药效齐佳却无法药死人肉白骨。
    你是用一个假的来唬弄朕吗?承德帝面容凝重,话语间却听不出喜怒,季思,你胆子不小啊,不怕朕治你一个办事不利之罪吗?
    季思怕死可也不想欺瞒陛下,那九节雪芝不过是传闻而已,这无论是断崖峭壁还是深海之渊季思都能拼死去陛下寻来,可这传闻之物是在为难。
    那你为何不直说没寻到,反而唬弄朕?
    问我做甚,问你儿子去。
    季思在心中嘀咕道,面上却继续表衷心,臣句句属实,处处用心,不敢唬弄。
    承德帝咳嗽了两声,小太监急匆匆走了进步凑仔孙海耳旁说了几句,孙海眉头一皱挥手示意人退下,也凑过去传了话。
    两人说话声音小季思听不清切,只见承德帝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烦躁道:他要跪就由着他跪去,还能跪死了不成!
    季思侧了侧头大概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事,承德帝好像自打病后就有点喜怒无常,没说多久便让季思出去了,后者出了殿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平全直直跪在殿外,鬓角夹杂这几根白丝,他脸色凝重嘴唇紧抿,凉风一阵一阵的刮,扬起地上的枯叶晃晃悠悠落在他的身旁,像是一块不朽的石碑,就这么立在这儿任凭风吹雨打不动摇,听见声响才缓缓睁眼,视线和望着他的季思对上,不过须臾,又移开闭上眼睛。
    看着这人,季思有了过去,在离人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叹了口气,王大人,回去吧,这事本就与你无关。
    闻言,王平全再次睁开眼他看着站在眼前的季思,轻声道:季侍郎,你也觉得我是多此一举吗?
    季思没说话,他也没法去了解王平全这种人,说是一腔赤忱实则满是孤勇。
    他的不说话落在王平全眼中成了默认,后者没在出声,只是闭上眼睛继续挺直了背跪在殿外。
    又起了风将那片枯叶卷在半空,晃晃悠悠的飞走,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震落,掉在没人注意的角落。
    脚步声急促错乱,还混合着着急的呼喊声:端妃娘娘,不能进去,不能进去,皇后娘娘在诵经,进不得啊!
    端妃一脸怒火眼神示意身旁宫女太监将人拦住,凤眼一挑厉声吼道:本宫今日偏要进去,我看谁敢拦我!
    话音落下,她来势汹汹就要往里闯,才刚迈了一步栖凤宫的殿门打开,曹雨涵一身素衣妆容淡雅手上捻着串佛珠走来出来,瞧见外面众人皱了皱眉不悦道:端妃,你这是要做什么还有没有点规矩!
    呵,端妃冷笑了一声,吃斋念佛,皇后真是好雅兴啊,就是不知道你这罪孽深重满手鲜血可会造报应!
    放肆!皇后冷声道。
    端妃缓缓走进,死死盯着人,语气中满是恨意,曹玉菡,若我儿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以为除掉我们母子俩,你儿子这太子之位就能做的稳妥了吗?你们曹家就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吗?你别做梦了!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不会让你碰我儿子一下的!
    皇后握紧手中佛珠,掀起眼帘看了看面前怒瞪着双眼以至于面目有些狰狞丑陋的女子,勾唇笑了笑,眼神中甚至带着些许同情,端妃,本宫不明白是何用意,但是谅在你是爱子心切不同你计较,你今日来这栖凤宫本宫就当做不知晓,下次言行举止还是妥当些的好,来人,送端妃娘娘回去。
    放开我!狗奴才,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端妃撕心裂肺的朝着拉扯她的众人大喊大叫,头上珠钗步摇晃晃悠悠,她扒开人群,脸上带着狠绝,冲着皇后的背影喊道:曹玉菡你个毒妇,你以为当年的事没人知晓吗?你以为徐令仪和她肚中的孩子是怎么死在火海里的,你当真以为天衣无缝吗,哈哈哈哈哈。
    话音落下,皇后停下脚步,握住佛珠的手渐渐收紧,最终线断了开来,楠木做的珠子噼啦啪啦落了一地。
    周遭的宫女和太监被震在了原地,徐令仪这个名字没有人陌生,逝世的宛妃娘娘徐太傅之女,听闻她在世时颇受宠爱,却娇纵善妒,处处与后宫嫔妃作对,同侍卫私通后被打入冷宫,最终得死在火海之中,连带着刚刚生下的五皇子。
    *
    作者有话要说:
    赶上了赶上了,差点没来得及,没空修改了。补上一句迟来的,新年好!!
    第109章 局势多变,各方争斗
    深宫寂廖,红颜未老。
    日影花重,相忆闲时。
    宫里的日子太过冷清,短短几句便能囊括一生,比起牢笼更像是座金贵的坟山,葬了无数人的年华,所以总要找些消遣度过这漫漫无趣的时日,不似各宫主子那般养尊处优,宫女消遣的方式只是闲来无事聚在一块儿,谈谈宫里这些逸闻趣事,聊胜于无。
    若说最低调的妃嫔宫里太监宫女都一致认为是淑嫔,说起淑嫔那真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写照了,宫女闲下都是当成谈资,承德二年时,承德帝刚继位第二个年头,宫里新入了一批宫女,淑嫔性格木纳又不善言辞,听闻没少被欺负本是要被派到浣衣局去的,那时候还不是皇后的良妃偶然碰上,见人样貌生的乖巧可人变收了当掌灯宫女。
    正是这么举动才引发出后来的一系列的事,淑嫔在皇后宫里虽说过的不是十分舒适,却比之前好上许多,样貌更是越发出落的好看,正是年岁当头的好时节,这美色总是容易出祸端,她这辈子成也美貌败也美貌。
    说故事的宫女停顿下来故弄玄虚,吊起众人好奇后才堪堪把后面的故事继续说下去,承德四年时太子出生,皇上几乎夜夜宿在皇后宫中,谁料太子半月之际,皇上醉酒便在皇后宫中宠幸了淑嫔,有一便有二,直到半年后淑嫔怀孕这才东窗事发,听闻皇后砸了不少东西,一向以贤良淑德示人的皇后都大发雷霆,可想而知得多生气,当时宫里都在传:是淑嫔引诱了皇上。
    淑嫔一朝飞上枝头,但出身低微又无背景,在宫里没少吃苦头,秦王身子弱兴许就是遭人暗算,故而处处小心,连带着秦王都低调许多,不参与政事争斗,为人样貌极佳品行端正,和其他几位爷相比,良善了不少。
    说话的宫女说着说着又将话头移到李弘煜身上,各种少女情怀满心欢喜,惹得那些没见过秦王本人的宫女好生羡慕,嬉笑打闹间撞上了一人,小宫女脸色煞白,知晓能进后宫都是不好惹的主子,连忙跪地行礼,主子饶命,是奴婢瞎了眼没注意。
    无妨,头顶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话中还带着打趣,往后小心些,莫要撞到别人,到时候可真就闯祸了。
    说罢绕开人笑着走开,等人走远一群人拥了上来围着这宫女吵闹,你知道你撞到的是谁吗?
    啊?小宫女有些呆愣。
    秦王,是秦王啊,还好撞到的是秦王,这要是其他几位爷,咱们脑袋铁定保不住了。
    小宫女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最终只瞧见了一片衣角,再无其他。
    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未留痕迹。
    深宫幽幽,各种声音都被无限放大,木鱼的敲击声和诵经声混合在风声中,显得有些孤寂,东苑殿一向都是个冷清的地儿,屋里物件摆设都十分清雅,门窗禁闭着,寒气飘不进来,香炉燃的檀香升起缕缕青烟,远远望着像是罩了一层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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