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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承德二十四年,开年李汜病逝,中旬祁然高中。
    承德三十年,季思受伤身亡李汜借尸还魂年二十七岁,祁然任二十四大理寺少卿,裴战领二十五裴家军,严兆十八无所事事,三月到四月季思苏醒,四月到六月湘州水患,七月祈福,七月到十月中喀什事件,十月后到十二月,梁王太子事件。
    承德三十一年
    第110章 我们一起喵喵叫,喵~
    人声嘈杂,城中的照亮半边天的火光渐渐归于平静,周遭又陷入了一片黑,脚步声谈论生狗吠声,声声不歇,让本应安静的夜晚多了些不太平,人群中传来好奇。
    这好端端的怎么走水了?
    不晓得咯,这天干物燥的也正常哩,没烧到咱们就谢天谢地了。
    唉,这一天天的,走了走了。
    人头耸动,周遭围观的百姓看了许久,等到官府来了人才不情不愿的散开,不过走水而已,也没人真当一回事凑了热闹便没有兴趣,等这处消停下来后已是夜进入定。
    夜色已深,长耳鸮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在带着刺骨寒气的夜里更显渗人,负责守夜巡查的侍卫举着灯笼穿梭在宫中各个角落,走到一处亮灯的宫墙外时,里面传来了丝竹琴音,侍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好奇道:这宫里住的哪位主子,还有这般雅兴。
    被问话的那个侍卫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回答:别看了,快些做事,在宫里当值要记住少看少说多做事。
    莫不是正得新宠?
    胡说什么呢,侍卫给了自己同伴脑袋一巴掌,抬了抬下巴道:里头住的可是梁王。
    梁王?问话这人一脸震惊,这王爷住到深宫里来了?
    莫要问了,做好自己的事,再这般好奇小心你的脑袋。
    两人说了几句便加快步伐急匆匆走远,人一走开那丝竹声也戛然而止,随后一声不耐烦的冷哼声从屋里传来,行了别弹了,吵的本王脑仁疼。
    宫女们被吓得一激灵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这时候李弘烨身旁的心腹朝着几人挥了挥手,等人下去后才躬着身凑近,笑嘻嘻的替人斟酒,王爷要是不想听曲儿了,这时候也不早了,歇了吧。
    李弘烨单手撑着头,眉头紧锁,一脸的烦躁,听见这番话后更是火气上涌,抑制不住的怒意,睡睡睡,这段日子本王除了吃就是睡,出又出不去,别人进又不进来,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再这样下去本王就成废人了。
    我的王爷啊,您小点儿声,心腹急的不行,连忙出声打断,这宫里头不比咱们府上,一会儿被有心之人听了去稍作文章,又摊上事了。
    本王摊的事还不够多吗?李弘烨一脚被关了一段时间,除了几个伺候的宫女和太监,说是与世隔绝也不为过,外面是何情况他无从得知,是好是坏,怎么处理解决都无从知晓,一日两日倒也还好,时间一久心情越发烦躁再加上这几日不知为何无法入睡,心中像是点了一把火,烧心挠肺燥的慌,揉了揉了眉心乏力道:董兴良和关士山他们这群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这事一日不解决,本王莫不是一日出不去了。
    王爷稍安勿躁,这次摆明是针对王爷设的套,咱们应该按兵不动,越是慌乱不越是如他们所愿,皇上把王爷关在这儿,换个思路不也是一种庇护,王爷现在要做的便是沉住气,由着外面去闹。
    李弘烨沉眸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将心中火气压了下去,叹了口气道:本王再忍忍便是了,这几日不知为何睡不着,你再去那几瓶酒来,我吃完酒便好生睡上一觉。
    是。
    屋外的薄雾在空中漂浮着,丝丝缕缕的笼罩着夜空,屋檐下的烛火明灭不清,透过门窗打进屋里,只是将影子投射在墙上,凭借这影子能勉强看出是两人重叠的身影,纱幔随风飞扬,遮住了帐中种种春光,低吟轻喘,山下深浅,红唇启口,水乳交融,春宵一刻,男欢女爱。
    夜还长。
    李弘烨是被手臂温热的触感惊醒的,意识还没清楚鼻腔中先钻进了一股淡淡的石楠花味道,像是一夜荒唐后久久散不去,他揉着脑袋缓缓起身,身旁传来了一声叮咛,待瞧清声音来源后,李弘烨的目光猛地一下瞪大,宿醉的眩晕顿时消散,扫视了一下两人未着寸缕的情况,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女人听见动静用扯了扯被子遮住身体,坐起身来,娇羞一笑,王爷
    你是何人,李弘烨抬手就是一巴掌,表情阴翳冲人吼道:你个贱人,谁派你来算计本王的,贱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慌里慌张的跳下床,捡起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胡乱套上身,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好几次都没套上衣服。
    王爷女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改变吓得花容失色,嘴角挂着血渍,发丝凌乱,也顾不着查看捂着红肿的脸哭诉,不是王爷约我来的吗,王爷还说
    闭嘴,李弘烨目光凶狠回头吼道,再多说一个字,本王要了你的命!
    话语中的杀气和狠绝不掩丝毫,床上的女人被止不住打颤。
    李弘烨稍加收拾一番,恨不得赶快出了这个屋子,他昨日喝了太多,醉后发生了什么实在不清楚,可身体告知不会出错,他虽不知这女子身份,可宫里除了宫女女官便是采女妃子,无论哪一个都不是自己能碰的,这事若要传到皇上耳中,那祸事可就大了。
    这里头弯弯绕绕李弘烨越往深了想越是心惊,他得在事情发酵之前率先解决了,那这女人不能活着,不能让她出了这个门。
    怀着这个念头,李弘烨眼神一暗,突然停下手上动作,拽进了手上腰带朝着床上之人逼去,兴许是他面上杀气腾腾,床上本还在哭哭啼啼分女人有了丝不安,下意识就想后腿,直到身子贴到墙脚退无可退,才小心翼翼颤着声问:王王爷
    话音未落,面上面目狰狞凶狠的男人突然扑了过来,手腕上的腰带缠在女人纤细的脖子勒去,女子双眼瞪的极大,呼救声还没出口便没了气息。
    李弘烨手脚一片冰凉止不住颤抖,慌的心跳到嗓子眼,看着眼前瞪圆了眼珠望着自己的女人,突然感到十分害怕,有些神经质的转动眼珠,打量着四周,再三确定没人后,随意把尸首用被子一裹,随后慌里慌张跳下床去穿衣,刚系好腰带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吓得他脸色白了几分,手指一抖拽着的腰带落了下去。
    王爷,皇上来了。屋外传来小太监又尖又细的声音。
    李弘炀心跳加速,额头出了不少汗,他呆楞在原地,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嘴巴不停的颤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听见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砰一声,房门被人用力推开了,屋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手上一抖,墨水滴落在纸张上,好好地一副千里江山图就多了一团墨,季思皱了皱眉,抬眸看了一眼害得自己心血尽毁的某人,有些不大开心,你有事没事跑我这儿来作甚?
    说罢,重新换了一支细笔,将那团墨迹晕染开,再用朱砂描红绘成了破开云层初升的太阳。
    你竟然还会画画,杨钦走了过来探头看了眼,见人画的有模有样,甚至他这个外行都能看出画工精湛,砸了咂嘴,不禁有些讶异,难不成就我一个人是废物?
    嗯哼。季思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趴在一旁练字的初一没忍住笑出声来。
    滚滚滚,杨钦没好气道,随后又凑近了人,压低着声音说:你先别画了,我来寻你有事呢。
    你说,我听着呢。
    杨钦左右打量了一下,颇有些小心谨慎的意味,把房门一关一屁股坐在季思对面倒了杯茶饮了口,神神秘秘的开口:宫里出事了。
    这话一出,季思握笔的动作一顿,抬眸望向人,出什么事了?
    不知晓,杨钦摇了摇头,今儿个大清早,皇上就把我家老头儿召进宫了,这都快大晌午了还没出来。
    杨大人是皇上亲信,这再正常不过了。季思眼神一暗,语气淡淡的提了一句。
    可我听我爹说,除了他皇上还唤了三公一块儿,杨钦将茶杯放下,神情有些不解,这休沐日能把三公和我家老头都召进宫,摆明了不是小事,我老头进宫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最近消停些别惹事,我可是一转身就跑出来给你通气了,怎么样兄弟我够意思吧。
    他说完自己嘿嘿一笑。
    季思心中思绪万千,搁下笔好奇道: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清楚,等我家老头从宫里回来后我去问问,杨钦摸着下巴思考,不过我觉着吧要嘛是军事要政,要嘛是......
    他说到这儿停顿了片刻,沉声道:梁王的事。
    季思没出声,只是眼神动了动,继续提笔作画。
    他这态度让杨钦有些摸不着头脑,多问了句,为何你不觉得惊讶?这要真是梁王出事,那目前局势可就得变一变了,你不担心?
    杨大人让你消停便是让你莫要掺和这事,你还是回去背你的四书五经吧。季思下了逐客令。
    这下子杨钦不乐意了,我这偷偷跑出来给你通气倒还成了我的不是,你个小没良心的,往后吃了亏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罢气冲冲站起身来,等到门口又掉头回来,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才转身出了门。
    等人走远,初一才仰着脑袋开口,大人,真如小杨大人说的那般,是梁王出事了吗?那会影响到大人吗?
    季思没回话,只是等那副画最后一笔画完才出声,多事之秋啊,初一让人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那副画落在桌上,画中黑压压的云层把天压的密不透风,同连绵不绝的群山相连,天地融为一体,云层之中,一抹亮光仿佛要破开云层,挣脱束缚桎梏,又仿佛躲进云层,被遮挡了所有的余晖光芒。
    黑云积压,天地一体,山雨欲来风满楼。
    祁匡善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天,这天很低,好似要塌下来一般,压抑和沉闷,他看的很认真,领路的太监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小声提醒道:祁相,陛下还在等着呢。
    有劳公公了。
    祁相这边请。
    进到殿里时,祁匡善粗略扫视了一圈,三公和杨永台都齐了,更奇怪的是严亦也在,下面跪着衣衫不整脸色苍白的梁王,边上放了一句用被褥裹住的女尸,不难看出被褥下的身体**,而严奕正围着那具女尸查看,承德帝脸色阴沉,四周落针可闻,没有一人出声,安静的令人心慌,局面有些复杂和紧张。
    祁匡善行礼后自觉站到了边上,他同方清荣对视一眼,后者眼神动了动,他心下一沉,明白这是出大事了。
    小半晌后严奕才缓缓起身朝着承德帝分方向,躬身禀报道:陛下,臣查看一番,这采女的死因
    他微微抬了抬头,对上承德阴冷的目光,一字一句继续说下去,的确是被人勒死的。
    承德帝横眉竖眼,一拍案桌,厉声吼道:你还敢说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当真以为朕会护着你吗!
    李弘烨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要蹦了出来,手心个额头出了不少汗,他也顾不上其他,咚一声双膝着地,未语先是磕了几个响头,颤着声哭诉: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这是有人蓄意陷害,儿臣是无辜的
    无辜!承德帝怒火中烧,直接将这番辩解打断,你敢说这采女不是你杀的!敢说你同这采女太子一事还未定夺,你却在这宫里同采女颠鸾倒凤,朕将你禁足在此,本以为你会潜心检讨安分守己,去一去你一身的毛病,谁料倒是给你安了个快活窝,你在朕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腌臜事,可是不把朕放在眼中!你这是想反了天吗!
    桌上的奏折散落了一地,李弘烨蜷成一团,伏在地上不敢抬头,颤声道:父父皇,是有人算计儿臣,这宫女是派来的奸细父皇,您千万不要中了他们奸计啊,儿臣是无辜的
    他语速很快,说的很是着急,一边说着一边连滚带爬的扑到承德帝跟前,衣衫大开露出里面欢爱过后的**痕迹,神情有些癫狂,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结成一缕一缕的,眼珠瞪的极大,里面满是红血丝,衬着他惨白的有些病态的脸色,整个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般。
    他连着磕头,嘴中不停哭诉这,父皇,您饶了我这次吧,儿臣再也不敢了。
    饶了你?承德帝垂了垂眸,目光阴沉地在他脸上打量着,冷笑了一声,湘州疫病一事,你当真以为朕不知晓你私底下都干了什么勾当,没有你在其中掺和,窦元亮哪儿来的能耐,朕已经饶了你一次,谁知你却不知悔改,一二再而三,太子中毒一事人证物证俱全,这要是其他人,早就被砍了八百次脑袋了,你毫无悔过之心就算了,还行事荒唐**宫围,皇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李弘烨头顶嗡嗡作响,膝盖在地上摩擦又往前挪了几步,他现在慌得六神无主,他这段时间本就心绪不宁混混沌沌,再加上今日这事,思绪更是变成一团乱,半点想法寻不到,更不知从何说起,脑子一热张口便咬定道:是李弘炀,一定是李弘炀,父皇,这一切一定是他安排的,儿臣是您儿子,您莫不是要为了一个没碰过的女人要了儿臣的命吗!
    这话一出,方清荣先是皱了皱眉,连带祁匡善也是脸色一变,两人纷纷暗想:梁王糊涂啊!
    果不其然,承德的听到他的这番话怒火蹭蹭蹭的蹿的更高,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人,握紧了拳头,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抬脚朝这李弘炀心窝处就是一脚。
    他用了十成十的气力,整个人险些摔倒,还是孙海眼疾手快冲上来将之扶住,李弘烨被踹的仰翻在地,心窝传来在钻心的疼,也顾不上其他,连忙忍着疼起身跪好。
    好,好,好!承德帝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脸色铁青越发难看,这种时候你还不忘清除异己党同伐异,你就这般容不下太子吗!手足相残兄弟阋墙,这是一个兄长该干的事吗!待手足尚且如此,他日是否也会将这算计用到朕的身上,心思歹毒满腹算计,朕今日亲自便动手除掉你这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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