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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他刚扣上安全带,就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的殷染坐在了汽车的后排座位上。
    津行止虽然没谅解他刚才的举动,却也担心把他一个人留在公寓会被其他人看出端倪。
    他踩下油门,快速提高车速:你最好别再搞小动作,否则这次,我是真的会把你扔下去。
    车子疾驰前行,带起的尘土来不及傍近车身,就再次被气流抛向更远的上空。
    自从14岁他父母因一场车祸双双身亡后,他就被寄养到了叔叔家里,他是一点点看着津舟阳长大的。
    在所有晦暗的日子里,小家伙就像是一束光,用拥抱和笑意温暖着他,才能让他支撑到现在。
    可就是这样善良的孩子,却在10岁那年被确诊出罕见的血液疾病。
    自那之后,舟阳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津行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毫无办法。
    车子疾行到医院,并不规整地停在了车位上。
    大厅里,电梯迟迟不来,将津行止的耐心消耗一空。
    他环顾四周,发现了楼梯的标识。
    殷染还没习惯这里扑面而来的浓郁消毒水味,就被津行止一把拉走。
    津行止推开楼梯间的大门,把他留在了门口,道:在这等我,我一会儿就来接你。
    说完,津行止大跨步而上。
    殷染刚想追上去,心口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撑住墙,只能看着津行止从他的眼前消失。
    津行止用他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抢救室的门口。
    抢救室外,站着一对夫妇。
    津行止粗喘着气,心急火燎地跑到两人面前:怎么会这么突然?舟阳是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还是被其他小朋友欺负了?
    见人不说话,津行止才察觉到自己因奔跑而外泄出的星点信息素。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有多厌恶这种气味。
    津行止面色难看地后退了一步:抱歉。
    但男人的嘴角只是略微僵了一下,脸上就堆起了不合时宜的笑容:傻孩子,平白无故的道什么歉?
    津行止并不想听这些无关紧要的寒暄,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能先告诉我,你们都知道些什么吗?
    津行止说完,男人开始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话。
    津行止倒吸一口气:有话就说。
    男人这才抬起眼:其实,你上次给的治疗费早就用完了,所以我们就把照看阳阳的阿姨给辞了。但我们两个又不专业,也照顾不周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的事。
    津行止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知道了,明天钱会汇到账户上。
    垂眸间,抢救室的灯已经转变了颜色。津行止心情激动地越过夫妇两人,迎上舟阳的床铺。
    见津行止一副着急的模样,护士安慰道:不用担心,小朋友已经脱离危险了,再观察一晚上就可以了。
    津行止松了口气,一路跟回病房。
    当身体上的疼痛不足以耽误殷染前行,他便循着津行止留下的气息找寻他的踪迹。
    他刚停在病房前,一个中年男人就隔着玻璃指了过来:哎?行止,这是不是和你一起上电视的人啊?
    顺着男人的手,津行止这才看见完全被他遗忘到脑后的殷染。
    上下打量了一下殷染,男人又道:他家里是不是很有钱啊?
    说着,男人的手伸向门把手。
    津行止却刻意拦住了他的动作,先于他打开了门:不是,你们记错了,他比我还不如。我去找一下主治医生,你们照看一下舟阳。
    说完,津行止快速关上房门,将殷染从病房门口带离,生怕他被盯上。
    走出了十几米,津行止才松开手。
    加上这一次,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主动和殷染有肢体接触了。津行止原以为殷染又要说什么骚话,但他却只是静静地在身后跟着。
    医生休息室里,津行止见到了主治医生。
    一番交谈后,津行止确定了舟阳并无大碍。但发病的具体诱因,连医生也不能确定。
    见津行止有些迟疑,那医生又道:你放心,司医生很早就和我们打过招呼。他的朋友,我们会多加关照。但我还是要提醒一下,他这样突然发病的情况日后会只多不少,后期的治疗费用
    似乎是意料之中,津行止淡淡道:我会想办法。
    离开休息室,他没有直接回病房,而是在走廊里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夜晚,住院部的走廊很静,偶尔路过一两个留夜照看的病人家属,留下的也只有沾满惆怅的烟味。
    但一切对殷染来说并不是如此,所有细微都被他捕捉着。包括,那种和白天很相似的快门声。
    殷染迅速锁定了那声音的源头,轻声想津行止问道:如果有人举着手机对着我们,那是什么意思?
    有人偷拍的信息传到津行止耳朵里,打断了他的失神。他扫视一周,看见了护士站正举着手机的护士。
    看到津行止的反应,殷染大致猜出那不是什么好事。他按下准备起身的津行止:我去解决,也算我为手环的误解向你道歉。
    津行止一怔,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道歉二字上。
    等他再站起身时,殷染已经站在了那个护士面前,他只好祈祷殷染别说些什么反常的话。
    殷染露出笑意:这位小姐,你刚才的行为好像并不友善,我的朋友很不开心。
    接着,他手一晃,凭空变出一朵花来:或许,我可以用这个和你交换你手里的东西吗?
    和永远只待在电视屏幕里明星近距离接触,护士激动地说不出话,抓着手机的手却不肯松开丝毫。
    殷染垂眸,把鲜花往她面前一放,转而道:那是你想,让你口中的护士长知道,在你心里,她就是一个又丑又胖还没人要的老女人喽?
    之前没人时的小声抱怨被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这让她背脊一僵。
    想起各种八卦公众号里对殷染怪异举止的描述,她有些害怕。
    她忙松开手机,把刚才拍到的照片删除的一张不剩。
    殷染把花枝插到她的手里,温声道了一句谢,便转身离开。
    见殷染回来,津行止询问道:删了?
    殷染优雅地颔首。
    看着不远处护士手里的花,津行止不由得感慨了一句:你可真是个祸害。
    说完,他就带着祸害重新回到了病房。
    像是等待了良久,夫妇俩见到两人来,立刻提起了手上的东西:行止啊,今晚就辛苦你了,我们明早再来替你啊。
    津行止没有挽留,也没有客套地送行,只是在他们彻底离开后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舟阳旁边。
    殷染靠过来,刚要开口,就被识别出他意图的津行止所制止:谢谢,不过我并不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他看了眼时间,对殷染道:我今晚是走不了了,我给你在附近开间房,你歇歇吧。
    歇息这个词汇很少出现在殷染的生活里,他摊摊手:我们血族一向精力充沛,很少休息。
    津行止轻嗤一声:昨天不知道是谁,睡得比猪还快。
    抓到津行止话里的漏洞,殷染又嘴痒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睡觉,该趁机做点儿别的?
    津行止没心情搭理他的话里有话,正色道:我的意思是,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你现在是人,是需要吃饭需要休息的人。
    殷染正欲反驳,肚子就传来了明显的一声长咕。
    这种情况虽然从没在殷染身上出现过,他却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尴尬的双手悬空,一时失语。
    津行止一言不发打开手机,开始寻找夜宵外卖。
    滑了一圈,他也没找到什么低碳水的食物,只好点了碗白粥。想起中午殷染抱怨没有荤食的事,他把白粥换成了肉粥。
    晚上的外卖来得格外快,殷染来不及了解这种动动手就能有人送吃食的操作,就被粥香所吸引。
    托这具身体的福,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人类食物的魅力。
    一碗温热的粥下肚,殷染觉得一直藏在心口的隐痛也仿佛随之消失。
    他满意地擦好嘴,竟发现津行止已经窝在椅子上睡着了。
    此时,病房里只点着两盏并不明亮的灯,暖黄的灯光和暗夜互相拥抱,显得屋子里格外温暖。
    这是殷染第一次看清津行止的眉眼。
    暗光下,他长睫微颤,轻闭的双眼盖住他平素的锐利,唯有眉峰还在不遗余力地勾勒着这张面庞应有的英气。
    忽然间,津行止眉间微蹙。
    殷染看着,总觉得那淡淡的褶皱间锁着某种一触即逝的脆弱。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和其他人这样平和地待在一处了,这样的岁月静好令殷染短暂地将刻印在脑海中的杀戮抛却。
    他抬起手,悬空着抚过津行止的眉心。
    舟阳!
    津行止不合时宜地醒来,死死地捏紧眼前的手腕。
    片刻又惊慌地松开殷染,目光扫过躺在床上的津舟阳,定在了他床头仪器起伏平稳的曲线上。
    他长松一口气,想伸手碰碰舟阳,却又缩了回来,双手拄在床边架上,久久不能平静。
    吃点东西吧。殷染端起另一碗粥,递到津行止身侧道。
    他的声音不大,没有带上往常叠加在其中的情绪,却在静谧到只有呼吸声和机仪器运转声的房间里,平生出一种令人安心的错觉。
    津行止接过包装盒,沉默下来。
    长夜漫漫,有个人在身边,哪怕不说话,也聊胜于无。
    阳光透过云层,缓缓推开清晨的雾气,渐渐唤醒这个城市。
    殷染侧撑着头,先于津行止睁开了眼睛。
    他静静地等着,直到津行止也睁开眼,才缓声道了一句早。
    那声音带着潮气和慵懒,很难让津行止把眼前人和昨晚老老实实陪他守了一夜的人联系在一起。
    那对视只维持了片刻,殷染便侧身道:有人来了,在打探你和小家伙的位置。
    津行止顿了一下,已经大致猜出了来人是谁。
    留下一句话后,津行止便离开了病房。
    津行止刚走,床上的小家伙就有了苏醒的迹象。
    殷染正要去叫人,手指就被一只温温软软的手抓住:哥哥,你是不是行哥哥的好朋友?
    手上的触感向上传导,令殷染心头一软。他重新坐回床边:你是第一个这样认为的人。
    我见过你照片,你长得和我哥哥一样漂亮,肯定是个好人。
    这些年,他听过各种各样夸赞他长相的形容词,却唯独没听过漂亮这个词语。
    他刚想纠正,男孩又搭上他的袖口,乖巧道:漂亮哥哥,我能吃个橘子吗?
    殷染无奈地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橘子,缓慢剥开,投喂到男孩的嘴里:你倒是个可爱的。
    房门外,两种不同的脚步声在靠近。
    殷染散漫地抬起眼,向门口望去,刚好和司夜的视线撞上。
    他上下审视着司夜,眼神忽而变得危险起来。
    下一秒,殷染的后颈莫名发烫起来,迫使他扶住后颈。
    津行止猛地转过头,看向司夜:你怎么他了?
    司夜摇头:不是我,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闻不出来吗?
    闻言,殷染的临时标记已经失效的推论倏地钻入他的脑海中。
    病房内的信息素浓度忽的升高,门外却又有人靠了过来。
    细微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就是前面那间,我都打听好了,津行止的堂弟就在这,我们先想办法拿到第一手采访,要是能碰到来探视的津行止,就再好不过了。
    津行止倒抽一口冷气:真是够能添乱的。
    第10章 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
    津行止提起嘴角,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司医生,帮忙解决一下。
    司夜淡声道:解决什么?我可没有对付这些人的经验
    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完,背后就猛地传来一股力道:太谦虚了,司医生。
    病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司夜险些没站稳,他无奈地轻扶好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瞬间切换回原来的状态。
    他抬起头,发现了两个行为鬼祟的人,应该就是津行止要他解决的麻烦。
    他快速偏过身,假装自己只是从走廊路过,又刻意和两人错开视线,继续前行。
    就在两人放松警惕准备敲门的时候,司夜转身叫住了两人:你们两人是家属吗?
    意外被叫住,两个人也是一蒙,但他们却反客为主:你又是谁啊?
    司夜伸手,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了医院的内部通行证件:性腺综合科室,司夜。
    病房里,津行止正坐在殷染面前,尝试再次教他放轻松腺体。
    按照上次的经验,只要司夜能给他争取些时间,殷染应该就能控制腺体,把信息素收回去。
    但实际情况和他想象的相去甚远。
    殷染的脸上没展现出痛苦的神色,额角不断聚集的汗液却在不遗余力地诉说着他正在承受的疼痛。
    津行止双手抓住他的手背,试图替他缓解,但收效甚微。
    还撑得住吗?
    殷染费力地抬起眼眸:这话倒是新鲜,我有什么撑不住的?
    可这话刚说完,殷染竟直接栽进了他怀里。
    有些发凉的呼吸喷在津行止的脖颈上,惊起一阵颤栗。
    津行止生理性一滞,才把人从怀里拉起来:殷染。
    身后,病房门被再次打开。
    津行止慌张地半回过头:过来看看他。
    见人似乎昏了过去,司夜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
    他简单查看了一下情况,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问题不大,应该是疼昏了。先带他去我办公室,麻烦还没走远,我猜后面还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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