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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仙君被人骗了——皆付笑谈(48)

    不过眨眼之间,宽袖滑落,先前之人竟然变成了迟肆自己的模样,就连声音也和他毫无二致。
    也难怪我家阿季被仙君迷的神魂颠倒失了心窍。满目山河,却困于晨间迷雾。
    齐季从入门之始,就垂眸挺立在旁静默不言。他站在浮光红墙透下的阴影中,仿若一把未出锋的剑,寒芒沉寂,极易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眼前所见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暗昧阴影浮动在艳入鬼魅的脸上,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迟肆张狂飞扬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我不喜欢别人变作我的样子。
    对坐之人扬起嘴角,轻笑了一声:多有得罪,还望迟仙君勿怪。
    他此时已瞬间变作齐季的模样,眉眼清艳,又有淡墨飞白的意态磅礴,纯净澄澈得让人想要将其染上自己的污色。
    门窗紧闭,密不透风的房内忽然吹过一阵阴冷霜风。
    炫目耀眼的夜明珠光也似乎黯淡了一半。
    迟肆唇线紧抿,嘴角下垂,散漫闲适的笑意已完全从眼中消失,化作恣睢暴虐的阴戾。
    隐逸阁主适可而止地谦谦有礼温雅一笑,须臾又变成谢观河的模样,犹如雨后沉稳山峦,正气浩荡:不知迟仙君主动提出来找我,意为何为。
    有求于人必受制于人,迟肆收敛了几分狠戾神色:阿季不想出京。
    塞外霜冷春风不度,我也不忍阿季去往边陲苦寒之地。可他办事不力,若不施以惩戒难以服众。隐逸阁从来赏罚分明,这规矩不能破。
    隐逸阁主学着谢观河的模样,抱拳拱手:还望仙君体会我等难处。
    不过,他又换做雷万钧的样子,迟仙君知道阿季为何被罚。若是仙君垂怜,可否赐予我等一些神通仙法,以渡化世人。
    入道需要道骨。没有道骨的人,我给他功法剑诀也没用。迟肆面色淡然,艳色眼眸辉比珠光,但我可以帮你们做事。
    道藏对隐逸阁没用。但他自己对隐逸阁有大用处。
    一旁低眸鹤立沉静不语的齐季蓦然一惊,抬眼看向他。
    隐逸阁主化作齐孟的样子,凤目微挑眼神冷冽地看着他,沉吟不言,似乎在考虑这一提议。
    奢华熏烟香气扑鼻,仙烟缭绕弥漫,璀璨的夜明珠光将房间渲亮得如同天上仙居。
    隐逸阁主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我和阿季肝胆相照两浮萍,若有两全法,我也不愿让他离京。迟仙君深明大义,愿意下凡相助,帮隐逸阁脱离苦海得道升仙,是吾等之幸。
    这么说
    阿季的调令暂不执行。但近期迟仙君就得为我们完成一桩凡尘俗务,这样才可压下其他人的不满。
    好。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
    * 《哭李商隐》
    之前很多地方都提过。皇帝和百姓都迷信,招摇撞骗冒充假神仙的人非常多。
    这个世界的风气就是这样老四被人误会也很正常。
    掉马以前,不能使用法术。
    直到掉马,都会被当作假神仙。
    第99章
    迟肆又被齐季蒙了眼,离开隐逸阁,七弯八绕回到家中。
    老四,你为何不事先同我商量?精雕玉琢的剑眉微微皱起,自带一股威仪盛气。
    迟肆说要去见隐逸阁主的时候,齐孟和齐季都问过。
    但他只一脸恣意张狂,眉飞色舞故弄玄虚说山人自有妙计。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
    迟肆扬起嘴角搂过眼前人,眉眼映衬烛火,情意满溢:这样有什么问题?
    齐季轻轻抚着眼前艳色张扬的眉目:我不想你卷入这些乌烟瘴气的世俗纷斗。
    迟肆拉下细长有力的净润手指,放入齿间轻咬:这有什么?
    他并不是与世无争,从未经历过波澜的娇柔花朵。
    他过眼的世间百态,比普通凡人几世叠加起来都要多。
    他以前也经历过很多风雨,三尺青锋弑尽鲜血。只不过他太厉害,敌人又太弱,从未受过伤。
    即便那些可以搬山填海,翻天覆地的绝世大能,他都没放在眼里。
    更别说一脚就能踩死一大片的凡间蝼蚁。
    能帮齐季做事,他甘之如饴。
    老四齐季嘴唇几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阿季,狂狼的笑意涌上艳丽眉梢,狡黠的坏意满满:我饿了。
    那我们出去吃?还是你先在家里等会,我出去给你买回来?
    迟肆将嘴边的手拉下:不是肚子,是这里。
    齐季叹笑的有些无奈:先吃过饭,晚上再说。
    我不。艳色双眸中的浓郁欲念在暖黄烛火下无所遁形,他恃美而骄肆无忌惮,直接将人压入高床软枕,长驱直入。
    他要将那双清澈澄净的双眸染上情念朦胧,将心尖上的秀色美味拆吃入腹,再狠狠弄脏。
    ***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院外杨柳醉春烟,莺啼绿映红。
    一阵不疾不徐铿锵有力的敲门声扰了缱绻缠绵的清梦。
    齐季勉力睁开眼,打算起身去开门。
    他被折腾了一夜,折磨得太狠,有气无力连起床都有些费劲。
    我去我去,你再睡会。罪魁祸首为了平息天威,献媚取宠。
    迟肆散乱地披着外袍,心慵意懒走到门口。
    开门一看,外面站着让他心怀不满却不好表露的客人。
    杨辉羽下颌高昂,见到迟肆衣冠不整的慵懒模样,傲世轻物的高傲神色带上一丝玩味轻笑:给你的。
    迟肆接过他递来的一块令牌,金色流光在太阳照射下浮华得有些迷眼。
    什么东西?他问。
    阿季知道。杨辉羽漫不经心傲然一笑:东西已经带到,我就不打扰少庄主春梦良宵。
    迟肆嘭咚一声关上门,迅速走回卧房想要再饱餐一顿,世间最销魂的滋味让他这个色中饿鬼无时无刻腹中饥渴难耐,心痒身慌。
    然而齐季已经穿戴整齐。
    谁来了?孟姐?
    杨辉羽。劲长手指不安分,想要将美味佳肴的外壳再次剥下,尝尝内里销魂蚀骨的味道。
    却被幽寒似剑的狠戾目光盯的不敢再肆意妄为。
    齐季彬彬有礼又不容抗拒地扯开对方手指,从他衣兜里拿出令牌,动作温柔雅意。
    这是什么?迟肆好奇。
    隐逸阁的密令。金色玄牌,是和朝廷有关的任务。
    迟肆和阁主定下承诺,加入隐逸阁为他们做事,以此将齐季杀害同僚的罪责将功补过。
    没想到任务这么快就来了。
    齐季按下令牌上的机括,从中拿出一张纸条。
    飞快扫视过其上所写之事后,又拿出火镰将纸烧成飞灰。
    老四,我要出门了。
    唉,好。迟肆没吃到世间绝味,腹中饥饿神情怠惰,垂头丧气像一株无精打采的娇花。
    他拿起衣物正准备仔细穿戴,和心尖上的美食一同出门。
    却听得对方凛冽清音微微沙哑:老四,你就在家中等我回来。
    嗯?
    他霎时扬首,神色茫然震惊:不是我们一起去?
    苍白手指轻抚俊艳脸颊:这事我自己一人就能办好。你就在家中悠闲度日,我几日便回。
    迟肆一楞。
    他和隐逸阁阁主定下的约定,他帮隐逸阁办事,怎么就成了阿季一个人去,自己在家中坐享其成?
    虽然他有一颗豪门赘婿的心,只想无所事事饱食终日,但绝不会将事情扔给阿季。
    我不。我要和你一块去。说好的你去哪我就去哪。
    老四,路上鞍马劳顿唔
    剩下的残句被堵在嘴里,又被另一人吃下了肚。
    空气渐渐升温,燎原烈火又将被引燃。
    迟肆嘴里噬咬着世间绝美滋味,吐词含糊不清:带不带我出门?
    不带着他,那都别想走了。
    两匹快马马蹄扬尘,风驰电掣从京城北大门抢路而出,惊得过往行人慌忙避让。
    咱们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
    齐季看了密信内容就立马将纸条烧毁,迟肆都没来得及瞅上一眼,对任务一无所知。
    并州,上郡西河县。
    齐季将这次出行任务详细道来。
    每年岁首花灯节,中城大街会举行花灯会。
    几乎全城百姓都会上街观赏一场盛世烟火。
    但是今年出了事。
    人走丢了?听了对方的讲述,迟肆表现出恰如其分的惊异。
    这事其实并不奇怪,花灯节街上人潮如海,失踪一两个人的情况,早已屡见不鲜。
    齐季神色淡然,眼中一闪而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悯:大衍一直就存在拐卖百姓谋取钱财的罪恶行径。朝廷虽然明令禁止,但是
    屡禁难绝。
    去岁天灾频发,流离失所孤苦无依的人更多,生人更成牟利工具。人命不值钱,若是贫苦人家中有人走失,官府大多冷眼置之不理。
    只是这一回,走丢的几个人中有一个官家小姐。那姑娘是一朝廷大员家中庶女,此事不但惊动了京兆府,就连金銮殿中的人都知道了。
    迟肆心下了然。
    高门大户家的贵女被人拐走,官府必定出动所有衙役尽心寻找,一定得将人寻回。
    齐季继续道:京中捕快跟着线索一路北上,到了并州将人找回,还捉住了略卖人。
    找到犯罪团伙的老巢了?
    犯罪团伙?齐季一笑,西河县有他们一处据点。这帮人将附近郡县略来的百姓送至一处,挑选过后再卖往各地。捕快救回了官家小姐,但其他的事就不属于京兆府的职责。
    隐逸阁要顺藤摸瓜,将这些犯罪分子一网打尽?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啊。
    齐季斜了他一眼,笑意中带着几分轻屑:只要谈好价钱,无论杀人放火还是救万民于水火,隐逸阁什么都做。
    那帮略卖人和一个叫赤炎门的江湖门派有关,具体详情我也得去到西河,见着人犯才能知晓。
    事情经过迟肆现在是知道了。
    这事不但不伤天害理,还救苦救难。想必是隐逸阁主特意挑了件好的,没拿打家劫舍的坏事来难为他。
    他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第100章
    阿季,这事发生在前不久吧?花灯节是哪一天?话里含着一点愤恨不满,你都不带我上街去逛逛。
    齐季偏头狠盯了他一眼,目光如刀似剑,像是想将人千刀万剐。
    迟肆瞬间恍然大悟,嘴角忍不住上扬,轻佻狂妄中带着几分坏意得逞的邪魅。
    那一晚他让阿季吃下自己。
    他在高床软枕之上尝到了三千世界最销魂的滋味,将人拆吃入腹啃咬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可比上街看花灯舒服惬意得多。
    齐季愤然转过头,冷着脸不再搭理他。
    一人一马一路狂奔了一整天。
    到了斜阳西沉,连路边枯藤老树都镶染了一层浮金。
    行至一家路道上的客栈,两人匆匆吃过饭食,迟肆正欲拉人回房沐浴,洗净一身旅途风尘再大快朵颐一顿,却被对方狠心拒绝。
    老四,齐季温柔轻叹,办差不是出门踏青游历,须得星夜兼程路上耽搁不得。你要是走累了,就在客栈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我先走一步,到西河等你。
    迟肆出门有多拖沓,他在去摧雷山庄参见武林大会时就已见识过。
    带着出门,能把快马加鞭一两日便赶到的行程,生生拖慢到十天半个月。
    根本就是个累赘。
    我不累啊。我只是饿。艳丽眼梢弯出恣意张狂,他有得是力气狼吞虎咽。
    齐季无言,狠戾盯了他一眼,用涵养压下怒火阴沉着脸走出客栈大厅,跃至马背扬鞭而去。
    两人身披星月再次骑马上路。
    到了月上中天,星垂平野阔,路上苍茫一片,万里杳无人烟。
    本来一人一轻骑,迟肆蓦地身形一闪,瞬间坐到齐季的马背上,紧贴在对方身后,将头埋入温凉白润的颈窝。
    困了?齐季抚上他手背,一同拉起缰绳,轻言软语:靠在我背后睡会,明早到了西河我再叫醒你。虽然不如榻上躺着舒服
    突然指尖一顿。
    迟,肆。
    后下传来□□的灼热触感,让他瞬间明白对方昭然若揭的意图不轨。
    别闹。好气又好笑。
    迟肆从缰绳上抽出手,细长有力的手指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各处点火。
    我还没在马背上吃过东西。清朗嗓音染上低沉的故意魅惑。
    别闹了,这是在赶路。
    我饿。
    饥渴难耐的饕餮饿鬼恃美扬威恣意妄为,根本不打算理会心尖美食的意愿,直接把自己送入对方口中。
    道路平坦,马蹄颠簸。星辉洒落,风月无边。
    夜风轻拂,细微风声中卷裹着破碎低吟。
    风清日暖,两人同骑一马,在清晨进入了西河县城。
    齐季又被砺骨了大半夜,全身酸软无力。清润眼角难掩淡雅微红,眼底却一片青灰。
    染尽风华画笔难描的精致五官狠戾地凿牙磨齿,也不知身后的人到底是来鼎力相助的还是来兴风作浪的。
    迟肆尝尽美味,心满意足神清气爽,艳绝眼角眉飞色舞:我们现在去哪?
    清艳目光幽寒如刀,恨恨斜了他一眼,不想答话,拉起缰绳默不作声驱马走向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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