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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凶又娇——糯叽叽的糖糕(44)

    沈星移默了默看不清神色但语气却没什么被人吵醒的郁气淡淡道:所以跑我床前当门神?
    被人戳破心思的时映星有点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庆幸还好现在的漆黑沈星移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于是顺水推舟凑近了一点意有所指:我看你这床好像还挺大的。
    这是单人床。
    时映星:他现在有点怀疑沈星移的情商是不是和智商成反比,都这么明显的暗示了居然还在和他纠结字眼,他干脆不和他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我想和你睡觉。
    沈星移没说话,沉默了几秒语气有些许起伏:什么?
    不是。时映星才察觉到这句话有歧义:我是想和你睡一张床。
    好像也不是时映星斟酌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用词,他都起了退意了就听见沈星移喊他的名字。
    你现在喝醉了吗?
    时映星眉头微皱:你说呢?
    那我是谁?
    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但还是耐着脾气说:沈星移啊。
    黑暗之中沈星移似乎轻笑了一声,睡里面外面?
    嗯?时映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沈星移的声音含着笑意味深长道:你该不是打算睡我怀里吧?
    去你的吧。时映星手脚利索的爬到了床上沿着外沿躺下,我还是睡外面吧,这样比较容易在被人发现前下床。
    沈星移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这么怕被人发现,你这是在偷.情呢?
    床铺有些狭窄他们俩贴的很近,他甚至能感觉到沈星移笑的时候微微震动的胸膛,时映星瞬间感觉耳廓滚烫有些发烫,他别扭的往床边又挪了几厘米,我要睡了。
    话音刚落就感觉一双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微微一使劲将他从摇摇欲坠床沿边捞了回来,时映星刚想问他干嘛,就感觉身边的人声音有些哑,近在毫厘之间甘冽温热的气息吹进滚烫的耳廓,你是打算睡床底下?
    刚想说话的时映星瞬间偃旗息鼓气势弱了下来,声音有点轻:我这不是怕挤到你吗?
    没事。沈星移轻声道。
    不过你放心,我睡姿还是很好的。
    沈星移似乎静了一会儿,下颌线有些发紧,尾音微微上扬漫不经心哦了一声,似乎是不大相信。
    时映星忽然就想起来上次他好像喝醉酒的时候跟只树懒一样抱着沈星移睡了一晚上,尴尬的舔了舔嘴角为自己找补:那次是意外,那是因为我喝醉了。
    沈星移嗯了一声,时映星以为他不信,下一秒就感觉沈星移似乎微微侧过了身手枕在脑袋下,这个动作像是把他圈在怀里一般,熟悉清冽的气息将他环绕包围,沈星移的声音有些哑,在他耳边轻声道:但我睡姿不大好。
    第52章 发烧
    时映星愣了一下, 刚偏过头却想到沈星移的姿势他们现在应该就是四目相对,于是又转过了头仰躺望着头顶的床板出神。
    他本来是想问沈星移是什么意思,但沈星移说完这句话后就沉默了下来, 他总不能再把人摇醒追问吧, 这样也太矫情了。
    于是想着想着他困意就逐渐蔓延到了眼皮上, 越来越沉眼皮子逐渐耷拉了下来。
    罗阳是整个宿舍第一个醒过来的人,他被尿给憋醒了迷迷糊糊的去厕所放完了水坐在床边整个人都不大清醒,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困倦的余光就瞥见了对面床沿挂在床边一条修长白皙的小腿,身上披了一件怪眼熟的外套,好像就是沈星移昨晚穿的那件, 腰线处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亲昵熟稔的搭在上面,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外套之下两人好像是环抱姿势, 他又揉了揉眼睛却发现不是幻觉,他不可置信喃喃自语:操, 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女人啊?
    妈的该不会是女鬼吧
    你一大清早在逼逼叨什么呢?江鹤隐隐约约听见下铺传来的嘀咕声, 起床气很大的江小少爷语气极差,就看见罗阳从下铺探出一个头, 朝着对床扬了扬下巴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鹤没睡醒有点不耐烦的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先没发现后来眼睛瞬间瞪圆了错愕道:我操, 那谁啊?
    那人身上盖着沈星移的风衣外套面朝着外面蜷缩成熟虾状,睡得很熟身体随着呼吸声略微起伏,腰线处微微下陷的弧度恰到好处的搭着一双手, 因为难以窥见真容而引人遐思。
    你们一大早你操我操什么玩意呢?魏晁顶着一头鸡窝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显然是被他们吵醒的, 江鹤指了指对床的风光没说话, 魏晁转过头砸吧砸吧嘴又回过头语气稀疏平常:那不是时哥吗, 脚踝骨上有一小块浅红色的胎记,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江鹤和罗阳瞪圆了眼睛看他,魏晁挠了挠自己的侧脸愣了几秒后,一瞬间醍醐灌顶:操!那是时哥!
    他这一声没收着声有点平地惊雷的味道,时映星唔了一声窸窸窣窣动了动,掀开了风衣衣角露出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哑着嗓子有点暴躁:魏晁你想死吗?
    他刚想撑着手臂起身,却感觉好像腰上有点沉,低头一看一双手就这么不偏不倚的环在他的腰上,他顿感不妙僵硬的缓缓转过头就看见了沈星移那张格外眼熟的脸,大概也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眸光漆黑有些戾气,哑着嗓子:醒了?
    不止是时映星感觉哪里怪怪的,就连旁边看戏的几个人也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莫名有点温柔的语气怎么弄得和事后晨起第一句话似的。
    你时映星刚开口发现自己嗓子有些沙哑,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你把手搭我身上干嘛?
    沈星移微微抬起薄而窄的眼皮轻飘飘睨了他一眼,懒散道:因为我睡姿不好啊。
    这句话有有点耳熟。
    好像沈星移临睡前是说过这么一句话。
    但这莫名理直气壮的语气到底谁给他的底气?
    时映星眨了眨眼一时间没找到反驳的话,他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忽然手一顿,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里那件外套愣了愣。
    这好像是沈星移的。
    他转过头看向身边坐起身的沈星移,他身上只有一条略显单薄的白色卫衫,低头时背后的肩胛骨清凛冽透过薄薄的衣衫刺入他的眼中。
    深秋的夜真的还挺冷的。
    时映星心底默默想,他没说话但心尖却有些酸涩,像是还未发酵彻底的果酿初尝是涩的苦而后又悄悄在舌尖回甘。
    在一旁看戏的江鹤罗阳都等着看时映星炸毛的样子了,没想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就这么默默起身下床走进了厕所。
    什么都没说。
    罗阳:操,老时这是被治的死死的啊。
    没看成戏的江鹤难掩失望撇了撇嘴:我们就是太瞧得起时狗了,被占了便宜屁都不敢放一个,居然被吃的死死的,啧啧啧
    有一说一。魏晁说:时哥和学神,我觉得被占便宜的是谁还说不定呢?
    你们三个一大清早废话就这么多,当我聋了啊?时映星从厕所洗了把脸出来,额角的碎发漆黑的睫毛上都坠着水珠,他揉了揉鼻尖感觉有些鼻塞,今天周天晚上还要晚自习。
    靠!魏晁拿出手机想看时间忽然想起来昨天打了几盘游戏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他赶紧摇醒还睡的跟死猪一样的许锦阳,这鬼地方还不知道能不能打的到车,这里的公交车一个小时一班,赶紧赶紧快别墨迹了。
    他这一回离家出走闹出这么大动静,估计他们班的黑魔仙也知道了,万一晚自习再缺席了可估摸着以后的日子应该会更难过的。
    不过他们几个男生动作也快,靠着沈星移最后仅剩下的百分之五的电量导航到了公交车站,到市区总站的时候正好中午十一点多,一晚上没洗澡睡在那几张破床上浑身腰酸背痛,几个人也懒得出去再吃顿饭了,直接各回各家休息去了。
    时映星到家的时候,难得时年尚也在家,银灰色的行李箱摊在地上他在收拾东西。
    时映星愣了一下,大概是脑子还在当机状态他犹豫了一下迟疑道:你也想离家出走了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时年尚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时映星撑着地站起身,老爸下周要去B市出差一段时间。
    哦,时映星吸了吸鼻子有点鼻音:那什么时候回来啊?
    暂时还不确定,时年尚说:不过最快一个月最慢过年前肯定也能回来的。
    时映星嗯了一声没说话了。
    时年尚当然看出他现在的情绪不高,拍了拍他的肩膀转移话题:对了,魏晁找到了没有,昨天他爸妈急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找到了。时映星不知道是昨晚没睡好还是怎么了,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嗓子像刮过磨砂板似的又痒又疼,他跑我们老校区去了。
    时年尚哦了一声,想到了什么犹豫着开口:那老爸出差的两个月你要不要搬回去住一段时间?
    时年尚是商量的口吻说话,他生怕时映星不开心还解释道:主要是担心没人照顾你,总不能每天吃外卖吧,你个小屁孩一个人住也不安全嘛毕竟。
    他语气放的很低可能是经过上一次的事情,时年尚也意识到了他就算表面上再这么大条无所谓的样子,到底也只是个虚岁十七的小孩儿,对于那些所谓的偏心不是没察觉,只是少年的自尊心作祟就算委屈也要无所谓的样子。
    时年尚到底对时映星还是歉疚的,所以他想极力弥补他缺席了十二年的时光。
    什么啊,时映星有点无语,我又不是七岁还能把自己饿死吗?
    时年尚: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毕竟有大人照顾还是好一点的。
    是吗?时映星明明听懂了他的话外之意还故意打马虎眼扯开话题:再说吧那就。
    时年尚总不好再逼他,心下叹了一口气揉了揉他毛茸茸的黑发,你嗓子怎么了,怎么听起来有点感冒啊?
    有点吧。时映星清了清嗓子整个人都恹恹的,他想估计是昨天有点冻着了,他又忽然想到沈星移昨天把外套给他盖了一晚上不会也感冒了吧?
    当他意识到自己想到哪里去了的时候,自己都有些意外。
    靠,自己都这样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呢。
    果然感冒会让脑子不清醒。
    时年尚哪里会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还以为他是因为不舒服所以才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今天晚上是不是还要去晚自习啊,要实在不舒服老爸给你请个假?
    没事。时映星倒也没虚弱到那种程度,我一会儿喝点感冒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见他这么说时年尚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时映星回到一楼在客厅的药柜里找了一盒感冒灵,倒在玻璃杯里倒了三分之一的温水找了只汤匙随便搅了搅,就仰头往嘴里灌,大概是水的温度不够压根没冲开,磨砂颗粒感的感冒灵顺着他喉咙滑进去的时候,他苦的五官都快皱在了一起差点直接呕出来,赶紧又倒了杯温水漱漱口。
    喝完药恶心的他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直接回到自己房间径直倒在床上陷入柔软的被窝里,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困意上头,打开手机设置了一个下午四点半的闹钟后直接丢开了手机,被窝一卷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缘故,他整个人睡得格外沉,中途闹钟响过一回被他直接关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天幕已经成雾蒙蒙的灰蓝暮色,四野寂寥忽然有种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的错觉,他静静地望着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出神了一会儿,才捞过不知道被他塞到哪个角落的手机打开屏幕一看已经五点多了,没时间墨迹了他直接撑着手臂翻身下床,起来的太猛他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没栽倒,他扶着衣柜站了一会儿,感觉头没那么晕了才打开衣柜找出自己的校服慢悠悠的走进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校服,拎起放在沙发边的书包挎在肩膀上,懒散散的往楼下走去。
    时年尚在楼下客厅里不知道和谁打电话,见他走下来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下次见面再说就直接撂下了手机朝着他走来,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烫,皱起眉头:确定不需要我给你请个假?
    照以往时映星的个性巴不得腿擦破点皮也能请个假回家休息个两三天,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整个人都蔫了还是不打算请假。
    时年尚不知道他怎么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就是不想在家里,他宁愿住学校宿舍里还能见到傅昼越,吴畏还有
    时映星想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今天早上沈星移那张似笑非笑十分欠揍的脸和那件带着他体温的浅咖色风衣外套。
    混沌不清的脑子忽然就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清醒了一瞬间,不自然舔了舔唇角扯开话头:不了,上回都请过一次了。
    这话是实话,上回偷溜出去帮魏晁过生日那次就请过一次晚自习了,就算老李的脾气再好也不能总是请假。
    话音刚落时年尚的眉头略微蹙起一座小山丘:请假?你什么时候请的假?
    遭了!
    他忘了那次是自己偷偷请的假,没和时年尚通过气。
    时映星沉默了几秒钟,最后做贼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侧脸生硬的撇开说漏的话,转身朝着门口走嘴里支支吾吾:那什么就那次啊,几点了都,赶紧去学校吧再磨叽就要迟到了
    时年尚看着时映星紧张的顺拐着往门口走,没戳穿他的谎话,像他们一般年纪的男孩儿有点秘密也很正常,他抄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还配合着时映星拙劣的演技:是吗?那可能真是老爸忘性太大给忘了吧。
    时年尚把时映星送到学校门口,提醒他多喝点热水不要熬夜,见他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要实在难受就请个假去医务室看看,听到了没?
    时映星扯了扯外套感觉有点热,嗯了一声朝着时年尚挥了挥手就径直走进学校大门,他整个人晕乎乎的走的不算很快,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老李正在门口逮没穿校服的学生,看见他蔫耷耷脸色也不太好的样子多问了句:怎么脸色这么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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