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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醒邪神后,被标记了——没有良心(63)

    我以后可能会有些问题要向你了解。言知瑾指指桌面上的书本,说,你实在不愿意的话,我问休因也可以。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比他了解得更深。
    没问题。斯诺夫马上掏出手机,干脆利落地扫码加上好友。
    他意味深长地笑着说:我等着你回到这里的一天。
    言知瑾收起手机,一言不发。
    他和斯诺夫握了手,彼此礼节性十足地道别。
    言知瑾一打开门,就见到言虺。
    他背靠着墙,出神地望着远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
    说完了?他看到言知瑾出来,站直身体,迎了上来,上下打量着他,怎么说了这么久?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言知瑾摆摆手,兴致缺缺地说:没有。我们准备回去吧。
    他向电梯间走了几步,却被言虺拉住。
    言虺站在原地没有动,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问: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话,让你不开心了?
    没什么。言知瑾没什么精神,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言虺握着他手腕的手指收紧,坚定地说:有。怎么了?
    言知瑾被他问烦了,索性决定和他摊牌。
    言知瑾揪揪头发尖,双腿并拢,身体站得笔直,严肃认真地问:我梦游那天也就是我发烧的前一夜,斯诺夫他们信仰的神,是不是出现了?
    言虺的视线有一瞬间的转移。
    他很快正色道:不
    不要对我撒谎。言知瑾说,我不会相信你的谎言。
    他的眼神澄澈而灼热,像是燃着能够净化污秽的圣火。
    言虺和他僵持了一段时间,败下阵来,低声回答:是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嗯。
    你是因为他,才来到这里。
    嗯言虺脸上显出一分迟疑,算是吧。
    言知瑾没有理会他的犹豫,继续说:你胸口的伤,是他留下的。那天晚上我梦游醒来,看到你脸上都是烧伤,其实就是他造成的。
    言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眉眼间阴云密布。
    他想解释:不能这么说
    除了他,还有谁能在你身上留下不可恢复的伤痕?言知瑾自嘲地说,但是你并不憎恨他。即使他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你仍旧不会对他生气。
    言虺皱眉,扶住他的肩膀,双手稍微用力,嗓音低柔地问:是斯诺夫跟你说了些什么?虽然他和马特势同水火,但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差。而且,确实是我先惹他生气,他才动手的。
    你是不是言知瑾眼中的火焰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焚烧过后狼藉的灰烬。
    他想问言虺是不是喜欢他,又怕得到自己害怕听到的答案。
    怎么会有人对总是伤害自己的人毫无怨恨。
    只能说明,那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重要到,连伤痕都算是他们重要的联系。
    说什么是他先惹恼对方,对方不得已才出手。是因为他想引起对方的注意,才会触怒对方,归根结底,他还是依恋着对方。
    爱德华企图献祭我的那一天,他也出现了对吗?其实献祭成功了,他出现了。言知瑾每个字都说得很有力。
    言虺无言以对。
    他拧着眉,过了很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是的,他出现了。你问这些,是为了
    那我现在,算是他,还是我?言知瑾抬头看着他,眼里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言虺惊怔地看着他。
    言知瑾胸口剧烈起伏,他做了几次吞咽的动作,才勉强不让声音颤抖:你是想看到他,还是我?
    良久,言虺忽然别开脸,手臂掩着下半张脸,肩膀不停抖动,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言知瑾恼怒问。
    言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笑声的间隙传来,听得出来,他很努力在憋笑了,可是根本忍不住:我好像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你知道什么?言知瑾怒意更盛。
    言虺忽然变回蛇形,用粗壮有力的蛇尾一圈一圈地缠绕住他,吐着紫红色的信子,笑盈盈地问:你是吃醋了吗?
    第91章
    言知瑾惊呼一声, 先四下张望了一阵,压低声音说:你在这里变,不怕被人看到?
    不怕啊, 看到了把他们眼睛挖了就行。言虺无所谓地说。
    他看言知瑾对这个回答有意见, 张开蛇嘴,咧开一个笑脸, 没心没肺地说:骗你的, 我可以让他们忘记自己看到的事, 还可以让他们永远无法说出自己的见闻。
    他竖起长长细细的尾巴,用尾巴尖挠着言知瑾的脸, 问:你问那么多,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喜欢他, 在把你当成他的替代品?
    言知瑾的嘴唇惨白, 眼里布满血丝, 脸色很难看。
    言虺的嘴唇一张一合, 发出他难以听懂的声音:你
    言知瑾脑袋嗡地一下炸开,熟悉的耳鸣占满整个耳腔。他竭尽全力去听清言虺的话, 却还是只能听到几个破碎的、没有意义的字。
    言虺说了几遍,看他没有反应,用人类的语言问:你是不是听不到我刚刚在说什么?
    他换语言后, 言知瑾的耳鸣就像潮水般褪去。
    言知瑾抿紧嘴唇, 说:我听不懂。
    可我用的是S国话。言虺纳闷道。
    我不知道原因, 我听不懂。一听到你说话,我就耳鸣, 大脑好像要炸开。言知瑾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他甚至, 连言虺的话都听不懂。人类与神祇的差距, 就是这么大。
    不像那位神明。那位神明,才是言虺的同类。
    只有同类才应当在一起。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就更加沉重。
    大概是言虺的尾巴卷得太紧了吧,让他难以顺畅地呼吸。
    哦那可能是因为,现在的你还不能承受这么多信息量,言虺的好心情却没有被干扰,他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以后总会知道的。
    他看到言知瑾还是一副脆得像纸的表情,哑然失笑,用尾巴尖轻柔地扫扫言知瑾的脸颊,将蛇脸贴上他的脸,呢喃道:没有,没有替代品。我知道你是谁。
    言知瑾无力地垂下头。
    冰冷的蛇鳞贴着他的皮肤,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从他身上汲取热量。而他非但不觉得难受,反而像找到了沉稳的依靠,绷紧的神经一点点放松。
    蛇蜷紧身体,肌肉绷出优美的线条,蛇鳞在阳光中泛着耀眼的光泽。
    湿滑的蛇信子随着吐息在他脸颊上戳下一个个凉凉的印记。蛇温柔而虔诚地说:他在我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而你是我的良药。
    他虔信地说:我希望你能永远陪在我身边,最好是,以情侣的身份。
    言知瑾的血液一瞬间全部涌向大脑,刚刚还苍白如雪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他挣扎去捂言虺的嘴:别说了!
    言虺还在含情脉脉地说:和你生活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我好像,已经忘掉萦绕着我的噩梦了。我总是在担心,你可能会有离我而去的一天,我没有想到,你会有这样的困扰,嗯很可爱
    别说了!言知瑾双手被他缚在身旁,根本抽不出来去捂他的嘴,头昏脑涨的情况下,心一横,一口咬上蛇的侧脸。
    他咬得并不重,只是牙齿浅浅地戳了一下蛇鳞,连个凹陷都留不下来。
    蛇却突然停止嘴里的喋喋不休,蛇鳞在他咬下的那一刻收紧,漆黑的眼瞳转向他的方向,视线紧紧黏在他身上。
    言知瑾慢慢松口,吐出沾染着蛇的气味的唾液,说:冷静了?
    蛇摇晃着头颅,恍恍惚惚的,像是仍沉浸在刚才的场景中。
    他对言知瑾的捆绑稍微松动,蛇头缓慢移动回言知瑾颊边,吐出信子,试探性地用信子在他脸颊扫出一道湿湿的痕迹。
    停下。言知瑾的手臂得以解放,他用手掌挡住蛇信子的进攻。
    你刚刚亲我了。蛇信子从他指缝间钻进去,在脸颊的嫩肉上刮来刮去。
    这样子反而比刚刚更痒了。
    言知瑾直接把脸埋进臂弯里,说:那不是亲!我是在咬你!那是进攻性动作。
    蛇缓缓游到他肩后,叼低他的衣服后领,从领子后方钻了进去,用吻部摩挲着他颈后散发着花蜜甜香的腺体,低笑着说:嗯你是在咬我。
    他忽然张开嘴,尖锐的蛇牙刺破薄薄的皮肤。
    言知瑾瞳孔倏地紧缩,心跳猛然加快,几乎要透支身体的力量,在心脏跳跃间,将他引向死亡。
    浓郁的香气在空中蔓延。
    蛇慢条斯理地舔食着美味佳肴,喟叹道:那我,也来咬你一口。
    言知瑾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抱住双膝,脸埋在膝头,瞳孔涣散,牙齿死死咬住下唇。
    不要害怕,不会疼的。蛇诱哄道。
    你别言知瑾从齿缝间挤出一句挣扎。
    这句挣扎一点力度都没有,反而像是求饶。
    不行,你咬了我,我要咬回来。蛇摇晃着尾巴,难得没有心软。
    那你你别在这个地方言知瑾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抖得越来越厉害。
    蛇歪歪脑袋,张望了一下,还是把他裹起来,运回客房:好吧。
    他锁上房门,用尾巴勾上窗帘,大摇大摆地游到床边,爬上床脚,窸窸窣窣地向前爬。
    言知瑾侧躺在床上。在黑蛇去关窗帘的时候,他曾试着坐起来,逃离这个令人难堪的动作,却发现全身都没有力气。
    不知道是信息素发挥作用,还是言虺无意识地向他注射了毒液。
    蛇贴着他的脊背弧度,弯弯曲曲地爬到他颈后。
    由于他的身体实在是太长,当他的头部正好顶着言知瑾的后颈的时候,自己的尾巴还有好长一段在床下面。
    他扬起自己的尾巴,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用尾巴在言知瑾身上绕了好几圈,从腰一直缠到脚踝,把他完美地纳入自己的领域。
    我要开动了。冰冰凉凉的吐息洒在言知瑾颈后。
    你可不可以不要言知瑾低声下气地和他商量。
    这个动作让他有一种,自己正被蟒蛇绞杀,即将成为对方的腹中餐的错觉。身体失去控制权,而带来无法抑制的恐慌。
    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情况会突然变成这样。
    不可以。蛇的信子在那块格外柔软的皮肤上逡巡,每一次移动都带来一阵战栗,不过我一定会轻一点。
    蛇牙尖锐而寒冷的触感,已经解除到皮肤了。
    言知瑾闭上眼,狠下心,喊:你变回人吧!
    蛇的动作顿住,脑袋绕到他面前,问:真的?
    真的。言知瑾还是闭着眼,紧紧咬着下嘴唇。
    好。蛇愉悦地说。
    刹那之间,环绕在他腰间的,从干燥光滑的蛇鳞,变成了隐含着力量的人类手臂。
    言虺似乎很满足他的要求,从后面环抱住他,轻柔亲吻着他的腺体,说:你以前总是叫我变成蛇,这还是第一次早知道我就不变回蛇了。
    人类皮肤的熟悉触感,减轻了内心的压迫感,连对活动的束缚,都变成了拥抱。
    衣角被微微掀起,肌肤的直接触碰,点燃一种旖旎的独特感觉。
    言知瑾低声说:你轻点咬。
    嗯。言虺漫不经心地回答。
    言知瑾闭着眼,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人的牙齿,比蛇的牙齿迟钝多了,所以如果是被人咬一口,应该应该好一点吧。
    他自我安慰。
    突然,他睁开眼,眼神空洞地看着面前雪白的墙壁。
    言虺并没有用牙齿咬,而是在
    言虺在他颈后留下一个暗红色的痕迹,转移了阵地,缠绵地亲吻着他的肩膀和后背,在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皙皮肤上,刻下一个个暧昧的红色印痕。
    他的动作沿着脊椎的线条,一路下移。
    别亲了!言知瑾颤抖着手臂,不知道怎么恢复了力气,一手臂把他掀翻到地上,自己抱着被子,坐在床头,警惕地看着他。
    言虺愣愣地看着他,好像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被掀翻的。
    他撩起自己的袖子,看着手臂上新出现的烧伤。
    言知瑾的身上笼罩着淡淡的一圈银光,这层光仿佛一道铠甲,让他看起来神圣而不可侵犯。
    言知瑾嗓音沙哑地说:你说了只咬一口!一口已经结束了!
    言虺垂下袖口,摊开双手,解释道:是这样但我还没咬
    你今天回你自己房间睡!言知瑾急促地说,不,你留在这里,我自己回去。
    我们不是机票都订好了嘛。言虺忍俊不禁,站起身,缓慢向他移动。
    言知瑾盯着他的步伐,只要他的速度稍微加快,就喊:你给我出去!
    言虺一方面好声好气地哄着他,一边慢慢移到到床边。
    最后,他还是成功坐到床的边缘,一举扯下言知瑾抱着的被子,和他一起滚到床上。
    被子慢慢悠悠地落到两个人身上。
    言知瑾惊呼一声,一脚踢到他的膝盖,努力向外挪。
    言虺却抱住他,把被子拉低,让两个人都能顺利呼吸,和声细语地道歉:对不起,别生我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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