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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醒邪神后,被标记了——没有良心(64)

    你错哪了?言知瑾问。
    我太激动了,不应该不顾你的想法,做这些事。言虺老老实实地承认,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在意我,还会为我吃醋
    我没有吃醋!言知瑾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羞。
    言虺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抱着言知瑾,用唱摇篮曲的柔和语调说:你在我心里,从来都不是什么替代品。我喜欢你。
    言知瑾也安静下来,闷闷地说:谁问你这个了?
    你不要因此伤心。
    我没有伤心!言知瑾像只炸毛的猫,你喜欢谁关我什么事!
    言虺周身的气氛稍稍低落。
    他宁静地笑着,眼神仿佛外面的阳光:但我还是喜欢你。
    言知瑾头昏脑涨。他觉得自己今天的血液流动实在是太不规律了,再这样下去,可能有一天,会得脑梗。
    你能,成为我的伴侣吗?
    不能!言知瑾斩钉截铁地说。
    哦言虺稍有低沉。
    他很快就换了个说法:那你,可以成为我的信徒吗?
    不可以。言知瑾冷静地说,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信徒,我不会对任何一个存在顶礼膜拜。
    那我,成为你的信徒呢?言虺悠悠地说。
    言知瑾微怔,没有马上回答他。
    如果我成为你最忠诚的信徒,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永远追随你了呢?言虺仿佛在梦呓。
    言知瑾的大脑已经恢复正常运转。
    他经过仔细的思考,认真地说:我不希望。
    就算他们真的在一起,他也不希望言虺成为自己的信徒。
    在他心里,神与信徒终究不是平等的,信徒只能够仰望神。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希望他们是势均力敌的,没有谁低对方一头。
    ***
    因为爱德华的事,言知瑾在这里耽误了太久,没办法陪胡蓬等人继续走下去。
    他和言虺同胡蓬和沈知瑜等人告别,自己踏上回家的旅程,由章朔负责当他们接下来的顾问工作。
    沈知瑜对此表示相当不舍,但也只能送他离开。
    分别前,言知瑾也顺便见了马特一面。
    你有什么想带给休因的吗?
    凯瑟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还在惊叹他居然认得休因,马特却露出无奈的笑容:你果然发现了。
    你们已经提示过我很多次了。况且,即使身在异乡,休因仍旧是个尽职尽责的信徒。言知瑾说。
    马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爽朗笑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他过得怎么样。他很少和我们说自己的生活,就算说,也只说开心的事。他毕竟一个人在其他国家
    他过得很好,从事着自己喜欢的职业,同事也很好相处。言知瑾说。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马特把玩着自己的匕首,看不在意地说。
    我会向他转达你的关心。言知瑾说。
    还是别说了。马特突然改变说法,我知道他过得好,就行了。
    你怕他知道你喜欢他?言知瑾嘴角上扬,露出促狭的笑容。
    我没有!马特额角青筋暴起,一向直率的人,竟看起来有点别扭。
    无论如何,感谢你因为他而对我多加关照。言知瑾伸手和他握手,但你对他的关心,我也会告诉他。我认为,他有权利知道。
    马特匆匆和他握手,不耐烦地说:随便你怎么说。
    暂时是以朋友的身份。言知瑾颔首,日后顺利。
    他和马特说了太多话,言虺按捺不住,直接把他拉走。
    言知瑾无奈地和凯瑟琳挥手道别,前往机场。
    ***
    言知瑾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银白色的空间。
    不同的是,往常,他都以第一视角,身处空间内。而这次他好像悬浮在半空中,以第三视角,注视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他看见两条蛇,一条黑,一条白,旖旎地缠绕在一起。
    黑色的蛇长得很像言虺的蛇形态。
    而白色的蛇
    好像不是他。
    第92章
    黑色的蛇和白色的蛇, 在朦胧的雾气中纠缠。
    言知瑾高高地悬在空中,看着漆黑的鳞片和银白色的鳞片在湿润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纤长的蛇尾交叠在一起,随着呼吸颤动。白色的蛇尾微微弯曲, 勾住黑色的蛇尾。
    弥漫的雾气中, 白色的蛇似乎昂起头,看向言知瑾。
    蛇的眼睛很难传达出情感, 这条蛇的眼睛, 却给了言知瑾一种, 挑衅的感觉。
    它只是看了一眼,黑蛇的头就压住它的头, 将他再次拖入雾气中。
    言知瑾十指攥紧,骨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发出清脆的响声。
    做噩梦了吗?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他的手,轻柔地把他的手指分开。
    言知瑾晃晃脑袋, 睁开眼。
    还是熟悉的飞机舱, 乘务员推着推车, 小声地询问周边的旅客是否有需求。
    他在回国的路程中, 睡着了。
    他看看自己的掌心,灰色的绒毛来自腿上的毯子。毯子原本是崭新的, 现在已经被他拽秃了一小块。
    言虺拍落他掌心的绒毛,捏捏他的手掌,示意他放松, 说:不用怕, 只是一个梦。
    言知瑾垂眸看着两个人叠在一起的手, 脑海里又浮现起交缠的两条蛇。
    银白色的蛇很漂亮,体型修长, 纤尘不染, 银色的鳞片反射着圣洁而不可侵犯的光泽, 浅色的眼瞳静谧而薄情,却意外得诱人。
    两条蛇看起来亲密无间,又默契非凡。
    只有蛇才能和蛇在一起,人不可以。
    一恍神,言虺的手就变成一截黑色的蛇尾。
    黑色的蛇尾,压着一截银白色的蛇尾,还亲昵地勾住银白色的蛇尾,不让它逃开。
    言知瑾脸上的温度霎时间褪去。他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急促地把言虺的手拍开。
    清脆的一声响后,言虺震惊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红印。
    他看看脸色苍白的言知瑾,再看看手背上的印子,眉头紧锁,语气也认真了许多:噩梦这么恐怖吗?
    言知瑾又恍了一下神。
    那条黑色的蛇尾又在言知瑾的眼中变回一只属于人类男性的手。
    那条银白色的蛇尾,也变成他自己的手。
    银白色的蛇尾,是他自己的手?
    这个认知让言知瑾平静下来。他眨眨眼,抬高自己的手,对着灯光,反复打量。
    言虺也抬起头,看着他的手。
    他试探着用指尖碰了碰言虺的手背。
    是人类的手。干燥、整洁,骨节清晰可见,透露出强大的力量感。
    肯定是人类的手,言虺从来没有做过把手变成尾巴这种事,他又不是八爪鱼。
    言虺反手和他十指相扣,笑吟吟地问:你在看什么?手怎么了?
    我梦见了一条黑色的蛇,和你很像。言知瑾恍惚地说。
    我就是啊,言虺莞尔,压低声音说,我就是黑色的蛇。你昨天晚上不是还摸了我的尾巴吗?
    是啊,言虺本来就是蛇,从最初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就是。如果他不是蛇,言知瑾也不会把他带回来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却对这种动物唯恐避之不及。
    我还梦见了一条银白色的蛇。言知瑾嘴角下压,把口腔里的苦涩感咽下去,很很好看的银色的蛇。
    你喜欢这条蛇?言虺问。
    你喜欢吗?言知瑾的身体不自觉地向他靠近,急切地想知道他的答案。
    言虺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是这条蛇的话,我就喜欢。
    那我要不是呢?言知瑾问。
    那就不喜欢。言虺不假思索地说。
    言知瑾的胸口,仿佛有一块巨石落地。
    他长长吁出一口气,按按胸口,说:我想回一趟家。
    我们不是本来就要回家吗?言虺问。
    我是说,我父亲那里。
    ***
    言知瑾下飞机后,先回家把行李放好,给言听雪发了个消息,约好回去的时间。
    没想到言听雪恰好下午就有时间,他把行李放了,洗个澡,就得赶过去。
    言知瑾没让言虺跟回家。无论是人类的身份,还是蛇的身份,言虺都不适合出现在那里。言虺虽然百般不愿,但也明白他的担心,只是跟他说,自己在附近等着,他一叫就过去。
    言知瑾目送着言虺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的街道转角,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言听雪。言知瑾进去了才知道,沈成风也在家。
    两个人把假期挪到了一起,好一起度假旅游,他恰好打扰到二人世界了。
    沈成风的脸拉得老长,听他问好,也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言知瑾和他的关系一向不冷不热,对他的态度也没什么感觉,还是言听雪说了沈成风两句,让他对孩子别那么凶。
    沈成风脸拉得更长了。
    言听雪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轻声说了什么,沈成风顿时眉开眼笑,一拍沙发站起来:我去买菜。
    言听雪捞走正在啃草的兔子,微笑着和他道别。
    去你房间说吧。他轻声细语地说。
    怎么想到回来看我们?言听雪抱着兔子,和言知瑾并排坐在床上。
    垂耳兔比言知瑾送过来的时候,大了一圈,再加上蓬松的长毛,都快赶上小型犬的大小了。
    言知瑾摸摸兔耳朵,说:它最近长得很快。
    是啊,你爸天天变着方法喂它,都怕它长得太胖生病。言听雪打量着言知瑾,说,你倒是瘦了。这次出门,很辛苦?
    言知瑾在那一瞬间,很想把自己在旅途中遇到的不快都告诉他。
    但话出口,还是变成了:水土不服,生了次病。
    是吗?那回来之后,多休息几天吧。言听雪说话总是徐徐缓缓的,无论心情多焦虑,言知瑾听到他的声音,就能稳下心来。
    没那么多时间,言知瑾抚摸着兔子,踌躇片刻,下定决心问,之前你给我的,调节信息素的药,还有吗?
    言听雪摸兔子的动作顿了一下,问:你又信息素紊乱了?
    嗯。
    是哪种紊乱?
    就是言知瑾咬咬舌尖,将注意力集中到舌尖的疼痛上,可能,情绪不够稳定,焦躁不安,做事情容易分心,喜欢在没必要的地方钻牛角尖,还经常生病。
    你觉得我上次给你的药有用?
    嗯。
    可是
    言听雪说:那是维生素。
    言知瑾惊怔地抬头看他:可是我之前
    言听雪温和的双眼仿佛能洞悉他的内心。
    言听雪问:你遇到感情上的问题了,对吗?
    第93章
    言知瑾的血一下子涌上头顶。他条件反射地否认:不是。
    一个毛茸茸的触感落到他脸上。言听雪单手托着垂耳兔, 把软乎乎的兔脸贴到他脸上,笑吟吟地说:你对小兔霜霜起誓,不会骗它。
    小兔子眼睛犹如沉稳的黑曜石, 三瓣小嘴抿得紧紧的, 看起来非常严肃。
    它好像和言听雪一样,拥有看透人心的力量。
    言知瑾败下阵来, 蒙住兔子明亮透彻的眼睛, 低声说:是。
    那, 是什么样的?言听雪的声音柔柔软软的,让人安心。
    前段时间, 我捡到了一条蛇。言知瑾斟酌许久,嗓音艰涩地说,一条很漂亮的蛇, 我很喜欢他。他曾经做过一些令我生气的事, 也做过一些令我惊喜的事, 总之, 我们的关系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他不自觉地揪住兔毛:他经常表现出对我的依恋,我也曾经觉得, 他是我最喜欢的一条蛇,是那种,拥有这一条之后, 就不会再惦念其他蛇的那种喜欢。可是我最近发现
    言听雪轻轻掰开他的手指, 将小兔子的毛拯救下来, 说:你发现他对其他人也这样。
    不是。言知瑾眉头紧锁,微微弓起背, 捂着腹部, 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来, 我发现,他曾经有一条很喜欢的蛇。那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人和蛇是不同的,我对他来说,可能只是会移动的树杈,他的依恋,只是对安全的栖息地的依恋,而他当作伴侣心动的,只能是他的同类。
    言听雪想了想,问:他是这么说的吗?
    言知瑾摇头。
    言听雪笑了:他都没说
    他并一定会说实话,甚至不一定认清了自己的想法。他从前追求的蛇,并没有答应他的示好,还和他有过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但那些不愉快也许只是误会,而他是因为误会放弃那条蛇,现在误会解除,他又会想起当初的情绪
    毛茸茸的触感再次落在他脸上,打断他的话。
    言听雪用兔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和声细语地说:你说的都是猜测。其实他什么都没说,是吗?
    言知瑾不得不点头。
    他眉间的结仍旧没有解开。
    他小小地争辩了一下:但是,最近,他们见过面了,我看到他很珍视地收集那条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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