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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没那么大,天气也比前几日暖和不少,因而姜怀守只是看了他一眼,确认他穿得足够厚实后便没有多说什么。
    左右语年的性格和方晓也合得来,说不定小团子和他会说得更多些,莫净成便没有再走上前去,转而去算账。
    听到了声音,小团子并没有抬头看,只糯糯地应了一声便继续望着对面出神。
    语年半眯着眼,意味深长地循着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年纪和方晓一般大小的小子正坐在铺子里,认真地读着面前的书,偶尔还会拿起笔来写一下。
    想念书识字?
    这会,方晓才抬起头来,眼中的期许明灿灿的,但想起了阿娘曾说过的话,很快便低下头去。
    虽然阿娘事事都顺着他的心意,但唯有念书这件事情是他碰都不能碰的,若是小心地提了一句,便会惹来阿娘的怒骂。
    念书有什么用!方长明读了那么多书,最终还不是抛妻弃子,找了别的哥儿?!
    方晓很害怕阿娘这个模样,便再也不敢提读念书二字,可心中仍是暗自向往着。
    向往着别人轻而易举便能得到的东西。
    再者哥哥和哥夫愿意疼爱他,他已经是再感激不过,怎么能再自私地要求他们供养自己念书呢?即便是没有上过学堂,他也知晓,笔墨纸砚的价格贵,又每月还要给先生束脩,寻常人家哪里供得起。
    可他心中实在是想得厉害,便总是坐在门前,似乎只是这样看着便是自己也在念书一般。
    语年看着方晓垂下去的小脑袋,没忍住揉了一把,安慰道:我来教你呀。
    随即,方晓的脸迅速地仰起,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糯糯地问道:语年哥哥你也是教书先生么?教书先生可厉害了,知道很多东西,能教很多学生呢!
    闻言,语年不太知晓民间是如何教书的,便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解释道:在我住的那个地方,教书先生都只教我一人。教书先生还分了好几个,有教授武艺的呀,还有教授各种礼法的呀
    这些东西方晓可是连听都没听说过,因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但语年并不喜欢这些,因而只是满不在乎地揉了揉方晓的小脑袋,我可不喜欢这样。天还未亮就要看到教书先生,闭眼前看到的也是教书先生,可烦人了呢。
    况且那些人都很是迂腐,一点也不好玩。
    语年撇撇嘴,突然想起有一日顽皮的那人为了哄他高兴,竟把礼法先生的胡子给点燃了,惹得礼法先生气得大病三日。
    一想到这儿,他便不由得捧腹笑了起来,把方晓笑得一呆一呆的。
    语年哥哥你笑什么呢?
    可得到的回应却是语年的又一阵大笑,引得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都觉得可惜了这么一个俊秀的公子,头脑竟然不太好使。
    等笑够了,语年才抹去眼尾笑出来的泪水,揉了小团子一把,明日我便教你识字,我可比这里的教书先生会上许多。
    听到能够识字,方晓立刻蹦了起来,惊喜道:真的吗!语年哥哥你要教我识字吗!
    因太过激动,声音大了些,虽然很快便被店里热闹的声音掩盖了下去,但还是引来了姜怀守有些不满的眼神。
    但这些语年才不会理会,便笑眯眯道:是的呀。
    方晓欢呼了一声,抬起小短腿便啪嗒啪嗒跑到方云面前,亮着眸子不知在说些什么。
    见小团子那般高兴,语年也直起身子站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可笑着笑着,便转过身去敛了笑容,依靠在门框在望着白茫茫的天空发呆。
    屋里的姜怀守见了,既没有过去也没有走开,就这么站在原地陪着语年,直到风雪再次落了满地。
    *
    即便是有语年暂时教方晓识字,但毕竟语年是暂且游玩此地,也不知何时会突然离开,总不能一直麻烦他,莫方二人便起了送方晓去书塾的念头。
    近来魔方轩生意红火,除却材料和小厮们工钱的支出外,每日还能净赚约莫二十两银子,因而供方晓念书不是什么难事。
    但在寻教书先生时却遇到了难题。
    杏花镇上只有一个鹿台书院,院内的教书先生都是在镇上德高望重的先生。既是名气大,那么气派自然是大些,对学生的要求也很是严格。
    第一个要求是入书塾的学生需背诵一篇礼法类的文章,第二个要求便是需参加入院考试。只有这两项考核及格了,方有资格成为书院的学生。
    但想要入院的学生多,学位又少,要求顺其自然年年拔高,后来竟紧缺到只能挑些在考核中出类拔萃的学生出来。
    当年许远祺进入这个书院时,也是夜夜点灯夜读挤破头才挤了进去。但越是难进的书院,教书先生的资历便越是丰富,年年从书院中出来的新科状元都有好几个。
    然而语年毫不在意什么新科状元,甚至有些不屑,不就是资历老些的教书先生么?我那儿
    语承年。低沉的声音打断了语年的话。
    听到姜怀守哑着声音唤自己的字,语年气势汹汹地白了他一眼,不再吭声。
    姜怀守鲜少直接唤他的字,除非是在特殊时候。至于如何特殊,连语年自己都不清楚,总之一旦姜怀守唤了他的字,他便知晓该收敛了。
    一旁的方云没听到语年后来说了什么,便疑惑地皱起了眉。
    我的意思是,我那儿的教书先生全是迂腐之人,还不如咱们杏花镇里的老先生呢!
    莫净成睨了他一眼,将有些懵的方云抱走了。
    眼不见心为净。
    书院的要求知晓了,可方晓一个也不符合,因而还需先教他识字,背出一些文章来。语年虽是不太正经,但确实是诗书六经都懂许多,便主动承担了教导方晓的责任。
    但他又嫌住的客栈离魔方轩远,便让方晓也住客栈,也不用来回走动。
    我那儿可是上好的住房,保证将小团子养得肥肥胖胖的,我总不可能带着小团子在食肆里念书吧?这里这么热闹。那更不可能搅了你和云哥儿的甜蜜生活哎呦!姜怀守别敲我脑袋!
    正经说话。姜怀守毫无愧疚之心,反而责怪道。
    语年嘟囔着嘴巴气咻咻地将脸转向一边。
    左右食肆里忙,经常照看不到方晓,便随着语年那样做了。虽说语年的身份不明,平日里也有些不正经,但莫净成知晓他不是恶人。
    由此一来,方晓便带着兔子玩伴住进了客栈里。
    这日,食肆中缺了些放佐料的小碟子,食肆也不是很忙,方云便想亲自去采买。莫净成也跟了去。
    雪已经停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可临近除夕,有些店铺早已在屋檐下挂起了红艳的灯笼,在雪地中异常好看,竟也增加了热闹的气氛。
    怕夫郎觉得冷,莫净成将带来的披风为他围上,确保他的手暖和了才肯继续采买。
    可走到一半,又担心夫郎露出在外的手冻着,便牵过来试试,摸上去竟有些冰凉。于是揣在自己怀中捂了一会,后来所幸就一直这么牵着了。
    方云还没适应在街上牵手,白皙的脸蛋顿时羞得红扑扑的,就连藏在绒帽之下的耳朵都熟透了。
    周遭的人还没见过有哪个汉子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的哥儿夫郎这么恩爱的,都纷纷侧目,有些人还不时低声讨论着什么。
    你看那个汉子,也不嫌丢脸,竟牵着一个小哥儿呢,就算是夫郎也不能这么摆明着啊。
    就是,现在还有哪个汉子会对夫郎这么好的?指不定是在做戏呢。
    这些话方云都听到了,慌张地将自己的手试探地动了一下,竟无法伸回来,反而被越牵越紧了。
    莫大哥方云糯糯的声音有了些哭腔。
    牵住他的手顿了顿,继而很快松开了。
    就在方云以为莫净成会将手抽开的时候,那本要退开纤细的手指却挤进了他五指之间,变成了比方才更亲密的十指相扣。
    看到的人无不讶然。
    就连方云都轻呼一声,抬起清亮的杏眼去寻求答案,却迎上了莫净成温柔的笑容。
    云宝你是我的夫郎,不必听他们的碎语。莫净成俯身轻吻了一下他冻得有些绯红的侧脸,你只要记住我心悦你便足矣。
    方云的眸子渐渐染上了一层水雾,继而用力地点点头。
    替夫郎擦了擦眼尾,莫净成柔声道:走吧,我们去买小碟子,顺便买些灯笼回去挂着。
    *
    提着包好的小碟子走进卖灯笼的铺子,只见好几种红艳艳的灯笼高挂着,圆滚滚的很是好瞧。
    店铺里的掌柜似是和其他人谈得热闹,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进铺子。
    听闻当朝废太子又使计和景阳王在争夺储君之位,那废太子能有作为吗!那掌柜惊呼出声。
    声音有些高,被同僚连连制止:你小声些,等会被人听见议论朝廷之事不得招来祸患!
    可掌柜的似乎满不在意,嗤笑道:若是那废太子即位才是真正的天下大患呢。听闻这废太子只知宠幸一个哥儿,还将那哥儿娶作太子妃只知玩乐,这种人怎能治理天下?倒不如那景阳王,治理得景阳城人人拥他!
    可也有传言道,那哥儿是景阳王安插在废太子身边的做细,就是要扳倒废太子的
    景阳王才不会使用这种狡诈的手段!那掌柜气势汹汹道,都是些迂腐传言!
    二人还在喋喋不休地争吵。
    莫净成皱紧了眉头,正要带方云出去,转身却看到角落里姜怀守迅速地闪过身去。
    第六十二章
    去其他店铺买好了灯笼,又将方云送回魔方轩后,莫净成便随意寻了个理由折身回去。
    方才看姜怀守那模样,似是已经跟了他们许久。而那掌柜声音那么大,肯定也传进了姜怀守的耳朵里。看姜怀守的反应,想必语年就是掌柜口中的当朝废太子。
    刚折进方才的巷子,莫净成便看到一身黑的姜怀守正倚着墙壁,头顶的乌纱帽沿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似是一直在等他。
    你应该也猜到了。听到脚步声,姜怀守缓缓抬起头,仍是那副冷漠的神情,我家公子不是什么文官之子。
    莫净成没有回答。
    当朝太子,竟被民间传言成废太子,真是可笑。姜怀守掩下了纱帽,遮住眼中转瞬即逝的森冷。
    太子与废太子不过多了一字,却有着天壤之别的区分。太子一旦变成废太子,别说是继位,就连日后到底是怎么个死法都不知晓。
    我们不会対你们做什么,也不会久留。
    说罢,没有任何解释,姜怀守脚尖轻点便飞上屋檐离开。
    莫净成不知晓他们朝廷之间的恩怨,也没必要多加理会。
    他知道,対于方云来说,语年和姜怀守只是简单的朋友,节日围在一起过节,平日就寻常打闹。其他复杂的事情根本没有意料过。
    但他没有想到,以姜怀守的性子,竟然会特意留下来対他解释这些,本来是不承认就可以不被他知晓的事情,竟然也主动说了出来。
    智脑无法分辨出一个人的好坏,也无法分辨出対方的来历。対于这二人的来历,莫净成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多加探究。
    只要不伤害他的夫郎,破坏他的日子,其余的随他们自由。
    是已经猜到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莫净成抬头望天。
    下过雪的天空一片纯洁。
    *
    刚到食肆的门口,里边便传来不同于以往的嘈杂声。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肉竟然是坏的!一个妖气的声音夹杂着桌子的碰撞声响了起来。莫净成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
    担心夫郎受到伤害,莫净成冷着眸子迅速推开门走了进去,里边的场景却让他的理智顿时如一根线般紧绷着。
    只见方云的脸被吓得煞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个坐着的傲气小白脸面前。
    那小白脸脸上擦着一层粉,嘴唇上还带着厚厚的艳红口脂,那扮相教人看了心中直犯恶心。可小白脸不自知,倒自以为艳煞众人,翘起了二郎腿仰起头。
    一旁的桌子上,是已经切好的肉片和洒了一片的茶杯。
    担心方云又看到自己暴戾的一面,莫净成掩饰住眼中的猩红,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走到了方云的面前,用自己的身子完全遮住他。
    那小白脸的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露出惨白的眼球来,你就是这里的掌柜?
    声音还拉得长长的故意做作,周边听到这声音的客人胃中直翻滚,都想把方才吃进去的菜吐出来。
    対于这样的人,莫净成根本不想多加理会,冰冷地盯着他。
    小白脸被这眼神吓得一个哆嗦,但一想起别人还未交付给他的银子,心中顿时鼓起了一些勇气,你们家食肆给的肉不新鲜!你看这肉都是黑的!
    说着,还翘起手指拎起盘子的一角,将肉推到莫净成面前。
    只见那肉一半新鲜,另一半被遮在下边,露出来的一角确实黑了一大片,还散出阵阵的腐臭味。
    有小厮看出这人是专门来找茬的,极不客气地回应道:你放什么屁!我们卖的肉都是上好的肉,我们绝不卖烂肉,你不信问问吃过的人!那肉定是你自己带的!
    就是就是!我都吃了好几次了,可从来没在魔方轩的肉里吃出一点问题来!
    还未说完,一旁的食客都开始应和,直把这小白脸吓得脸更是惨白。
    那那我可不管!我面前的肉就是坏的,你们得赔我一百两银子,方才我可是吃了一点的!
    一百两?!
    听到的人都道这人真是没德,不仅挑事,还狮子大开口。但无论如何道不平,可肉就摆在那里,旁人也争不来,只好看莫净成怎么解决。
    一百两?倒也可以。莫净成漠然一笑。
    众人齐齐惊讶,不知这魔方轩的掌柜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很快,莫净成便目光一凛,但是你得把你腿边放着的那半包腐肉也给吃了。
    如刀剑般的视线瞬间又纷纷挪向那小白脸。只见后者的脸都变成了灰黑色,在一层脂粉之下显得异常可怕。
    什什么腐肉!小白脸颤抖着声音,心虚地将脚边放着的麻袋往里踢了一下。
    他进到魔方轩才意识到人多不好下手,怕出现意外又想早点要银子,便只倒了半包下去,没想到却出现了这样的纰漏。
    这动作不小,引来了小厮们的目光。还未等小白脸反应过来,那麻袋就被众人夺走。拆开上边几捆绳子一看,恶臭味顿时冲了出来,把人熏得直干呕个不停。
    掩着鼻子仔细一瞧,里边竟放着半包的腐肉,已经呈现了难以直视的灰黑色,方才是这麻袋捆得紧密,这人又坐在角落里,才没有被其他人闻到。
    方才还为莫净成捏了一把汗的食客们此时都围堵住想逃的小白脸,将方才捆麻袋的绳子都紧紧捆在了他身上,好啊你,竟然来故意引起事端!
    那小白脸见大事不妙,可为了还没领到的银子愣是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预料到这种情况的莫净成缓缓走过去,往下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白脸,端起装着腐肉的盘子放到他的头上。
    你要做什么!小白脸瞪大了眼睛,使劲挣扎着,脸上的脂粉都被蹭掉了不少。
    莫净成懒得和他周旋,端着的盘子也斜了一点,里边的腐肉顿时快要洒出来的样子。
    谁让你来的。
    眼看着污黑的腐肉要掉到自己头上,小白脸忙大喊着供出了幕后主使者:我说我说!是物食斋的掌柜说如果我来闹事,就付我二百两银子!你放过我吧,我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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