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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以为他是万人嫌[系统](19)

    游无止没在藏着掖着,他点点头,道:此人名唤声声慢,的确是蓬莱弟子,只不过后来因为一点事情,自愿退出宗门,成了小宗门供奉,我和她打过两个照面,并不是十分相熟。
    他伸出手,在空中一点,无数隐藏的很好的被乐音驱动的灵力如同荧荧星火,瞬间失去了伪装。
    那星火在他掌心上微微停留了一瞬,然后恋恋不舍的被乐音催动,继续穿梭于无数来此处消遣的男人身体里面。
    孟也奇了大怪:那这位音修姐姐是在干嘛?给诸位,呃,浪子助兴?
    游无止瞥了他一眼。
    孟也神经粗,但不是没神经,他到底从这一眼里读出了一句未说出口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多少明白自己这是说了一句蠢话。
    他刚想说点什么找补,就眼睁睁看着那帮「浪子」脸色逐渐黑青。
    那些灵气像是兢兢业业的搬运工,从浪子们的身体里偷出来一星半点的元气,然后将这些元气散于天地,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那一点点看起来不多,但是如此循环,对□□凡胎的凡夫俗子将是极大的伤害。
    他瞪大眼睛,话都说不利索了:邪邪邪、邪修!
    江熠攥紧剑,低声道:师尊,此人偷人元气,不是正道所为,与那些无故伤人的道士结交,不知借着风月之事背地里鬼鬼祟祟的做些什么,十分可疑。纵然您先前与她见过几面,但终究只是泛泛之交,难以判断其本性,实在不宜真身露面。我想我们不如先暗地里刺探明白这些人的目的,才好对症下药。
    他说完这一大段义正言辞的话,抿了抿唇,到底没忍住,试探着问道:师尊先前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和这个人见过啊?
    游无止毫不迟疑的答道:在穆师叔的房间。
    江熠和郑方圆齐齐一愣。
    他回答的太流畅,连个磕绊都不打,仿佛对这个人印象十分深刻一样,有了这样的认知,江熠好不容易因为正事而被转移的不舒服又卷土重来,连及时雨拿在手中都觉得莫名沉重。
    他不舒服的呼出一口气,心想:我可能是病了。这无时无刻不在发作的胸闷气短实在让人浑身难受,之后还是去百草园拿点药才好。
    而郑方圆只是单纯的在想:在穆师叔的房间?
    确实是在房间。
    穆红莲此人是个闲不下来的性格,她少时就喜欢游历大江南北,又胜负欲强,遇上了厉害的人就忍不住想要切磋一番。
    胜了的话还好,若是败了,必将茶不思饭不想,一门心思的提升修为和实力,好在下一次遇上的时候一雪前耻,从而变得更强。
    也正因如此,每一次她回来的时候,身上总会有或轻或重的伤。
    但要真说起来,当真让她伤到只差一口气就归天的伤势,印象里好像也就那么一次,而且还是伤在蓬莱。
    彼时游无止自己还是初来乍到的菜鸟,对一念峰上的人事物都不怎么熟悉,只是听说她受伤了这件事,被鹤听寒硬是拽过去看望她。
    穆红莲浑身都是血迹,也不知伤处究竟在哪,药观台的灵药不要钱似的往下用,医修特有的治愈灵力更是毫不间断的吊了她七天七夜的命。
    那时跪在她床头拽着她双手死死不放,明明哭的双眼红肿却始终不肯合眼的人,就是声声慢。
    那时她还是蓬莱的弟子,却因为药观台当真从阎王爷那把穆红莲的命抢回来,而跪在百草园三天三夜,硬是从东海换回不死赤焰花,送给药观台当谢礼。
    在之后听见这个人的消息,就是她退出宗门,做了小门派供奉这回事了。
    江熠有一点没说错,他的确对这个人没什么更深入的了解,而且隐在暗处也有利于眼下的形式。
    他琢磨了一下,折扇轻轻敲了敲手:那就这么定了,我先行和她叙叙旧,你们几个留意一下那几个道人,看看他们一般住在哪里,都接触过什么人。
    江熠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是要去见那个女修,向前一步急切道:可是师尊,万一这个人心怀不轨,到时您岂不是狼入虎口。
    游无止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看着快要急坏了的小徒弟,莞尔一笑。
    这孩子虽然粘人又爱撒娇,但是无时无刻不在关心他担忧他。
    这让多年留守儿童加空巢老人心态的游无止心里熨帖极了。
    他和系统无声的显摆:【养儿防老,我以前不信,现在却觉得这话对极了。哎,你们系统能养儿子吗?】
    siri冷笑:【天下万民都是朕的儿子。】;
    游无止又一次关了它小黑屋。
    他想见见声声慢并不是一时兴起,当年和父亲学博弈的时候,父亲曾经说过,一个人当众表现出来的东西和私下真实的想法有的时候会南辕北辙。
    但我们不可能像是谁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准确的猜中他的想法,那么她表现出来的东西便可以作为参考。
    什么事情对方想隐瞒,什么事情是对方无所谓他人知道的,纵然掩藏的再好,也总会从细微的地方,露出蛛丝马迹。
    何况他也不是没有杀手锏。
    但这些话现在不适合说出口,他便只含糊的说了一句:放心,我自有准备。
    然后揉了揉自家徒弟毛茸茸的脑袋,便摇着折扇向声声慢那去了。
    他背影洒脱,一身蓝衣在这片纸醉金迷的销金窟里出尘写意,但自始至终,没人能阻止他的脚步。
    江熠就这样注视着他的背影,及时雨的剑柄攥的死紧,把手上都咯出剑柄纹路来,在孟也和郑方圆发现之前,他装作不经意的将剑换了只手。
    声音微哑道:去埋伏吧,等到了人,通信灵符传话。
    孟也毫无疑义,倒是郑方圆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江熠坦荡回望,两人视线一触即分。
    可是就连江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难受些什么。
    游无止吹起竹笛。
    紫竹做的笛子,并非什么灵器。
    但因为吹奏者技艺高杆,融进琵琶曲里,竟也浑然天成。
    那些搂搂抱抱寻着开心的男男女女眼神忽的清明,茫然的看看周围,又重新搂抱着美娇娘肆意调笑起来了。
    声声慢看他一眼,没拒绝他的不请自来,两人合奏完一曲「琴瑟绝弦」,她才慢慢悠悠的抱着琵琶站起,一蹲身一个拂礼。
    那张红唇一开,不怎么诚心的道:恭候无止仙君多时了。
    作者有话说:
    年终就是忙忙忙,我最近加班的频率真的逐步升高,如果哪天我消失了,不要怀疑,在加班【社畜微笑】;
    以及专栏开了新的预收,放一个文案在这里;
    《炮灰反派不想攻略学神白月光(穿书)》
    【林湛视角】
    林湛穿越成了一本耽美文里的炮灰反派。
    反派他暗恋原文所有人心上的白月光;
    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但是由于性格阴郁冰冷,被误会是要对白月光不利;
    于是白月光的拥蹴者们集体下手让他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然而林湛天生反骨;
    面对系统强行要求他攻略主角受的要求冰冷一笑;
    宁可被惩罚也绝不折腰;
    主角受?去他的吧!
    【洛沉渊视角】
    洛沉渊从小就能读取他人内心的想法;
    也因此知道自己是一本耽美小说里的主角受;
    无数的人前仆后继的对他好,只为了得到他满格的攻略进度;
    这样带着目的的好让他厌烦,因此对所有人的示好不假辞色;
    成为攻略者口中难度最高的高岭之花;
    就当他觉得这样的生活了无生趣之时,忽然听到一个人的心声;
    带着目的的喜欢算什么喜欢?他是人还是你们完成任务的工具?我偏不攻略他,有种你就电死我!
    此后山高水远,地久天长;
    你永远都是我前路的破晓晨光
    第30章
    被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以笃定的姿态守株待兔实在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但游无止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冒犯一样, 他也自在万分,从善如流的跟着声声慢一路行到青衣坊最高处。
    无数女子在其中与丝竹乱舞,身段娇美, 舞姿优雅,却因为笑得过于整齐划一,而显得有几分瘆人。
    游无止注意到, 这帮姑娘不管高矮胖瘦,脸上总有什么地方长得十分相像,仿佛是画坏了的木偶,从最开始的死板僵硬,到后来的完美生动起来。
    游无止笑容完美无缺, 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一样,十分沉得住气的和声声慢你来我往的打太极。
    无止仙君, 别来无恙,多年不见,风采依旧。而今正逢柳城皎州花灯盛会,妾身早已命人准备下美酒珍馐,恭候仙君驾临。仙君此行多艰, 还望应下这杯洗尘酒, 他日且好安心应对狂风骤浪, 以无边法力, 拯救万民。
    声声慢说话连个语调起伏也没有,活像在谁家坟头吊丧。
    游无止听出她好像话中有话,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他接过她奉上来的酒, 看似轻嗅酒香, 实则不着痕迹的分辨了一下酒中的成分。
    他曾经因为自身实力不足而试图寻找旁门左道, 无数修真文里都提到嗑药改命,比如当年某部十分火爆的《苍穹》,主人公就一路凭借着嗑药修炼爬上了顶峰。
    当年他犹自未心死,曾经跑到药观台的百草园,试图找到适合自己的药。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点小心思让人看出来了,药观台并未给他炼制什么药物,反而不间断的用药物在他身上做实验。
    拜他所赐,游无止也是懂得一些粗浅药理的。
    可是这酒中并未有什么奇怪的药物存在,游无止眯起眼,仰头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声声慢眼里带了点笑意,但这吊丧一样的语气却始终未变:此酒名唤「椒兰玉漱」,后劲儿辛辣,但余味甘甜,因为酒味千变万化而闻名。最应该对无止仙君的胃口。
    游无止不讨厌这样的酒,但也并没有多少偏爱,但他不动声色的接下声声慢这句话,当真痛饮起来。
    声声慢又亲手为他夹了几筷子菜,笑称:食仙露蜜饮、百花精华长大的鲈鱼做成的「重舟远渡」,集日月之精、山河之气制成的「亢龙有悔」,以及十二道天南海北顶级的飞禽走兽最精华之处烹制的「知易行难」。这些都是为无止仙君特别准备,才能有这几道名菜。只是乡野之地,再是珍贵的东西,在无止仙君眼里只怕也司空见惯,还望别嫌妾身怠慢。
    游无止手指不动声色摩挲了一下酒杯纹路,笑容亲切自然,他温声道:你这番心意我自然是知晓的。
    这女修这才收起那副吊丧鬼的脸色,轻轻笑了一下。
    她终于没在像个被生活所迫的饭店服务员一样,介绍自己并不怎么感兴趣的菜色,而是说了几句人话:无止仙君来意妾身自是清楚的,只能说,柳城之难既是内忧,又是外患,而此外患,偏又与妾身休戚相关,无可奈何。妾身一介妇人,不好多口舌生事,只能盼望仙君法力无边,救我黎民早破迷障。
    游无止品了品这话的滋味,眸色渐深,他追问了一句:外患道友不便言明,那「内忧」于道友而言应该算不上什么难言之隐。我势单力薄,就算有心助你一臂之力,也是没头苍蝇,无处下手啊。
    声声慢表情都没变一下:妾身在青衣坊弹琵琶弹得久了,耳边尽是欢歌艳语,不见清明之音,对凡俗之事确实不清楚。
    她一本正经理所当然,仿佛所有试图怀疑她的人都是疑心暗鬼庸人自扰,两人默默对视一阵,眼神间厮杀过只有彼此才懂得的信息。
    半晌游无止才卸了肩膀的力道,声音也自然了许多:我也不是故意逼您,只是自从来的此地,总觉得雾里看花,扑朔迷离,难得见到一个知道点什么内情的人,总希望能尽可能的多问一些,也省的百姓受苦。倒是我太过咄咄逼人了。
    声声慢仔细的看了他一会儿,好半天才露出一个不明显的微笑:无妨,这是人之常情。
    这两个人像是当真已经结束暗地里的试探,气氛一时间变得和谐起来。
    游无止一边在空中楼阁中自斟自饮,一边饶有兴趣地欣赏着那一排「人为多胞胎」的舞姿。
    偶然花灯飘摇着升到高台之上,还能看见上面乱七八糟的画像。
    灵气如流光游鱼一般穿梭在镂空木刻之间,花灯月影,轻舞流年。
    游无止忽然意味不明笑了一下:这场景倒是让我想起那年穆师叔受伤回宗门的时候了。
    他敏锐地感觉到,对面那看似完美无缺的身形,倏忽间僵硬了一瞬。
    他好似未觉,像是当真沉浸在当年不怎么愉快的回忆里:那时正逢我一念峰烟火结缘宴,也是这么个灵气环绕,烟火漫天的场景。师叔浑身却被血染着,像是花窗坠梅,仿佛下一刻便要驾鹤西归一般药师叔的灵力进入她的身体,却像是粉面过筛,什么也留不下,分明外面也是这么一副灯火明媚的场景,瞧着却让人害怕。
    那僵硬的躯壳随着他的陈述开始发抖,整个人像是风中的落叶,不知什么时候会把自己脆弱的身子骨抖散。
    游无止忽然转头看向她:那个时候,你怕吗?
    声声慢僵硬的抬起头,她眼睛里面甚至还有没退下去的血丝,她定定的停顿了一会儿,忽然一笑这回她的笑容就掺和着十足的诡异了。
    但她却十分坚定的道:不怕。
    甚至害怕游无止没听清,更大声的强调了一句:我不害怕。
    她说完就仿佛极倦一般,带着一种无法治愈的心灰意懒,冷漠道:天色已晚了,妾身自离开蓬莱,修为变不得寸进,比之凡夫俗子好不了多少,这会儿实在困乏。孤男寡女不好同处一室,便不多留无止仙君了。
    她向着旁边软榻斜斜歪过去,两个舞姬退出跳舞的队列,为她披上软毯,拉起羽帐,游无止识趣的非礼勿视,优哉游哉的离开。
    他没顺着先前的道路原路返回,而是一路不紧不慢的走到青衣坊三楼的一个不起眼的拐角。
    江熠整个人正努力把自己逐渐窜起来的体格往狭窄的暗处藏起来。
    游无止随手挥出一张吸光符,让这个拐角自然而然的暗下去。
    他摇摇折扇,轻轻点了点头:为什么你有时脑子这么好使,有时却过于愚钝呢?
    空中楼台之上有一盏缓缓升起的花灯,它和其他花灯混在一起,并不是那么显眼,但问题是,那是江熠亲手为他挑选的和兰庭叶见有几分相似的灯面。
    游无止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也看见了上面哪一行不怎么起眼的小字给他把那几个道士的落脚之处指引了出来。
    声声慢虽然自称退出宗门后实力不进反退,但是她既然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就说明这句话不一定是真的,或者说就算是真的,也并不影响她出手收拾了他们这几个老幼病残。
    传音符在那种时刻便不怎么保险了。
    好在这个徒弟有几分急智,没让他在声声慢那落了下乘,可是现在瞅他这努力把自己缩的没存在感的样子,又觉得仿佛看见一条脑子不怎么好使的傻狗。
    他叹了一口气,提醒道:你的仙不是白修的,在身边的环境不利于自己的行动的时候,可以试试别的方式
    游无止没忍住给他科普了一下武侠剧里那些藏匿行踪,移形换影的办法,顺带科普了一下华夏易容术化妆绝学的妙用。
    等他好不容易收了声,才反应过来自己教的这些东西都是无用的旁门左道,在真正厉害的老怪物眼里,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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