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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以为他是万人嫌[系统](27)

    而他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
    第43章
    老头他面容干瘪, 个子瘦瘦小小,手上还拿着一个看不出材质来的拐杖。
    但他不用拐杖依然走的健步如飞,和他那一副老迈龙钟的长相实在不相符。
    但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孟也竟然完全没有感应到这老头究竟是什么时间出现在自己背后的。
    他方才分明眼见着香客们离开的一个不剩才出手引符的,也就是说,此人是刚才留在这没走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那就是刚刚从外面进来的了?
    不对。
    如果真是这样, 郑方圆不可能不阻拦他,但他依然如入无人之境,也就是说
    你把书呆子怎么样了?!想到某种可能,孟也瞬间惊怒,灵剑上也如同主人的心情一样释放着源源不断的杀意。
    老头嗤笑一声, 完全没将他的杀意放在眼里,嗓音嘶哑难听:多管闲事。
    他这话听着就不详, 孟也瞬间大怒,一瞬间脑补出无数种郑方圆惨死的模样,凄厉尖叫一声:老狗!我要让你给书呆子偿命!吃我一剑!
    宝剑瞬间灵力满溢,一招「流火彤彤」毫不犹豫的对准此人心脉,这老头挥杖格挡, 反震出来的力震得孟也虎口发麻「蹬蹬蹬」倒退几步, 喉头不由自主涌上一阵腥咸。
    孟也这回震怒之余, 又多了几分理智。
    捏着灵剑的手不由自主凉了几分。
    他灵力蓄势待发, 却强自撑出几分镇定: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的朋友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不动声色的重新捏住爆破灵符,只等这人一句话, 就决定动手。
    老头冷笑一声:你说呢?
    伴随着这样一句模棱两可又恶意十足的话, 整座神庙都仿佛突然活过来一样。
    孟也所站的那一块土地瞬间陷落, 像是从坚固有形的土壤变成了深邃灵活的海洋。
    孟也大惊失色, 被泥土溺毙的恐惧席卷而上,他手中的灵剑这回又被他当成了锚钩,试图找个坚硬的地方稳定一下不受控制的身体。
    那老头冷眼看着,像是不去管他的奋力挣扎,但是每次在他已经找到稳固的一点时,哪一点都会立刻变成软绵的水一样的质感,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徒劳无功。
    孟也瞬间意识到自己这是被人当成耗子戏耍了一番,他不在挣扎,决定就算是被溺死,也绝不要让外人看了一念峰弟子的笑话。
    这老头却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地面上突然疯长出一堆植物的根系,眨眼间青色的藤蔓就将孟也从软塌塌的土里面揪出来,倒吊在房梁之上,整个人也都被捆成粽子一般。
    老头难听的笑了一声:果然,就算自诩名门正派,也不是不可匹敌。
    藤蔓连孟也的嘴也一起捂住,他双眼冒火,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恨得简直要原地爆炸,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老头闲庭信步来到那泥塑跟前。
    也许是因为倒吊着血液都流到了脑子里,除了理智,他的智商也后知后觉的上线了。
    他心里想着:当年白城的那件事情里面,虽然看似好像结束了一切,但实际上并没有。
    除了好像无所不在的美人蛊,白城那一行,其实是少了一个人的。
    那个信奉城隍庙的道人。
    他几乎贯穿于白城那个故事的始终,却好像并未露出过什么行迹,最后的最后,也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声无息。
    偏偏眼下有一个如此相识的场景仙人庙,美人蛊,神秘人。
    这老头是当年的那个妖道吗?
    又或者是和那个妖道同一伙的人吗?
    八卦面前,命也可以先丢到一边。
    纵然他已经被捆成一个粽子样,已然身残志坚的用自己的腰部发力,微弱的在房梁上荡了一荡。
    然后他就借着这么一点力,一次又一次的使劲,在房梁上倒吊着荡起了秋千。
    晃晃悠悠之间,他终于看见了被挡住的死角,那老头对着泥塑三叩首,祭拜好贡品,不知从哪拿了什么东西,他正准备看仔细些,却正好又被向后荡去。
    孟也「啧」了一声,再次使劲重新荡过去,但是已然晚了,只见贡台上腾起层层阴气,那泥塑面带诡异微笑一点一点将这些阴气吸食殆尽。
    腹中明明暗暗的闪烁着什么东西,像是在孕育着什么生命。
    孟也浑身一阵恶寒,不知为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下一秒,这老头忽然把目光看向他。
    他扯着没什么牙的嘴笑了一下,一把剔骨钢刀正闪闪发光。
    老头拜祭神像之时,柳城内已经被太守爷短暂的控制住了。
    虽然不满花灯节被毫无理由的中断,但念在太守老儿平日里鞠躬尽瘁,是一个难得的清官老爷的面上,百姓还是给了他这个面子,暂停了一切游玩活动,家近的速速回家,家远的则暂时就近安排在寺庙客栈或者一切能装人的地方。
    这个想法不算错,但是人多的地方总是会生是非。
    一行人原有的节目没有了,自然而然的开始讨论起眼下的事情来。
    怎么突然间有了这样的命令,是出了什么事啊?
    啧,我也是刚听说,城郊那座仙人庙里,好像闹了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太守爷怕有人偷着去,要把人先留在城内。
    闹鬼?啧啧啧,我就说那城郊的庙有问题,这城里的人,那个会修旁的庙,来和灯谜娘娘抢香火?倒是真有人信得毒,这下可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别再得罪了哪门子邪神。
    大家玩闹的心情还没消下去,被强行打断,正是又觉得扫兴,又觉得一腔热血无处散的时候,听见这等热闹,一传十、十传百,转瞬间人人都知道这回事儿了。
    一个个添油加醋的传起来,把城郊闹鬼的事情传的面目全非,兴奋不已。
    有人说城郊闹鬼是因为那片原本是坟地庄子,阴气太重,仙人庙又是新庙,信仰不足,压不住这等阴森的地界,结果就闹鬼了。
    有人说那是因为那仙人庙本身就是邪庙,每天去拜神的人欲望驳杂,养坏了那庙的胃口,这才让它失衡。
    还有的人干脆拿城中的真事编起了段子:那小娘子眼波柔媚,皮肤雪白,不过二八的年纪已经尝过无数风月。练了一身好本领,能叫人恨不得死在她榻上,这般胡闹无度,没过多久就染了脏病。风月楼里的姑娘能有几个真心实意的?眼见自己就要不久于人世,就想着扒一个金主在最后的日子里潇洒一回,那金主脑子也不好使,被个花娘耍的团团乱转,要不是家里老母及时止损,真是要败坏祖宗基业。
    他说到这脑子快的已经知道这是在内涵谁了,虽然心知肚明这不过是胡说八道,跟仙人庙闹鬼的事情没甚关联,但是架不住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兴致勃勃的凑到前头跟着凑热闹,就差没拿把花生瓜子坐着聊天了。
    这造谣的人猥琐一笑,继续胡编乱造:那老夫人自不能眼巴巴的瞅着儿子被人迷惑,更别提是个染了脏病的,一碗药灌下去,人就给扔到城郊乱葬岗去了。那花娘死时怨气太大,竟然攀附上那仙人庙里人来人往的香火信仰,渐渐修成个鬼王,准备让那金主小儿一起奔赴黄泉,和自己修成一对鬼鸳鸯,只可惜
    他话没说完,忽然双眼瞪大,口里「嗬嗬」不停,没一会儿,竟吐出一口血来。
    他的胸膛处,一柄银色刀尖将他捅了个对穿。
    他也听不见四周哗然惊变,脖子「咔咔」的向后转,只见一个眼下青白的少年郎正满脸阴鸷的望着他。
    这张脸实在是眼熟的紧。
    他没来得及琢磨这个人到底是谁,这少年郎已将刀往回一抽,他便浑身抽搐着像条脱水的死鱼一样倒在了地上。
    临死前,他心里想:人的眼睛会是红色的吗?
    啊啊啊杀人了!
    惊变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恐惧和生命威胁瘟疫一般的蔓延,有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吓得跑也跑不动,被疯了一样的众人恶狠狠地推搡了几下跌在地上,甚至还被踩了几脚。
    那杀人犯却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一样,刀尖甚至还在往下滴血,他向着正在疯狂逃窜的人群看了一眼,笑得不似活人。
    陆家小郎君疯魔了!快逃啊!
    疯魔?
    也许是吧。
    那人围在众人前头造谣自己的心上人分明那姑娘并未染上什么花柳,也是因为赌鬼父亲不做人才被卖入风月楼的。
    但是也许是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太过败坏家风,母亲不愿,便着人在城中散播这样的谣言,禁了自己的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逼死了一条鲜活的人命。
    不甘和怨愤在那人聚众乱说的时候达到了巅峰,忽然耳边传来一个诱惑人心的声音。
    你看你,多像他人手中掌控的笼中雀,金尊玉贵又如何?还不是没有半点自由。这样被他人掌控的滋味不好受吧想不想让别人只能臣服在你脚下,做你忠实的走狗呢?拿起刀,按我说的做
    他想。
    于是他拿起了刀。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城内不止一处有人听到了这个声音,不止一个人拿起了刀。
    混乱来的比君慕白想象的要更快一些。
    就算是仙人临世,也无法完全束缚住人的躯壳,更别提是潮起潮落的欲念。
    只一念便成魔。
    作者有话说:
    不过要是今天写不完,那就匀到明天;
    今天两章,明天两章这样子;
    但如果我写顺了,就今天一天发出来三章;
    【身残志坚】
    第44章
    兢兢业业的太守爷, 团团乱转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清心符咒连画了六轮,却依旧无济于事。
    眼见柳城要让恶鬼宵小霸占了个干净,太守险些没哭出声来:仙君老爷, 您先前不是说有办法吗,这这这、这就快要变天了!
    君慕白脸色比起来时苍白了不止一个色号,夜色映衬下只觉得更加俊美无俦, 倒是没旁的异样。
    他眉眼低沉,眼见阵法已经出现蛛网般的裂痕,却并不像之前一般忧焚。
    点点头:正好。
    太守一怔正好?
    仙君终于站起身来,遥望着柳城的城楼:我本来想着,等到解决了眼前的事情, 再来安抚这些人的情绪,可是我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太守无能为力, 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城内兵力不够,无法和如此多同时混乱起来的百姓抗衡,但是有这么一类人,他们肯定兵力足够又悍不畏死, 甚至隔着一层结界杀伤力都会减弱。
    简直像是上天派来帮他的神兵。
    君慕白一天的心情都好了不少:现在, 带我上城楼, 我们好好跟百姓们, 打个招呼。
    皎州境内。
    脚踏蛊雕的魔将嗜血而笑:真不愧是无止仙君,总是能给人以惊喜。
    但是魔族大张旗鼓的来,岂会只是为了搞出这点小动静便铩羽而归的?
    吾王从地狱里踏血归来, 当然要您这种层级的祭品才足够祭奠逝去的亡魂。
    魔族森寒一笑, 魔气泛滥着, 突然炸毁六座大山像是以此出现了什么号令一般, 皎州境内竟然爆发起百年不遇万妖潮!
    长善宗的弟子几乎呕血,这帮该死的魔族是什么时候同境内妖族勾连!
    这个问题实在来不及过多追溯,因为就在此时,妖族们与魔族里应外合,生生撕开了本来坚不可摧的阵法防御。
    这阵法现在被众人的灵力养着,它收到此等攻击,小道长们自然也被反噬。
    江熠嗓子一甜,险些握不住手中及时雨,他大喝一声:非火系道友,迅速诛杀妖族!其余人等,重振旗鼓!
    这一嗓子实在神来之笔,把一群六神无主的没头苍蝇叫回了魂,他们本身就是捉妖降妖的熟练工种,虽然眼下看起来敌众我寡,但是总也还是专业对口的。
    眼见这边好歹稳住了阵脚,江熠又再次回眸去望游无止,他拿出了一柄从未见过的霜寒长剑,眉目凛然,丝毫没有对魔族的挑衅放在心上的样子。
    眼中心中仿佛都只有那一把剑。
    你想用出怎样的剑?
    那个金色世界中的人如是问道。
    我想用出能守山河平稳,百姓安康的济世剑。
    这话着实狂妄游无止这一事无成的废物,从未在剑上显露出什么不凡的天赋,就连他最最擅长的阵法符箓,也玩的半吊子。
    但是此时他站在皎州界内,却如此狂妄坚定地想要使一套济世剑法,听着就像痴人说梦。
    但金色光影的声音却并未流露出什么对他自不量力的嘲笑,只是像是询问又像是陈述的问了一句。
    想要使出一套济世剑,所以便找上了我,可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会用剑的呢。
    游无止没有迟疑:因为我觉得你可以。顿了顿又道又觉得我也能行。
    这样啊。金色光影微微笑了一下那便如你所愿。
    金色人影旋即沉寂下来,但是游无止莫名的感觉他并没有走,他就在自己身边。
    他闭上眼睛,身体便自动吞吐着灵气,内府内可见依稀龙凤呈祥,梧桐扶桑。上有鲲鹏同风起,扶摇而上九万里,下有龙首白泽,通万物之情,知鬼神之事。
    内府混沌处有微芒,可明四方,又不灼人眼,温吞尽善,和光同尘。
    还有一少年郎: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养一只鸟不够吗?快成鸟窝了!
    游无止忍俊不禁,又茫然的愣住。
    他的内府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这个疑问后面还跟着一句:这人是谁?
    但窥见内府之时,灵气便与他疯狂呼应,那浩瀚如海的灵气让游无止一时炼化不及,这一时的疑问也就被抛到脑后。
    于是凉月之下一阵惊世的剑意凭空而来,这剑意仿佛没有骇人的杀意,只剩暖融融的包容和共感,却让人更加毛骨悚然。
    踏着蛊雕的魔族低声呢喃:竟是太虚剑,身怀济世志,游无止,很好
    江熠仿佛回到了白城那个雨夜,那清冷矜贵的仙人一剑霜寒十四洲,可又仿佛有哪里不一样。
    这一剑寂静无声,仿佛天地也要为这样的威势让路。
    那一刻没有什么能发出声音,就连蝉鸣也偃息旗鼓,在一片静默之中,魔族们无声无息的被消解在天地之间,化作一阵悲怆的风雨。
    游无止仍保持着出剑的姿势,他眉眼依旧霜雪不化,让人有种顶礼膜拜的冲动,可江熠痴怔的看着,却不由自主升起一种无法解释的念头。
    这是我的师尊。
    他这样痴痴愣愣的想着。
    是我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皎皎明月一样的师尊。
    【这么快】
    系统低声轻语着。
    他声音实在太低,淹没在那一剑过后心脏鼓噪的耳鸣里,游无止没听清。
    也许是那金色人影借由他出了这一剑后,他难受负荷筋疲力尽,眼前隐隐约约出现一层不明显的幻影。
    但他还是隐约听见了系统在说着些什么,于是低声问:【你说什么?】;
    什么人在接近,游无止刚刚这样想着,系统就尖锐的发出警报:【小心!快躲开!】;
    然而他没能躲开,无止仙君闷哼一声,胸口是一把泛着冷光的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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