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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以为他是万人嫌[系统](26)

    你说你,你那铲子上阵杀敌那么显笨重,抡都不好抡,除了打人疼点之外,有什么用处?不如选把好用的仙剑,戳人一戳一个准。百草园的那帮药罐子们也不见每天背把铲子招摇过市啊!也就是你,把这玩意儿当个宝贝。
    郑方圆笑容乖巧,铲子在肩膀上一颤一颤,微笑道:可是我们不是去拆庙的吗?拿铲子当然更好拆啊!
    孟也:
    这话的逻辑太过完美,以至于他竟无言以对,他伸出手来把郑方圆的头好一顿搓,一边搓一边恶狠狠地道:那你是要从仙人庙哪里开始挖啊?等你挖完,黄菜都凉了!就算你有心想要当回愚公,也得看看眼下情况吧!
    郑方圆任他搓头如搓狗,在被搓的间隙忽然冷静的说了一句:你说我们能平安度过这一劫吗?
    那双欠欠的手瞬间停下。
    他看起来大大咧咧,但不是没有脑子,无止仙君先前郑重的样子,小火折他严肃的样子,都说明了这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任务。
    也许事关两城百姓性命。
    他们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们心中也有数,这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完成的事情。
    孟也沉默半晌,忽然一哂:能不能度过去又怎么样?这天下兴亡盛衰,又不是一家之言能左右的。我们只要做好眼下的事情,就算不辜负火折对我们的期望了。哎,你被谁期待过吗?
    郑方圆品了一下他这话,忽然又一笑,这一笑便轻松了许多。
    他自嘲道:是我一叶障目了。
    他们两个人御剑疾行,没一会儿就赶到了目的地,但刚一到地方,孟也就把郑方圆一推,两个人叽里咕噜的从剑上跌下来,滚进草丛里。
    孟也连爬起来都顾不上,在地上滚了两下,滚到郑方圆旁边,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郑方圆不傻,用头轻轻撞了他一下,示意自己不会出声,孟也这才松手,那当做交通工具的仙剑便自动自觉的贴着草地「游」了过来,游到他手边,剑柄亲昵地撞了撞他的手指。
    孟也这孙子虽然还没准备好日后走哪门道,但身为一个烽火楼台的剑修预备役,他对于剑还是很熟悉的。
    可这孙子对待自己的剑没比对待弟子堂门外的石头好到哪去,一点也不避讳的用还沾着郑方圆口水的手去捞自己的剑柄。
    那仙剑一面不堪受辱,一面又抵不过对自己的主人天然的亲近,只好把自己恶心成振动模式,颤颤巍巍着剑身,委屈着没避开。
    孟也却没什么心情安慰这把灵剑,他向郑方圆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你看清了那边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吗?
    郑方圆木着脸也把眼神甩回来:好像是一群阴鬼。
    还记得吗?
    游无止他们进入皎州结界之前,就先对付了一群阴鬼,这些玩意儿数量多,还很难缠,却行走自如的围着那群前来许愿或是还愿的百姓旋转。
    那仙人庙就一点一点的吸收着这些百姓身上的愿力,然后在反哺出一些阴气喂食这些阴鬼。
    孟也和郑方圆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这他娘的可怎么办!
    皎州。
    护城大阵内的阴气魔气不知什么原因此消彼长,但终究比不上那群魔疯狂送死的速度。
    终于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嚓」响声,那阵法就被震出一条裂缝。
    皎州城内的百姓像是早已习惯了这场面,家家户户像是演练过许多回一样,自发自觉的回了屋,落了锁,无需什么人来维持秩序,省心的给人断了后顾之忧。
    虽说一旦魔族真的攻了进来,这一层薄薄的砖瓦根本抵挡不住什么,但是总比他们乱起来四处奔跑,造成混乱和恐慌来的强。
    长善宗的人列好队形,一部分手中掐诀口里念念有词,细一听是在念咒设伏,另一部分已经列好剑阵,只等魔族一旦攻入,便万剑齐发,将他们毙于剑下。
    他们如此周到,显得游无止十分游手好闲。
    但他此刻却有一种诡异的平静,仔细一看,竟好像有几分期待他们当真攻进来一样。
    就在这蓄势待发的一刻,那踏着蛊雕的魔忽然仰天长啸,这尖啸声里蕴含着熔岩灼浆一般的火热魔气,皎州城内六座大山竟同时为其呼应。
    那一瞬间他们仿佛是站在火山口上一样,被这种近乎灼热的魔气灼伤,长善宗的剑阵出师未捷身先死,无数小道长们被这样一冲撞,瞬间口喷鲜血,猩红落地如残花落雨。
    在匆匆忙忙爬起来试图重整剑阵,却发现提剑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不得已只能被拽下去调息恢复。
    唐楚脸色一白,瞬间有些心神大乱,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捏紧手中剑,大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气势。
    游无止盯着天空上遮云蔽日的魔族,忽然震毁了一批赶制出来的符箓。
    这批符箓没有别的能力,就是能尽最大能力削弱魔气。
    这一批符箓起了作用后,那护城大阵像是被一只饕鬄生挖硬吞下一大口,阵法的运行都不畅通了那么一瞬。
    魔族微笑滞了一下。
    它冷笑着站在云端,丝毫不控制音量的狂笑着:攻破皎州!男的养做人猪,女人养做性奴!老人和小孩全都是你们的下酒菜!杀掉百人,可升魔兵,杀掉万人,便可作魔将!不必留手!
    那被符箓震慑的魔族们瞬间兴奋起来,攻势重新凶猛。
    不远处的门户当中传来微弱的啼哭声,转瞬间又像被什么人捂住了嘴巴,好不让众位仙君分神。
    游无止眼神冰冷,冲着可爱使了一个眼色,包包髻的道长心领神会,站在瞭望塔上一夫当关。
    游无止则转头看了一眼江熠。
    稍后听我命令,把你的灵气释放到最大。
    江熠不明所以,但毫无疑义,双手捏诀蓄势待发。
    但下一秒这一口气却险些泄了出来。
    游无止兢兢业业画了一天的阵竟然以他为中心,诡异的连成一片。
    这些无数的单个的防御阵法连在一起的时候竟然好像有什么别的东西隐约藏在不动如山的防御之下。
    第42章
    皎州阵法被破那一瞬间, 新的阵法从旧的阵法破体而出。
    江熠欲泄未泄那一口气到底将将巴巴的撑住了,他咒诀不停,将灵力绵绵不断的释放出来, 然后与那阵中阵诡异的融合起来。
    游无止没再看他,而是向着唐楚回眸,冷声道:长善宗的弟子谁更擅火, 速速前来支援。
    唐楚一愣,魔气与金色阵法对峙时流泻下来的丝丝灵光像是烟火一样点亮了无止仙君的眉眼,那一瞬间他竟然仿佛看出几分近乎冰骨的冷艳。
    他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没有违背,速速点了几个擅火的同伴出来助阵。
    那阵中阵毫不犹豫的吸收着这些灼热的灵力, 吸收的越多,越发往上方膨胀, 渐渐形成一个倒扣的碗状。
    这种奇妙的异状有那么一瞬间让魔族的进攻微微停滞了一瞬间,踏着蛊雕的魔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一层阴影。
    百界皆知,无止仙君是飞升之下第一人。
    就算是无量那个老东西也未必能赶得上他弟子今后的成就。
    只不过此人的传言邪乎,又常常闭门不出,一副厌世的样子, 于是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更为那些传言火上浇油。
    信得人很多, 不信的人更多。
    这魔将从未小瞧过他, 但也不由得被游无止眼下这幅江郎才尽的样子蒙蔽, 升起了一点「他也不过如此」的想法。
    可是直到此刻,那种不详的预感才翻涌而上,将他的理智烧回来了那么一丁点。
    他忽然想着:游无止毕竟是他会不会还有什么后手未曾全部显露出来呢?
    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剑柄, 忽然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
    就算是, 那又怎样?
    他是不受束缚的魔族啊!能一击即中最好, 做不到的话, 就搞得天下大乱好了!
    他狂笑着,彻底抛下了短暂的理智,魔族随心所欲的情绪瞬间上头,就连下达的命令也更加血腥起来。
    让人猪们的鲜血染红七十二洲的大地!抽干他们的鲜血,将躯干脱骨,我们也穿着那身皮囊在人间好好放肆一遭!
    皎州不受控制的乱了起来。
    那阵中阵终于吸够了灵力,金色的阵法被火焰的灵气染成熏天的红,天空中笼罩的雾气被烧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从一个防御的阵法转变成攻击的阵法。
    这阵法毫不客气的反客为主,他一面吞噬着众人喂养的火系灵气,一边竟然还贪婪的将对面的魔气也给吞进去。
    它又一点点的从一个碗膨胀的没了碗底,像是谁割了半边蹴鞠。
    然后这阵法可能膨胀到边界点,再也受不住灵气与魔气对撞,忽然之间爆炸了。
    说是忽然之间好像不太对游无止分明是一副早有预料的神色。
    这场爆炸极为壮观,不仅吞没了尽三分之一的魔族杂鱼,还拉着几个实力不错的魔将一起陪葬。
    对面见势不妙迅速撑开的结界都没能挽回这种损失。
    但是游无止设下的阵法竟然是可再生的那些符文线条仿佛有生命一样,扭曲挣扎着重新聚拢,小心翼翼的卷土重来,重新构筑成先前那阵中阵的雏形。
    可爱几乎是掐着点跃起来,趁着眼下阵法还没重新构起,双掌结印,背后仿佛瞬间出现一柄只有光影的巨剑,他悍不畏死,灵力不要钱一般挥洒而出。
    他的灵力剑锋般锋利,擦着山石边缘便生生削下来无数滚石,断口干脆平滑,切豆腐都没这么好的手艺。
    准备趁机偷袭的魔族挡不住这样锋锐的剑意,在虚空中便被腰斩成两半,化作团团红雾散在天地之间。
    但他终究只得一个人,魔族却像是蝗虫过境。
    被阵法吸成人干的弟子们顾不得体虚,嗑起平日里宝贝的不得了的丹药也毫不手软,一边拼死催动药力,一边发疯再战。
    这阵中明明还有其他人助阵,但是江熠的灵气却显眼的一骑绝尘,几乎将整个阵法包围吞噬,这么大的灵气输出,江熠却好像没什么感觉一样,他一边念着咒诀保证灵气输出不断,一边分心去看从刚刚开始就有些许不对的游无止。
    霜雪凄清的师尊冷静的站在被魔气和阵法对撞时被毁掉的焦土里,忽然祭出了一柄银霜般的长剑。
    皎州魔族进攻之时,孟也正和郑方圆一点一点向着仙人庙逼近。
    他们身上带着隐匿灵气的灵符,只要小心一点不露出身形不发出声音,那么大概率不会被这些阴鬼们发现。
    孟也掂掂手里面小火折塞进来的九张连环爆破符,心里踏实了一点,正琢磨着怎么接近目标把这仙人庙轰了,忽然眼珠子一转,有了个鬼主意。
    这满脑子奇葩想法的少年郎把手往郑方圆肩膀上一拍,做了个眼神,自己直起身,大大方方的往仙人庙走去。
    郑方圆瞪大眼,趴在草地上被七宝铲压得支部起身,一双手还死不瞑目的伸出去试图揪住他渐行渐远的衣衫,但眼见一个阴鬼已经「好奇」的打算围过来,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把手收回去,当一个称职的人形地雷。
    他心里「啊啊啊」叫个不停:你疯了吗别去送死啊回来咱们好商量
    他心里狂躁的想法还没完,便被下一秒的时期给拍的戛然而止。
    只见孟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香,捐了一些香油钱,便堂堂正正的走了进去。
    郑方圆目瞪口呆,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对哦,隐匿灵符已经让他们看起来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差别了,那装作正儿八经的香客,又怎么会被拦住呢?
    他原地趴了半天,忽然觉得自己像只头脑呆木的笨头癞□□,不由自主的觉悟过来:小生我屡屡落第其实是有原因的。
    但这笨头癞□□此时还不能乖巧的爬起来,他琢磨了一下孟也临走前那个眼神,鬼使神差的明白过来点什么,七宝铲背在身后,倒腾起了自己的储物袋来。
    孟也一进仙人庙内就不由自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庙里泥塑法相庄严,栩栩如生却偏偏和白城里那个倒霉神像如出一辙。
    他一面不诚心的拜着神像,眼珠子一边四下里疯狂搜寻着适合动手的地方,顺带探寻着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那藏着美人蛊的白玉簪子,心里面居然还抽空想了一下。
    这倒霉催的邪神等会儿被炸开时,别炸出一堆白玉虫子。
    那可太他娘的晦气了。
    他长得小,又是个男孩,在这一群求仙拜佛的人里面不说格格不入,也多少有点鹤立鸡群。
    很快就有热心肠的大娘围上来,自来熟的扯着家长里短。
    小郎君,你是来求什么呀?长得真俊,和陆家那个长子有的一拼,哎,陆夫人长子不争气呦,不想考功名,就想着青衣坊里的小娘子们,那小娘子也不是个好的,勾着他落下了功课我替我姐妹出气,把那窑姐儿得了花柳的事儿传遍了大半个城,那孩子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去寻她了,哦对了对了
    孟也不怵这个,他最擅长的就是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然后抽丝剥茧的从这些对话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但是眼下正事压身,实在不是什么好时机。
    他遗憾的感受着大娘蠢蠢欲动的倾诉欲,却不得不含泪把搭茬的话头憋回去。
    他泪只含了一半,脑子灵光一闪,忽然知道该怎么把仙人庙里这些人给疏散掉了。
    他不动声色的加入了这妇人的话题,手中却暗戳戳的往地上灵犀一指。
    无数黑漆漆的幻象被逐渐构筑起来,他像是在和人聊天聊得兴起时不小心余光瞄到了什么,戏精发作道:咦,这地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跑过去了?
    他迟疑的样子演的太过逼真,被吸引来闲磕牙的一群大娘顺着他眼睛的方向看过去,有人随意瞄了一眼,便道:什么也没有啊,少年郎,你是不是瞧花了眼,才
    孟也的幻术催动到极致。
    他功课修的十分一般,但是做出一个能欺骗凡人的幻术实在是过于简单。
    那人话说了一半就不由得怔住,迟疑道:这是啥子呦
    她蹲下身想看的清楚一点,孟也手不小心一抖,黑气凝成一张张牙舞爪奇形怪状的鬼脸,和这大娘怼了个脸贴脸。
    大娘:
    大娘心脏居然挺好,眼见到这样一幕居然没吓得厥过去,嗓子比心脏更好,三段式的嚎出了高亢的海豚音。
    啊啊!啊啊啊!夭寿了!有鬼啊!
    这一嗓子太过嘹亮,把庙里拜神上香的香客们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
    孟也狂喜,加大了力度。
    他也懒得去想鬼脸应该是什么样子,就照着阴鬼的样子来凡人见不到穿梭在身周的这些阴鬼,但是幻术却看得一清二楚。
    庙里瞬间乱了起来。
    孟也浑水摸鱼,大喊了两声:仙人庙里闹鬼了!这是什么神?这别是邪神吧!我们要被杀了!要被鬼吃了!
    他成功地煽动了已经骚乱起来的人群,大娘们一马当先,慌不择路的逃出去,有了一个人就有一群人,转瞬间香客们便乌泱泱的逃了个干净。
    地上香烛倒了一地,像是在嘲笑凡人信仰不虔。
    孟也将香烛灯油泼洒了一地,冷笑着拿出爆破符。
    就在他催动符纸的那一刻,忽听身后一阵破风声。
    他立刻矮身躲过这破风一击,几个连跳扯开距离,同时抽出仙剑横在身前。
    做完这些之后他才有时间看过去他自己原先占着的地方不知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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