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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免费全文阅读(56)

    孟欢点头:嗯嗯嗯嗯!
    蔺泊舟拢了拢袖子,探出修长瘦削的手腕,好整以暇地俯视他:那欢欢也知道,为夫对不认识的人是什么态度?
    孟欢眨了下眼。
    当然知道啊。
    蔺泊舟可是实打实的龙子凤孙,废太子的嫡长子!当年太子要是没被废,他现在就是皇帝!他流的血就是皇帝的血!在大宗这个血缘制王朝,说到这里,蔺泊舟的高傲已经尽数体现了。
    如果孟欢不是他老婆,只是一个陌生人,那在蔺泊舟眼里,就是完全不需要入眼的小卒。
    他俩演陌生人演得逼真,那可能出行一趟几个月,蔺泊舟眼神都不会放在他身上,非常的高傲,疏远,有距离,尊卑分明。
    不会和孟欢说话,不会看孟欢,不会关心他,不会对他有任何亲密的举止,完全陌生,完全冷淡,距离感恍如天堑。
    蔺泊舟眼底沉沉:军情紧张,到时候为夫顾不上欢欢,会对欢欢很冷淡,欢欢能受得了吗?
    军队里到处都是眼睛。
    蔺泊舟和孟欢有一丝一毫的亲密,别说偷偷上床,就是眼神一碰,事情都有可能败露,被所有人知道。
    孟欢顿了顿:啊?
    蔺泊舟嗤声:啊什么啊?
    可凶了。
    孟欢皱了一下眉。
    真要是跟蔺泊舟去打仗,那岂不是得隐瞒关系,约等于分手?
    蔺泊舟不得不以外人待他,那肯定非常冷漠。蔺泊舟这个人戒备心重,和任何人关系都疏远,还虚伪,表里不一,本来就是个内心冷漠至极的人,再装作不认识,他戏考虑得周全,肯定更加冷漠,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里。
    光是想了一下,孟欢就代入地觉得虐了。
    说不定都不拿正眼瞧他QAQ。
    肯定超级冷漠高傲的。
    不过,想到能和他在一起,孟欢心里又踏实了。
    他咬了咬唇,下定决心:没关系。
    孟欢对上蔺泊舟的眼睛:你到时候把我当陌生人也没关系。
    没有亲亲,没有抱抱,没有目光所及,没有爱情气泡,只有高高在上距离遥远认不得他冷漠至极的蔺泊舟,就跟分手还失忆的前男友一样。
    孟欢嘀嘀咕咕:不就几个月吗?我能忍。
    第68章
    说完,孟欢还挑衅蔺泊舟:难道你不能忍?
    蔺泊舟百无聊赖,舌尖轻轻舔了下齿列,眼没什么情绪地敛着。
    孟欢巴巴的表情又换了,十分委屈:夫君,没你我真活不了,想你想到心口疼。
    这一声声,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撒娇魅惑习气,换成其他人,蔺泊舟能直接皱眉头,可孟欢这委屈巴巴的一声声,听起来又乖又甜的,挠着他心里的一块儿,痒的不行。
    半晌,蔺泊舟抓住了他的手指,扣紧:为夫可以带你去,但是
    他尾音拖长,明显后半句才是重点。
    孟欢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蔺泊舟没有半分开玩笑,眸子漆黑阴沉:要是受不了行军的生活,立刻停下来,告诉为夫。为夫送你回京。
    孟欢半侧过头,面露不解。
    蔺泊舟语气沉缓,一字一顿:我不想看见你受到任何伤害,明白了吗?
    这个该死的游戏,孟欢不想玩儿了立刻要停止。
    嗯嗯。孟欢连忙点头,我受不了就告诉你,肯定不会委屈自己。
    蔺泊舟指尖轻轻缠绕他的发尾,视线转向了另一头,过了一会儿,才说:叫陈安过来。
    大堂内。
    陈安乍一听孟欢的提议还以为在开玩笑,不过他看了看蔺泊舟的脸色,明显这居然是真的。
    蔺泊舟,他的王爷,何时玩过如此儿戏之事?!
    陈安憋了口气,始终说不上来。
    但半晌,只得想起了主意:王爷去辽东,肯定要带些王府的人,王妃不如扮成幕僚,和王府的人待在一起,比较安全,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古代没有照片,也没有相机,下人甚至不敢抬头看主子,区分身份靠衣着打扮,孟欢换身行头,王府内也未必有多少人认得出他。
    蔺泊舟青着张脸,半晌,终于松口了。
    好,陈安,你届时就说他是你的远方侄子,刚来投奔,别让太多的人知情。
    陈安恭敬地站着,点头称是。
    孟欢表情虽然镇定,但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没忍住唇角弯了弯。
    随即,就被蔺泊舟的指尖掐了掐腮,语气很不客气:开心?
    孟欢笑也不好意思笑了,忍住。
    蔺泊舟垂下眼睫,片刻,像是彻底妥协了:去收拾东西吧。
    这么快?孟欢不解。
    不急着走,蔺泊舟说,你先去个地方避避风头。
    王妃无故在府中消失数月,肯定会传出风声,所以不如先把孟欢送到城外明波寺,对外称是闭关修习佛法、为大宗江山社稷祈福,实则是换个身份回来。
    孟欢似懂非懂,当夜开始收拾衣服,带了一群侍女和侍从第二日清晨便趁着马车,向城外驶去。
    明波寺挨着京军驻地,十分安全,侍从被陈安拦在山脚下,一部分留下来等候寺里的和尚差遣,一部分被提前遣回了王府,对外宣称王妃静养,不见任何来客。
    傍晚,夕阳西下。
    一辆朴素的马车从山间小路摇摇晃晃驶来,赶车的老头实在过于朴素,不起眼,在人群中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马车当中,坐着一身粗布衣裳的孟欢。他头上的金玉都卸下了,换成了一支木簪,乌发束起,看起来像是个年纪轻轻的小户人家俊俏相公。
    马车摇摇晃晃,停在了王府人迹罕至的后门,陈安看见他,笑了笑:贤侄。
    孟欢拎着包袱跳下马车:表叔。
    贤侄进来吧,先给你找住的地方。
    陈安牵引着他进去。幕僚们的院子距离王府前院的繁华有一番差距,佣人大多是一些粗使婆子,幕僚们的自家亲眷,而非伺候王爷王妃们的核心年男仆和大丫鬟,这些人不被允许走入前院,所以他们也不认得孟欢。
    孟欢被安置在陈安院子里的一件耳房,陈安在王府算混得好的,有自己的院子,还有粗使丫头和男仆。他们也不认得孟欢,福了福身子:表少爷。
    看来陈安早把一切安排妥当了。
    孟欢点头:嗯嗯,你们好。
    陈安装模作样地说:我这次特意从辜州把你叫过来,是你娘亲来信,说你年纪不小了,应试总考不上,想着不如让你来京城见见世面,找机会成就一番事业,方不辜负男子汉大丈夫。你既然来了王府,凡事都机灵点儿,我找机会把你引到王爷跟前。
    他压低了声,俨然一个慈爱大表叔:王爷过几天要去打仗了,你要是能跟过去立上几个军功,家里也光宗耀祖了。
    孟欢连忙点头:嗯嗯,侄儿肯定在王爷面前好好表现。
    陈安慈眉善目:赶路劳苦,先去休息吧。
    戏演到这里,差不多算结束,孟欢回到耳房,关上门放下了包袱。
    陈安是王府长史,按理说也算有身份的人了,但他住的地方却朴素清贫,屋子里摆放着陈旧干净的桌椅,被褥都换了新的,远远不及蔺泊舟寝殿内的豪华柔软,却很有人情味儿。
    傍晚,陈安的妻子过来叫孟欢吃晚饭。她知道孟欢的身份,笑眯眯的,沉得住气:侄儿多吃点儿。
    孟欢端起碗,饭菜是一锅蘑菇炖鸡,两盘炒菜。
    孟欢乖乖吃饭,吃完,躺在椅子里看枝繁叶茂的古槐。
    这是他离开蔺泊舟的第一天,虽然距离前府的寝殿只有数道红墙之隔,来回十几分钟的路程,却觉得一下子距离蔺泊舟的生活好遥远。
    仔细想了想,还有些无聊。
    天色已经接近傍晚,这时出门的人都少,他被认出的可能性也小。孟欢启程,朝前府的方向走去。
    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弯弯绕绕,他绕了一刻钟终于在很远的地方,看见一行太监和幕僚簇拥着蔺泊舟,正匆匆路过汉白玉的回廊。
    从这个距离看,刚下朝的蔺泊舟绯红蟒袍如火,戴着刻着金玉的皮弁,头发整齐,身姿仪态是礼制熏陶出的教科书版本,高雅端正,步履平稳地往寝殿的方向走。
    按规矩,前方摄政王走过,王府的下人全要立在原地垂头回避。
    隔了段距离,孟欢也站着了,隐约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王爷息怒。
    京军疲散,远非一朝一夕能练好。
    三千营,五军营,神机营,编制混乱,勋贵冒名顶缺领空饷的实在太多!京军名册三十万,实存将士不过二十万,此时若调动大部分人去辽东,外重内轻,对京城而言绝非良策!此事还要细思啊!
    蔺泊舟的随从们正紧张地讨论着,气氛热烈,孟欢听不太明白,只是被这气氛感染着,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蔺泊舟垂着眼皮听,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但明显也在思考。他目光无意之间扫过一旁,看到百步外的树梢底下站着一道少年身影。
    少年身影纤瘦,傍晚有些看不分明。
    蔺泊舟脚步一顿。
    幕僚们停下脚步:王爷?
    孟欢连忙转过了身。
    这群幕僚察言观色的能力非常恐怖,毕竟是靠讨好蔺泊舟为生的,蔺泊舟吃饭哪怕筷子一顿,他们都知道蔺泊舟不爱吃什么。现在,蔺泊舟看向了树梢下的年轻相公,幕僚们目光纷纷跟着转去。
    腰细纤弱,看不清脸,应该长得还行。
    王妃刚走,王爷这是看上了?
    不过蔺泊舟只是短暂一顿,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也像仅仅看到一个陌生人,收回视线。
    他大步往前。
    也许是一场误会。
    幕僚们聊回正事,也匆匆地走了。
    说话声音越来越远孟欢才转过身,只看到到绯红蟒袍的端正背影,转过了宫殿的檐角,消失不见。
    孟欢扯了下唇,低下眉梢。
    心里不可避免泛起了酸胀感。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演的。
    他站了会儿,抬眼看看日头,转身回了陈安的院子里。
    刚点上灯油时,陈安流着汗从外面回来,妻子给他递去了一杯凉茶,他走到孟欢跟前来。
    贤侄。
    孟欢坐直了身:表叔?
    陈安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包里是几块点心,神色默默的:王爷赏的。
    他们本来在议政,蔺泊舟突然赏了他一碟点心,一看,还是王妃最爱吃的甜糕,意思非常明显了。
    孟欢还挺不好意思,红着脸接过:谢谢。
    无妨。陈安是个飘逸淡泊的四十岁中年清俊男人,他坐下,说,王爷今日去了京畿三大营检阅京军,场面不太理想,心情不悦。
    孟欢停下了吃着的东西,转头看他。
    辽东战事加急,王爷如今在点兵了,京卫足足七十二,可现在兵丁散落,实际能凑出来的只有半数,平日操练不勤,没有危机意识,纪律散漫,真是溃不成军。
    孟欢认真理解着他的意思:为什么点兵?毛诚昌已经守不住了吗?
    来了急信,节节败退。总不能真等到他被击溃京军再去支援吧?陈安关切地说,贤侄这几日做好准备,也许很快下了命令,我们随着军队就走。
    孟欢糖糕也吃不下去了,放回了油纸包里,点头:好。
    他看着陈安回到前院,和妻子张氏说话。
    张氏从竹竿上收起晒了一天的棉被和棉衣,折好,收拾进包袱,还放了些陈安最喜欢喝的酽茶,两夫妻站在一起说话。
    张氏叮嘱:战场上箭矢不长眼,你可要小心了,开了春,平平安安到家。
    陈安笑着应声:好。
    我不希望你立多大的军功,只希望你早些回来。
    好。
    两口子说些温存话。
    孟欢自觉站着有些碍眼,自己地回了厢房,留给夫妻两个人说话的空间。
    他准备睡觉了。
    和蔺泊舟分开这才第一天,按照蔺泊舟的定力,肯定不会来找他的,自己要是想他想的睡不着,多少也有些丢人。孟欢尝试着闭上眼,准备入睡时,模模糊糊听到门外一阵走动声。
    接着,是一个太监尖尖细细的嗓音。
    陈长史?
    响起陈安推开门的动静:怎么了?
    去王府刑狱一趟,王爷召见,有要紧的事。
    陈安匆匆忙忙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那太监似乎低声说了什么。
    陈安连忙走回来,到孟欢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贤侄?
    孟欢打开门,月光照在脸上:怎么?
    陈安神色有些凝重:要是不急着睡,你也过来一趟?
    第69章
    这才第一天呢。
    就跟蔺泊舟见面吗?
    会不会有点儿太沉不住气了?
    提上灯笼往王府刑狱走的这一路,孟欢心里犯嘀咕。不过陈安演技是真好,道:大半夜叫醒下人不好,贤侄若是没睡,帮叔叔打个灯笼,如果能在王爷面前混个眼熟就最好了。
    陈安向来严肃,竟然也要为了让他和王爷见面,一本正经地说假话,孟欢真就挺不好意思。
    王府诏狱,大半夜阴森森的,关押着一些府里犯事的蓬头垢面的男女,孟欢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前方烛影摇曳中一道长指半撑着额的男子坐在椅子里,王服色泽鲜艳,尊贵至极,正单手挟着一碗茶。
    远远,和蔺泊舟对上视线。
    蔺泊舟敛眸,目光淡漠地挪开。
    还挺能演。
    陈安上前说话,孟欢默默地站在门边,扮演一个合格小厮。他这才注意到房梁上吊着另一个人,浑身血肉模糊,吓的他无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王爷,陈安问,有什么急事吗?
    蔺泊舟神色凝重:崔朗逃了。
    听到这句话,孟欢没忍住看了过去。
    陈安也很惊讶:什么?
    本王命洛千户去他回崔府的一路截堵,能杀人就杀,不过他应该知道被本王盯上了,出皇宫后没回崔府,而是一路出了城,往山里躲去,也不知道在哪个友人家中,或者躲在哪座深山的庙宇。
    蔺泊舟抬眼示意:洛千户的人赶去,只抓到一个折返回府的侍从,现在就指望能不能审出几句。
    原来如此。陈安满脸思索。
    他身为王府长史,负责府中的政务,今晚显然没法睡了,必须把这个侍从审出个一二三来才行。
    他咳嗽了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审人。王爷保重贵体,快回去休息吧。他说完,侧头轻声示意孟欢,贤侄回去告诉婶婶,今晚不回,让她早些熄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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