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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6)

    嗯。萧定北接过那张柔软的手帕,颇觉熟悉,好像也是沈绰以前的陪嫁。
    他仔细斟酌了两眼,没擦,揭下头上的竹斗笠,用衣袖拂了一把额头,又问,吃饭了吗?
    吃过了。小爹爹在锅里给你留饭了,我去帮你盛。
    柚柚点头应是,又小跑去厨房端碗端筷的。
    进了凉快的堂屋,萧定北坐在桌边,看见花瓶里的新花,红艳如血,花香馥郁,从来没有见过的品种。
    他一时孤陋寡闻,抬手抚摸玫瑰的花瓣,柔软而顺滑,再往下
    嘶有刺
    一时不察,竟被玫瑰花刺扎了一下。
    萧定北瞅了一眼婚房,猜测这个时候,沈绰应该在午睡,便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将那几支玫瑰取出来仔细端详。
    发现多余的刺其实是被处理过的,只是刚好扎他的那一根藏得比较深,没去干净。
    萧定北心想,沈绰还是比较细心的,虽然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但也顾念到家中幼子,怕伤到手,剔除了刺。
    眼中亮起一丝欣悦,他转手又把那不知名的红色香花仔细插回了花瓶里。
    提起旁边的茶壶倒茶喝。
    股股微甘的果茶入喉,十分清凉舒爽,却喝得萧定北一瞬间瞪大了双眼。
    他以前常备的苦茶何时变成这种清甜的味道?
    还怪好喝的。
    萧定北回味了两下,又看了眼卧房,想不通沈绰哪里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心思,每样都别出心致。
    他不把心思放在欺负人上面,整出来的东西还真是一样比一样令自己惊艳。
    阿爹饭好了,你快吃吧,还是热的。
    柚柚端着饭菜,小心跨过门槛,送到他面前。
    萧定北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嗯,去午睡吧。
    唔,不想睡。柚柚把手背在身后,仰着脖子笑道。
    嗯。萧定北简单刨了两口饭,看他一眼,又说,那去练会儿字,上次我教你的那五个会写了吗?
    会了!柚柚骄傲地仰头,但又失落地垂下了脑袋,可是爹爹,我也好想去学堂啊你说,小爹爹现在变得这么好,他会不会就同意我去了呀?
    萧定北端碗的手一顿,默默回想沈绰当初的原话。
    什么?送这小崽子去上学?那得多少钱?你们父子俩本来就穷,还想让我跟着喝西北风啊?
    你们就一黑户,还想着什么高中状元,光耀门楣呢?还有你,小拖油瓶儿,就算让你去读书,你那蠢脑袋瓜子,能装多少墨?还不是跟你爹一样没用。真是的,供你吃供你穿,还天天想得挺美。
    什么叫没花我的钱?你娶了我,钱不都得归我管?我说不准上就不准上,两只癞□□,一大一小,上蹿下跳的,吓唬谁呢?哼。
    萧定北皱了皱眉,神色犹豫,但又想到沈绰那日说过要改正坏毛病的保证,他心里又吊起一丝希望,看向儿子希冀的目光,半晌,点了点头。
    嗯。等他午觉醒了,我跟他商量商量。
    唔?可是小爹爹没有在房间里睡午觉啊。柚柚道。
    萧定北准备重新端碗的手又是一停,突然严肃问:那他去哪儿了?
    啊,小爹爹吃过午饭,就去顾柳姨家了,说要晚些时候回来。
    嗯?去干什么?萧定北语气带着一丝紧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他还以为沈绰在屋里休息,结果人都跑了半天了。
    去拿蚕宝宝回来养。柚柚激动道。
    萧定北面色疑惑:养蚕?他有这耐心?
    村东顾家。
    沈绰根据原主的记忆地图,模糊地走了一圈,终于来到顾家门外。
    他抬头望了眼顾家的四周,竟然盖的还是新瓦,而且墙面厚实,占地面积也广,看起来算村里的大户了。
    刚刚问路的时候,他还记得对方说顾家出了个秀才什么的,听起来是在夸。这样一想,沈绰还觉得柳芽嫁了个不错的人家。
    他理了理衣领,上前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人招呼了一声,便提着篮子,乖乖站在一旁等候。
    来啦来啦。
    伴随着一声吆喝,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笑着从门里走出来,与沈绰四目相对。
    你是
    沈绰愣了一下,没想到给他开门的是顾家二儿子,被盯着看有些不好意思,声音都小了许多:我,我是来找柳姐姐的。
    顾二眨了眨眼,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赔笑道:哦,原来是找大嫂的呀,那,那你进来吧。
    二弟,谁啊?
    正巧这时,柳芽也出来一看。
    沈绰挥了挥手中的小篮子,眼睛一亮:柳姐姐,是我,沈绰。我来取蚕宝宝
    噗顾二被他呆萌的样子和可爱的名称给逗笑了,没忍住笑出了声。
    柳芽佯装生气地拍了他一下:二弟,不得无礼。这位是村西北狗家的沈哥儿,你才回家没多久,可能还不怎么熟,先去给客人倒杯茶吧。
    啊?他,他嫁人了啊。顾二心眼有些直,随口就把心里那种淡淡的遗憾吐露出来。
    误以为对方是不欢迎,沈绰低垂了眼,浓密的长睫遮出大片阴影,显得有些无措。
    柳芽赶忙拉过他的手,瞪了一眼顾二,又道:唉呀算了,别理他,我们走。
    诶,嫂嫂,我没其他意思。顾二俊逸的脸一下有些慌乱,急忙掩了门,追进院子里去解释。
    一下午光阴磋磨过去了,太阳不知不觉下山了。
    沈绰领教完养蚕技术,又见柳芽婆婆家养了一堆鸡鸭,刚好有新孵出来的小鸡小鸭,他赶紧上前观望,心里冒出了新的想法。
    欸,柳姐姐,你们家还养了这多小鸡仔啊?
    沈绰偏头望了眼围栏里活泼乱跳的小仔,忽然想到这天气正是暖和的时候,如果他买几只回去养,长大了就能实现鸡蛋自由,咸鸭蛋自由了,哪里还需要去和邻居换呀?
    毕竟他知道家里面的那个会打猎,不会搞养殖。每次柚柚想吃鸡蛋了,还得去别人家里借或者换,挺寒碜的。沈绰心想,不如趁此机会,把家里的小型畜业一并发展起来算了。
    柳芽走过来,瞧了一眼,笑道:哦,这些是我婆婆养的。她很会照料这些鸡鸭鹅呢,你要是惦念,我等下和她说一声,看能不能挪几只给你。
    啊,太好了。柳姐姐,真是太谢谢你了。
    刚好戳中沈绰内心所想,他高兴得直道谢。
    柳芽摇摇头:客气了。
    又见屋檐下的顾二默默向她递来信号,柳芽自然地拉着门口的沈绰进屋,边说:时候不早了,留下来吃顿晚饭再走吧。
    啊,不用了,不用了柳姐姐。
    沈绰反应过来,僵硬婉拒。
    却还是半推半就地被拉上了一大家子的饭桌上。
    顾家长辈都很和蔼,一个劲儿招呼他别客气。
    沈绰有些腼腆地点头,笨嘴拙舌地应和,很有礼貌,又有些可爱。
    顾二的目光偷瞄他一眼,一边吃饭掩饰,一边忍俊不禁。
    柳芽给他夹了不少菜,又看了眼天色,怕他心里不踏实,便道:沈哥儿不必慌张,天还亮着呢,等下你搬那些活物也不方便,我让顾二送送你吧,反正他回家这段时间也闲着没事做。
    这,这太麻烦你们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虽然他怕黑,路程好像也不是很短,但沈绰还是觉得自己是个有夫之夫,应该避嫌才对。
    柳芽似乎也是想到他在顾虑什么,毕竟水暖村风气落俗,哥儿的名声和女人一样重要,不然沈绰也不会因为落水被救,和对方有了亲密接触,就被家里人逼嫁给了对方,主要还是清白两个字,最难说明。
    她沉思一番,又道:那我也跟着走一趟吧,毕竟是我下午太啰嗦,耽搁了你。
    没有没有,柳姐姐说的好多东西,我都学到了。不算耽搁。
    沈绰赶紧否认道,又笑:倒是麻烦姐姐又要陪我走一路了。
    胆子好小。
    顾二瞧他一副先紧张后放松的模样,不免在心里多做评价,越看越觉得保护欲旺盛。
    黄昏褪至山谷,钴蓝色的夜幕逐渐拉拢。
    院子里,萧定北还坐在小板凳上,精挑竹片编织最后一米的篱笆。忙活了一下午,可算把菜园,花圃等各种需要围起来的地方都比对着编完了。
    手脚麻利,这些都不成问题。
    只是晚饭都吃过了,也不见沈绰回来。
    他心里矛盾地起了担心,虽知道对方又可能只是找了借口回娘家但又想起沈绰亲口说要和他们好好过日子的话,心底不免多虑。
    萧定北将编好的篱笆收拢,放到了院子的墙沿下,又提着小扫帚清扫地面上的竹子碎屑。
    恍惚间听闻柴门外的小路上传来几声说笑。
    到了,你们要不要再进去坐一会儿?
    沈绰张望了一眼前方的草院,依稀还掩着门。
    柳芽摇头笑道:不了。改天再来吧。
    好吧。那我先进去了。
    沈绰也不过多客套,弯腰准备一口气把那些小东西搬回家里,但又是篮子又是笼子,两只手显得有些吃力。
    顾二好心上前道:我来帮你提。
    沈绰刚要婉拒,院子的柴门忽然开了,走出来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挡在他面前,什么也没说,就一口气轻松接过他手里的鸡笼鸭笼,还有一个破篮子,径直进屋去了。
    呃
    沈绰干笑两声,他,他就是嘴笨,不爱说话。
    哦,原来是你家里那位啊,挺好的。柳芽也笑着应和,一面拉回顾二,挥手道,那我们先走了,天色也不早了。
    好嘞,路上小心,柳姐姐。
    沈绰释然地松了口气,见两人背影远去,才慢腾腾走回院子里。
    心说,这家伙刚刚怎么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呢?
    第9章 吃醋
    进了家,男人一直没理他。沈绰慢吞吞地喝了口茶水,瞪大眼睛望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踏实不少。
    柚柚揉了揉眼睛,从小屋出来,看见沈绰,欣喜喊道:小爹爹,你回来啦!蚕宝宝呢?蚕宝宝你带回来了吗?
    嗯,我沈绰刚要放下水杯答应。
    却见萧定北忽然放下装蚕的篮子,严厉瞪了一眼柚柚,喝道:回去睡觉,有什么问题明天再问。
    唔柚柚扁扁嘴,有些委屈地望了一眼沈绰,就耷拉着脑袋郁闷地回房了。
    沈绰惊讶地眨了眨眼,咽了咽嗓子,心说,吃错药了?平时没见他这么吼过他儿子啊,还是柚柚今天犯了什么错?
    猜了半晌,沈绰想做个和事佬,上前干笑道:你,你别那么凶嘛,小孩子只是好奇
    沉默间,男人突然转过身面对他,英俊的长眉微皱,薄唇欲言又止。
    虽然相处有一段时间了,沈绰还是有点怕他的气场,不自然地退了一步,诺诺道:你,你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
    察觉到他疏离的姿态,萧定北又想到刚刚他在外面和那个青年有说有笑的样子,自然而然地就回忆起沈绰之前的种种劣迹,其中最可恶的一点就是他自甘堕落,放荡招摇,每每深夜归来都是跟自己洋洋得意地炫耀他在外面又怎么讨其他有钱男人欢心,说各种奇葩挑衅的话来激怒他。
    原以为他是真心改过,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马脚。
    萧定北骤然感到被欺骗后真心再一次错付的苦涩,没好气道:柚柚还小,麻烦你那些不检点的行为别招惹到家里来。
    啊?我,我干什么了?
    沈绰本以为自己晚归没做饭惹他不快,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误会。
    他连忙走上前,抓住对方衣袖,诚实解释:你你你别误会。我真的是去柳姐姐家拿蚕了,只是我不太懂养蚕的技巧,就问了她一些问题,一不小心聊到傍晚然后他们家的人又比较好客,非要留我吃晚饭,所以我才回来晚了
    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沈绰急得快哭了,前男友就是这么和他分手的。那种心酸和遗憾隔了这么久,居然在异时空勾起了他的共鸣,意外地真情实感起来。
    萧定北咬咬牙,狠心远离他,冷漠道:你总有借口,总有解释。不知道你到底要哪样?给了休书你不要,又假惺惺吊着我们,逗着玩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恶!
    我没有!你你太过分了!
    难得听见对方说这么多话,没想到却是这么伤人的话。
    沈绰真的被气哭了,抓起桌边的玫瑰想要扔过去砸他解气。
    却没想到手滑扯了一大把鲜红的花瓣下来,愤怒当头,这么一洒,成了满天花雨,扑落男人的肩头。
    浪漫氛围瞬间拉满。
    空气一下沉醉在怪异的芬芳当中。
    你男人惊得身形僵硬,木木地望着他,心头说不出这种莫名欣悦的感受。
    沈绰也傻了,喉咙里咕隆一声,都被自己给蠢笑了,干嘛呢这是,他不会以为我在变戏法吧?
    吵个架都吵不赢,好没用啊。
    呜哈哈好烦啊你。
    他想埋怨几句,吐出口却是又哭又笑。
    本来还在气头上,结果又觉得自己撒花的样子落在对方眼里肯定很傻,便不自觉想笑。
    无奈泪点和笑点都低的他,一秒就破功了,只好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膝,把脸埋着哭笑不得。
    不得不说,这声娇嗔,太勾人了。
    男人握着手,掩饰性地遮着嘴轻咳了一声,心头一软,目光流连在他蜷缩的影子上。
    哼
    沈绰死死埋着脑袋,气得牙痒痒,紧紧咬着下唇,哼哧一声,开始不管不顾地低声宣泄,太冤枉人了你才可恶都说了是去拿蚕,你都不信,呜。
    男人脸色微变,眼神渐渐温和下来,心想,哭得这么委屈,难道真的冤枉他了?
    沈绰本来生得娇小秀气,抱着双膝呜咽的样子,活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猫,惹人怜爱。
    也怪不得他有那么多追求者,哪怕他已婚,都不在乎。仍然那么如痴如狂。
    想到这里,萧定北已经无法否认或者掩饰自己吃醋了。
    他曾经也很喜欢沈绰,那个单纯还有些傲娇的沈绰。他怔怔盯了地上的人好久。
    起来。
    虽然入春了,但夜里仍有一寒,担心地面凉到他。萧定北语气冷冷,身后的手蠢蠢欲动,想要拉他。
    沈绰心烦意乱,根本不听他的,继续缩在墙角卖惨。
    男人看穿他那点小心思,沉了口气息,随后俯身力道蛮横地拽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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