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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12)

    男人老实点点头:哦。
    沈绰兴致淡了,随手给他剥了几颗花生米,无趣道:别哦了,快吃饭。
    腻腻歪歪的一幕,落在继子眼里。
    哎呀!柚柚便后知后觉,捂住脸害羞起来。
    哼。沈绰赶紧抽回了递花生的手,埋头大口扒饭,掩饰不自然地脸红。
    吃饭,柚柚。你明天还要去学堂,吃完了就去收拾包袱。
    北狗神色平静下来,招呼儿子别再多话。可胸膛里快速的心跳还在持续,慌得他赶紧又多吃几片猪耳朵,心里默默念叨:耙,耳,朵。
    沈绰的小花招,真是让他防不胜防。
    清晨微雨过后,山间湿漉漉的,苍翠里渗出了一点朦胧雾气。
    父子俩一大早就收拾包袱去学堂报道了。
    沈绰懒睡到天明,起床梳妆,吃过早饭,才开始喂鸡喂鸭,捡蛋什么的活儿。
    喵呜小灰从鸡舍里冒出一颗猫猫头来,吓他一跳。
    沈绰唬它:小灰,你在里面孵蛋嘛?快出来,阿黄在背着你吃好的!
    喵呜?小灰猫目光一亮,迟疑地歪了下脑袋,一下蹦出鸡舍,扬长而去。
    沈绰趁机弹它尾巴,教训道:下次不许睡鸡的窝了!
    喵喵喵小灰碎碎念,回头怨念地瞥了他一眼。
    沈绰把新鲜的鸡蛋捡起来,放回厨房阴凉的稻草盒子里。
    眼看旭日初升,离晌午还早的很,他提起院子里的扫帚,开始清扫门前石阶上的落叶,怕下过雨的青苔,害人摔倒。
    毕竟有时还有人要从他家门口路过呢,到时候赖上他们可说不清。
    小黄狗蹦蹦哒哒地跟着他转,每扫一个阶梯,它就转移打盹的阵地,一直乖巧趴在上一个干净的石阶上,守着沈绰干活。
    过了一会儿,刚扫到石路尽头,阿黄突然警惕爬起来,冲到沈绰身后,开始汪汪大叫。
    嗯?有人来了吗?
    沈绰理了理肩上的头发,回头望去。
    惊见一只小白狗突然出现,探头探脑的,看着有些眼熟。
    嘿,是柳芽姐姐。
    转角的树林处出现老熟人,沈绰一下笑开了颜,赶紧迎上去招呼。
    阿黄还在围着那只白狗龇牙咧嘴,沈绰轻轻踢它一脚,喝道:客人来了,还乱叫什么。
    阿黄哼哼两声跑开。
    柳芽也唤开她家的小白狗,笑盈盈地跟着他一起进院子里。
    姐姐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哦,想找你一起去山里挖笋,不知道你有空没?柳芽连工具都带好了。
    沈绰有些惊讶:现在都还有笋吗?
    笋一年四季都有,只是不如三月的春笋罢了。
    柳芽笑道,我看那片竹林里的长势还行,掰开看过一两根,白净得很,可以挖一点回来尝尝。
    唔,那行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一起去吧。
    沈绰考虑了一下,他又干不了什么重活农活,不如做这些轻巧的活计,锻炼身心,便答应下来。
    柳芽点点头:行,我们多挖一点,剩下的还可以用来晒笋干。
    第17章 竹寺奇遇
    幽深竹林里,阴凉通畅。
    一条石板小道弯弯曲曲,迂回向上,直抵一所隐居世外的山寺门口,里面多是修行之人,此刻钟声悠悠荡来,颇有几分耳根清净的意味。
    沈绰背好肩上的小背篓,跟近柳芽的步伐,往竹林更深处走去。
    一路竹叶飘零,清风撩袖,发带轻翩,沈绰理了理额上的碎发,低眉一看,小黄狗和小白狗已经玩到一块儿,兴冲冲地撞过他的脚踝,跑到前面嬉戏玩闹。
    借着找笋的空闲,柳芽与他寒暄起来:沈哥儿,今天怎么没见你家孩子柚柚跟着赶路呀?往些天,他不是都爱跟你粘在一块儿吗?
    哦。柚柚啊,他去上学了。今早他老爹亲自送他去的。
    沈绰随口答道,目光一直沿路搜寻竹笋的影子。
    柳芽笑容顿了顿,又说:欸,那孩子和你还很亲近呀,但他的亲爹,好像看起来不太好说话呀。
    切,他就是装,装哑巴狗。平日要他多说几句话,比公鸡下个蛋还难。
    沈绰笑着调侃。
    柳芽回眸一笑,打趣说:哪有这么夸张,尽说笑。也不怕你家那个知道了,回去数落你。
    他敢?沈绰傲娇哼道,哎,倒是他老实得我都不忍心欺负他。
    真的假的?那,那你们感情还挺好呀,也不像村里那些婶婶说得
    柳芽一下口快,差点让气氛尴尬。
    沈绰赶紧圆场:是啊是啊,姐姐你今年才嫁到我们村,别老听他们乱忽悠。
    他就是装也要装出一副与主角恩爱情深的样子,能哄一个是一个,免得村里人越说越离谱,让北狗无意听见,还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原主的阴影里。
    在家甜言蜜语攻略主角,诱他吃苦,自己进补。在外就扮乖走贤惠的路线,营造路人改观的氛围感。
    这套路可是他当秘书兼任公司公关的时候,经常做的抢险方法,原因就是他那猪老板说话口无遮拦,一出事就说他的失误。想起来,真欺负人!
    现在用来改变他的反派炮灰属性,多少还是有点用的。至少主角昨天还配合了他拙劣的演技呢,沈绰这样心酸地想。
    柳芽点点头,笑道:走吧,前面好像有笋了捏。
    好嘞。沈绰反手抽出背篓里的小锄头,小跑着跟上。
    眼看太阳越升越高,竹林里晃动的光影重重叠叠,从白皙的手腕上跳跃而过。
    沈绰捏紧小锄头,回望了下身后的青阶,悠远望不到尽头,全是干枯的竹叶。四周静谧无声,毫无人影。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跟丢了柳芽,兜兜转转地来了山顶。
    不知不觉,背篓里的笋挖得也蛮多了。沈绰心想,再去竹林里寻一圈柳芽,找到人再回家。
    只是他现在有些口渴,出门装在竹筒里的清水也喝光了,歇口气都懒得再动弹了。
    阿黄也累着了,懒趴趴地堆在他脚边,叹了口气。
    沈绰笑了笑,摸摸它脑袋,安慰道:阿黄乖,马上就走回家了。
    忽而,耳畔又传来低沉的钟声,十分清澈地震透心胸,伴随着一阵微风拂面,沈绰下意识循声望去,隐隐约约望见了山中竹寺的轮廓。
    他不由走近一观,在那繁密青翠的细小竹叶随风摇曳中,红墙灰瓦,青苔幽绿,微弱的香火自云空中散化,清修意味,显得他这个外来俗人的足音有些格格不入。
    沈绰放轻脚步,阿黄也跟着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前进。
    破旧的朱漆大门外,一棵大榕树下,有一个年轻的小和尚正撞完了钟,捏着佛珠,面朝远山,闭眼喃喃。
    想要上前讨水的沈绰又脚步一顿,干涩地抿了抿唇,等人回头再过去。
    小和尚转回身,正要推门而入,忽而瞥见不远处墙垣的树荫下站着的一名素衫男子,背着小背篓,清瘦拘谨,面若桃颜,正目光希冀地对他轻轻默笑,有些纯真得宛如迷路的白兔,想要招手他去问路。
    小和尚疏冷的眉眼忽然柔和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檀木佛珠,缓缓上前,淡淡行礼:施主,来此寒寺有何贵干?
    沈绰愣了神,盯着眼前那张清俊的容颜,五官端正,目光明明很平和,讲话也很温润。但对方给他的感受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像是古装剧里某个位高权重的反派,展露的那种居高临下的睥睨,以及暗藏玄机的阴恻
    施主?小和尚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双手合十。
    啊?我,我是路过这里,想要讨口水喝的。沈绰反应过来,连忙摆摆头,甩掉脑子里那些胡思乱想。
    哦。那请施主稍等,玄静这就进去端水。小和尚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沈绰开心一笑:好的好的,有劳小师父了。
    看着人进去,沈绰放下沉甸甸的背篓,一下坐在围墙下的石板上,对阿黄眯眼笑道:哈哈,阿黄,咱们马上就有水喝咯。
    不一会儿,竹寺的门缓缓再开。
    那小和尚还是神色清冷,僧衣飘逸,步伐慢条斯理,走到沈绰面前:施主,水来了。
    啊,感谢。沈绰小心接过水碗,迫不及待咕噜咕噜灌了两口,才觉得嗓子舒坦了不少。
    小和尚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他的急躁,又见他把剩下的水一点一点倒在手心,送到那只小黄狗嘴下,让它喝。
    阿黄,快,别等水都洒完了。沈绰催促道。
    小黄狗边喝边摇尾巴,看着精神了不少。
    小和尚默默垂下了眸,站在一边,静若无人。
    等一碗水解决得干干净净,沈绰双手奉还空碗,一边连连道谢。
    小和尚依旧平淡地摇头,心如止水。
    沈绰临走时,又挑了背篓里几根大竹笋,放到大门边上,笑道:谢谢你的水,送你一些笋,别客气。
    这小和尚眼睛里终于微微有一丝凝视。
    我走啦。不打扰小师父清修了。沈绰再次背上背篓,提着小锄头,唤着小狗离开了。
    小和尚清俊的脸上缓缓显露微微的笑意,拾起门下的竹笋,款款进了寺门。
    他想,好淳朴的小傻兔子。
    寻寻觅觅来到山脚,沈绰一眼就望到竹林入口的身影,正是等待许久,神色焦急的柳芽。
    他赶紧招手喊道:欸,柳芽姐姐,我在这儿。
    阿黄也跟着汪汪两声,一人一狗急忙奔下去。
    柳芽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可算找到你了。我还说你跑哪儿去了?幸亏没出什么意外,不然我咋跟你家里人交代啊?
    嗨呀,我又不是什么三岁孩童,就算迷路了,长了嘴到处问问,不就回去了吗?
    沈绰挠头笑道,倒是柳姐姐刚刚去哪儿了,我回头没看见你,还以为你有啥呢?一路找下来的。
    啊!真是对不住,我就不该贪心那一点笋,也忘了跟你说一声,就急着去前面挖了,这才分开了。柳芽有些愧怍。
    沈绰摇摇头:没事儿,我也挖了不少。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做午饭了吧。
    嗯。
    两人达成共识,满载而归,满足地出了这片茂密青翠的竹林。
    回到院子里,家中还是空无一人。
    沈绰心想这从城里回来的路程也不短,可能路上随便耽搁一下,都得要好一会儿才能回来。
    今天这顿饭大概只能他一个人掌厨了。
    搁下沉甸甸的背篓,沈绰先是去青石板的水池处洗了把手,接着进了厨房,盛了一碗早上冷却过的米汤喝,稍稍果腹后,他够手取下土墙上挂着的筲箕,准备去屋檐下坐着剥笋。
    听见厨房里的动静,原本趴在房梁上打盹的小灰猫,噌的一下,跳了下来,立着尾巴,张开嘴就着急忙慌地乱叫。
    喵呜喵呜
    沈绰烦它的聒噪,瞪了它一眼,喝道:小灰,你嘴咋这么碎呢?不是还没到饭点嘛,别吵吵。
    喵喵小灰吃瘪地坐在石板上,弱弱地叫了两声,自讨没趣地走了。
    沈绰把一背篓的笋全都倒在地上,然后悠闲地靠在椅子上,开始剥笋衣。
    剥了好一会儿才解决完地上的一片竹笋,指甲微微有些泛酸。沈绰把剥好的笋放在水里泡着,然后去花园里摘了一片芦荟,将汁液涂在指尖上,稍稍缓解了酸痛。
    烟囱里很快就冒起了白烟。
    沈绰一股脑地把笋子倒进锅里,焯水后,捞起来放在筲箕里冷却,一边又用一双筷子把不同类的笋子挑出来。
    长长细细的脆笋被他撕成条状,在院子里的竹竿上系了根藤绳,搭在上面晾晒。
    比较鲜嫩的青笋则泡进了泡菜坛里,等过个小半月再吃,口感更佳。
    剩下的大苦笋,白头笋等比较新鲜,适合现挖现吃。沈绰将它们切好笋片,放到一边。
    起锅烧油,再放入老腊肉煸炒出香味,接着适当放一些蒜块,小米椒,干花椒呛出辣味,最后再倒入笋片一起炒。
    他记得这是西南乡村地区比较常见的做法,以前去南方读书,和室友外出吃饭,对方还特意为了他点了一道笋子炒肉家常小菜,让他尝鲜。从此,沈绰就垂直入坑了,买了很多川渝菜谱学习,现在算是保留了两种饮食口味。
    没一会儿,热腾腾的三菜一汤便被端上桌了。
    沈绰刚解下围裙,准备去门口望望风,耳边就传来小狗汪汪的欣喜叫声。
    他偏头一看,正是北狗送完他孩子读书回来了。
    回来啦?正好,饭也好了。
    嗯。萧定北简单应了一声,放下肩上鼓囊囊的麻布袋。
    沈绰盛好两碗米饭,摆放筷子,便坐下来等着对方。
    这时,一个方方正正的檀木盒一下出现他眼前。
    沈绰微微惊讶,抬头看向对方:这是
    萧定北将木匣递给他,淡淡道:有些已经被转卖了,只剩这些能赎回来了。以后别再当了。
    啊你把我的嫁妆赎回来了?沈绰打开木匣一看,里面还剩一些精美的珠钗首饰,其中一支点翠簪子,十分明艳,他当时还犹豫了一下,舍不得来着,现在全都被买回来了。
    他心头莫名有些感动,口是心非道:你真是会给我找事,当都当了的东西,你还赎回来,我又得找地方放它们,真是的,哼
    萧定北坐在桌边,倒了一碗黄粱酒,听着他碎碎念,识趣地不回嘴,默默抿他的酒。想起今早在村口听那些人讨论耙耳朵的事,跟沈绰说得有些出入。
    他们都说耙耳朵很宠自家的夫人,什么话都听,所以是惧内。恍然大悟的他觉得沈绰昨天一定是在暗示他什么。毕竟他早就领教过对方贪得无厌,花言巧语的本事。
    但思来想去,他只猜到嫁妆一件事还亏欠着他。所以连夜打完猎回来,便趁进城的机会卖了货,赚了钱给他赎回来。
    他有些神色阴沉。想起沈绰之前也这样捉弄过他,先是偶尔打发一点蜜糖哄他拿钱,然后转眼心情不好时,就骂他下贱,想吃天鹅肉。
    他昨天却忘了这样的羞辱。又上了当,信以为真地以为沈绰把自己当成了丈夫。
    沈绰「抱怨」完,忽然发现对方脸色不大好看,一下收敛了笑意,颤巍巍支起筷子,指点道:喂,别老是喝你那点酒,我今天可准备了一桌好菜,不能浪费啊。
    闻言,男人才正式瞧了眼桌上的三菜一汤,困惑地蹙眉:这全是笋啊。有什么不一样吗?
    全笋宴。真是看着就苦。
    哈。沈绰笑着撑着下巴,嗯哼一声,什么全是笋啊?我给你说啊,这第一道叫白头笋炒腊肉,第二道叫素炒小青笋,第三道叫凉拌苦笋,还有一道小尖笋酸菜粉丝汤。这难道还不丰盛吗?
    嗯北狗支支吾吾埋下了头,心中纳罕,他何时认得这么多笋的种类?以前不是最讨厌吃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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