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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21)

    北狗点点头,又从袖子里拽出一个绿绿的玩具递给他。
    这什么?沈绰把那小玩意儿放在手里,反应过来,笑道,是竹蜻蜓!你编的?  嗯。北狗高冷地没抬头。
    沈绰收下这栩栩如生的小竹玩,乐道:没想到你一个五大三粗的莽夫居然还会编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
    呃,我的意思是,你很有童心。
    山路窄小陡峭,沈绰就着旁边的矮灌木,削了一根小拐杖撑着上山,不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有攀的地方休息。
    他找了好久,发现来晚了一步,很多新鲜的大片的粽叶都被人摘走了。
    只好往更远的密林里去寻。走到中途,他抬了抬斗笠,望向前方的绿荫下,一簇阳光倾泻之地,有一只正在觅食的麋鹿误打误撞与他对视。
    沈绰顷刻屏住呼吸,上下打量这只宛如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吉祥物。
    麋鹿迷迷糊糊地靠近他,沈绰兴奋地捏了捏手,缓缓半蹲着,仔细打量,却也不敢乱动惊扰。心想生态真好。
    犄角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晶莹闪烁,麋鹿歪着脑袋,停在距离沈绰半米之外的地方,并没有逃避。
    他就快摸到的时候,麋鹿忽然跳起来,后蹄子蹬起来不少的泥土,洒了他一脸,然后蹦跶着扬长而去。
    啊呸呸!坏蛋。沈绰郁闷地吐着嘴里少许的泥巴,看了眼麋鹿逃走时留下的脚印。
    心想反正也不知道去哪里还能找到新鲜的粽叶,干脆就沿着这条路走。
    摸索着来到一个阳光充足的小山坡,他还是没有看见粽叶的影子,有些失落地想,干脆回家就用其他叶子包算了。
    头一次上山无功而返,沈绰心情不好,提着手里棍子,对着路边的青蒿就是一顿乱抽,越玩越起劲,还练出了招式:嘿嘿,看我的降龙宝刀!我砍,我再砍。
    可怜的杂草被他兴致大发地拦腰斩断,留下空心的横截面,冒着浓浓的白浆。
    等玩够了,前面的小路也清楚了不少。
    沈绰把木棍扛在肩膀上,戏精附身,又演上了《水浒传》里的好汉形象,摸着光滑的下巴,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哈哈哈,洒家今天要一顿炫八碗饭啦
    结果一个没留神
    哎哟我咋溜了一跟头,好痛啊呜呜。
    石头上的青苔也很无辜地变成了一滩脚印。
    沈绰撑着棍子爬起来,踢了一脚变成「地中海」发型的挡路石,揉着大腿上的余痛,烦道:臭石头绊我一脚,疼死了。
    他做好事,搬开了那块石头,心想下次有过路人,应该就不会像他这样倒霉了吧。
    呃。他站在山坡上打了个气嗝儿,遥望了眼村庄。
    临近中午,家家户户的烟囱上都陆陆续续冒起了炊烟。
    沈绰隐约看见了自家的屋顶上空还是一番冷冷清清,他有些生气地想,北狗是不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压根儿没去灶房生火?
    肚子已经开始饿了,他可不想回去看冷锅。
    于是沈绰找了高地儿,站在对面的山头上,把双手放到嘴边,扩音呐喊道:北狗做饭了没有
    在山村,通讯基本靠吼。
    可惜沈绰用尽力气,嗓门也只有那么大。
    在屋子里喝水乘凉的北狗,此刻还沉浸在研究他画的那张奇怪的图纸模型当中,两耳「失聪」。
    哎算啦,回去再跟他算账!
    沈绰摸了摸涨红的脸蛋,不高兴地下山。
    眼看山路越加平缓,鼻子周围又忽然闻到一股鱼腥草的味道。
    沈绰用力地嗅了嗅,循着味道往附近扒拉了一番。
    果然在一小缓坡上看到了几簇浓密的鱼腥草。沈绰大喜过望,连忙跳下去,嚯嚯笑道:太好啦,挖点野生折耳根回去凉拌。
    他的一点,一挖就是小半背篓。那片鱼腥草都快被他挖秃噜皮了。
    沈绰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巴,心里已经开始构思今日份菜谱了。
    这么多折耳根,可以用来凉拌,比较清脆爽口,也可以用来炒腊肉,沾点油香,还可以切丁煮粥,清热解毒。或者吃火锅的时候,涮一涮
    挖了野菜,心情稍稍好点,回家的脚步都欢快了些。沈绰双手搭在背篓的肩带上,悠闲穿过一片竹林,遇上了熟人。
    诶,福婶,都中午了,你咋还没回家吃饭呢?
    记忆反射令沈绰下意识主动打出了招呼。
    哦,是沈三哥儿啊,我才去讨(摘)了粽叶下来,正要回去呢。福婶是一个心宽体胖,待人和气的大婶,以前和村长家很熟,对沈绰也比较厚爱,纵然知道了他后来做的那些事,也没有嫌弃,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
    沈绰羡慕地看了眼她兜篮里的粽叶,感慨道:福婶运气真好,摘了这么多。
    你也是上山来讨粽叶的哇?福婶笑眯眯问道。
    沈绰点点头:哎,本来是的,结果大片的都被人家摘完了。我想等端午过了,嫩叶都长起来了再去,那时候就没什么人抢了。
    哎哟,造孽的孩子,脸都刮花了还没讨到福婶胖胖的手搭过来,慈祥地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泥巴。
    沈绰感动地眨了眨眼:是啊,我运气真背,呜呜。
    哦对了,虽然没有摘到粽叶,但是我挖到了很多折耳根。福婶你带点回去吃吧。
    沈绰突然想起来背篓的野菜,赶紧放下来,捧了一大把给她。
    福婶笑呵呵地说不要,说他辛苦挖的,自己拿回去吃。
    沈绰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不讨厌他的村民,还能不好好表现一番?硬是塞了一大把折耳根给她。
    福婶笑得合不拢嘴,直夸他心眼直。
    三哥儿啊,你把背篓里的都拿完了给我,你回家吃啥?
    嗨,我家人少,随便整点就凑合了。沈绰老实地摇头。
    福婶也不想白拿他的野菜,便腾了一半多的粽叶放到沈绰的背篓里,笑呵呵道:分点粽叶给你,回去包粽子吧。
    啊?这么多,那福婶你家的又不够了吧?沈绰想还回去。
    福婶摆摆手道:我家的已经够了,这些是讨来备用的。你拿去吧。
    哦,那谢谢咯。沈绰美滋滋地接过手。
    顶着斗笠,刚刚推开小柴门的那一刻,阿黄就兴奋地摇着尾巴冲上来欢迎他。
    沈绰小气地哼它一声:现在来抱大腿啦?早上怎么没见你跟着我去赶路啦?
    汪汪汪!阿黄委屈地睁着它的狗狗眼,好想告诉沈绰是北狗昨晚把它栓到菜园去守了一晚上的菜,他走了才放它回来的。
    好啦好啦,知道要吃饭了,你也饿了。沈绰吆喝它一声,背着菜进了厨房。
    一揭锅盖,发现饭菜也热着。北狗是听话的。
    他又出门瞅了几眼,只看见已经编好的新背篼摆在屋檐下,人却不见踪影。
    沈绰一时纳罕,大中午的咋不见人?
    此时,厨房后院堆柴的地方传来锤木头的声音:咚咚咚
    沈绰舔了舔唇,提着一根粗壮的木柴,小心谨慎地靠近后门一窥究竟
    作者有话说:
    口音释义:
    【1】讨:摘叶子,摘果实的意思;
    【2】造孽:可怜,令人怜爱同情。
    【3】折耳根是真的好吃!尤其是吃拌炸洋芋的时候,不放这个和小米椒完全没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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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散步
    心惊胆颤地推开了后门, 沈绰已经做好了准备,举起手里的木棍就冲了出去,闭眼大喊:呀, 可恶的贼!北狗, 我来帮你啦!
    干什么?男人放下手里的铁锤, 懵逼地站起来,捉住他的小木棍, 一下就捏断了。
    沈绰愣了一下, 环顾了一下自家后院四周,除了长满青苔的宽阔平地, 就剩正面那堵满是野蔷薇科藤蔓的山壁而已,似乎也藏不了什么其他人。
    我,我以为你在后门跟贼打架, 想出来帮你。他喃喃解释。
    北狗皱了皱眉:有这个可能嘛?
    沈绰啧了一声:那我听见咚咚咚的声音, 难得不是贼在逃跑撞门吗?
    男人好笑地瞅了他一眼,没回答,继续走到荫凉的空地处,琢磨他的木头。
    沈绰好奇地跟上去瞧, 发现男人手里摆弄的木材小「零件」,有点像他图纸上画的大概模样。
    他有些激动地问:你,你不会是在帮我做那个推车吧?
    嗯。男人一边忙活, 一边回应, 有点复杂,要一点时间。
    沈绰高兴地想笑, 能不复杂嘛?他画的图, 一是画得潦草, 二是完全按照现代化技术的组装勾勒出的衔接细节, 古代造个轿子都算大工程了,别说他那别具一格的想象中的小摊推车,经验熟练的木匠可能都接不下来他的活儿。
    能画出个侧面细节图,都还是因为他小时候组装过家里的烂自行车和独轮车。
    结果北狗好像还挺轻松的样子,让他有些怀疑了。
    沈绰蹲下来,挨在他身边,仔细观察了下他的手艺。发现了很多投机取巧的替代规则。
    比如车轱辘的扇形镶嵌,没有现代的螺丝,北狗就用生锈的大铁钉锥实交错叠加的部分。而没有透明防尘放苍蝇的玻璃门,他就设计成了两边推滑的隔板,实用,也不影响美观
    看了半天,沈绰钦佩地点了点头,好奇问道:诶,你咋会造这些东西?
    以前,读过一点鲁班书。男人从一丝不苟中抽空回答他。
    沈绰惊奇地张大了眼睛:原来当过学徒的!
    哦,厉害呀。沈绰赞叹道,心想,还以为他只会编个箩筐背篓,没想到手艺还挺齐全。
    哎,去把锯子给我取来。北狗比对了下手里的木块尺寸,发觉不行,下意识地指使起身畔的沈绰,顿时又转念思考了一下,急道,算了,我自己去。
    沈绰站起身,拍了怕灰,大方道:没事,我去就是了。
    呃,不对啊。这都中午了,咱们应该先吃饭呀。
    他脚步一顿,突然反应过来不大对劲。
    北狗还在认真地盯着他那堆材料,迟缓地嗯了一声。
    哎呀,我又不急着用,先别修了。走走走吃饭吃饭。沈绰上去重重地拍了他一肩膀,扒拉着往上提,我还挖了折耳根,等下可以凉拌一点给你下酒
    不吃折耳根啊?没关系嘛,看在你帮我造车子的份上,给你做凉拌苦瓜
    古代没有网络的入侵,虽然清静,但有时也很无聊。
    沈绰穿过来好久了,都还时不时掏掏口袋,习惯性地想摸个手机出来冲冲浪什么的。
    晚饭过后,北狗还在琢磨那堆木材。沈绰已经搬着小板凳在一边看了一下午了,还很是兴致勃勃。
    本来打算做自媒体那段时间,他确实自学了不少改造房屋,竹编等古代技术理论知识,但是动手能力不强,空有方法也没用。
    现在看北狗一点一点帮他组装推车的过程,心里反而更满足了。
    唔。要擦汗吗?
    见他动作一下停住,沈绰赶紧拿着湿帕上前。
    北狗接过擦了擦额头,然后开始拾掇他的工具箱,大有要下班的架势。
    沈绰望了眼黄昏,问道:不做了吗?
    嗯。男人收拾完现场,便开了后门,往院子里走去。
    沈绰跟着出去,又见北狗在水池边洗了把脸,喝了几口山泉水,就背着手走向院子的柴门。
    他道:我去看看「干空坡」的苞谷长得怎么样,你记得等会儿把衣裳收了。
    唔沈绰皱了皱眉,虽然知道他是要上山去看农作物生长情况,但把他一个人撂家里,总觉得有些不开心。
    于是,他急忙奔到门口,抓住北狗的腰带,嘿嘿笑道:我也要去逛山。
    嗯?不害怕?北狗俯视他,挑眉问道。
    沈绰眯了眯眼:害怕什么?
    散步有什么害怕的?这个时辰,晚霞照山,才是最般配的风景呢,他老早就想找人傍晚的时候陪他去山路上散步了,但自从柚柚走了,根本就没人再跟他一起了。
    北狗真是识趣得及时。
    呃,没什么。走吧,把门掩好。男人边说,边自然地揽过沈绰瘦削的肩膀,发现他没什么反应,神色不由轻松了下来。
    嘿嘿,阿黄你也出来!沈绰冲门外追蛐蛐儿的小黄狗发出召唤。
    小狗立马屁颠屁颠地奔过来,摇尾巴咧嘴吐舌。
    沈绰摸了摸它的头:走吧,北狗狗。
    嗯?北狗灵敏地侧身,沈绰尴尬地挠挠头,笑道,我说小狗狗快走。
    嗯。男人垂眸应了一声。
    走在迂回的山路上,沈绰东采采花,西摘摘叶,无聊问道:北狗,你为啥不改个名呢?
    改什么?男人背着手,炯亮的黑眸望向黄昏下一望无垠的田野。
    沈绰摇着手里的野花,随心道:都行啊。你难道不知道水暖村的人一开始这么喊你,是在骂你吗?
    男人咬了咬腮帮,走在他前面,沉吟片刻,问,那你呢?
    我?我当然只是跟着喊而已。沈绰机智答道,又立马保证,但是你放心,我没有骂你的意思哈!
    呵。男人低笑一声。
    沈绰又补充道:诶,只有目光短浅的人才会认为狗是低贱的字词。除了乱咬人的疯狗,所有狗狗我都喜欢,因为它们非常忠诚,可爱,而且懂得感恩。
    那你为啥还叫我改名?
    沈绰一愣,笑道:就是觉得你好像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你,我才
    现在喜欢了。男人停住脚步,回头认真地说,你喊,就喜欢。
    昂?沈绰语塞了半天,才重新连接上线,对方却已转身走了好几步。
    咦,我刚刚不是在说他啊!
    最近这嘴,蠢蠢的话老是说摩多。沈绰刮刮嘴角,郁闷地哼了口气,继续散步。
    穿过一片高高的芦苇丛,小河上波光粼粼的红霞映入眼帘,一行白鹭倏然扑入浅滩,高挑的长脚优雅踟蹰。微醺的黄昏下,数百只蜻蜓横冲直撞地俯冲疾飞,捕食刚冒出影的蚊子。山雀,野鸽子也咕咕飞回树梢,赏霞栖息。
    阿黄在前边乱转,一会儿刨土,一会儿吃草,无比自在。
    到了「干空坡」,沈绰才知道这里为啥要叫这地名了。
    土地确实又干又硬,但自家的玉米却长得不错,根根都壮实,看得出北狗平时少不得给它们施肥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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