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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色性也 作者:才下眉头

    师澹“……”

    终于,童辛紧皱的眉头一松,“哎呀呀。”

    “噗……”宁王一口茶喷了一丈远。

    童辛一抹汗,“总算是接上了。”

    众人:“……”

    本无又赶紧走出来道:“看来一时也难分高下了,不如……”

    “不如比武吧。”百野一次郎抢本无的话,“听闻中原武术高深,在下早有领教之心。”

    众僧:“阿弥陀佛。”

    方丈很平和道:“出家人习武只为强身壮体,不争一时之高下。”

    百野一次郎似是知道他们会那么说便又道:“出家人不呈勇斗狠,在下自知理解,那童将军呢?一直盛传童将军年少有为,文武双全,今日可否赐教?”

    宁王佯装不见继续品茗。

    作为手下这等场合怎会有说话的立场,可百野一次郎却公然挑衅,可知宁王是暗中允许的,更可见宁王是不探清童逸到底有没受伤不甘休了。

    童良易冲动,“你……”便想上前教训百野一次郎,被童辛阻拦了。

    童辛看童逸,发现他的脸色又差了几分。

    了改可是说过了不可劳累的,童逸这番硬撑怕是又消耗不少体力了,童辛不由得心疼哥哥,便对宁王和百野一次郎道:“这可是你们说的。”

    宁王和百野一次郎听他这么一说,有点不好的预感。

    童辛又道:“少林乃佛法圣地怎可兵刃相向,这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方丈沉声道:“阿弥陀佛。倘若有人定要刀刃出鞘,便别怪老衲失礼了。”

    童辛笑笑,“但领教并非一定要相杀相搏的,演武一番也是可知高低的。”

    方丈点头,“嗯。”

    童良唤道:“哥哥,大哥他……”

    童辛按住他的手,“我有分寸。”后对众人道,“既然要演武,请容我们兄弟三人准备一番,先行告退了。”

    兄弟三人刚回到童辛的寮房,就见段君恒靠在门前,“你想代替童逸上场?”这话很明显是对童辛说的。

    童辛扶童逸进房躺下后,才高高兴兴跑段君恒怀里蹭,“不就是抡大刀吗,我也会。”

    段君恒轻轻推开他,“抡把菜刀都能把自己给甩出去的人,竟然好意思说也会。”

    童辛看天,“……”

    33、童辛是师叔祖(六)

    风起,一身白衣胜雪衣袂飘飘,长发迎风飞扬,风吹起额前的发丝露出红色的眉心痣,略显了稚嫩的脸上不苟言笑,手中的刀刀锋将阳光折射成凛然的寒光,闪瞎众人的眼睛。

    这样的童辛乍一看英姿勃发,英武不凡的。

    风再起,风向大逆转,白衣翻飞,长发向前抽打在脸上,这样的童辛乍一看……贞子了。

    童辛:“……”

    少林寺山门外等候多时的众人:“……”

    童辛扒拉开面上的头发,大嚷道:“不算,不算,重新来过来。”

    百野一次郎冷冷嗤笑道:“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就像再重来千百回,你也冒充不了你哥哥。”

    童辛一听,也顾不上贞子的发型了,跳脚着奔百野一次郎,“吃猪腰子的。”  “……”百野一次郎暗暗告诫自己,这是“忍”的修炼,千万不要被他激怒。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这在冒充我哥哥了?”童辛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我哪里像我哥哥了?我哥哥他有那么大颗因为起得太早没来得及洗,早课完了被师兄抓去扭麻花又没得洗,留到现在的眼屎吗?”

    众人:“……”果然是颗颇有“来头”的眼屎。

    宁王就觉得这次幻灭后,对童辛绝对再也幻想不起来了。

    “那……你来是做什么的?”百野一次郎道。

    童辛一甩头发,提着自己的刀,“就算只是演武也是有危险在的,刀剑终归无眼伤及无辜便不好了,所以在我哥哥做准备的空当我来说说要注意事项和安全措施。”

    “阿弥陀佛。”方丈单手竖掌,“还是小师弟说得极是,是老衲考虑不周了,有劳小师弟了。”

    “主持师兄您就放心吧。”说完,童辛身姿陡然挺拔,提刀一横在胸前。

    众人看着童辛手中的刀,几番欲言又止的,终是本余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本余问道:“师叔,您这武器果然奇特,好像……剪刀。”

    童辛抬手给他们看他的武器,“什么像,这本来就是剪刀。”

    众人:“……”

    “你们别小看这把剪刀。”童辛又道。

    难道这是一把非同寻常的剪刀。众人暗道。

    童辛高举剪刀,“这把剪刀可是我师父在用它剪脚趾甲的时被我讹来的,所以我师父他老人家现在还有两个脚趾甲还没剪完。”

    众人謇锔宓模“……”那剩下的两个脚趾甲怎么办?用咬的?

    “好了,废话不多说。”童辛一声沉吼,“正所谓好的看姿能让你及时躲开突如其来的横祸。”

    方丈点点头,“阿弥陀佛。”

    “那怎样的看姿才是好的看姿呢?”童辛倏然身姿挺拔,“要昂首挺胸。”

    众人跟着昂首挺胸。

    “要提臀。”

    “要收腹。”

    “紧菊花,以防出现不必要的声音,影响旁人观看的情绪。”

    众人:“……”

    童辛继续,“两腿分开与肩宽,重心移向后,下蹲。”

    众人跟着做,最后,“师叔这不是坐下了吗?”

    童辛一脸的没错啊,“就是要你们坐下看,站着看多累。”

    “……”

    童辛手中的剪刀咔嚓咔嚓作响的打着很奇怪的节奏,“再来,就是说,我哥哥的武器。”

    有人小声道:“师叔他这是在说快板吗?”

    “阿弥陀佛。”

    “我哥哥,用的是大刀,名为,仿青龙偃月。没错,仿的正是关帝爷的大刀。刀长九尺五寸,重八十二钱。”

    “哈?”众人齐声,“重八十二钱?这重量你确定不是掏耳勺吗?”

    童辛小鼻子一翘,“就知道你们不信,良良抬大刀。”

    童良扛着把大刀来到场中,等童辛接过大刀后,他又转身离开了,可没走两步就听到咚的一声闷响,回头就将自己哥哥被大刀压着在地上扑腾着。

    “……”

    童良无奈地将大刀拿起,再拉童辛起来。

    童辛这下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终于把刀扶稳了,“行了,你可以走了。”

    童良不太放心的一步三回头。

    童辛深吸一口气,憋着脸红脖子粗的终于把大刀给端起来了,扎着发抖的马步,想身体带到大刀用肚皮一挺,大刀往前一挥。

    众僧就觉得光头上一凉,百野一次郎就看到一撮头发飘了下来。

    最后大刀“噌”地没入地中。

    童辛蹲地上气喘吁吁,“你……你们看,是不,要不是……坐着……刚……才你们……就要被……腰斩了。”

    众人:“……”

    童辛喘够气了,站起来走向倒插在地上的大刀,“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嘿……呀……嘿……”

    就见童辛使劲拔刀,可拔不出来,于是转过身去用扛的,可也扛不起来。

    最后童辛怒了,两手抓住刀杆尾部,用力掰。

    “阿……”方丈刚想要宣声佛号后再告诫童辛要小心,别被甩出去了。

    可阿字刚出口,童辛就不见了。

    只见大刀杆在呼呼的左右摆动。

    众人:“……”

    “诶?王爷也不见了。”百野一次郎惊呼道。

    “都在那里呢。”本斋目光悠远地看着远方。

    众人顺着本斋的目光看去,就见童辛趴在宁王身上,两人正贴着树干滑下来。

    等众人将他们两人救下来,宁王第一句话就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看的人真的比动手的人要危险得多。”

    “……”

    众僧七手八脚的,“师叔,没事吧。”

    “没事。”童辛心有余悸的,“幸好有垫背的。”

    宁王:“……”

    百野一次郎自以为这是第一次有他在场的情况,有人能伤了他要保护的人,顿时怒火冲天,“小子,你以为拖延时间有用吗?快让你哥哥出来,不然就算他认输,在我国认输的人要钻赢的人胯下过的。”

    百野一次郎的话刚落,就见一道白影飞掠而来,犹如蜻蜓点水般的脚尖轻轻一挑,大刀飞旋而起,来人伸手一抓,飞身向临时筑下的梅花桩演武台上。

    白衣人面带鬼神面具,一手提刀单足立于梅花桩上,睥睨傲视地上的人,也未多言便将大刀舞动得虎虎生风。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刀光之中可见白衣人脚下轻盈,步法精准优美,令一招一式都美如舞蹈,却也无人敢轻视那舞蹈般刀法下的杀伤力。

    眼看一套刀法即将耍完,蓦然一支冷箭射来。

    众人大惊。

    白衣人却只是轻瞟一眼飞箭,手中大刀一翻转,刀刃向前迎面飞箭,就见飞箭从中被一分为二。

    箭落,白衣人提气向飞箭射来的方向而去。

    众人皆跟过去。

    可不知道白衣人用的什么轻功,身法十分灵活,哪怕是本斋这样的高手也没办法跟上。

    在众人稍迟一步赶到时,只见白衣人扶刀立于悬崖边。

    “杀手何在?”本斋问道。

    白衣人掀开鬼神面具,露出和童辛一样的容颜来,“跳下去了。”

    “阿弥陀佛。”

    过了好久,童辛才吭哧吭哧的跑来,“哥哥哥哥哥……”

    童逸伸手向童辛,“辛辛别怕,哥哥在这。”

    见无果,众人又回少林山门前去了。

    在众人走后,树上跳下一白衣人,竟然是段君恒。

    接着童良手持弓箭也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

    段君恒看着童辛的离开的方向,全身的骨头一阵“咔咔”作响,身高在慢慢改变。

    童良道:“没想到段师叔还会缩骨功。”

    回到山门前,宁王和百野一次郎看童逸很久,最后也无心再比试了,想趁机走人,可童辛哪里会那么轻易放人走。

    “想走也行,当你认输。”童辛指着百野一次郎,“在我大明,败者要当街跳脱衣舞的。”

    “你……”百野一次郎瞪着童辛。

    “瞪什么瞪,想走就跳脱衣舞。”童辛得理不饶人的。

    百野一次郎恼羞成怒,不知从哪里牵出一个傀儡娃娃,手持长短武士刀各一把指向童辛。

    本斋等高僧挺身将童辛护在身后,“阿弥陀佛。施主如若敢对童师叔不敬,那就莫怪贫僧等人失礼了。”

    “罢了。”宁王终于发话了。

    “可是,王爷……”百野一次郎不甘。

    而童辛激怒的百野一次郎的目的已经达到,童逸便作势上来安抚童辛,“算了,辛辛,不过是一场相互的讨教而已,谈输赢便没意义了。”

    “阿弥陀佛。”方丈大师道:“童施主明大理实属难得。”

    一场闹剧落幕,童辛蹦蹦跳跳地回到自己的寮房,见到段君恒扑过去就是一个响亮的亲亲,害羞道:“人家可是连哥哥都没亲过,就亲师兄了。”

    后面被童良扶着进来的童逸一脸的伤心了,“辛辛见异思迁了。”

    段君恒一时间傻眼了,就觉得被童辛亲的地方一片火辣,心中的感觉更是难以名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大声地呵斥童辛来掩饰,“别胡闹。”

    虽然段君恒有对童辛有过漠然,有过冰冷,有过冷嘲热讽,可从未有过这样的大声呵斥。

    童辛顿时愣了,“师兄不喜欢吗?”

    段君恒有点骑虎难下的,“有哪个大男人喜欢被另一个男人亲的?”

    童辛指着自己。

    段君恒扭头向一边,“……那是不对的。”

    “娘说,亲亲只能是喜欢的人。”童辛嘟着嘴,“我最喜欢师兄了,所以我亲亲是师兄了。”

    “那说的是女人。”段君恒道。

    “谁规定喜欢的人一定要是女的?”

    “喜欢男人那是逆天而行,败坏纲常伦理。”

    “迂腐。”童逸蹦出一句。

    段君恒也上了火,又或者说是怕了,急着欲盖弥彰些什么,“你们这是荒唐。”说完便气冲冲地逃一样的离开了。

    童辛泪汪汪地看着段君恒离开。

    “辛辛不哭,辛辛还有哥哥呢。”童逸安慰他。

    童辛扁着嘴,“师兄他不要我,我成破鞋了吧。”

    童良:“……”

    童逸轻拍着童辛的背,“没有那种事。你看,虽然段师叔他没要你,但他也没要我不是吗?也没要良良不是吗?”

    童良:“……”真是躺着都中箭。

    童辛吸吸鼻子,“哥哥你变坏了。”

    童逸很忧郁的,“没办法了,谁让辛辛变心了,爱上别人了,所以我要报复社会。”

    童良:“……”

    34、童辛是师叔祖(七)

    童辛激动地抱着童逸,“哥哥别难过,辛辛陪你一起报复社会。”

    “哥哥的好辛辛。”童逸和童辛像两只小猫一样,你蹭蹭我,我蹭蹭你,“那就老规矩从茅房开始吧。”

    童良:“……”为什么是茅房?

    “好。”童辛和童逸一击掌,“哥哥,多年后我们再度双贱合璧了。”

    “……”童良澹为什么是双贱,不是双剑?

    “今晚我们就去偷光茅房里的草纸。”双胞胎齐声道。

    童良逵猩瘢“……”果然很有报复性。

    “然后嫁祸给良良。”童逸又提议道。

    “哥哥,好主意。”童辛给童逸一个响亮的亲亲。

    童良磨牙,“……”不愧是双贱。

    翌日,库师僧本余大师发通告,草纸短缺,请各位上茅房暂时八仙过海各用神通。

    童良:“……”

    自打那天后,段君恒就开始躲着童辛了,让童辛想死缠烂打也无门。

    童辛无精打采地摆弄着觉悟大师给他的各式鲁班锁。

    觉悟本来想当做看不见干脆闭目坐禅的,可是……“行了,我看见了,你可以放开掀为师眼皮的手了。”

    童辛果然放手了,觉悟揉揉越发松弛耷拉的眼皮,“小辛,你怎么了?”

    “我失恋了,求安慰。”童辛道。

    觉悟摸摸童辛的头,“不就是失恋而已,你想想人家那些失身的,不比你更惨吗?”

    童辛两手撑着下巴,“可我怎么觉得失身的比我失恋的好多,最起码享受过了。”

    觉悟很艰难地维持着严肃的表情,“……那是你的错觉。”

    童辛把八个拼装好的鲁班锁抖给觉悟,“师父,我大哥想见你。”说完也不等觉悟回答,就很明媚忧伤地出去了。

    觉悟惊诧地看着那八个鲁班锁,这些可是……

    童辛刚走不远,守在觉悟禅房前的四大金刚听到里面传来,“臭小子,又摸走我草纸。”

    四大金刚:“……”赶紧摸摸身上的草纸,然后松口气。没办法现在少林寺的草纸太紧俏了。

    童良刚从斋堂回来见到童辛,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哥哥,你在怎么了?”

    童辛很痛苦的,“我失恋了,在求死。”

    童良把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响,“……那麻烦你把绳子套脖子上,别套脚脖子上。”

    “不行,套脖子上我会喘不过气来难受,这样舒服。”

    “……”

    童良扭头就走,再理童辛他就是傻子。

    下午的空当,童良想练武可架势刚摆开,就见同门师兄弟都跑来了,“小良,快去看曾师叔祖。”

    曾祖辈的会那么闹腾的除了他哥哥就没别人了,童良很不耐烦的,“他又怎么了?是不是又坐水桶里,让你们顺带拎他出去兜一圈了?”说这样说,可童良还是去了。

    来到习武场上就见童辛正抢人手上的一把刀,抢过来后刀刃冲外刀背朝里搁脖子上。

    童良:“……”

    众人:“……”

    童辛一副谁敢拦我,我跟谁急的表情,厉声问被抢了刀傻大个,“这刀是你的吗?”

    傻大个本来想点头的,但他旁边的人连忙将他的头一摇,代为道:“不是。”

    “哦。”童辛点点头,“那就是我的了。”

    众人:“……”

    童良上去夺过童辛的刀,“你要刀干嘛?”

    童辛很可怜道:“今天师兄上茅房不叫上我一起,自己就去蹲了。”

    众人:“……”

    “一起?”童良看其他人,“我们寺里的茅房什么时候有情侣双坑的了?”

    众人:“……”

    童辛又讹来一把别人的刀,“我的心彻底碎了,所以我决定找刀落发为僧。”

    众人:“……”

    就见童辛说干就干手起刀落,刮。

    众人:“……”

    童良已经没力气磨牙了,“你不是说落发出家吗?那就落啊,光刮腿毛干嘛?”

    童辛道:“效果一样。”

    众人:“……”

    童良终于举手投降了,“行了,我帮你还不行吗?”

    童辛立刻放下屠刀,拍拍童良的肩膀,“早这样,大伙就不用跟着你一起受罪了。”

    本明大师依然没有醒来,照顾了本明一天的段君恒正要往自己的寮房走。

    可本应是无人幽暗的房间里,却透着灯火。

    段君恒的第一反应就是童辛,可又不希望是童辛,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想清楚到底该怎么说服童辛,那是错的。

    怀揣着这样矛盾的心情,段君恒踟蹰了很久才走过去推开门。

    当看到里面是门缝夹过一样的光脑壳时,那种失望失落的感觉段君恒想自欺欺人都不行了。

    “段师叔。”童良站起身来行礼。

    段君恒微微点头进来,“夜半不睡来找我什么事?”

    在段君恒经过童良身边时,童良忽然就出手封住段君恒的几大穴道。

    完全没想到童良会对他出手,所以当段君恒想躲闪已是不可能了。

    童良段君恒放到炕上,道:“在很多人的眼里,辛哥哥一直是个惊世骇俗的存在,可如果仔细回想你会发现,在他的那些荒诞不羁中有着一颗比常人更体贴的心,也正是这样的荒诞保护守护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段君恒怔,想起初见童辛时,童辛爬墙来给他送伤药。

    再来就是额上的人皮面具。

    段君恒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他其实是很在意那个疤痕的,可就连师父以为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不在意了,没想童辛却看出来了。

    当得到人皮面具时,童辛比他还高兴。

    这就是童辛,用着童辛式的荒诞给予身边的人他的在乎,他的守护。

    为段君恒盖上被子后转身离开,在到门口时童辛又回头了,“如果真的是不喜欢我辛哥哥,就明明白白的拒绝,不要说什么纲常伦理的大道理搪塞。喜欢就是喜欢了,哪里有什么纲常伦理可循的?”

    段君恒顿时哑口无言。

    童良出去后并没有关上门,夜风透过敞开的门吹进房里,将那盏昏暗的油灯给熄灭了。

    房中蓦然幽暗,却让外面的月光分外的明亮,也让段君恒清楚的看到那个人吭哧吭哧地向他跑来。

    窗户被挑开,童辛很笨拙的手脚并用从窗外爬进来,还几次三番的被窗页给拍回去。

    “有种东西它叫门,而且它现在敞开着。”段君恒无奈道。

    童辛依然锲而不舍地爬窗,“这种时候爬窗才像幽会。”

    段君恒:“……”

    童辛好不容易爬进来了,第一时间就过来了,“师兄,你猜我带什么东西来看你了?”将手里的东西拎高,“是草纸。”

    段君恒:“……”

    35、参加武林大会(一)

    “师兄放心用,我还有很多,”童辛很得意的,“都藏在良良的被子里。”

    “……”段君恒突然有点同情的童良了,真为难他盖了几天的草纸。

    “师兄不喜欢我送的草纸吗?”童辛老黄卖瓜样,“现在全寺上下可时兴送草纸了。”

    段君恒心中暗暗道:“那还不是你跟童逸给闹的。”

    童辛不知段君恒的心里话,掰着手指数给段君恒听,“草纸行情见长可快了。三天前,一张草纸最多能换一份咸菜;两天前,一份咸菜最多就能换十分之一草纸。”边说边将一张草纸撕了一细条出来,“就这么多。”

    “……”段君恒澹这够擦哪里?而且长条形的怎么擦?难道拿着两头来回蹭?

    “到昨天就更离谱了,得两块酥饼加一碗白饭,再加帮忙提水上回才能换一张草纸。今天,草纸基本上已经有价无市了,稀缺啊!”童辛一脸的感慨。

    段君恒:“……”

    “不过我知道,师兄绝对不是那么庸俗的人,怎么会看得上这些草纸。”童辛说完就飞扑,趴到段君恒的身上,“所谓我决定要将我自己送给师兄。”

    毫无准备的段君恒被他这样一么趴,差点就岔气了。

    “下来。”段君恒的声音有些沉。

    “不要。”童辛从段君恒的胸前嘿咻嘿咻地爬到可以和段君恒四目对视的位置,“我娘说,说话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也让对方看着你的眼睛,这样才能让对方感觉到你的诚意。”

    段君恒道:“……所以你给我看斗鸡眼来了?”

    “……凑太近了。”童辛揉揉眼睛。

    段君恒刚想让童辛快下来,就听到他咦了一声,然后就见童辛莫名其妙地提着裤子跑出去了。

    见童辛突然离开,段君恒有些心慌,想拉住童辛却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而无能为力。

    “难道我刚才说错什么了?”段君恒心头空落落的。

    童辛跑回常住院找了一通,然后目标清楚的直奔茅房去。

    正蹲茅坑的本余,就见童辛气喘吁吁的站门口,一脸终于让我得到你了的表情看着他手里的草纸,“你……呼呼……你……呼呼……拿……拿……”

    本余看着手里的草纸,讷讷道:“阿弥陀佛,师叔你现在连用过的都不放过了!?”

    童辛:“……”

    两刻钟后,段君恒见童辛又吭哧吭哧地跑回来了,段君恒这才稍稍松口气。

    童辛小心点着油灯拿出针线,一番穿针引线的准备后,童辛走段君恒的炕边,掀开段君恒的被子,然后小心翼翼的给段君恒缝补着僧袍上的破处。

    看着这样扎一针破一个手指的童辛,段君恒忽然感到一阵暖融融在心头。

    于是寂静的西来堂,在不时传来“哎哟,嘶。”的声音中,夜色越发的浓重了。

    等童辛把自己的十个指头都扎了个遍后,终于把段君恒身上的破处都缝补了一遍了。

    段君恒虽说感动是挺感动的,可看着那衣襟,“我能不能不要那么复杂的褶皱?”

    童辛举着十指个被包扎得跟印度阿三头巾一样的指头,疼得眼泪汪汪地吸吸鼻子,“我娘说,这叫花边。”

    段君恒真的不想打击童辛和他娘,可是他真的忍不住,“……可我怎么觉得跟猪大肠一样。”

    童辛:“……”

    段君恒又道:“还有,你把我前襟和后襟缝一块了,你让我怎么脱?是往上y,还是往下扯?”

    童辛比划了下现在衣领圈的大小,又比划了下段君恒的脑袋的大小,貌似挺苦恼的,然后又比划了下段君恒袖口的大小,很沉重很悲痛地告诉段君恒,“师兄,你介意以后脱衣服都得从袖口钻出来吗?”

    “……”

    段君恒掀开僧袍下摆,“还有裤子,两裤管子缝一块了,你让我以后蹦着走?”

    童辛用手比划了下波浪线,很认真地道:“蠕着也是可以的。”

    “……”

    段君恒忽然坐起身来,伸手就将童辛按自己的腿上翻转,一巴掌拍他屁股上。

    “嘻嘻,师兄,你穴道什么时候重开的?不过打得一点都不疼。”童辛嬉皮笑脸地伸手环上段君恒的脖子,趁机揩油地蹭蹭,“师兄果然是爱我的。”

    “胡说……”段君恒下意识就要搬出各种大道理反驳教育童辛时,倏然想起童良的话。

    不喜欢就明明白白的拒绝。

    可自己真的不喜欢童辛吗?

    自欺欺人是容易,可骗不了心。

    段君恒气馁的将头抵在童辛的肩头,“男女有别方能阴阳调和,男男相守是要被世人唾弃,不容的。”

    童辛捧着段君恒的脸,“师兄,你怕吗?”

    段君恒怔,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童辛眼珠子溜溜一转,“常言法不责众,只要做的人多了再惊世骇俗也都理所当然了。”

    “怎么可能?”段君恒摇摇头。

    童辛自信道:“事在人为。”

    段君恒无言以对,最后压着童辛睡下,“不许说话,睡觉。”

    折腾了几天,童辛也累,对段君恒毛手毛脚一番后,就慢慢睡着了。

    看着童辛一脸心满意足的睡颜,段君恒重重地叹了口气。

    窗外几乎同时也传来一声叹息。

    段君恒飞身出去,却忘了被缝一块的裤腿,于是撕拉一声,等段君恒看清来人是童逸时,他已经裤子变裙子了。

    童逸依在院中的一颗树干上,毫无预警就道:“别人家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可在我们家不是。我娘她……”

    一时间童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母亲,“是个很有能耐很厉害的人。家里的生意全部都是娘一手在操持的。爹不懂娘那套经营理念管理手法,完全帮不上忙。久而久之爹就产生了一种‘自己真没用’不被需要的消极感,开始自暴自弃的。也许很多人都说辛辛顽劣不可教迟早会气死父母,可又有谁知道辛辛这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让爹振作,让爹恢复生气,让爹知道他还有儿子们需要他的管教,让爹知道教育儿子成材比什么都重要。”

    段君恒默默地听着。

    “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辛辛他一直用着他自己的方式爱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虽然方式很另类不被大多数人接受,但请不要否认他的爱。”

    那一夜段君恒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最后的结果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少林寺夜晚再祥和宁静也无法掩饰黑暗中的不时偷袭,觉悟大师禅房外的守卫一加再加。

    而和如今江湖比起来,少林寺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江湖中因半张残图各门派间不时起的冲突,人人倍感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这日,童辛正被段君恒揪着继续扭麻花时,寺中迎来了一个人――妙真派的观清真人。

    妙真派是庄子学派的延续,崇尚无名无形,一直以隐宗存在,因此世人都只闻其名。可若是追溯起其之历史,比正一派和全真教更为久远。

    而在道家中,妙真派是与张三丰真人所创的武当派被誉为文武双奇星。武当彰仙风,妙真隐士清。

    妙真派不少著作,对佛教禅宗、正一派还有全真教皆有影响。因而妙真派在江湖中地位不高却也备受少林这禅宗祖庭的尊重,是故在接到观清真人的拜帖时,方丈亲自出迎,四大班首还有童辛代表觉悟大师也要来。

    观清真人年约不惑,道骨仙风,一身水泽之气犹如润物无声,站其身边倍感舒适。

    一番客套寒暄之后,观清真人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不知贫道能否见见觉悟大师。”

    闻言,方丈迟疑地看向童辛。

    童辛看看观清真人,道:“家师近日身染疾病,不便见客。”

    观清真人一听,连忙起身道:“原来是师叔,观清失礼了。不知道觉悟大师是何病症?”

    “毁容了。”童辛从容不迫道。

    方丈等人:“……”

    观清真人愣,“什么病能致毁容?”

    童辛斩钉截铁道:“脚气。”

    观清真人:“……”

    方丈等人:“……阿弥陀佛。”

    观清真人许久才找回笑脸,“这脚气是如何上脸的?”

    童辛道:“就错把袜子当毛巾洗了一次脸。”

    “……”

    36、参加武林大会(二)补漏

    观清真人汗涔涔的。

    见状了空大师不由得出声训斥童辛,“师……师……弟……你……你……怎……怎……可……可……妄语?师弟……虽……是……是俗家……弟子,可……在……入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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