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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文妖艳小妾她咸鱼了-by皇小帝(28)

    太太表面上是说了不少贵妃对陛下的幼年照拂、不离不弃,陛下对贵妃的一往情深、富贵不移,但其实可没掩饰多少其中的晦暗污糟,言语中也有隐晦的鄙薄之意,可不是叫她们这些小辈来歆羡陛下与贵妃的情谊的!
    毕竟太太的小姑子、国公爷的嫡亲妹子,可是当年也说不清道不明,方二十余就香消玉殒在宫中的淑妃,威国公府的主母,能对殷贵妃有好的观感吗?
    果然,王思萱就善解人意多了,似小姑娘心性般地虚啐一口,嘟囔道:不过是做给人看的罢了,好教天下人忘了那些无辜枉死的皇子妃嫔们,认她个对陛下一片诚心,给她也安个贤德的名声,想得倒好,谁不知道她做什么怕陛下龙体不安呢!
    白芙蓉心想,我的王姐倒说得没错,殷贵妃身上这许多的独宠妖妃特质,就算不结合书里的剧情,也会感觉要是皇帝咯嘣儿了,她就应该不会有好下场的样子,那要是自己,也得求神拜佛地保佑皇帝小老公多活几年了。
    听这个泽朝帝妃爱情故事的期间,白芙蓉简直是槽多无口,想吐槽的太多了,竟然一时想不到从哪儿吐槽好了。
    第一句,白芙蓉能想到的居然是,果然人长大了就终将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吗?
    先帝是因为后族权倾朝野、势力遍布后宫,才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被活生生摔死,才让永定帝这个皇子都见不得人,幼年只能躲躲藏藏的在掖庭过奴才似的日子。
    而现在的永定帝,他爹先帝成祖因为自己的悲惨经历在前,所以未雨绸缪多年,虽然永定帝登位也算年少,但有他爹努力给他留了个清朗好上手的朝堂班子,不至于再重复先帝时皇帝被权臣欺负的故事。
    结果到他这儿,没有皇帝都害怕的势大的恶皇后了,又换成皇帝宠宠宠的娇贵妃了,让永定帝某方面成功继承了先帝的衣钵,又继续当了个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的皇帝。
    才让皇子都不明不白地死了不止一个,才让五皇子这个皇子都见不得人,之前是多年只能躲躲藏藏龟缩在撷芳宫中,直到现在也还继续苟在千里之外的庭州。
    不过,对永定帝,也许应该是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愿意去保护。
    还有就是封建迷信害死人,求神拜佛救不了现代人,自然也救不了泽朝人,别说把京畿的名寺都拜遍,就是把满朝的道观佛寺都拜遍,按照小说里的设定,皇帝也活不过明年就得咯嘣了。
    而太太讲完古,她的得意门生、亲亲甥女王思萱都发过言了,太太含笑的眸光居然移到了白芙蓉脸上,眼底深处带着白芙蓉仿佛以为自己看错了的丝丝鼓励?
    好像是太太作为作者,亲手捉刀写了一篇震惊!泽朝殷贵妃独宠后宫三十年的秘密的文章,现在就想要看看读者评论似的。
    白芙蓉也就在太太有几分温柔的目光中,像一个被抽到的认真的讲座听众一样,发出了她确实也有些好奇的问题:太太,那小殷氏呢?就是六皇子的生母,她去哪了?
    太太就点点头,以你这个问题提得不错的讲师式肯定眼神看了她一眼,耐心解答:小殷氏容貌肖似殷贵妃,又是殷贵妃亲自举荐的,因此刚入宫就颇有几分宠爱,怀有皇嗣后,封敏嫔,生六皇子后又封敏妃,后六皇子又生性活泼、十分可爱,让敏妃与帝既头疼、又喜爱,常一道训子为乐,只是四皇子失足落水一事,帝疑心为敏妃暗中指使六皇子,与敏妃渐生嫌隙,后来六皇子七岁上,敏妃就因时疫而殁了。
    原来如此。白芙蓉摸摸下巴。
    嗯,懂了,本来是大宠妃找的小妹妹来当代孕工具的,顺便肥水不流外人田,分宠也分给自家人嘛,结果小妹妹有了成为小宠妃的势头,可能还有想赘妹噬主的想法和举动,就被道行更深地大宠妃给先out了。
    秋灵若有所思:那这敏妃娘娘母子也是颇为可怜,都是如此的运道不济。
    白芙蓉和她对视一眼,两人可能具体想的内容不同,倒是不约而同地都重重叹了一口气,于是在感叹中又生了些喜感,相视干笑了一回。
    这个故事听得,害,剧情精彩是挺精彩,但是,这可真让人高兴不起来呀。
    跨越两朝的这么多女人和孩子的故事,估计太太这还是挑的能在史书上留一笔两笔的重要妃嫔来讲的,又哪里有一个赢家呢?
    在此时的范雨竹她们看来,可能贵妃和七皇子就是人生赢家了,但重生的余沛宁知道不是,看了小说的白芙蓉也知道不是。
    何况,先帝宫里那些被活活打死的宫女妃嫔、永定帝宫里贵妃牡丹盛放之下无名无姓的女子枯骨,又还有多少呢?
    讲了太久的故事,太太又有意无意推动后辈们来了个听后感小讨论,以至于这一天成为了几个月来,太太屋里请安时间持续得最长的一天,看着日头,太太都干脆留了大小儿媳妇们在她这里吃了午膳再走。
    大勾勾
    五小姐宗茗榴生日前一天, 白芙蓉又出了一次府。
    现在春雨娘在看二门,白芙蓉只要挑着她娘当值的时间出入,甚至连查验出入牌和登记都不用了,方便得很, 也不需要严格遵循出府就要带着丫鬟同行, 美滋滋。
    白芙蓉搞了一身府中小厮的青色布衣, 终于开始了很多穿越女一穿越就要搞, 女主余沛宁也早就搞过, 而她还是大姑娘上轿子头一回的play女扮男装 。
    其实女扮男装上,白芙蓉有一个天然优势,那就是个儿高。
    她现在裸高差不多就有1米七, 现代2020年国家卫健委发布的我国18-44岁男性和女性的平均身高都分别只有169.7厘米和158.0厘米啊!何况古代因为营养、遗传、生活习惯、生物进化, 平均身高比现代还要低不少。
    府里的女眷,主子加丫头,除了白芙蓉,好像就再没有一个过165的了,她怀疑原身之所以能提拔成侍妾, 除了胸大屁股大好生养,绝对就有身高能匹配上180+的古代高个子宗明煜这一点。
    三公子宗明越,白芙蓉也见过, 也就170出头的样子。
    现在她给脸上涂了自己照书本和现代的一些记得的教程, 自己调制的深肤色粉底,粗粗地将柳眉画成了眉形好看又精神的男子粗眉,又用了眼线将上扬妩媚的大眼睛画得眼形长一些, 拿吃土色口脂把唇色和唇形涂得也比较男性, 最后在浅青色及膝的家丁布衣里穿了特制的拿棉花垫粗了腰、垫高撑宽了肩、又将胸和屁股的幅度掩盖住的古代版男子肌肉衣, 穿上4厘米厚底男靴。
    之前上大街上, 白芙蓉都没看到多少比她高的男的,此时走在街上,虽然穿着的是不算穷酸、但也更并不华贵的细布衣,白芙蓉的视角是大部分来往男子的头顶,觉得自己简直是俯视众生、潇洒自得。
    不是她自己自恋啊,她在食肆吃午饭,吃完结帐,老板娘居然主动给她抹了两文的零!
    今天出来是因为给宗茗榴的大富翁地图画好了,她早先就想了,也不能一张纸就给人家吧,是做礼物又不是自己用,摊着、卷着、对折都不好看,就想到了可以像古代的一卷一卷的书法或绘画作品那样,把地图纸裱起来、再卷成一个画轴样的,要玩大富翁的时候打开平铺在桌上就好。
    裱书画的铺子在三元书斋近邻就有,白芙蓉把地图纸和画轴交过去,说定了时间开拿,就溜溜达达到三元书斋来了。
    本来想的是会见着仲母的,书铺里有伙计在行走来去搬书、整理书架,而柜台前站着的,没想到却是头带巾帻、身穿质料平实而细腻的秋色府绸书生袍的仲嘉言。
    白芙蓉这才想起宗茗榴生辰是10月廿六,那今日就是逢五日国子监的休沐日了,难怪仲嘉言居然在店里。
    白芙蓉一下子蹦到他面前,一头全部往后高束成男子发式的青丝随着发带一起跃动了一下,手中刚买的用来附庸风雅的折扇一展,咳咳一声。
    仲嘉言抬眼看到男子的漆裤青衣,面色是一贯温和宁煦,微微勾起一个礼貌亲和的笑容,却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容。
    看着眼前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却又判若两人的男子装扮身影,他眉头微凝,认出来了,又有些不敢确认:你?
    白芙蓉以折扇半掩面,冲他眉目鲜活地挑挑眉。
    是我。
    仲嘉言脸上招待来客的礼节性笑容弧度瞬间扩大,双目肉眼可见地忽然亮了起来,闪着光一般地看着白芙蓉。
    好像一只被命令地原地等待的大勾勾,趴在那里等了许久,望了许久,失望了多次,此时终于看到了回转来找它的主人。
    白芙蓉都被看得一愣,怎怎的了?
    她理理内衫特异穿了立领盘扣的里衣,将没有喉结的光滑脖颈遮住的领口,有些不知道地舔了舔唇,我这样很奇怪么?
    仲嘉言上上下下深深看她一番,好似要用目光把她描摹细致,然后照模子在心里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儿来一般,方才答:确实稍有些特别,不过只要熟识你的人,也是能认出来的。
    他眼睛就没离开过白芙蓉的脸,笑言:似你这样装扮,改日我携了你到诗会上去,都绝无人能辨出是位美貌小娘来,或都以为是位肤色微黧的健美少年郎呢。
    白芙蓉觉得,仲母和仲嘉言大概都是知道身处何处,就会做什么事的人。
    原先仲嘉言在三元书斋当伙计,就着不起眼的普通布衣,现在在国子监进学了,国子监除网罗天下优秀的读书人外,其中就读的达官贵人家的子弟却是更多,虽则做不到去里面炫富,他大概也不想去攀附于谁,但是就像现代的大学生去异地大城市上学也会先买两身好衣服一样,仲嘉言也不能太过朴素穷酸融入不了同窗之中。
    这不,虽腰间只有墨色腰带松散系住,未配一二玉玦锦囊等装点,这一身简单的府绸书生袍,却衬得他高瘦轩举、朗若青竹。
    他大概是青春期长得太快,又一直在求学没有大鱼大肉地吃过,身板依然是很瘦,但也有别于一些大腹便便的官宦举人老爷,更有一种干净不浮腻的学子气息。
    虽然没有令人心折的尊贵气派,仲嘉言面颊瘦削、鼻梁挺直,气质清润,另有一种风中瘦竹的清雅悦目。
    若是第一日白芙蓉到书铺里见到的是这样打扮的他,绝对不会把他只当做一个难得长相比较帅气的伙计的。
    白芙蓉都能想象他在曲水流畅、茂林修竹的诗会之上,坐倚山石、清谈论道,言谈笑容均不露锋芒,但却胸有成竹、下笔成诗的少年风流之貌。
    就,很少年举人。
    本来还想问他句我今日帅不帅?的白芙蓉,就有些自惭形秽地收了折扇,将话憋了回去,拱了拱手:咦~,可拉倒吧,你们这些高材生参加的诗会,要是让我去,半句诗都憋出不出来,那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仲兄可千万饶我!
    仲嘉言今日心情似十分不错,笑容就没止过,倒不必如此高看了诗会宴饮,虽则众人兴起对诗做赋也是有的,但其实不过也就是同窗们一道玩乐消闲而已,若有妙句偶得,自是好的,若一时没有灵思,或不想作,也无人会追着讨要,亦或是大肆宣扬嘲讽的。
    那成什么了?又不是在考场上,还必得当场写上三五首绝句来。
    两人聊了一会儿,仲嘉言见她还没有到书架那边找书的意思,问她:不要新赁些书?
    这次不了。
    白芙蓉摇摇头,因为最近大头的精力都在整五小姐的寿礼了,家里的还没看完呢,我就是每次出来都溜达过来看看,看你在不在啥的。
    好啊,你这样说我就欣然了!
    仲嘉言连忙嘱咐:既叫我一声仲兄,万勿不欲买书赁书时,就不到铺子里顽了。我一归家就到铺子里,也是怕你或来了,我却反不在铺中呢。
    其实仲嘉言今日都是推了几个同窗或官绅的宴饮,就算心里知道白芙今儿也不一定来,也选择特意到店里等她的,只是不想跟白芙蓉说罢了。
    幸而,她也来了,自己没空等。
    仲嘉言学着白芙蓉平日开玩笑时的样子,对她难得活泼地眨眨眼,哦。你这次不赁,那还刚好了,我新弄来了一套江南那边风靡的书,是国子监的同窗带来的,我想办法请人复刻了一套,想着你肯定喜欢。
    说着将一摞大约有8、9本,半臂高的书从柜台下面拿了出来。
    好呀,你懂我!
    白芙蓉大概一看,是一套讲一名子孙都有数十人数、年过半百还新娶了三房豆蔻年华的娇妾的地方高官,梦游奇幻之境,然后在梦中恍惚回到了及冠之年,却被投入到了一个阴阳颠倒、女子为官,男子缠足、链锁下身的世界的奇异故事。
    虽然在白芙蓉看来稍微还是不够有想象力和颠覆性,但是已经看了一些大同小异的泽朝话本的白芙蓉,还是第一时间意识到这套书的精彩,和其中一些离经叛道的讽刺意味,其中还有男主人公一边反思过往,又一路努力反抗逆袭的过程。
    这样一套书,在泽朝应该是禁书的程度了吧?难怪封皮上连书名都没有写,十分低调随便的样子。
    果然,仲嘉言故作隐秘状凑近:这个悄悄看就好啊,虽不是反叛谋逆之书,不至于被发现了就惹上罪状,也毕竟不宜太过高调。
    我办事、你放心!白芙蓉并食指中指两指点额,行了一个俏皮的礼。
    又问:这一套书多少钱?
    不用钱啊。
    仲嘉言弯眼一笑,你赠我的颈枕,用起来果真十分舒服呢,虽则只是变了一个形状,却如你所说,让脖颈十分舒适轻松,也亏得你有奇思,能想出将枕做成这样弯月之状,我有同窗见我用了,硬赖着借去试了片刻,都传话让家中下人照样仿作,翌日就也裁了颈枕送来呢。
    还有,手暖戴着写字也是颇顺畅流利的,我近日在早晚有霜、天较寒凉之时,都有在用。
    他指指这一摞书:虽然比之你的颈枕实在是平平无奇了些,但我也无其他珍奇之物,也就厚颜姑且先聊作回赠了。
    白芙蓉连忙将折扇的坠子在衣襟上挂了,双手将这摞书抱起来:哪里哪里,哥你太客气了,你又不是不知我最爱这些闲书了,你若真赠我珠宝美玉,那还不及这些书让我开心呢,若不是你特意替我留着,这江南风靡的好话本子,我在京里上哪里找去?只怕生生错过有妙趣的好书哩。
    先放下吧,抱着怪重的,一会儿我帮你包起来。
    白芙赠了他两样礼物,纵然仲嘉言是真觉得现在的自己,没有什么好的物什可以回赠给她的,左思右想也是配不上她,只能默默将她的情谊记在心中,他有才有识,总不会一直是个一无所有的清贫举子,总有能相报之日的。
    但此时,仲嘉言亦有自己的坚持和骄傲,他也决计是不可能,反而只回赠白芙一物的,想来想去,终究还是勉强想到了第二样。
    所以他又拿出另一本看起来有A4大小的缝线册子,递给白芙蓉:我观你硬笔字写得流利漂亮,毛笔书法却实在要差了些,想你平日也在练习用毛笔写字,我自忖字写得还算能过目,就常用的字都写了在里面,白芙你若不弃,就拿了回去,闲时可用作描红练字之用。
    相声
    不嫌弃, 不嫌弃!我刚好没有专门的字帖呢!
    他的字本就是标准圆融、字字规整的馆阁体,在册子里更是着意写得漂亮整齐无比,横竖工整、撇捺自然,白芙蓉翻翻了翻, 这整整一册, 居然一个墨点、一处笔误都无, 显见得是用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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